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隊,左側入口包抄,封鎖后門,控制消防通道。”
“C隊,封鎖頂樓通往天臺的通道,確保無人逃脫。”
“D組,天臺速降!保持隱蔽,確認目標方位后立即報告。”
“狙擊小隊注意,不僅要控制制高點,還要盯緊所有逃生路線,隨時準備火力支援。”
“A隊跟我正面突入!這不是演習,也不是談判,是反恐行動!不留活口!”
“行動!”
洛杉磯某公寓大樓外,隨著杰克一聲令下,全副武裝的反恐局特勤隊員迅速展開行動。
他們身著重型防彈衣,手持MP5沖鋒槍,頭戴最新型號四目夜視儀,戰術動作干凈利落,配合默契無間。
為確保行動突然性,他們沒有提前疏散大樓住戶。
此刻,驚慌失措的居民們見到實彈的特警涌入,都驚恐萬分,紛紛躲避。
突然,激烈的槍聲從某層樓爆發!
原本還有一部分在觀望的住戶們瞬間慌亂,抱頭鼠竄。
“D組,什么情況?”正在樓梯間快速推進的杰克沉聲詢問。
他給D組下達的明明是偵查任務,怎么其他小組尚未就位就爆發了交火?
“長官!敵人監控系統提前發現了我們!”耳機里傳來急促的匯報,伴隨著密集的槍聲和隊員的痛哼。
杰克加快腳步:“不是已經切斷電源了嗎?”
“眼鏡蛇的人在走廊和外圍安裝了獨立供電的微型攝像頭!我們一進來就被發現了!”
“敵方人數?”
“至少五六十人!整層樓都是他們的安全屋!大半都是納米戰士!”
“避免正面沖突,我馬上到!”
話音未落,杰克已甩開隊員,三步并作兩步飛身上樓。
他單手抓住欄桿,借力騰躍,動作矯健如猿,轉瞬間就消失在隊員們的視線中。
樓上走廊里,槍聲震耳欲聾。
十幾名反恐局隊員被火力壓制,被迫退守轉角。
而他們的對手僅有四五人,卻雙持沖鋒槍,完全不顧自身安危。
這些納米戰士不僅不穿防彈衣,射擊準頭也遠不如特警。
但他們的可怕之處在于,只要不被爆頭或斷肢,納米蟲就能迅速修復創傷,維持戰斗能力。
更棘手的是,這層樓還有數十名這樣的戰士,其余人正在安全屋內銷毀資料,準備撤離。
“砰砰砰——”
槍聲不停,走廊上已有數名反恐局士兵負傷倒地,痛苦呻吟。
正當這組人準備戰術性撤退時,樓梯間的防火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一名納米戰士剛回頭,只見寒光一閃,視野突然天旋地轉!
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噴涌著鮮血的無頭軀體緩緩倒下!
“長官!”
正在苦苦支撐的D組成員們驚喜地呼喊出聲。
來人正是火速趕到的杰克!
他手持一把特制合金戰刃,刀身鐳射激光高頻震蕩,化作一柄無堅不摧的激光武士刀。
“嗡——!”
杰克身形如鬼魅般突進,未等納米戰士舉槍瞄準,激光刀已劃出弧線。
刀光如熱刀切黃油般,將敵人攔腰斬斷。未等上半身落地,反手又是一記凌厲上挑,精準斬首,徹底終結其行動能力!
走廊另一端正準備撤離的眼鏡蛇成員見狀紛紛怒吼著朝杰克沖來,子彈暴雨般傾瀉。
“通知各小組,”杰克活動著手腕,聲音冰冷,“封鎖大廈所有出口。在清剿完成前,任何人不得離開,包括住戶和工作人員!”
“明白!”
隊員們重重點頭,最后敬仰地望了長官一眼,迅速執行命令。
他們毫不擔心杰克安危,這并非冷漠,而是源于絕對的信任與崇拜。
作為行動主管,每逢高危任務,杰克永遠身先士卒。多年來,無論多么兇悍的敵人都擋不住他的攻勢。這種戰無不勝的傳奇,早已深入人心,讓全局上下都心悅誠服,誓死追隨。
此刻的杰克右手激光刀寒芒閃爍,左持改裝大口徑手炮,雙持并進,所向披靡。
走廊里只剩激光嗡鳴與槍炮怒吼交響。
他的動作快若閃電,力量大得驚人,隨手一揮便血肉橫飛。
“轟!”
