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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布個先手

  何雨柱他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緩緩脫下身上的居家外套,只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短褂。

  沒有起手式,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他就那么隨意地一站。

  剎那間,整個后院的氣氛仿佛凝固了。

  何耀祖眼里,剛才那個溫和的父親消失了。

  站在那里的何雨柱,身形依舊挺拔,卻像一張驟然拉滿的硬弓,又像一頭在叢林中鎖定了獵物的猛獸。

  一股無形的、帶著血腥味的寒意以他為中心悄然彌漫開來。

  這不是刻意散發的殺氣,而是無數次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骨子里沉淀下來的、對生命漠然視之的冰冷氣場。

  陳濟愷渾濁的老眼猛地一縮,臉上的輕松愜意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駭!

  他練武一輩子,見過不少高手,但像外孫此刻身上流露出的這種氣息…那根本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的內斂,而是純粹的、赤裸裸的戰場殺伐之氣!是真正用敵人的血澆灌出來的煞氣!

  接著何雨柱動了。

  動作沒有任何花哨,甚至比剛才耀祖打的套路更簡潔,更直接!

  他身形一矮,如同獵豹撲食,一個“進步崩拳”悍然轟出!拳風撕裂空氣,發出沉悶的“嗚”聲,目標直指前方虛空,卻仿佛要將無形的阻礙都轟得粉碎!

  緊接著,一個兇猛的“側踹”,腿如鋼鞭橫掃,帶著一股要將山石都掃斷的狠厲!隨即擰腰轉胯,一記“肘擊”如毒龍出洞,快如閃電,刁鉆狠辣,直取要害!

  最后是一個“反身撩陰掌”,動作幅度不大,卻透著一股陰狠毒辣,直指下盤致命之處!

  每一招,都舍棄了所謂的美觀和圓融,追求的是在最短距離、最快速度下爆發出最大的破壞力!

  每一次發力,都帶著筋骨齊鳴的炸響,肌肉賁張,青筋隱現,充滿了原始而狂暴的力量感!

  步伐更是詭異而迅捷,時而如蛇行貼地,時而如猛虎跳澗,完全服務于攻擊和閃避,毫無定式可言。

  這根本不是演練,更像是一場無聲的搏命廝殺!拳、腳、肘、膝、掌…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成了致命的武器,動作連貫迅猛,充滿了野性的爆發力,招招致命,式式追魂!

  空氣中仿佛彌漫開硝煙和血腥的味道。

  陳濟愷看得眼中精光爆射,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

  他不是在看拳法,而是在看一場濃縮了無數次生死搏殺的戰場重現!

  這拳路里蘊含的狠辣、迅捷、凌厲、以及對人體弱點的精準把握,遠超他平生所學所見的任何武學套路。

  這完全是只為殺敵而存在的技藝!

  沒有花架子,沒有多余的動作,每一次出擊都直指要害,簡潔、高效、致命!

  他甚至能想象到,在真正的戰場上,這種打法配合上何雨柱那恐怖的速度和力量,會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何雨柱最后一招“反關節擒拿”虛握收勢,那股凌厲無匹的殺伐之氣如同潮水般驟然退去。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氣息瞬間恢復平穩,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搏殺從未發生過。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兒子,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和:“耀祖,看到了嗎?拳,可以這樣打。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里,讓想傷害你和你家人的人,徹底失去威脅。”

  何耀祖還沉浸在剛才父親那如同兇獸般的狂暴氣勢中,小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

  他年紀太小,還無法完全理解其中蘊含的殘酷和血腥,但那股撲面而來的力量感和仿佛要摧毀一切的兇猛,深深震撼了他幼小的心靈。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又有些茫然地看向太姥爺。

  陳濟愷長長地、無聲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震撼。

  他走到何雨柱身邊,用力拍了拍外孫的肩膀,眼神復雜,有驚嘆,有欣慰,也有后怕,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好!好!好!”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最終卻只是化作一聲嘆息,“柱子…你這身本事,是在真正的修羅場里滾出來的啊。耀祖…現在還小,根基要緊。你教的這個…太兇,太烈,等他再大些,筋骨強健了,你再慢慢教他不遲,雨鑫、雨垚他們倒是可以學學。”

