接到勒索電話后57小時,夜9:12
何雨柱取出加裝消音器的手槍,將槍口輕輕搭在通風口的鐵欄邊沿,準星在昏暗光線中穩穩套住東南角高處那個依在窗戶破口處、昏昏欲睡的黑人哨兵的額頭。
“噗!”的一聲悶響般,東南角高處那個倚著破窗、昏昏欲睡的黑人哨兵,腦袋猛地向后一仰,天靈蓋瞬間爆開一團混著骨渣的血霧,身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無生息。
槍聲沒有引起敵人的注意,但是那個黑人個子太大了,倒地時的動靜可不小。
“敵襲!”離黑人最近的一個白人守衛最先反應過來,高喊道。
“噗!噗!”何雨柱聽到喊聲已經從通風口滑落,雙腳尚未沾地,手中加裝消音器的勃朗寧HP手槍已然連續點射。
槍口焰在昏暗中一閃即逝,那名大喊的白人守衛和另一個剛轉身的同伴眉心幾乎同時爆出血花,仰面栽倒。
倉庫內的這些人還都是精銳,損失幾人后,不但沒有慌亂,全都尋找掩體開始還擊。
“噠噠噠”“噠噠噠”槍口在噴吐出著火舌,子彈“噼噼啪啪,叮叮當當”的打在何雨柱第二次開槍的位置,木箱被打得木屑紛飛,廢棄機器迸濺出刺目的火星。
何雨柱落此時已經換了步槍,就地翻滾,“噠噠噠…噠噠噠…”短促精準的三連射點射,一個綁匪慘叫著捂住中彈的胳膊縮回掩體,另一個則被打穿了脖子,嗬嗬地倒了下去。
倉庫內的槍聲如同信號!
“砰!”東側高地,何雨垚的M40A1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倉庫大門旁一個探身想要對倉庫里面射擊的綁匪胸口炸開一個恐怖的血洞,哼都沒哼一聲便撲倒在地。
“狙擊手!外面有狙擊手!”倉庫內有人大叫。
“FK!對方不是普通人,帶上人質突圍!”疤臉男大喊。
“呲呲呲”幾枚煙霧彈被何雨柱扔出,倉庫中幾塊區域很快就被煙霧籠罩,借著煙霧的掩護,何雨柱飛快的靠近兩個妹妹。
那些人可能是覺得這兩個肉票太貴了,舍不得殺,所以并沒有子彈朝這個方向射過來,而何雨柱之前待的地方卻被集了火。
當何雨柱靠近何雨水,何雨水聽到動靜嘴里“唔唔唔”的發出聲音。
“別出聲,是我。”
何雨水狠狠的點頭,淚水從臉上滑落。
何雨柱拔出戰術刀“唰,唰”兩刀割斷了綁住二人的繩索。
“哥…快救救思毓”何雨水終于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別怕,哥帶你們回家。”
何雨柱拿出一支針劑扎入王思毓的大腿。
“大哥,小心后面。”王思毓稍微清醒一點就看到何雨柱后面有個模糊的身影要從煙霧里走出來。
“噗噗噗”何雨柱回身就是幾槍,“噠噠噠”那人倒地后手上的槍居然還響了,何雨柱直接撲倒兩個妹妹就地滾了幾滾。
王思毓疼的呲牙咧嘴,何雨水則是抱著哥哥不撒手,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你們就在這里藏好,思毓還能打槍不?”帶著二女到了兩個舊機器中間的某個夾角后,何雨柱認為還算安全就放開了兩女,開口問道。
“能,大哥。”
“這個你拿著。”何雨柱把手拿出一把滿彈夾的勃朗寧1911了給王思毓,想了想又拿出一把給了何雨水。
“哥,你要小心。”何雨水道。
“大哥,把他們都干掉,保護我們的人都死了。”
“我知道,有什么話回去再說,不到緊急關頭不要開槍暴露位置。”
“知道了。”二女異口同聲道。
何雨柱轉身走后,何雨水緊緊抱住虛弱的王思毓,兩人緊握著何雨柱留下的手槍,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倉庫里的槍聲暫歇,只有雜亂的腳步聲和叫罵聲和小聲的對話傳來。
“FK,人質呢?”
“頭,應該是被救走了。”
“對方就一個人,哪里來的這么厲害的人?”
“頭,我想起來一個人,猴子戰場上的‘幽靈’。”
“閉嘴,北猴子的人怎么可能來我們這?”
“我們怎么辦?”
