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七道身影迅速脫離海岸線。
之所以朝半島腹地撤,因為這地方離釜山很近,外面不列顛的船過來,肯定會驚動釜山的白頭鷹。
他們兩方怎么掰扯何雨柱不感興趣,但是他不想被人家堵在這。
何雨柱選擇了遠離公路和人煙的路線,依靠指南針帶領小隊在荒蕪地帶跋涉了兩天。
沿途,他依舊穿插著各種實戰化的隱蔽、行軍和警戒訓練,隊員們雖然疲憊,但執行命令的程度,與幾天前已判若云泥。
目標何雨柱沒有說,下面的人也不問,反正跟著老板就是了。
又走了兩天,行進的方向顯然是朝著半島腹地,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攛掇老狼過來問。
“老板,我們這是去哪?”老狼緊跟在何雨柱身后問道。
何雨柱腳步未停,目光掃過前方略顯開闊的山谷和遠處依稀可見的公路輪廓。
“大邱。”
“大邱?”灰熊喘著粗氣,抹了把臉上的汗,“老板,去那干啥?咱們不是該撤了嗎?香江那邊…”
他話沒說完,就被老狼一個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老板的決定,不需要質疑。
何雨柱停下腳步,示意小隊在一處背陰的巖石后短暫休整。
他取出水壺灌了一口,目光投向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巒看到那座還在發展的工業城市。
“那我就跟你們說說,大邱是我臨時起意,不列顛損失這么多人,他們肯定不會干休,邊上釜山駐扎的白頭鷹也不是吃素的,讓他們去打嘴仗去吧。”
“那我們怎么回去?”
“想辦法搞身份,走正規渠道回去。”
“啊?那不是要很久?”老狼道。
“也不一樣定,你們誰會說朝鮮話?”
“我會。”老狼道。
“我會。”土狼接著道。
“我也會,我朝鮮族的。”灰熊也道。
“丹東的?你們家有人打過半島那一戰?”何雨柱看向土狼和灰熊。
“這倆小子都是我戰友的后輩,跟我一起來的。”老狼道。
“老白可沒跟我說過你參加過半島那一戰。”
“丟人啊,1952年上去半個月就負傷回來了,也虧得回來了,不然那些戰友的家人都沒人照應了。”
“打得哪里?”
“我是補充兵,打的白馬川,要不是”
“不用說了,我知道。”何雨柱制止老狼繼續說,里面有些不好的東西,他不想讓其他幾個小年輕知道。
“是,老板你也參加過半島之戰?”老狼也覺得自己失言了。
“老黃歷了。”
“跟我們說說唄,老板你這么厲害,在半島應該是戰功赫赫吧。”灰熊道。
“怎么你們這一代對這一戰還有興趣?”何雨柱挑了挑眉。
“有,怎么沒有,父輩留在那邊了,我們只恨歲數小,要不是快餓死了,也不會跟狼叔來香江。”
“小伙子不錯。”
“嘿嘿!”灰熊憨笑。
“那我就給你們講講。”然后何雨柱開始講述。
他可不是只講他自己,他講述的是為什么打這一仗,如何打敗聯軍,中間穿插著很多小故事,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聽入迷了。
等何雨柱停下,眾人還意猶未盡。
“老板,你說的這些你都打過?”
“一部分吧。”
“那你離開軍隊的時候級別應該很高吧。”
“沒有,1952年我因傷轉業了。”
“可惜,可惜!”所有人都感嘆道。
“行了,故事講完了,也休息好了,繼續前進。”
“是!”這次所有人的精氣神都高了很多,尤其是老狼,只有去過那片戰場的人才知道何雨柱經歷過什么。
五天后,七道風塵仆仆的身影,如同融入市井的塵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邱的街頭。
這座位于半島東南部的工業重鎮,此刻大邱在何雨柱眼中還是挺落后的,相比于香江。
下面的人也不明白何雨柱為什么來這里,去漢城不好么,那可是南棒的首都,這地方有啥?