  何雨柱明白姥爺的意思,點了點頭:“姥爺放心,我有分寸,根基自然是您打下的最好。我只是想讓他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比規矩和套路更重要。”他看向兒子,“記住,力量是為了守護,而不是為了逞兇斗狠。”

  何耀祖似懂非懂,看看父親,又看看太姥爺,最后用力地點了點頭,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嗯!爸爸,我記住了!我要練好本事,保護媽媽、保護弟弟妹妹、保護太太、太姥爺、爺爺奶奶、姑姑叔叔!”

  陳濟愷聞言,臉上終于露出了釋然和欣慰的笑容,摸著耀祖的頭:“好孩子,有志氣!”

  何雨柱也笑了,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走,耀祖,跟爹去吃早飯去。”

  何耀祖坐在父親寬闊的肩膀上,視野一下子開闊了,剛才的震撼和茫然被興奮取代,他抱著何雨柱的頭,咯咯笑著,好奇地問:“爸爸,您剛才打拳的樣子好兇啊!像…像大老虎!您真的打過壞人嗎?”

  何雨柱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穩穩地托著兒子往前走,聲音平靜無波:“嗯。因為有些壞人,不打,他們就會傷害更多的好人。就像就像孫悟空打妖怪一樣。”他用兒子能理解的方式,給了這個沉重問題一個模糊而略帶童話色彩的答案。

  晨光中,父子倆的身影走向飯廳,身后的陳濟愷,望著他們的背影,眼神深邃。

  這個外孫他越來越看不懂了,但這個外孫回來,家里才更有家的氣息。

  因為這個外孫是這家人最大的依仗,最鋒利的矛與最堅固的盾。

  父子二人走到別墅門口,何雨柱把何耀祖放了下來,領著他的小手進了大廳。

  廚房的方向飄出包子香和炸油條的香氣,何雨柱知道這是老爹何大清做的。

  帶著兒子上樓洗漱,然后把另外兩個小的也叫醒,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小滿也醒了便問道:“你怎么不多睡一會?”

  “習慣了這個點醒,睡不著了,那幾個小家伙呢?”

  “我讓耀祖帶他們下樓了,過來看看你。”

  “你也下去吧,我收拾好了就下去。”

  “好。”

  到了餐廳,何大清正系著圍裙,把最后一道清炒時蔬端上桌。

  老娘陳蘭香和何雨水忙著擺放碗筷,老太太念叨著讓幾個小的坐好,陳老爺子也坐上了桌,何雨焱則幫著把豆漿倒進孩子們的杯子里。

  何雨柱臉上露出笑容。

  “老三和老四呢?”

  “那兩個小子經常熬夜,起來還要一會呢。”何雨水答道。

  “一會我送小的們去上學吧。”何雨柱道。

  “哥,你是不是出門出糊涂了,今個周末啊,不然家里人怎么這么全。”何雨水白了他一眼。

  “啊,哈哈哈。”何雨柱用笑聲掩飾尷尬。

  “哥,你昨天說的獎勵可算數?”何雨水追問,昨個她嫂子見了他哥跟傻了一樣,都沒幫她說一句話,她可不打算放過她哥。

  “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輛車,要好看的,你們廠里那些都不適合我。”

  “怎么的,你還想定制一輛?”何雨柱瞥了她一眼。

  “嘿嘿,吃飯,吃飯,吃完了我跟你說。”何雨水神秘兮兮道。

  “就你鬼主意多,對了,你什么時候找對象?”

  “哥,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咱們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何雨水瞪了他一眼。

  “柱子說的對,雨水,你什么時候領對象來家?”老太太也開了口。

  “死丫頭,在四九城的時候你說不急歲數小,你今年都27了,還歲數小?”陳蘭香把手中的碗重重一放。

  何雨水有些幽怨的看著何雨柱,那意思是,看,都怨你,我成了眾矢之的了!

