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摩托車一個急剎,輪胎在地面擦出尖嘯,穩穩橫在路中央。
她重重喘息著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被幾十個西裝殺手包圍,每人手中微沖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他們。
“他們是”
杰西卡既恐懼又羞恥。
恐懼的是睜眼就被幾十支槍指著;羞恥的是此刻快感褪去,她才意識到這一路上發生了什么!
自己竟然和羅夏在疾馳的摩托上干出那種事,天知道有多少路人目睹了她放浪形骸的模樣,而現在還被幾十個陌生人死死盯著。
她羞憤地捂住臉。
即便身后是她日思夜想的偶像,這也太荒唐了。
就在這時,羅沙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別怕,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啊?”
轟——
羅夏單手猛擰油門,車頭高高翹起,在原地劃出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弧線。
與此同時,兩把沙漠之鷹如變魔術般出現在他手中!
“嘭嘭嘭嘭——”
槍口噴吐火舌,.44馬格南子彈撕裂空氣,精準爆頭。
那些奉命來挾持羅夏的殺手們甚至來不及扣動扳機,就像割麥子般倒下,鮮血染紅街道。
當摩托車停止旋轉,街道中央已尸橫遍野,殘肢四處散落。
大口徑子彈的恐怖威力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啊!!!”
杰西卡驚恐地閉緊雙眼,想要逃離卻動彈不得。
體內那支“沙漠之鷹”仿佛磁鐵般牢牢吸附著她,稍一扭動,陣陣酥麻感就如電流般竄遍全身,讓她癱軟如泥!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她虛弱地問道,這一路的激烈運動讓她脫水嚴重。
“高桌。”
羅夏利落地更換彈匣,抬眼望向不遠處大廈頂層。
那里,一個披著白布、活像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正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羅夏咧嘴一笑,舉槍在脖子上比了個割喉手勢。
“還撐得住嗎?”他問懷中的女人。
“啊?”杰西卡一愣,緊跟著突然感受到了什么,頓時花容失色:“你你你怎么又.”
“抱歉,我知道這很荒唐.”
羅夏一把將她翻轉過來,伴隨著“啵”的一聲宛如開香檳的脆響,他在女人耳邊歉意道:“但還得再辛苦你一會。”
沒等杰西卡反應過來,她已像無尾熊般掛在羅夏身上。
而這個不知疲倦的男人,雙槍齊射朝著大廈勢如破竹地殺去!
多倫多安全屋 哈羅德一小時前就已黑入巴拿馬全市監控系統。
此刻,幽靈黨眾人屏息凝神,盯著屏幕上實時傳輸的畫面——
硬漢、美女、槍火、鮮血、怒吼 所有好萊塢大片的經典元素應有盡有,但本該令人血脈僨張的場面,此刻卻顯得詭異至極。
“不過.”
最沒心沒肺的康納撓了撓頭,聳肩道:“羅夏這體力也太夸張了,都一個多小時了,居然還能”
話到一半突然噤聲——房間里的女性成員們正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康納干咳一聲,把后半句少兒不宜的調侃咽了回去。
不過在他心里,羅夏已然晉升為新一代偶像,不過不是因為戰斗力,而是因為某種不可言說的耐力。
哈羅德抬眼瞥了下屏幕。
畫面中,羅夏正帶著“人形插件”在大廈里大殺四方。
他沒多關注,轉而低頭操作機器,利用其強大的運算和模擬能力,研究在沒有解毒劑的情況下中和毒素的方法。
他和羅夏想法一致:長老絕不可能乖乖交出解藥。
巴拿馬金融大廈頂層 同樣盯著監控的長老已經暴跳如雷,額頭青筋暴起。
他早知道羅夏難纏,連反恐局和國土安全局都拿這家伙沒辦法。為此他這次來巴拿馬,不僅帶了高桌會精心培養的百名殺手,還調來了南美地區所有金牌刺客。
然而.
監控畫面中,那些殺手在羅夏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要知道,這些可不是什么雜兵炮灰,而都是在大陸酒店掛名的頂級好手!
以往通過報告和視頻間接了解羅夏的恐怖,直到此刻親身體會,他才真正感受到這個傳奇罪犯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更離譜的是,這混蛋居然隨身帶著個“人形解毒器”!
“該死的賤民!”