“老板,我們現在去哪?”老狼問道。
“找個落腳的地方,先安頓下來。”何雨柱的目光落在街邊一家掛著“漢江旅館”招牌的小旅店上,門面不大,看起來干凈樸素。
“灰熊、土狼,你們倆去開兩個房間,要連著的,安靜點的。”他遞過去幾張路上順手弄來的韓幣。
“是,老板。”灰熊和土狼應了一聲,走向旅店。
何雨柱和老狼帶著其他人則在不遠處的雜貨攤佯裝挑選東西。
不一會兒,兩人拿著鑰匙回來了。“老板,開好了,二樓最里面兩間。”
一行人進入旅館,老板抬眼看了看這群風塵仆仆、穿著普通的“外地客”,沒多問什么。
大邱作為工業城市,外來務工者不少,他們并不顯得特別突兀。
房間不大,陳設簡單,但勝在干凈整潔,窗戶對著后巷,相對僻靜。
關好房門,何雨柱拿出一堆美元、日幣、英鎊道:“土狼你帶著鐵錘出去一趟,找本地的‘換錢所’(類似于地下錢莊),換一些韓幣回來,鐵錘出門不要說話。”
“老板,都換么?”土狼掂量著錢的厚度問道。
“你先打聽打聽匯率,合適就都換了。我們需要本地貨幣活動。”何雨柱點頭。
“是。”土狼和鐵錘領命而去。
何雨柱又看向老狼和灰熊,掏出幾張韓幣:“老狼,你跟灰熊也出去轉轉,重點是打聽打聽這地方都有什么像樣的工廠、企業。哪些行業比較發達,政府或者大財團最近有什么大動作沒有,去工廠區附近看看,聽聽工人們的閑談,去酒館坐坐,聽聽那些看起來有點身份的人在聊什么生意。用眼睛看,用耳朵聽。”
老狼和灰熊對視一眼,明白了老板的意圖:“明白,老板。我們這就去。”
房間里只剩下何雨柱和另外兩名隊員(野狗和石頭)。
何雨柱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后巷里晾曬的衣物和堆放的生活雜物沒有什么人,也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他又關上了窗。
接下來的兩天,何雨柱沒有急于行動。
他讓隊員們輪流休息,自己則和老狼、灰熊、土狼等人分頭行動,深入大邱的各個角落。
他們去了東區、西區的工業區。
巨大的廠房林立,煙囪冒著或濃或淡的煙。
紡織廠的機器轟鳴聲晝夜不息;機械廠門口進出的卡車裝載著笨重的部件;鞋廠的空氣中彌漫著皮革和膠水的混合氣味。
工人們穿著統一但略顯破舊的工作服,行色匆匆,臉上帶著長期勞作的疲憊。
工廠門口的招工啟事貼了一層又一層。
他們去了市中心的商業街和傳統市場。商品種類遠不如香江豐富,多是些生活必需品和本地生產的輕工業品。
進口貨很少,價格昂貴,普通人根本消費不起。
他們坐在簡陋的酒館里,聽著本地商人和小老板們用帶著濃重慶尚道口音的朝鮮語交談。
抱怨生意難做、貸款難批、原材料漲價的有之;興奮地談論著聽說某某會社接到了海外大訂單、某某地方又要建新廠的有之;也有人神秘兮兮地提到“漢城來的大人物”視察了哪里哪里,政府可能要扶持某個產業。
他們甚至“無意間”路過了一些掛著“三星”、“大宇”、“曉星”等標志的辦事處或小型工廠外圍。
這些名字在當時的韓國已初露鋒芒,但在大邱,它們的觸角似乎還處于擴張初期,規模遠非后世巨頭可比。
收集到的信息在旅館房間內匯總。
“老板,情況大概摸清了。”老狼匯報,其他人在一旁補充細節。
“大邱現在就是個‘紡織城’!大大小小的紡織廠、印染廠、成衣廠占了工業的半壁江山,工人也最多。其次是機械制造,主要是些配套的零部件生產,給釜山的造船廠、漢城的汽車廠供貨。再就是制鞋、皮革這些輕工業。”
“規模都不算大。”灰熊接口道,“我們看到的廠子,很多看著大,但設備感覺挺舊的,工人也多,管理好像…挺混亂的。跟香江那些現代化工廠沒法比。”
“對,”土狼補充,“本地人聊天都說,現在政府抓經濟抓得緊,到處都在建廠,鼓勵出口。
銀行的錢也好貸,只要能拿到海外訂單。
但競爭也激烈得很,小廠子倒閉的也不少。
另外,那些大牌子,像三星、大宇,都在這里設了點,但主要是銷售或者小規模的分廠,核心的好像還在漢城、釜山那邊。”
“還有一點,這里的幫派確實有,主要盤踞在工廠區外圍和碼頭,收保護費、控制一些搬運工和女工,甚至插手一些小工廠的原料供應。但感覺層次不高,就是些地頭蛇,跟香江那些有組織、有后臺的沒法比。只要給錢,或者展示點實力,應該不難擺平。”
何雨柱靜靜地聽著,他的目光掃過攤在桌上的簡易手繪地圖,上面標注著他們探查過的重點區域。
香江太小了,何雨柱的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香江是金融和貿易的天堂,但它的土地資源極其有限,高昂的地價和勞動力成本,以及英資財團對關鍵行業的壟斷,嚴重限制了重工業、大規模制造業的發展。
他的黃河實業在碼頭、地產、汽車、飲料、安保等領域可以風生水起,但要涉足真正能奠定根基、擁有核心競爭力的制造業,尤其是重工業和化工業,在香江幾乎寸步難行。
未來的電子產業,更是需要龐大的產業鏈支撐,香江提供不了這個土壤。
而國內呢?