  何雨柱假裝沒看見,他正用筷子給兒子和女兒夾包子和油條。

  何雨水見何雨柱這樣,把心里的怒火都發泄在包子上。

  “死丫頭,你這幅樣子給誰看呢,咬牙切齒的?”陳蘭香仍舊沒放過何雨水。

  “娘,盡快找,盡快找,行了吧。”何雨水的語氣里滿是敷衍。

  “哼。”

  “行了,吃飯吧!這丫頭心里有數!”老太太又發話了。

  其他的人都努力地干飯,好像對這一幕習以為常了。

  早餐在何雨水被“催婚”的小插曲和吃飽了的何耀祖繪聲繪色描述爸爸“打拳像孫猴子打妖怪”的熱鬧中結束。

  何雨水吃完飯就跑掉了,說是要跟閨蜜去逛街,何雨柱見她后面有安保跟著就沒管他。

  飯后,何雨柱帶著何雨焱、耀祖、耀宗和凝雪在花園里玩鬧,耐心地陪著他們堆沙堡、老鷹抓小雞、捉迷藏,講故事,彌補著缺失的陪伴。

  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清晨的陽光下,驅散了何雨柱心底最后一絲從半島帶回的寒意。

  小滿坐在廊下的藤椅上,含笑看著這一幕,手里織著毛衣的動作都慢了下來,眼神溫柔似水。

  老太太和陳老爺子也在一旁看著,臉上滿是慈祥。

  陳蘭香看了一會就笑著去忙別的去了,她可是閑不住,何大清則是吃過早飯就去了酒樓里,用他自己的話說一天不去盯著都不舒服。

  何雨鑫和何雨垚起來后被陳蘭香一陣念叨,哥倆匆匆吃了早飯,逃也似的離開了別墅去找何雨柱了。

  “大哥!”哥倆異口同聲道。

  “老五帶好你侄子侄女。”

  “知道了,大哥。”

  ‘走吧,書房說。’

  “好。”

  “辛苦了。”進了書房何雨柱示意他們坐下。

  “是挺辛苦的!”哥倆也不客氣。

  “說說看,這幾個月當‘何老板’,有什么感覺?”

  何雨鑫道:“哥,別的還好,就是那些老狐貍太精了!包玉剛說話滴水不漏,李超人更是滑不溜手,鄭裕彤看似豪爽實則精明。跟他們打交道,說十句話得有九句半在心里繞三圈,生怕被套進去或者露餡。怡和那邊動作越來越狠,碼頭價格戰打到成本線以下,擺明了是要用錢砸死我們,逼我們退出葵涌。阿浪哥他們現在壓力很大,現金流確實吃緊,集團每次開會氣氛都很凝重。”

  何雨垚補充道:“還有那些華商,墻頭草得很。看到怡和勢大,我們這邊沒動靜,好多原本關系不錯的都開始疏遠,訂單也轉走了。澳門的何先生倒是念舊情,霍先生也夠義氣,算是雪中送炭了。不過大哥,你回來了,大家心里就有底了!”

  何雨柱點點頭,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知道了,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就好好去讀書吧。”

  “能不能給我們安排點別的事啊,我們的學業沒那么忙!”何雨垚道。

  “是啊,大哥,經過這么一陣我們才發現外面能學到的東西更多。”何雨鑫附和道。

  “也不是不行,你們先回學校,用到你們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

  “大哥你可別忘了,你弟弟可是很能干的。”何雨垚道。

  “我們不怕苦不怕累。”何雨鑫道。

  “行了,別的沒學會嘴上功夫倒是見漲。”何雨柱沒好氣道。

  “嘿嘿!”

  “少嬉皮笑臉的,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理想,不完成學業怎么實現理想。”

  “是,大哥!”

  “你們想好要什么獎勵了么?”

  “哥,能不能送我們一人一把手槍?”

  “手槍,你們要那東西干嘛?”

  “收藏啊,史斌、老白、浪哥都有,我們也想要。”

  “槍可以有,子彈就沒有。”何雨柱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啊?那不是只能看。”

  “你們都說了收藏,要子彈干嘛?”