一槍轟爆敵人頭顱后,他猛然矮身,仿佛預知般躲過側面襲來的子彈。
激光刀自下而上凌厲一斬,將納米戰士從胯至頂一分為二!
子彈快,他的刀更快。
轉瞬間便殺退了近身的敵人,只余滿地殘肢斷臂。
這時三名納米戰士同時撲向杰克展開近身纏斗,一人死死抱住他的腰部,另外兩人分別鎖住脖頸與雙腿。
但恐怖的是,這個看似并不強壯的身體里仿佛蘊含著狂暴的力量,僅僅一個沉肩發力一擰腰旋轉,便掙脫三人束縛。
激光刀攔腰回旋,寒光閃過,三具半截尸體轟然倒地!
短短幾十秒后,整條走廊上已經尸橫遍野,唯有杰克一人持刀而立。
就在他準備呼叫隊員進場清理戰場時,突然眉頭一皺,隨即猛踩地板,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向后暴退數米。
“轟!”
原先站立處的地毯連同瓷磚被轟出臉盆大的深坑。
前方走廊盡頭,一個體型遠超普通納米戰士的巨漢正緩步逼近,眼神死死鎖定著杰克 幾分鐘后,分散在大廈各處的反恐局特工收到指令,全部火速集結沖向目標樓層。
當踏入戰場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長長的走廊上遍布著破碎的尸塊,鮮血將地毯浸染成暗紅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隊員們謹慎推進,逐一排查,最終在一處扭曲變形的尸體堆上發現了自家長官。
此時的杰克單膝跪地,身下壓著一個身高超過兩米、肌肉虬結的壯漢尸體,壯漢頭顱已經不翼而飛,脖頸斷口處還在冒著青煙。
不少人看到后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里暗暗驚嘆“媽惹法克的超級硬漢。”
“長官,您沒事吧?”手下緊張地問道。
杰克搖了搖頭,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
方才那場惡戰中,這個明顯與其他納米戰士不一樣的納米戰士給了他極大壓力。
對方不僅能用納米蟲在皮膚表面形成防護裝甲抵御攻擊,肢體還能變形為武器,再加上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力量和速度,堪稱杰克生涯遭遇的最強敵手。
所幸手中的激光刀足夠鋒利,抓住對方變招的破綻,以受傷為代價,終于斬下其頭顱。
在手下的攙扶下,他緩緩起身,同時通過無線電叮囑在這座城市的其他行動組:遭遇精英納米戰士時切勿硬拼,優先呼叫火力支援,能遠程打擊就遠程打擊,避免近身作戰。
在簡單包扎后,杰克陷入沉思。
一個據點就擁有如此強悍的精英戰士和數十名普通納米戰士,說明眼鏡蛇很可能已經掌握了量產強化戰士的技術。
一想到這樣危險的組織仍在暗中活動,杰克不由得握緊拳頭。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眼鏡蛇已經被羅夏等人給徹底瓦解,并且殘余勢力被幽靈黨收編。
當然,若是知道這個消息,恐怕他只會更加頭疼。
畢竟眼鏡蛇的目標是成為世界霸主,與全球一百多個國家為敵。而羅夏的幽靈黨則只針對美聯邦這一個目標。
要知道這幾年聯邦在國際上的聲譽可不怎么好。
如果聯邦真的陷入危機,第一個落井下石的,恐怕不是意識形態對立的大國,而是自家的幾個小弟都有可能。
回到指揮車,確認四下無人后,杰克解開作戰服,掀起緊身戰術背心。
小腹處一道深可見骨的貫穿傷觸目驚心,再往里深入幾公分,恐怕連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這是那個精英納米戰士臨死反撲,留下的致命傷。
杰克從不在手下面前展現脆弱的一面。
作為反恐局近十年戰無不勝的精神象征,如果讓隊員們知道他也會受傷,也會力竭,即便情有可原,終究會動搖軍心。
“法克.”