“先撤。”
“人質呢?”
“不要命了你就去搶。”
何雨柱怎么可能讓他們走,順著聲音就是兩顆手雷扔了過去。
然后那邊傳來了驚恐的大叫:“Grenade!“
“轟,轟”
“肯尼、羅伯特、布萊恩”
“頭,我的腿傷了。”
“羅伯特、布萊恩呢。”
“死了。”
“FK”“噠噠噠!噠噠噠!”疤臉男發泄式的朝手雷飛出的方向掃射。
“頭,再不撤我們都走不了了。”
“艾略特,跟我一起掩護,撤去后面坐船走。”
“噠噠噠,噠噠噠。”
“他在那邊!”
“壓制他!”
幾個綁匪試圖集中火力封鎖何雨柱的移動路線。
“砰!”一個端著沖鋒槍掃射的綁匪腦袋猛地炸開,身體歪斜著從高處墜落,砸在廢棄零件堆里發出一聲悶響。
“砰!”另一個試圖從側翼包抄何雨柱的綁匪,剛探出半個身子,胸口便爆開一團血霧。
何雨柱已經換了槍,那個之前的那個打空了彈夾,他直接從空間取了一把勃朗寧1911出來。
“Fuck!他是怪物嗎?”紋身男看著兩個同伴被何雨柱精準一槍放倒,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驚懼。
要知道這可不是偷襲,這是在被夾擊的情況下反擊。
他怒吼著,將手中的M16對著何雨柱最后消失的區域瘋狂掃射,子彈打得木屑橫飛,卻只留下空洞的回響。
疤臉男臉色鐵青,他很后悔,本來想帶著人干一票大的,然后大家都可以瀟灑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結果現在他們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此時的倉庫中除了何雨柱兄妹三人,也剛好剩下三個綁匪。
他們被何雨柱精準的火力壓制在幾個孤立的掩體后,如同困獸。
“艾略特,我掩護你帶著肯尼走!快!”疤臉男紋身男喊道。
“頭,我根本過不去。”紋身男膽怯了。
“FK,肯尼,你自己能動不。”
“可以。”求活的欲望打過了疼痛,腿部受傷的肯尼掙扎起了身,拖著一條血肉模糊的腿,試圖向倉庫后方通往小碼頭的小門挪動。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從倉庫深處傳來,肯尼身體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胸口新冒出的血洞,他艱難地回頭,只看到何雨柱冰冷如刀的目光一閃而過,手中勃朗寧的槍口還飄散著細微的青煙。
肯尼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身體軟倒下去,再無聲息。
“肯尼!”疤臉大喊。
“頭,不行我們就投降吧。”
“不,沒有投降的陸戰隊員。”刀疤臉執拗道。
哪料紋身男艾略特沖著何雨住大喊:“停火!我投降!我投降!別殺我!”
“噠噠噠”換來的是刀疤臉的一個點射。
“FK,艾瑞克,你想死不要拉著我一起。”
“蠢貨,你以為他會放過你么?跟我一起拼一下或許還能活下去。”
“告訴我FKGHOST7/N是什么意思?或許可以讓你活。”何雨柱的聲音傳來。
“你為什么問你這個?”