  “哦!”兩人都蔫了。

  “行了,要練槍就去靶場,家里只能有槍,沒有子彈。”

  “知道了!”兩人回答的時候眼睛滴溜溜轉。

  “別想著背著我弄槍弄子彈,你覺得他們是聽你們的還是聽我的?”

  “不會,不會!他們也不給啊!”何雨垚忙道。

  “最好不會,不然腿打斷,你們覺得咱爹咱娘會不會攔著我?”

  “哥,我們走了。”何雨鑫拉著何雨垚就跑。

  “兩個混小子。”何雨柱笑罵道。

  倒不是不能配,只是他們都沒槍證,以后再說吧。

  下午,何雨柱沒有立刻去公司總部,而是先帶著小滿和孩子,陪著老太太和老娘去了一趟黃大仙祠還愿。

  他這才知道老太太和老娘不知何時信奉了黃大仙。

  拉著他去是陳蘭香堅持的,兒子平安歸來,必須去拜謝神恩。

  何雨柱雖然不信這些,但也順從了母親的心意,權當是帶家人出來散心。

  看著家人在香煙繚繞中虔誠祈福的樣子,他心中也多了幾分安寧。

  傍晚時分,何雨柱才獨自驅車前往位于九龍塘的黃河實業總部大樓。

  當他那輛標志性的黑色奔馳轎車穩穩停在大樓門口時,門口的保安忙迎了出來。

  “老板好!”

  當何雨柱的身影出現在頂層總裁辦公室所在的走廊時,早已接到通知的阿浪、顧元亨、陳勝、咸興堯、許大茂、白毅峰就迎了出來。

  “老板!”

  “老板,您回來了!”

  “柱子哥!”

  眾人齊聲問候,聲音里充滿了振奮。

  主心骨歸來,仿佛給連日來被陰云籠罩的公司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何雨柱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在阿浪和陳勝臉上多停留了一瞬,看到了他們眼中的疲憊和如釋重負:“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眾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啊,真是說假話都不打草稿。”

  “不辛苦,我們都卯足了勁準備大干呢。”阿浪道。

  “哦,你們倒是對我信心十足啊,走進去說。”

  “老板,請!”阿浪恭敬道。

  進了會議室何雨柱壓了壓手道:“坐。”

  眾人落座,何雨柱道:“你們誰把詳細情況,尤其是包、李、鄭這幾家的動向,還有怡和的具體手段,從頭到尾,再跟我仔細說一遍。”

  陳勝起身道:“老板,我來吧,這些信息都是我在整理。”

  “行,需要準備什么么?”

  “老板稍等,我準備投影。”

  “可以,不急。”

  五分鐘后,投影準備好,陳勝開始陳述。

  “包玉剛的環球航運,幾乎是徹底切斷了與我們碼頭的合作,轉投九龍倉。我們嘗試接觸過幾次,對方態度非常敷衍。李超人的長江系工廠,停止走貨非常突然,連緩沖期都沒給,下面的人只說是‘成本原因’,但我們調查過,他們轉去九龍倉支付的費用,短期內并不比我們低,甚至可能略高,這明顯是政治表態。”

  “鄭裕彤的新世界地產項目,沙田那個盤需要的建材量極大,之前一直是我們的大客戶。現在也轉去了九龍倉。鄭家放出的風聲,暗示我們‘實力不穩’,影響他們項目進度和信譽。”

  “怡和洋行,是真正的推手。他們在九龍倉實行了史無前例的超低費率,甚至低于成本線!同時,利用他們在航運、貿易、金融領域的龐大網絡,向與我們合作的船東、貨主施加壓力,威逼利誘,釜底抽薪。他們這是不惜血本,也要把我們擠出葵涌,獨霸這塊肥肉!”“我們的現金流壓力非常大,老板。碼頭業務本身利潤就被壓縮到極限,甚至部分時段是虧損運營。其他業務板塊的盈利在支撐,但也開始吃緊。阿浪那邊一直在硬撐,沒有動用您預留的戰略儲備金。如果再這樣持續三個月以上,我們的流動資金鏈會非常危險。”

