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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8K】奸約翰套話驚審訊,馬斯洛需求牢獄出

  禁忌封印?

  這又是什么鬼?

  聽著這個陌生至極的詞匯,一時間,約翰不由得滿腦袋問號。

  但結合著克勞澤此時露出的好奇之色,以及自己先前整理出的一些情報碎片,約翰頓時明白,此時恐怕還和自己在帝國第一軍事學院中消失的記憶有關。

  而且既然涉及到了禁忌這個詞匯,那么可以預見的是,此事的保密權限極高。

  如果自己想要從克勞澤身上獲取相關的信息,那么自己就必須對此保持緘默,或者露出一副對此閉口不提的態度才行。

  在腦海中飛速思索后,大致理清思路的約翰當即面色平靜地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約翰學長,您這么說可就沒意思呢,畢竟,作為這起事件的引發者,您怎么可能不知情呢,對吧?”

  見約翰一副三緘其口的模樣,克勞澤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

  但對于約翰由于記憶丟失,對此壓根不知情的情況,他本人自然是無從知曉的。

  但一想到此時除了涉事者以及托洛夫斯基校長外,其余人根本不知情,成為了學院中堪稱怪談一般的事件。

  而引起本次事件的關鍵人就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卻始終無法獲取到關鍵線索后。

  這種強烈的求知欲,頓時刺激的克勞澤感覺自己胸口好似在被小貓用爪子不斷騷弄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坐立難安了起來。

  但看著故作對此毫不知情,說完便一副好似人偶般的姿態靜靜坐在原地的約翰。

  克勞澤頓時明白,自己倘若想要從對方身上獲取消息的話,恐怕只能拿自己調查到的那些蛛絲馬跡的情報嘗試對其展開誘導,只有這樣,興許在情緒的刺激。

  或者是對方在回想起過往后,才會忍不住地露出些許破綻,而自己也就有機會從對方身上獲取到,解決這個困擾了自己整整五年的未解之謎的機會!

  念此,克勞澤當即不再猶豫,而是輕笑著朝約翰開口道:

  “雖然不知道約翰學長您,乃至其余涉事者的各位,為何都會對此事都三緘其口,但根據我多年來所調查出來的一些蛛絲馬跡來看,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此事,恐怕和咱們那位尊敬的托洛夫斯基校長有關吧?”

  說完,克勞澤便目光一凝,仔細地觀察著約翰臉上的表情,試圖從中獲取些許蛛絲馬跡。

  和托洛夫斯基有關?

  難不成,自己的記憶缺失,其實是這位前代魔王閣下搞的鬼?

  約翰心頭沉思著,不過表面仍舊維持著波瀾不驚的模樣:

  “哦?”

  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有,甚至還佯裝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

  多一分略顯浮夸,少一分又顯得虛偽,而是完完全全的恰到好處,就仿佛他這位親歷者對此根本不知情一樣!

  簡直,讓人驚嘆!

  “只能說不愧是史無前例的滿分首席么,約翰·馬斯洛,你果然比我預想中的還要難纏啊!”

  克勞澤心頭暗罵一聲,但作為天才審訊官的尊嚴,還是讓他強行壓下了內心的挫敗感,但整個人卻變得越發富有斗志起來。

  轉而故作平靜地拋出自己的下一個‘誘餌’:

  “說起來,自從您在大一時期所引發的神秘的‘教學樓沖突事件’一事過后,據我調查,和您同期的學員中,由不少人都自發退學了呢,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這起事件的影響,當時的退學人數竟然高達63人,這個情況放在學院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

  “而我也正是在知悉這個情報后,才對與學長您有關的事情越發感興趣起來,并且通過不斷的走訪和詢問,也了解到了一些后面禁忌封印事項的‘細節’!”

