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安全屋內。
羅夏的電話掛斷后,原本準備休息的幽靈黨成員們瞬間炸開了鍋,全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有人忙著聯系各路朋友打聽“南國雞尾酒”解毒劑的下落、有人商討著能夠延緩毒素的辦法,就連一向冷靜的哈羅德也全神貫注盯著筆記本,利用機器的龐大信息庫搜尋解毒方案。
這個組織的成員之所以能團結在一起,全靠羅夏幫助他們復仇的舉動和個人魅力。如果羅夏真的毒發身亡,這個剛剛初具規模的組織恐怕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解毒。”
手機免提中傳來羅夏雖然鎮定卻明顯有些虛弱的聲音。
巴拿馬酒店樓下,羅夏沖出大門。
望著晚上九點車水馬龍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車流,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從這里到長老指定的地點至少要一個半小時,我能感覺到心跳又變慢了,該怎么撐到那里?”
哈羅德頭也不抬地敲著鍵盤:“理論上腎上腺素注射最直接,但一針只能維持十分鐘。普通人連打三針不死也殘。你的體質雖然強,但光靠腎上腺素針得話就算拿到了解毒劑也會心臟衰竭。最好是從體內激發腎上腺素。”
“體內激發?”
羅夏一把推開正要上車的游客,直接從車窗把司機拽了出來。當對方憤怒地舉起拳頭時,他甩出一萬美金砸在對方懷里。
跳上駕駛座,他對著耳機發問:“怎么激發?靠情緒嗎?憤怒?”
剛剛在得知長老要自己下跪求饒才給解藥時,那股直沖腦門的怒火讓原本瀕臨停滯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直到現在仍保持著較高頻率。
顯然,強烈情緒確實能抑制毒素蔓延,延緩毒發時間。
哈羅德點頭沉聲道:“情緒確實有用,但那只是短時間的刺激效果,頂多維持幾分鐘的心跳加速。想要真正持續產生腎上腺素,倒是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么辦法?”
“運動!高強度運動!”
“.該死!”
羅夏咒罵一聲,出租車猛地急剎橫在馬路中央,后方車輛紛紛急打方向避讓,司機們探出車窗破口大罵。
他踹開車門,看著街道兩側逐漸圍攏的游客,以及后方不斷按喇叭的車流。
突然,眼前景象開始扭曲,視野邊緣泛起詭異的光暈——這是心悸發作的前兆,心跳正在急劇減緩 想起哈羅德的建議,羅夏深吸一口氣,下一秒——
撕拉!
上衣T恤被他粗暴撕碎,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
那雕塑般的身材配上殺氣騰騰的面容,頓時吸引全場目光。
已有眼尖的路人認出他與通緝令上的羅夏·布徹極為相似,紛紛驚恐后退。
緊接著,在場所有人只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隨后人影一閃,羅夏以超越汽車的速度沖向遠方,轉眼消失在街道盡頭。
“啊啊啊!!!”
羅夏在街道上瘋狂沖刺,完全無視路人驚駭的目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到金融大廈,親手擰下長老的腦袋!
在極限奔跑與暴怒的雙重刺激下,腎上腺素瘋狂分泌。
他能感覺到原本瀕臨停滯的心臟重新強勁搏動,眼前扭曲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清晰。
“有效.”
羅夏一邊加速一邊對哈羅德喘息道:“心跳已經恢復正常,但估計維持不了多久,還得另想辦法。”
多倫多安全屋內,眾人通過電話里粗重的喘息聲明白羅夏正在用極限運動刺激腎上腺素分泌。
他們稍稍松了口氣,幸好不是見血封喉的急性劇毒,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我正在搜索距離你最近的、備有腎上腺素針劑的藥房。”哈羅德快速敲擊鍵盤,“已經聯系了市區的直升機租賃公司,很快就會有直升機來接應,到時候.”
“不必!”
羅夏斬釘截鐵地拒絕:“直升機就算了,把藥店位置告訴我就行。”
現在情況緊急,雖然毒素在持續發作,但好在運動還能維持心跳。若是乘坐直升機,萬一遭遇地對空導彈鎖定襲擊,跑都沒法跑。
他可不認為高桌長老會這么好心,真等他到了就會乖乖奉上解藥。
“我明白了。別輕言放棄,羅夏,我才不信區區毒藥真能奈何得了你。”
“哈哈哈”
羅夏豪邁大笑:“放棄?我正琢磨著該用哪種方式送那家伙下地獄呢!”