  辦公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怡和一系在葵涌的碼頭建的怎么樣了?還有我們的將軍澳碼頭進度如何了?”何雨柱直接點出了當前角力的核心——碼頭本身。

  陳勝立刻切換投影畫面,顯示出兩張照片對比圖和一些工程進度表。

  “老板,怡和聯合太古、會德豐等英資,在葵涌三號地段(注:歷史實際上葵涌碼頭是分期分區開發的,此處為劇情設定位置)的工程,進度非常快。”

  陳勝指著左邊略顯模糊但規模龐大的工地照片,“他們幾乎是24小時輪班施工,填海和基礎打樁已經完成大半,部分泊位的地基處理接近尾聲。看這個架勢,他們投入了遠超預算的資金和人力,目標是一年半內形成初步運營能力。”

  “一年半?”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用錢堆出來的速度,質量隱患恐怕不小吧?”

  “我們安插的人反饋,為了搶進度,部分混凝土養護期被壓縮,鋼筋規格在一些非核心區域有降低標準的嫌疑。但…怡和財大氣粗,后續補救的能力很強。”陳勝如實匯報。

  何雨柱點點頭,目光轉向右邊那張照片,那是將軍澳的工地:“我們呢?”

  陳勝切換畫面,將軍澳工地的照片清晰度更高,顯示出有條不紊但規模同樣浩大的施工景象:“將軍澳碼頭一期工程,嚴格按照我們的高標準設計和施工。得益于老板您前期規劃的前瞻性和我們自身的工程管理能力,目前進展順利。填海工程已全部完成,主體泊位的基礎和部分上層結構正在同步建設。預計一年內可以投入運營。”

  “一年,將軍澳比葵涌難度大這么多么?”

  陳勝聽到何雨柱的問題,立刻意識到老板抓住了關鍵點,連忙解釋道:“老板,將軍澳的地質條件比葵涌復雜很多,前期勘測、爆破清理海床巖石都耗費了更多時間。而且我們的設計標準更高,泊位水深、承重能力、抗震級別都遠超怡和在葵涌的項目,施工自然更精細耗時。”

  “老顧,我們的車現在在香江以外的銷路如何?”

  “北美和歐洲進不去,那邊本土保護很厲害,小日子幫我們趟過路了。”

  “東南亞、阿拉伯國家、非洲呢?”

  “老板,他們沒錢啊。”顧元亨道。

  何雨柱的目光在顧元亨臉上停留片刻,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沒錢?老顧,格局小了。”

  “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后沒錢。我們要看的,不是他們口袋里現在有多少美刀、英鎊,而是他們家里有什么我們將來會需要、甚至搶破頭的東西,石油!”

  “石油?”阿浪、顧元亨等人同時驚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1972年,石油危機尚未爆發,中東石油價格低廉且供應充足,是典型的買方市場。

  香江的能源供應主要依靠英國殼牌等巨頭,本地企業對石油的戰略儲備意識極其薄弱。

  “柱子哥,現在石油根本沒人要啊,價格低得很,囤它做什么?”許大茂忍不住問道,他負責的飲料廠能耗不高,對石油價格更不敏感。

  何雨柱眼中閃爍著洞悉未來的銳利光芒,他緩緩道:

  “沒人要?哼,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他語氣斬釘截鐵:“聽著,最多一年,甚至可能更快!一場席卷全球的石油風暴必然會爆發!油價會打著滾地往上翻,翻幾倍!甚至十幾倍!到時候,誰手里有油,誰就是大爺!別說香江,整個東亞,乃至全世界,都會為了一桶油搶破頭!”

  這番預言太過驚人,也太過超前。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眾人看著何雨柱篤定無比的神情,雖然內心震撼且帶著一絲本能的懷疑,但長久以來對何雨柱近乎盲目的信任,讓他們選擇了相信老板的判斷。

  畢竟,老板從未在大方向上錯過。

  “所以,”何雨柱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老顧,立刻調整策略,東南亞、非洲、中東;特別是那些產油國,或者能搞到石油配額的國家,我們的車,不是賣,是換;用我們的黃河牌汽車,去換他們的原油、成品油。有多少換多少!”