  克勞澤著重在細節兩個字上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但讓他失望的是,對面的約翰卻并沒有露出驚愕的神色,而是依舊用那副讓人生厭的撲克臉凝視著自己。

  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對方徹底看穿,宛如一個作秀的小丑,心頭頓時愈發不爽,當即便拋出了自己調查出的關鍵情報:

  “在經過調查后,我發現退學的人數雖然不少,但當時更多的學生,卻在此事后自發圍繞您組建了一個‘無名會’的組織,參與人員共計108人,且均為學院內的精英成員,貴族派系和平民派系混雜。”

  “并且時常于學院外的‘瓦爾普斯’堡內展開秘密會議,并共享情報,以及展開秘密活動。”

  “雖然參與者對于活動內容都沒有公開,但結合著后續出現的煉金系材料庫失竊事件,魔導系遠古魔法書破損事件,以及神秘魔獸傷人事件等等。”

  “這些都已經被解決,看似與您和您名下的無名會成員無關的事件,其實都隱藏著種種蛛絲馬跡,難道不是么?”

  克勞澤一邊審視著約翰的表情,一邊再度緩緩開口道:

  “直到,最后那場震驚了所有人的詭異黑潮天災,以及隨后爆發的禁忌封印事項,再結合著在此事出現后,作為首席的您有史以來展開了長達一個月的休假事項,以及自您在大二后半年的學期末返回后,便強制解散了無名會的行為。”

  “通過不斷的推理和調查,我有絕對的把握確定,這些自從您進入帝國第一軍事學院修習以來,便頻頻出現的怪事和神秘事件,均是您和您名下那個名為‘無名會’的組織成員所搞出來的手筆,我說的可對?”

  感受著克勞澤凌厲的目光,約翰在略微沉默后才如實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克勞澤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失望,整個人甚至有種拎起對方衣領來逼迫對方說出實情的沖動。

  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以及傳聞中對方那恐怖到堪稱使徒般的魔力掌控技巧。

  覺得自己一旦動粗,大概率會被對方隨手調動魔力將自己給強制折斷四肢后,于是克勞澤還是強行打消了作死的這個沖動。

  轉而在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但眼神中卻充滿了不甘。

  眼下他引以為傲的審訊技巧,在這位首席學長面前宛如形同虛設,自身的武力更是奈何不了對方分毫,而己方和對方陣營掌管者之間正在進行的黨派利益分化的事項,也不允許他做出冒失的舉動。

  對方已然是立于不敗之地。

  就算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當年差點將整個學院都吞噬,連身為前代魔王的托洛夫斯基校長都為之表情格外嚴峻,更是久違地動用了稱之為禁咒的魔法,才堪堪解決的黑潮。

  以及后續發生的唯有校長和無名會參與者才知曉的禁忌封印事項,其中究竟蘊含著何等驚人的內情。

  但這份渴求之心,在這個仿佛并非人類,可以輕而易舉地控制一切的,真正的天才般的存在面前,卻根本打動不了對方分毫。

  不,與其稱這家伙為天才,倒不如說對方是一個怪物。

  畢竟,天才十分常見,但強大到足以將一切天才碾壓,并讓那些人自發性地對其展開附庸的存在。

  恐怕,也就只能用怪物來稱呼了!

  看著面前微表情中透露出好奇,似乎完全不知情,想要聽自己繼續說下去的約翰。

  克勞澤哪里還不知曉,這分明是約翰這位表情管理大師所故意擺出的虛偽表現,其真實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維持先前那好似小丑般的姿態,在早已知曉一切的對方面前,進行著那滑稽的表演。

  以此來達成對方心頭的惡趣味。

  簡直和傳聞中一樣,惡劣到了極點。

  “不過,作為怪物,對方也有蔑視自己這種凡人的特權,不是嗎?”

  克勞澤止不住地嘆息,原本的好勝心,此刻則是被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所取代,整個人不由得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你倒是繼續說啊,停下來干嘛?