“因為這是我們找過來的線索。”
“FK。”兩個罵聲同時傳來。
“真的能讓我活?”紋身男艾略特大聲問道。
“不要相信他,他騙你的,那天晚上你還殺了他的人。”艾瑞克顯然不想讓紋身男投降,直接把他給賣了。
“FK,艾略特,我要干掉你。”紋身男艾略特知道已經沒辦法投降了。
“噠噠噠,噠噠噠。”
何雨柱也有點懵,這倆貨咋還內訌了。
不過他可沒時間跟他們扯淡,因為王思毓的情況可不怎么好。
“砰,砰”“砰,砰”何雨柱移動中開槍,兩個貨的兩條胳膊都中了彈。
可嘴還沒閑著:“FK,艾瑞克現在你滿意了。”
“FK,你們小隊就是你害死的。”
“FK,我要殺了你。”
“老狼,老狼,還剩兩個受傷的,帶人進來清場,要活的。”
“收到,老板。”
倉庫大門被猛地撞開,老狼帶著幾名狼牙隊員如同獵豹般迅猛突入,槍口牢牢鎖定目標區域。
“抓住他們!”老狼低吼一聲,隊員們如狼似虎地撲上去,毫不留情地用槍托砸掉對兩人就是一一通砸。
然后動作粗暴地將他們反剪雙手捆得結結實實,順手扯下他們的衣服塞住嘴,防止咬舌或喊叫。
“清理干凈!手腳麻利點,別留下尾巴給條子!”何雨柱丟下一句話,看都沒看俘虜一眼,人已朝兩個妹妹處跑去。
到了地方,王思毓已經再次意識模糊,何雨水正流著淚在努力的讓她不要睡著。
何雨柱顧不得其他,抱起王思毓喊了一聲:“雨水,跟緊我。”
然后就往外跑,何雨水還不忘把王思毓的槍也帶著,踉蹌著跟在后面。
三人出來,何雨柱喊道:“老狼,讓人架著雨水走,我要盡快去醫院。”
“是,老板。”
老狼一揮手,立馬有兩個‘狼牙’的安保過來一左一右的架起何雨水跟著何雨柱往外跑。
何雨垚已從狙擊點撤了下來,正往倉庫這邊來,看到大哥背著三姐,二姐被架著他立馬把狙擊槍交給觀察手,迎了上來。
然后他就接替了兩個‘狼牙’背著何雨水,跟著何雨柱跑。
上了車,何雨柱讓何雨垚換衣服,他也開始換,等換好衣服,何雨柱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豹頭,你在前面帶路,去定好的醫院,另外通知律師到場!”何雨柱在無線電里里面呼叫,聲音很是焦急。
“是,老板!”
何雨柱的車沒開出一截呢,就前面就多了一輛等待的車,然后這輛車用最快的速度在前面引路。
引擎轟鳴著撕破廢棄碼頭的死寂,朝著曼哈頓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內,何雨水緊緊抱著意識模糊的王思毓,眼淚無聲地流淌,嘴里不停念叨:“思毓,堅持住…馬上到醫院了…”
副駕的何雨垚臉色很白,但是他不敢催大哥再快一點,因為何雨柱就差把車開得飛起來了。
十五分鐘后,車子一個急剎停在威爾康奈爾醫學中心一處不起眼但標有“VIP/緊急專用入口”的門前。
入口附近看不到閑雜人等,只有兩名身著便裝但眼神銳利、佩戴著醫院安保徽章的精悍人員警惕地掃視四周。
何雨柱剛跳下車,專用入口的電動門無聲滑開。
一支由醫院首席創傷外科醫生領銜、多名專科醫生和資深護士組成的醫療團隊,推著鋪有無菌單的頂級轉運床(配備生命監護儀和輸液泵)已等候在門內。
同時出現的,還有西裝革履、表情嚴肅的埃德蒙·威爾遜及其助理律師。
“陳先生(新護照)!”威爾遜快速點頭示意,隨即轉向醫療團隊,“史密斯醫生,傷者情況危急,一切拜托了!”
“交給我們!快!”史密斯醫生沒有廢話,指揮團隊迅速而專業地將王思毓轉移到轉運床上,生命監護儀瞬間接駁,顯示著令人揪心的數據。團隊沒有絲毫耽擱,推著床沿著專用通道急速消失在通往頂層手術室的VIP電梯中。
整個過程高效、安靜、私密,沒有普通急診室的嘈雜和圍觀。
何雨水被一名干練的女護士和一名女性安保人員(由威爾遜安排)溫柔但堅定地扶住:“小姐,請跟我來,您也需要立刻接受檢查和治療,我們會確保您的安全。”她被帶往同一層的VIP檢查室。
何雨柱和何雨垚在威爾遜的陪同下,通過專用電梯直達與手術室同層、完全隔離的VIP家屬等候區。
這里環境私密奢華,隔音極佳,配有專職服務人員,并有專屬安保把守出入口。
在等候區,醫院的首席安全官和威爾遜一同向何雨柱進行簡短匯報:
“陳先生,根據VIP協議Alpha和本州的特定醫療隱私豁免條款,醫院不會主動向NYPD報告此槍傷病例,除非有法院強制命令。我們內部的安全報告會按最高密級處理。”
“院方高層已獲知情況并全力配合。所有接觸傷者的醫護人員均已簽署嚴格的保密協議(NDA)。”
“醫院外圍及VIP區域安保已全面升級,由我們和泰山安保共同負責,確保不會有任何未經授權的人員靠近或打擾。”
威爾遜補充道:“陳先生,NYPD那邊,除非綁匪的尸體在公共區域被發現且被媒體曝光,或者有極其強力的線報直接指向醫院,否則他們很難在短時間內得知傷者在這里的具體情況,更沒有合法理由直接闖入這家醫院進行盤查。即使未來有調查,我們也有完備的法律預案應對。目前的核心是確保兩位小姐的安全和治療。”
“沒問題,那就拜托威爾遜律師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先告退了,陳先生遇到問題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可以,我就不送了,我要等待手術結果。”
“這是應該的,告辭。”
“再見。”
握手后,威爾遜和醫院安全官走了。
威爾康奈爾醫學中心頂層,VIP手術室外。
何雨柱坐在寬大但冰冷的皮質沙發上,身體挺得筆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手術室門上那盞刺目的“手術中”紅燈,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心上。
何雨垚坐在旁邊,臉色蒼白,雙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目光死死盯著那扇門。