話音未落,羅夏幾個縱身飛躍,以遠超短跑名將博爾特、足以打破世界紀錄的驚人速度繼續沖刺。
與此同時,被整個幽靈黨恨之入骨的高桌長老正悠然自得地觀看著沿途監控畫面。
當看到羅夏狂奔途中突然轉向,沖進一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時,他陰險一笑,滿意地抿了口紅酒。
“嘭!”
“歡迎光”
藥店內,正在柜臺后偷玩手機的女店員聞聲抬頭,剛要打招呼,卻在看清來人的瞬間呆在原地。
男人赤裸的上身布滿汗珠,在燈光下沿著塊壘分明的肌肉滑落,極具有視覺沖擊的張力。
但與這具完美軀體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張兇狠冷峻的面容。
“腎上腺素!”
羅夏將一迭鈔票拍在柜臺,血紅的雙眼死死盯住對方:“有多少拿多少,Now!”
女店員沉默數秒,看著羅夏兇神惡煞般的表情,戰戰兢兢地后退半步:“兩小時前.有個男人買走了店里所有腎上腺素,現在一支也沒有了。”
“什么?!”
羅夏皺起眉頭。
耳機里也傳來哈羅德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隨即爆發出一片咒罵:“絕對是高桌干的!”
“該死!這幫混蛋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這么說全城的腎上腺素都被他們掃空了?”
羅夏聽著同伴們的分析,眼神愈發陰沉,一言不發。
他能清晰感覺到心跳再次變得遲緩,而距離長老約定的地點,還有整整一小時路程。
“羅夏,路邊有輛摩托車!二十公里外就是全城最大的私立醫院。”哈羅德急促建議,“那里肯定備有腎上腺素,也許”
“不會有用的。”
羅夏冷靜否決:“以高桌的作風,恐怕全城的腎上腺素都已被清空。他們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破綻。”
“那那怎么辦?”哈羅德抓狂地捶打鍵盤。
出人意料的是,羅夏此刻反而異常平靜。
他感受著逐漸衰弱的心跳,突然問道:“跑步是沒力氣了,但我還有辦法刺激腎上腺素分泌。”
“什么辦法?”
羅夏勾起嘴角,目光落在面前瑟瑟發抖的女店員身上。
女孩約莫二十出頭,有著拉美人特有的健康小麥色肌膚,容貌清純可人,身材更是凹凸有致,乍看竟有幾分神似好萊塢明星杰西卡·阿爾芭。
“你有男朋友嗎?”他突然發問。
“沒沒有。”女孩結結巴巴地回答。
羅夏輕嘆一聲,從口袋掏出支票本,龍飛鳳舞地寫下一串數字,重重拍在柜臺上。
“一百萬美金!”
他認真地講道:“接下來一小時,做我女朋友。這錢就是你的!”
“.你..你有病吧?”
女孩壓根不信這支票值一百萬,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羅夏一把抽走她的手機,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我沒開玩笑!就一小時!嫌少你開個價!”
“呵!”
原本還有些害怕的女孩氣極反笑,直接把支票撕得粉碎:“你當我是白癡?隨便拿張破紙就說一百萬?真有錢就先拿一萬現金出來看看!”
羅夏愣住了,一百萬不要,偏要一萬?
雖然不理解,但他尊重對方的選擇。
他二話不說從口袋里掏出一迭美鈔,整整齊齊一萬美金,分毫不差。
女孩盯著那迭貨真價實的鈔票,一時呆若木雞。
要知道此時的巴拿馬平均工資不過六百美金左右,這一萬美金需要普通的巴拿馬人不吃不喝的干一兩年才能存到。
“我”
“我來!”
一只肥厚如油面筋的手突然拍在鈔票上。
羅夏抬頭,只見一個身高一米五、體重兩百斤往上、活像石墩子成精的胖妞正朝他拋媚眼:“帥哥接下來一小時人家隨你處置哦”
羅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感覺本就遲緩的心跳差點直接停擺。
好在那個清純的小妞一把搶回鈔票,瞪了胖妞一眼后,不情不愿地沖羅夏抬了抬下巴:“行吧.勉為其難當你一小時女朋友。不過警告你,別想亂來,我可還從來沒談過男朋友呢,你——”
“沒時間了!”