  見克勞澤露出的那副好似道心破碎的表情,約翰整個人當即就不好了。

  他還打算順著對方的話語,繼續從這個疑似知曉自己記憶缺失原因的工具人身上了解更多的內情。

  結果對方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這種感覺讓約翰只覺渾身刺撓。

  但只是轉念一想,他便意識到,可能以上的這些情報或許就是對方知曉的全部,不然的話,此刻對方也不會露出這幅好似釣魚佬下了一整天窩,結果連根魚苗都沒釣上來的表情。

  本以為能夠從這家伙身上獲取到更多情報,甚至是直接當場恢復記憶的。

  沒想到只給出了這么點情報。

  簡直太遜了!

  約翰心頭暗暗嘀咕一句。

  不過在通過克勞澤剛剛甩出的那些情報后,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或者說原身所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可能要比他預想中的更為重要。

  無論是所謂的無名會成員,還是疑似無名會展開的那些神秘事件,亦或者在劇情中根本沒有提及過的黑潮,以及原身意外休學一個月后返回的禁忌封印事項等等。

  這些聽起來就和魔法有關的東西,其中的內情肯定比他預想中的要更加復雜。

  再加上自從原身意識消散后,自己腦海中便多出的那好似圖書館一般數之不盡的魔法術式。

  盡管其中的大部分由于魔力量的限制,自己根本無法動用。

  但就目前而言,作為魔法使的自己,卻已經能夠使用近三千門魔法。

  其中大型上位魔法不僅有整整一百二十門,甚至還有十五門非常規五魔法元素外的異變魔法。

  包括魔力壓制領域,魔力同調,魔力抽離,魔力異化,甚至是魔力傀儡制造術等等。

  這些異變魔法一旦修煉成功,體內的十環法術槽位,便會造成永久性異變,導致無法更替,只能徹底保留。

  但眼下自己不光保留了十五門異變魔法,而且還能同時使用其余的上位魔法在內的其余三千門魔法。

  且在使用過程中非但沒有因為魔力回路的異常而當場爆炸,甚至連一點副作用都沒有感受到。

  這一切的一切,已然將魔法使只能同時刻印十道法術環槽位的基礎準則給打破。

  不,不只是打破,簡直就是將其扔在地上來回碾壓。

  這顯然是極度不正常的!

  而據約翰對劇情的了解,在游戲中能夠真正意義上做到這種存在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身為前代魔王的伊萬·達奧維奇·托洛夫斯基!

  難道,自己,其實是托洛夫斯基的私生子不成?

  但只是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后,約翰便毫不猶豫地將其否決:

  “不不不,這怎么看都很奇怪吧?先不說年齡根本對不上,更何況,自從劇情中在托洛夫斯基完善了復合大禁咒理論,并對自身魔力回路展開改造后,對方體內原本獨立的魔力源流回路便徹底融入了對方的身體,讓對方就此喪失了生育能力。”

  “也正是不再具備生育功能,因此,在知曉自己剛剛出生的獨女被刺殺死亡,對方才會在暴怒之下做出了屠滅皇都,并將作為刺殺計劃提出者的艾斯納家族連根拔起。”

  “而那個時間點,在劇情中已經是數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原身的親生父親恐怕都還沒出生,原身又怎么可能跟這位前代魔王存在所謂的血緣關系?”

  如果非要強行牽扯到一起的話,那么,恐怕就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原身效仿了托洛夫斯基對自身進行了魔力源流化改造!

  “但問題在于,自己體內的魔力回路卻并沒有呈現出源流化,而是復合魔法學的固化回路原理,這顯然不符合魔力源流化理論!”

  難不成,原身優化了魔力源流化理論,并讓自身在接受改造后,達到了更高的高度不成?