豹頭帶著幾名精干的安保,如臨大敵地守在走廊兩端和電梯口,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確保連一只蒼蠅都無法靠近這片區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長了一個世紀。
終于,在令人窒息的漫長等待后,手術室的門開了。
穿著無菌手術服、滿頭是汗的史密斯醫生走了出來,他的神情帶著疲憊,但眼神中有著一絲如釋重負。
何雨柱和何雨垚瞬間站起,快步迎了上去。何雨垚的聲音帶著顫抖:“醫生,我三姐她…”
史密斯醫生摘下口罩,長長舒了口氣:“手術很成功。子彈順利取出,沒有傷及主要血管和神經。最麻煩的是左肩鎖骨的粉碎性骨折,我們進行了復位內固定。失血量很大,但輸血及時,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下來。”
他看著何雨柱緊鎖的眉頭,補充道:“陳先生,令妹的身體素質很好,求生意志也非常強,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她的傷勢很重,尤其肩部的創傷和骨折,需要長時間的康復訓練,而且…”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惋惜,“可能會留下一定程度的功能障礙,比如手臂的活動范圍受限或力量減弱。后續的康復治療非常關鍵。”
“保住命就好!功能恢復,我們盡全力。”何雨柱的聲音低沉,“謝謝您,史密斯醫生。”
“應該的。”史密斯醫生點點頭,“麻醉還沒完全過去,病人需要轉入ICU觀察24小時,之后才能轉到VIP特護病房。你們暫時還不能進去探視。”
“明白。”何雨柱點頭,轉向何雨垚:“雨垚,你留下,守著你二姐和三姐。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豹頭會安排好外圍安保。”
“哥!”何雨垚急道,“我跟你一起去審那幫雜種!”
“這里更需要人!”何雨柱打斷他,“雨水那邊有專業的護士和心理疏導人員,威爾遜律師的人也在。你要做的,就是看好思毓,確保她絕對安全。這是命令!”
何雨垚看著大哥眼中不容置疑,又看了看手術室緊閉的門,最終用力地點了點頭,牙關緊咬:“是!哥,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再碰三姐一根汗毛!”
何雨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然后轉頭看向豹頭:“這里交給你。最高警戒級別。除了醫生和我們指定的人,一只蚊子也別放進來。聯系老狼,讓他把‘貨’送到安全的地方等我。”
“是!老板!”豹頭肅然應命。
何雨柱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然后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電梯門無聲滑開,又無聲關閉。
何雨垚看著大哥消失的方向,深吸一口氣,走到ICU觀察窗旁,隔著玻璃,目光緊緊鎖住里面病床上那個被各種儀器包圍的纖細身影,拳頭緊握。
接到勒索電話后61小時,凌晨1:07
紐約遠郊,一處廢棄工廠改造的隱秘安全屋。
這里遠離城市的喧囂,只有風聲穿過破損的窗戶發出嗚咽。
地下室經過特殊加固,隔音效果極佳。
老狼已經等候多時,他腳下跪著兩個被捆得如同粽子、嘴里塞著破布、渾身血跡斑斑的人——正是倉庫里最后被生擒的疤臉男艾瑞克和紋身男艾略特。
他們的傷被簡單的止了血,就如他們對待王思毓一樣粗暴。
等何雨柱走進來,他們好像知道到了最后時刻了,身體劇烈地掙扎扭動起來,發出“唔唔唔”聲音。
何雨柱面無表情地走到一張簡陋的鐵桌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他沒有看地上的俘虜,而是對老狼點了點頭。
老狼會意,走上前,粗暴地扯掉了兩人嘴里的破布。
“FKYOU!有種殺了老子!”疤臉艾瑞克嘶吼著,試圖用兇悍掩飾恐懼,但他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一切。
“別殺我!求求你!我什么都告訴你!是艾瑞克!都是他策劃的!是他殺了你的人!”紋身男艾略特則崩潰地哭喊起來,涕淚橫流,拼命想把責任推給同伴。
何雨柱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緩緩掃過兩人。
他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把保養得锃亮的虎牙格斗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用一塊白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
金屬的寒光映著他毫無波瀾的臉,那細微的摩擦聲在死寂的地下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死亡的倒計時。
這無聲的壓力,比任何怒吼和酷刑都更讓人崩潰。
“FKGHOST7/N。”何雨柱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冰寒入骨,“告訴我,它代表什么?誰讓你們來的?為什么要動我妹妹?一個字假話,我保證你們會后悔被生下來。”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紋身男艾略特脖子上的刺青上,那眼神讓艾略特感覺自己的皮膚都要被剜掉。
艾略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了:“我說!我說!FKGHOST是我想為隊友報仇紋的,我以前在越南服役時所在的三角洲小隊被一個叫‘幽靈’的家伙團滅了,7代表我死去的七位隊友,N(北越)!”