長老一腳踹翻茶幾,名貴的雪茄散落一地。
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立刻坐上私人飛機跑路。
沉默片刻后,這位某國尊貴的王子殿下從懷中掏出一支針劑,眼神陰鷙地盯著監控畫面。
“砰砰砰——”
杰西卡完全看不懂羅夏的操作。
只見他每次打完子彈,右手往腰后一抹,兩把嶄新的沙漠之鷹就再次出現在手中。
更夸張的是,他還能變戲法似的掏出手雷、閃光彈 “帶這么多裝備上街不重嗎?”她忍不住小聲嘀咕。
起初她還很害怕,畢竟此刻她整個人像件“人形防彈衣”般掛在羅夏胸前,從外面看就像在替他擋子彈。
一路上槍林彈雨,子彈呼嘯而過,她只能緊閉雙眼,死死咬住羅夏的肩膀,像樹袋熊般緊緊纏著他。
可從一樓殺到現在,別說中彈,她連個站著的敵人都沒見到。
越過羅夏的肩膀望去,走廊里橫七豎八全是爆頭而亡的尸體,死狀凄慘。
清空又一條走廊后,感受著源源不斷涌入的“血芒正義值”,羅夏長舒一口氣。
在殺戮與SEX的雙重刺激下,他的心跳已恢復正常。
但這只是暫時的,要想徹底解毒,必須上頂樓找到長老,親手了結這一切。
可惜這些殺手實力平平,根本不足以激發足夠的腎上腺素。要是換成前幾天眼鏡蛇組織的納米戰士,說不定還在戰斗爽的刺激下多激發腎上腺素。
電梯內,氣氛微妙。
除了纜繩嘎吱作響的聲音,就只有噗嗤撞擊的聲響持續不斷。
杰西卡虛弱地抬眼,看到羅夏的槍管正在滴血,擔心地輕聲道:
“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
“哦”
沉默再次降臨。
突然,羅夏發現一滴滴水珠正順著褲管往下流。
“你漏水了?”
“嗯,漏了一路了。”
杰西卡羞赧地別過臉,“我感覺自己快脫水了。”
羅夏尷尬得不知如何接話,這絕對是他二十多年來最詭異的戰斗體驗。
“抱歉,我保證很快就結束。”
“嗯”
不久前還活力四射、喋喋不休的小妞,現在只想狂飲一桶水,再拿冰塊好好敷敷發燙的部位。
電梯門緩緩開啟,頂層到了。
羅夏雙槍瞬間鎖定目標,卻意外發現頂層除了一個背對而立的白頭巾男人和一個銀發女人外,竟然空無一人。
那男人披著白色頭巾站在落地窗前,雖然身形瘦削,但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一看就是從小養尊處優、執掌生殺大權的主。
毫無疑問,這就是統治高桌會、號令全球黑幫的高桌長老。
銀發女人留著利落寸頭,踩著二十公分高跟鞋,身材凹凸有致,完全不輸超模出身的安娜。
此刻她正殺氣騰騰地盯著羅夏,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沃特法克?海倫?!”
多倫多安全屋內,通過羅夏身上的微型攝像頭看到這一幕的安娜驚呼出聲。
“你認識?”眾人驚奇地看來。
安娜臉色陰沉地點頭:“她是我在巴黎時的.前女友.”
“哦豁~”
眾人來回看著屏幕上中性打扮的海倫和冷艷的安娜,雖然沒說話,但腦子里已經自動浮現兩個美女在床上的畫面.
羅夏聽著耳機里的騷動,掃了眼這女人。
結論:雜魚。
可能比普通殺手強點,但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他冷笑著放下杰西卡。
又是“啵”的一道開瓶聲,惹的無論是在場的海倫還是多倫多的眾人臉色都變的有些古怪。
不過已經“操勞”了一路的杰西卡已經完全不知道何為羞恥,直接攤在了地毯上,大口喘著粗氣 羅夏眼神驟然轉冷:“我只給你兩條路。”
他豎起一根手指:“一,交出解藥,我給你個痛快。”
又豎起第二根:“二”
他緩步上前,目光冷峻:“我先折磨死你,再殺光你的家人、親信、一個不留!”
“放肆!”名為海倫的女人厲聲呵斥:“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作為高桌審判者,她負責監督各理事遵守戒律,在她任職期間,從沒人敢對長老如此無禮,出言不遜。
話音未落,她已暴起發難,兩柄短刃寒光乍現,直取咽喉。
羅夏卻紋絲不動,右手后發先至,精準扣腕。
等海倫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羅夏鐵鉗般箍住在懷里,自己的短刃正抵在咽喉。
她奮力掙扎,卻動彈不得。
“安娜.”
羅夏對著耳機說:“看來你得換個女友了,杰西卡就不錯。”
安娜看著屏幕上被制住的海倫,眼中閃過不忍,但終究沒開口——她了解羅夏的脾氣,說一不二,而且她也憤怒海倫對自己的隱瞞。
聽到“安娜”的名字,海倫瞳孔驟縮,剛要開口——
寒光閃過。
一顆美麗的頭顱滾落在地。
羅夏甩了甩短刃上的血珠,冷眼看向長老:“選好了嗎?”