羅夏一把拽住女孩手腕,在她驚呼聲中將她攔腰抱起。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塞進路邊一輛摩托車的前座。
隨著引擎轟鳴,等車主回過神來時,兩人早已消失在街角盡頭。
“你你想干什么?”摩托車前座,女孩渾身緊繃,聲音發顫:“說好只是假裝女朋友,你要是敢亂來,我立刻報警!”
“呼呼.”
羅夏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
此刻他眼前景象又開始晃動,視野邊緣逐漸模糊。
他不由自主地將手向前探去,握住那片飽滿。
“抱歉,我知道這很過分.”羅夏聲音沙啞,“但我中了毒,只有.這樣才能延緩毒性。我以羅夏·布徹的名義發誓,事后一定十倍補償你——十萬,一百萬,隨你開口!”
原本奮力掙扎的女孩突然僵住,猛地扭頭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著身后男人的面容:“你真是羅夏·布徹?!”
“是。”羅夏回答著,手上動作未停。
出乎意料的是,女孩突然忘卻了不適,激動得尖叫起來:“羅夏·布徹!上帝!我竟然遇到了羅夏·布徹!媽媽你看見了嗎!我在和傳奇通緝犯同乘摩托!”
瞧著她這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樣子,羅夏犯起了糊涂,有些摸不著頭腦。
女孩突然轉身,死死抱住他的腰,語無倫次地歡呼:“真是羅夏·布徹,哈哈,我開心的快要暈過去了!”
她眼眶泛紅,哽咽著講述起往事。
聽完她的故事,羅夏心頭一熱。
原來女孩的父親是911殉職消防員,因撫恤金遲遲未到,母親帶著年幼的她流落拉美謀生,受盡苦難。
直到羅夏那場震驚世界的公開審判,迫使聯邦發放了拖欠多年的撫恤金。
如今母女倆用這筆錢在市中心開了家藥店,日子終于有了起色。
“哈!”
羅夏會心一笑。
果然善行終有善報。
女孩像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激動道:“多虧你,我和媽媽才能重獲新生!我房間里全是你的剪報!你是我唯一的偶像!天啊!我現在是羅夏·布徹的女朋友!哈哈哈.”
這小妞說到一半便忍不住興奮地大笑,滿臉都是見到偶像后的幸福和嘚瑟。
“對了,我叫杰西卡,但你可以叫我杰西這是家人對我的愛稱!”女孩已經完全沒了最初的抗拒,此刻正咬著嘴唇,朝羅夏頻頻拋著媚眼。
見她這般模樣,羅夏也徹底卸下心理負擔。
他沉聲道:“很好,杰西。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可能會讓你不適,但結束后,我會給你一張足夠揮霍一輩子的支票。”
“你想做什么呀?”杰西卡明知故問地眨著大眼睛。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羅夏一把翻轉過去,雙手被迫撐在摩托車把手上,身子前傾。
正當她驚訝地尖叫時,突然感到一陣涼風拂過后背——回頭一看,裙子已被褪至膝蓋。
“抱歉,杰西。”
羅夏凝視著眼前包裹著絲襪的渾圓曲線,感受著逐漸加速的心跳,咬牙挺身向前!
“這一切都是為了世界和平!!!”
接下來的半小時里,巴拿馬市中心的路人們見證了即便在拉美都堪稱驚世駭俗的一幕:
羅夏和杰西卡以一百六十碼的時速在摩托車上顛鸞倒鳳,上演著速度與激情!
若非在熱情奔放的拉美,換作其他地方早被警察攔下逮捕了。
與此同時,多倫多安全屋內,眾人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喘息,陷入尷尬的沉默。
哈羅德輕咳一聲,試圖解圍:“這是必要的解毒手段,羅夏也是迫不得已,我相信其實現在羅夏心里一定也很痛苦。”
眾人紛紛點頭,假裝理解。
但就在這時,手機里突然傳出羅夏急促的命令:
“夾緊!”
另一邊,在摩托的疾馳中,兩人很快接近金融大廈。
然而此時,一隊隊黑衣殺手已經封鎖了街道。
當摩托呼嘯而至,看到車上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殺手們全都呆若木雞,為首的甚至脫口而出:
“沃特發?這踏馬是在演雜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