何雨柱的眼神微微黯淡。
1972年,祖國大陸仍在特殊時期的風雨中飄搖。雖然曙光已現,但整體的營商環境遠未成熟。
風險高,基礎設施落后,市場封閉,對外資的態度更是諱莫如深。
現在回去大規模投資工業,時機遠未成熟。至少還要等待十年,甚至更久。
他目光重新落回地圖上的大邱,這里不一樣。
雖然看起來落后、粗糙,甚至有些混亂,但它擁有香江和此時大陸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1.土地與勞動力成本低廉:這是發展制造業的基礎。
2.政府強力推動工業化:樸某的五年計劃正在全力推進,政策傾斜,貸款支持,目標明確指向出口導向型經濟。這是一個巨大的時代風口。
3.初步的工業基礎:紡織、機械已有一定積累,產業鏈雖不完善,但雛形已現,便于切入和升級。
4.地理位置:靠近釜山港,物流便利,利于進出口。
5.社會相對穩定:軍政府強力統治下,社會秩序比東南亞許多地方要好得多,只要處理好當地關系,經營環境可控。
更重要的是,那些未來將叱咤風云的半島財閥(Chaebol),如三星、現代、大宇,此刻也正處于關鍵的擴張期和轉型期。
它們的根基尚未完全穩固,壟斷格局還未徹底形成。這正是“野蠻生長”、提前卡位、甚至參與塑造規則的黃金時期!
一個清晰的藍圖在何雨柱腦海中迅速勾勒成型。
香江是他的金融中心和前沿窗口,但真正支撐未來的“基本盤”,必須建立在堅實的制造業根基上!
而半島,尤其是這個正在工業化浪潮中奮力前行的大邱,就是他選中的“落子”之地!
“老板,您是想…”老狼看著何雨柱眼中閃爍的光芒,隱約猜到了什么。
何雨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里的所有隊員,最后落在了土狼身上。
土狼感受到老板的目光,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土狼,”何雨柱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你跟我多久了?”
“報告老板!三年零七個月!”土狼大聲回答。
“你的朝鮮語,是家里帶來的,還是后來學的?”
“報告老板!家里長輩教的,從小就會!在香江也一直沒丟,跟那邊的朝鮮族老鄉都有聯系!”
“很好。”何雨柱點點頭,目光如炬地看著他,“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土狼屏住了呼吸,房間內落針可聞。
“你留下來。”何雨柱一字一句地說道,“就留在大邱。”
土狼的眼中瞬間爆發出驚訝、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老板,我…”
“聽我說完。”何雨柱抬手制止他,“我給你一筆啟動資金,足夠你在這里站穩腳跟。你的任務有幾個:”
“第一,用換來的韓幣,找一個可靠的本地合伙人,或者干脆自己注冊一家小型貿易會社。先從最熟悉的、門檻最低的做起,比如紡織品的輔料貿易,或者小型機械零件的倒手。目的不是賺大錢,是融入本地商圈,建立人脈,摸清規則。注意低調,身份要‘干凈’不要搞亂七八糟的。”
“第二,持續關注本地產業發展動向,特別是政府扶持的重點行業、大型財團的投資方向。留意那些有技術但缺資金、或者經營不善有潛力的小型工廠。同時,留意那些‘換錢所’背后的人,以及本地幫派的主要頭目,找機會建立聯系,但不要輕易卷入。必要的時候,可以‘展示’一下你的能力,但要把握好度。”
“第三,物色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作為我們未來的聯絡點和倉庫。這個地方,要絕對可靠,我可能會送一些香江的特產過來。”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學好本事。不僅僅是做生意,更要學會如何在韓國這個特殊的政商環境下生存和發展。觀察那些財閥是怎么做的,學習他們的手段,但也要保持我們自己的底線。”
何雨柱頓了頓,語氣更加凝重:“土狼,這個任務沒有期限,可能一年,可能三年五年,甚至更久。你會遠離香江的兄弟,獨自在異國他鄉打拼,面對的可能是冷眼、欺騙、打壓,甚至是危險。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和決心?”
土狼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的忐忑慢慢被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取代。
何雨柱的信任和托付,讓他感到無上的榮耀,也點燃了他內心深處不甘平凡的火焰。
他“啪”地一個立正,聲音洪亮而堅定:“報告老板!土狼保證完成任務!扎根大邱,為老板看好這塊地盤!絕不辜負您的信任!人在陣地在!”