沉默片刻長老緩緩轉身,面無表情地緊盯著面前的殺神。
羅夏這才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地下世界的真正主宰。
他約莫三十歲上下,出乎意料的年輕,雖然留著絡腮胡子,眼神卻銳利如鷹,氣度不凡。
耳機里突然響起哈羅德震驚的聲音:“羅夏!他是謝赫·艾哈·本.”
一長串足有十幾個字節的名字后,他吃驚道:“這家伙是那個沙漠大國的三王子。”
“原來如此。”羅夏不屑一笑,“難怪那群桀驁不馴的黑幫會聽一個小白臉指揮,來頭不小啊。”
長老似乎察覺到羅夏已知曉他的身份,從容不迫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動手?”
他優雅地坐下,晃著酒杯,同時把玩著手中的針劑:“羅夏·布徹,從你入獄前我就關注你了。你的每份資料我都了如指掌,說出來可能難以置信,但我比聯邦政府更了解你。”
“呵呵,現在求饒太晚了。”羅夏冷冷盯著他手中的解毒劑。
長老瞥了眼身首異處的海倫,嘆息道:“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止一次對你示好,可你卻不識抬舉,一意孤行的自尋死路。”
他無奈地搖頭道:“你這樣的莽夫,注定難成大事。”
羅夏聽完啞然失笑,譏諷道:“知道你們權貴最可笑的是什么嗎?”
“什么?”長老挑眉。
羅夏步步逼近:“在你們眼里,世上的人只要不是你們的朋友那就是敵人?難道非要我卑躬屈膝,像這大廈里死去的幾百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任你宰割才能茍且偷生?”
他輕蔑搖頭:“你不過是個失勢王子,王位競爭不過兄長,只能像個紈绔子弟用賣石油的錢玩過家家,組建所謂高桌會,還動用國家特工撐場面,裝腔作勢。你就是個可悲的廢物!”
一聽這話,長老臉色驟變,青筋暴起。
他直勾勾地瞪著羅夏,隨后獰笑:“很好,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會怎么選,怎么死。”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擰斷了手中的解毒劑,藍色的液體濺落在地,迅速揮發成刺鼻的霧氣。
耳機中,哈羅德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里透著絕望。
但羅夏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目光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你剛剛問我在直到你身份后還敢不敢殺你。”
羅夏冷笑:“你覺得自己的命,比阿美莉卡國務卿和眾議院議長重要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價值能超過一個航母戰斗群?!”
話音未落,四發槍聲已經響起。
這位地下世界叱咤風云的王子,手腳全部被打斷骨骼碎裂,癱軟如泥。
很快,在大廈外聚集的路人游客們都看到了駭人的一幕,一個血人被窗簾吊在了玻璃外,其手腳全部被打斷,鮮血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羅夏!快!找找附近有沒有腎上腺素!”哈羅德不在乎這個王子的死活,他聲音急促。
但羅夏卻置若罔聞,目光掃視四周。
這一刻,痕跡分析大師帶來的洞察力正在急速運轉,使他思考著每一個可能的方案。
他已經感覺到心跳的停緩已經到了極致,至于再用之前的方法來解決他瞧了眼在地毯上軟成爛泥的杰西卡,苦笑搖頭。
雖然不愿承認,但經過那么久的“奮戰”,他現在也有些“有心無力”了。
深吸一口氣,他做出了決定。
他走到一堵墻面前,然后猛然揮拳,幾拳直接轟開了裝飾板,從里面的錯綜復雜線路中,硬扯出裸露的電線。
黃橙橙的銅絲上還閃爍著電光,滋滋作響。
“哈羅德,你說用外力的電流刺激,能中和毒素,提供大量腎上腺素嗎?”
“這”多倫多的眾人看著監控畫面,聲音發顫:“根據機器的推斷,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是你的身體真的扛得住嗎?”
“只能拼一拼了!”
羅夏說完不再猶豫,將一把還閃爍著電弧的電線直接摁在了心口的位置!
“啊啊啊啊!!!!”
這猶如電椅酷刑般的劇痛,讓他渾身痙攣,肌肉繃緊到極限。
電流肆虐,血管暴起,電光在皮膚上跳躍,整個房間的燈光都忽明忽暗。
杰西卡愣神地看著這一幕,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幾十秒后,正當眾人以為他要倒下,電流終于停止。
羅夏猶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渾身冒著焦煙。
杰西卡小心翼翼地喊道:“你你還好吧?羅夏?”
一秒,兩秒時間緩緩流逝。
正當杰西卡以為對方是不是被電死了的時候,羅夏猛地抬頭,嘴角扯出一絲瘋狂的笑容:“你休息好了沒?還有力氣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