  “老板,最近我們的產量很低,要加緊生產么?”顧元亨道。

  “船是要找霍家么?”阿浪道。

  “那葵涌怎么辦,就這么挺著么?”陳勝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剛剛明顯跑偏了。

  何雨柱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上淡淡道。

  “葵涌,當然不能就這么挺著。怡和想用錢砸死我們?那我就陪他們玩個更大的!”

  “陳勝,你立刻啟動對怡和洋行、太古集團、會德豐以及九龍倉等公司財務和市場方面的分析。我要知道他們的負債結構、現金流狀況、核心資產估值、以及他們在股市上的表現和股東構成。特別是怡和置地和九龍倉這兩家!”

  “老板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陳勝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連忙點頭,眼中閃過興奮的神采。

  “老板,您的意思是要從股市上動手?”他立刻就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了,作為負責日常經營和情報整合的核心,他對市場的嗅覺極為敏銳。

  “不錯,怡和不是錢多么?不是想用錢壓垮我們么?那我就讓他們看看,錢,有時候也會變成勒死自己的絞索!”

  “可是,機會點在哪里?”

  “我會讓令儀和她手下的那些人密切監控香江股市的動向,尤其是英資洋行相關的股票。我預感,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何雨柱的語氣篤定,“香江的股市,已經過熱太久了,充滿了泡沫;貪婪和恐懼,是市場永恒的主題;當潮水退去,才知道誰在裸泳。”

  “老板,您是認為會有股災?”陳勝心頭一震。

  他太清楚了,19711972年,香江股市確實經歷了一輪前所未有的瘋狂牛市,恒生指數從不足300點一路狂飆到接近1800點(注:歷史高點在1973年3月達到1774.96點),各種概念股雞犬升天,投機氣氛極其濃烈。

  “不是認為,是必然。”何雨柱斬釘截鐵,“而且,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股浪潮崩塌之前,把怡和他們推到懸崖邊,再輕輕推一把!”

  “是,股市那邊我也會盯著的。”

  “嗯,你要是精力我不反對。”

  何雨柱道,接著他看向顧元亨:“老顧,你剛才問生產?全力開足馬力,我們的車可以是民用,也可以是軍用,總之滿足石油大戶的一切需求,晚點我給你個地址,你帶人去把樣車拉回去,照著改。”

  眾人心中都是一個激靈,難道中東要打仗,不然怎么會提到軍車,還好老板沒說造槍造炮。

  顧元亨忙道:“明白老板,我下去就去辦。”

  “很好,你們可以先去接觸,要快,實在不行我們用買的,美刀、黃金、糧食只要他們需要的都可以。”

  “好!”顧元亨道。

  看著在座的人欲言又止的樣子何雨柱接著道:“至于錢的問題,容我先賣個關子,不過我保證各位打起仗來彈藥充足。”

  “我們相信您,老板(柱子哥)!”

  “興堯,你也有個任務。”

  “老板,您吩咐!”

  “油罐,油換回來了總要有地方存儲啊,你們鋼鐵廠要研究研究。”

  “是,老板,經驗我們還是有一些的。”

  “要快。”

  “明白!”

  “老板,那葵涌和將軍澳!”

  “葵涌維持住就行了,賠點錢無所謂,我們賠得起,將軍澳不能停工,要接著建,你跟興堯下去商量一下,將軍澳有沒有可能搞個大型油庫,史斌也一起,必須保證安全。”

  “是。”

  “那行,會暫時就開到這,會議內容注意保密,尤其是石油和股市。”何雨柱嚴肅道。

  “明白!”眾人頓時都坐正了。

  “老白,你等下去我辦公室一趟,其他人先各自忙去吧,有事可以單獨找我,就不要占用別人的時間了。”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許大茂卻坐著沒走,他也想幫忙,于是問道:“柱子哥,我呢?”

  “你去找老顧,中東也缺水,想辦法把你的生意做進去,前期也要石油。”

  “是。”許大茂頓時精神了。

  “還有,你們廠的那些機器也可以當做交易品。”

  “明白。”

  “行了,去吧。”

  “好,我去找老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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