杰克咬牙低罵。
作為上世紀聯邦第一批強化藥劑試驗的成功案例,他的單兵作戰能力一直是無可匹敵的傳奇,從未遇敵手。
可今天竟被一個改造人傷成這樣,而且眼鏡蛇內部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怪物,真是見鬼了。
簡單包扎后,聯絡器突然響起。
本以為是大樓清剿行動圓滿結束,但卻并非如此。
來電的是峽谷基地的守衛,第一句話就讓杰克猛地站起,呼吸都差點凝滯:
“什么?!海底機庫被入侵了?!”
半小時后,一架從洛杉磯空軍基地起飛的戰機降落在加利福尼亞外海的蒙特利海峽。
杰克強忍傷痛,仔細聽取匯報:“敵人用某種高科技手段控制了所有警戒力量,入侵電子安保系統,通過電梯直達百米深的海底機庫。”
“什么高科技手段?”杰克冷峻地快步前進。
“是一種微型機器人,”手下謹慎回答,“與眼鏡蛇的納米機器人極為相似,能侵入人體控制神經信號。”
聽到眼鏡蛇三個字,杰克腳步一頓:“傷亡情況?”
“這個.”手下突然支吾起來。
杰克頓時生氣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要查明原因,絕不能再有下次安全漏洞。”
“不是不是,長官你誤會了。”手下連忙解釋道:“傷亡幾乎為零。除了有幾人被機庫的地震自毀系統給誤傷外,沒有任何其余的傷亡。就連看守機庫的守衛,也只是中了麻痹子彈,并沒有死。只是.”
他欲言又止:“有一百多名黑客失蹤了,都是反恐局備案的頂級人才。等納米蟲控制解除后,這些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話直接把杰克給搞不會了。
不傷人也就算了,他還能理解成是眼鏡蛇不想激化矛盾,但把黑客們給全部綁走是怎么回事?
這些可都是犯下網絡重罪,在反恐局以服役代服刑的特殊人才。
但現在,他也沒心情去搞懂眼鏡蛇這幫家伙的想法,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海底下方的機庫。
那可是反恐局能夠威懾全球的核心資產,更是他們在聯邦執法系統中的話語權根基。
聯邦眾多部門之所以對反恐局的權力虎視眈眈,卻又總是抱怨其經費消耗巨大卻不敢真正制約,正是因為知道機器的存在能讓他們都沾到光,共享情報紅利。
反恐局吃肉,他們也能喝到一點湯。
所以要是機器真被摧毀,那對于反恐局,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電梯緩緩下降,燈光忽明忽暗。
等電梯門打開后,看到面前的場景,杰克的心不斷下沉。
雖然破損的墻壁已被應急修補,并且做了防水處理,加固支撐,但仍清晰可見這里經歷過的慘烈破壞。
所有機柜幾乎全成廢墟,零件散落一地,海水的咸腥味彌漫不散,地面仍有積水。
杰克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沉重地走向那面覆蓋整堵墻的白色屏幕。
沉默近一分鐘后,他聲音發顫地問道:“機器?你還在嗎?”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仿佛凝固。
整個機庫里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就在杰克絕望地認為機器已被物理摧毀,只能回總部用備份重建系統時,屏幕忽然亮起微光。
伴隨而來的是一串電子音:
“好久不見,杰克。你看起來狀況不太好,需要給你聯系醫生嗎?”
杰克頓時松了口氣,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是眼鏡蛇的人干的嗎?”
機器平靜回應:“不,是羅夏·布徹。他們剿滅了眼鏡蛇,接收了所有遺產。他們用神杖入侵核心,但因自毀程序的意外觸發,使他們計劃受挫,最終撤離。”
確認機器沒有重大損傷后,杰克稍感寬慰。
但聽到羅夏已端掉眼鏡蛇總部,獲得那個恐怖組織的全部技術資產后,又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沉默片刻后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新的防護措施,為你重新挑選新的安全屋。”
說完他來不及再問清羅夏那邊的情況,轉身快速步入電梯,準備向白宮匯報。
但電梯門關閉后,他猛然一怔,突然意識到一個異常:
剛才機器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在關心我?
這家伙什么時候學會關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