“就這?”何雨柱愕然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
邊上的老狼也是愕然,他們還以為這個代表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結果是為了復仇。
當然讓老狼不知道的是這小子的復仇對象就是自己的老板,這還真是撞槍口上了。
“綁架,誰指使你們干的?”何雨柱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匕首的刀尖輕輕劃過鐵桌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艾略特驚恐地大叫,“是艾瑞克!是艾瑞克接的單!他聯系的上家!我們只負責動手!他說是個大富豪的妹妹,綁了能拿一大筆錢!五千萬美金!我們每人能分幾百萬!”
“FK,艾略特!你這個懦夫!叛徒!我咬死你!”艾瑞克目眥欲裂,就要挪過去咬紋身男。
“閉嘴!”老狼上前一腳狠狠踹在艾瑞克大腿上,艾瑞克悶哼一聲,又跪了回去。
然后他怒視紋身男,他覺得這小子就是天生的叛徒,不然怎么會在小隊都死了的情況下活著回來,當初就不該找他,他的紋身給人溜了線索,自己的團隊也全滅了,現在這小子又攀咬自己,他現在恨不得咬死這家伙。
何雨柱的目光轉向艾瑞克,冰冷徹骨:“你呢?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艾瑞克別過頭,老狼照著他受傷的胳膊就是一腳。
艾瑞克疼得渾身痙攣,冷汗如雨,他看著何雨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面沒有任何威脅或憤怒,只有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這種絕對的漠視,比任何酷刑都讓他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說!”艾瑞克的聲音嘶啞干澀,帶著絕望的顫抖,“是…是有人給賣我的消息!我手下這幫人退役后就過得不怎么好,就想找個好活掙點錢!然后我就去了布魯克林‘紅磚巷’地下酒吧,那里都是介紹生意的,我說了一下我們的實力,老板介紹了‘鼴鼠’給我們。他是一個掮客,他告訴我目標人物——你妹妹‘很值錢‘’,就是身邊安保力量不弱,但只要能成功綁走,最少能要到五百萬美金贖金!”
他喘著粗氣,忍著劇痛繼續道:“我們…我們觀察了幾天,發現你派去保護她們的人卻是非常專業,比預想的難搞太多!所以我又找了一些人,動手那天晚上,因為不敢保證只傷人就能抓到,所以我們下了死手干掉六個保鏢。六條人命如果警方追查的話,我們都得跑路…代價太大了!所以…所以臨時起意,把贖金提到了五千萬!想著…想著干完這一票,足夠所有人下半輩子逍遙快活了!沒想到…沒想到惹到了你…”他眼中充滿了悔恨。
“對對對!就是‘鼴鼠’!那老小子我一看就不像好人。”艾略特急著表功。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么?”老狼上去就是一腳。
“我就知道‘鼴鼠’、‘紅磚巷’電話都是艾瑞克打的,我只知道能拿到一大筆錢。”
“‘紅磚巷’,‘鼴鼠’”何雨柱重復了一遍,他看向老狼,眼神里是無需言語的命令。
老狼立刻挺直身體,“老板,我親自帶人去!保證把他帶回來!”
“要活的。”
“你們去了找不到的,你們是黃種人,那里都是白人,黑人都進不去。”
聽了這話老狼看向何雨柱等著他的命令。
“你把他們看好了,我去打個電話。”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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