“好!”何雨柱重重地拍了拍土狼的肩膀,眼中滿是贊許和期許。
“記住,安全第一!我會定期派人來和你聯系,也會通過特殊渠道給你指示和支持。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你的背后是整個泰山安保,是黃河集團,是我何雨柱!”
他轉向老狼和其他隊員:“老狼,你們還有誰愿意留下可以報名,這幾天全力協助土狼,幫他熟悉環境,物色落腳點和初步的生意門路。
“是!老板!”老狼肅然領命,看向土狼的眼神復雜,既有對老戰友后輩能出頭的高興,更有一種“雛鷹離巢”的擔憂。
他明白,老板這是要在大邱埋下一顆種子,一顆未來可能長成參天大樹的種子。
灰熊、野狗、石頭、鐵錘等人也齊聲應是,看向土狼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和不舍。
接下來的兩天,小隊的重心徹底轉向了土狼。
老狼帶著灰熊和土狼,憑借這幾日摸清的門路,用換來的韓幣,在距離工業區不遠但相對僻靜的后巷居民區,租下了一間帶小倉庫的臨街一樓門面房。
房子老舊,但位置合適,前后門暢通,便于觀察也便于撤離。房東是個絮叨但貪財的老頭,收了相當于三個月房租的“押金”(實際是封口費)后,樂呵呵地保證絕不打擾。
野狗和石頭則負責打掃布置這個臨時的“據點”,購置必要的生活用品,確保這里像個真正準備做小生意的樣子。
鐵錘名字剛,可心思最細,他負責處理幾人一路帶來的、可能暴露身份的“多余”物品,在僻靜處徹底銷毀。
何雨柱也沒閑著,他獨自一人,換上一身更符合本地小商人身份的普通夾克,再次深入工業區和碼頭。
這一次,他的觀察更加細致入微。
他需要給土狼一個更清晰的切入點,一個既能快速融入本地生態,又能為未來布局埋下伏筆的方向。
第七天傍晚,小隊成員再次聚集在簡陋的旅館房間內。
桌上攤開的還是那張手繪的大邱局部地圖,這次上面標注了據點位置和幾個重點區域。
何雨柱指著地圖上靠近紡織廠區的一個區域:“土狼,你的第一步,就從這個開始。”
眾人目光聚焦。
“經過我們這幾天觀察,大邱的紡織業是根基,但競爭慘烈,小廠子朝不保夕。核心的布料生產、印染、成衣,我們暫時插不進去,也沒必要。但所有工廠,無論大小,都需要一樣東西零配件和易損件。”
土狼眼睛一亮。
何雨柱繼續道:“紡織機器的齒輪、軸承、皮帶、甚至是最普通的螺絲螺母,用量巨大,磨損極快。大廠可能有固定供應商,但那些掙扎求生的小廠,為了省成本、趕工期,往往需要就近、快速地補充這些小東西。而本地,似乎還沒有一家專門做這個,且服務靈活、價格‘有商量’的鋪子。”
“老板的意思是…開個五金雜貨店?專門針對這些小紡織廠?”土狼立刻領悟。
“沒錯。”何雨柱點頭,“就從最不起眼的螺絲螺母、墊圈、扳手、潤滑油開始。店面我們已經有了,位置也合適。啟動資金我給你留足,足夠你囤一批常用貨。老狼教過你怎么看人下菜碟,灰熊他們幫你打打下手、跑跑腿認認路。關鍵有兩點:”
他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服務要快、要靈活。半夜機器壞了,只要加錢,你也得想辦法把配件送到。那些小老板最怕停工。”
“第二,和‘換錢所’、還有那些管著地頭蛇的小頭目,盡快搭上線。該交的‘管理費’一分不少,甚至主動點。讓他們覺得你懂事、上道,你的生意才能安穩。初期吃點小虧,是為了以后的大局。”
“明白!”土狼用力點頭,思路瞬間清晰起來。
這活兒看似不起眼,但深入工廠肌理,接觸三教九流,正是收集信息、建立人脈的絕佳掩護。
“另外,”何雨柱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厚實的信封,推到土狼面前,“這里是一些額外的‘活動經費’,用你自己的名義,在本地銀行開個戶存進去一部分。必要的時候,該請客吃飯,該疏通關系,不要吝嗇,剩下的,留作應急。”
土狼接過沉甸甸的信封,知道這不僅僅是錢,更是老板沉甸甸的信任和賦予的責任。
“老狼,你們幾個的任務完成了,明天一早,我們分頭離開大邱。”
“老板,我想留下幫土狼。”這時灰熊開口道。
“哦,還有誰想留下?”
“我們都想。”除了老狼其他人都道。
“嘿嘿,老板,你不用看我,我家婆娘和孩子還在家等著呢,要是我也是個光棍漢我肯定也留下,這里的機會比香江大多了,我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當安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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