  約翰不清楚其中到底蘊含著怎樣的內情,但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必須得盡快前往帝國第一軍事學院,嘗試知曉與這些有關的真相才行。

  先前由于身在異國,且停留在充斥著生死危機的戰場上,導致他哪怕發現了異狀,也根本沒有功夫去思考。

  但如今戰事已經平定,而他也已經來到了艾雷諾。

  那么便沒有理由繼續去拖延此事。

  雖然一旦產生試圖找回這部分缺失的記憶,自身便會下意識地產生一種莫名的心悸感。

  但約翰覺得這大概率只是一種錯覺。

  更何況,倘若放任這種未知的危險存在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會給他爆出來個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就在約翰心頭思量著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克勞澤卻在此刻開口了:

  “雖然很遺憾沒能從學長您這里獲取到和禁忌封印有關的事項,不過買賣不成仁義在,如果約翰學長您后面打算重新聯系無名會成員的話,那么您可以來檢察院找我聊聊。”

  迎著約翰驚訝的目光,克勞澤微微一頓,隨后語氣中略帶了些許得意:

  “通過這幾年的調查和走訪,以及動用了一部分家族的權限,如今我成功找到了當年無名會的十幾名成員下落,也知曉了對方如今的身份和職位。”

  “不過,在此之前,學長,我恐怕得給您說一個壞消息,目前我找到的十幾人,均為守舊黨成員,如果您想要與其展開接觸的話,恐怕需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才行。”

  克勞澤提醒了約翰一句,但隨后卻笑笑補充道:

  “雖然以您目前的黨派立場,我猜測,您的這些追隨者,恐怕很難拋下自己目前所獲取到的一些成就,轉而加入您所在的革新派,不過,凡是總有例外,畢竟我和學長您雖然黨派對立,但不也聊得挺好的么?”

  “當然,等價交換是交易的原則,如果約翰學長您真的有興趣和這些追隨者再度重新結識的話,我很樂意幫您這個忙,而作為回報,希望約翰學長您到時候可以為我說明一下當初禁忌封印的真相。”

  “畢竟此事牽扯到了托洛夫斯基校長,且出現了連傳聞中的復合大禁咒都無法徹底消滅的黑潮,因此,我真的很好奇其中的內情,不知學長您意下如何?”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那就好。”

  見約翰沒有直接拒絕,克勞澤頓時明白此事大概率有戲,心頭的郁悶和失落當即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前所未有的興奮。

  雖然先前被約翰戲耍的場景讓他感到有些恥辱,并且直到現在,克勞澤也也不清楚這位傳奇學長最后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但,只要有可能,那么他先前的行為就都是有意義的。

  念此,克勞澤當即滿意地微微頷首,隨后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在發現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來到深夜兩點十五分,但直到現在自己也沒有收到來自上峰下達的放人指令后。

  意識到兩方政黨領袖就己方拿約翰·馬斯洛為籌碼進行利益置換的行為,可能出現了些許意外,直到現在仍舊沒有商談出一個令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明白今天的夜晚恐怕要比自己預想中的更為漫長,于是在短暫的思索后,克勞澤便在約翰驚訝的目光中,主動拿出鑰匙給對方解除了手銬。

  “咔嚓!”

  “克勞澤審訊官,你這是?”

  看著突然給自己解除束縛,隨后邁步走出審訊室,疑似關掉了某種監聽裝置,隨后拿著一個咖啡壺和配套的茶杯返回的克勞澤。

  約翰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但對此克勞澤卻只是擺了擺手,隨后笑笑道:

  “雖然不知道高層們之間的商議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不過既然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收到通知,那么大概率應該是出了差錯,今天的夜晚恐怕會比我預想中的更加漫長。”

  “與其繼續和約翰學長您保持著審訊官和嫌犯的身份展開溝通,倒不如咱們換個方式,以雙方平等的姿態,來聊聊其他的東西,比如…”

  微微一頓,克勞澤先是將手中倒滿的咖啡杯遞到了約翰面前,接著便重新坐回椅子,翹起二郎腿,轉而一臉興致盎然地朝約翰開口道:

  “對于當下帝國兩黨之間的糾紛,您怎么看?”

  說完,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便笑著再度補充道:

  “監聽裝置已經被我關閉,并且,我以瓦倫德納的家族向您發誓,本次談話的內容除卻你我二人外,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因此您大可暢所欲言,以學長和學弟的關系。”

  “…說實話,我很驚訝你會問出我這個問題。”

  看著翹著二郎腿,一臉混不吝姿態,好似徹底放松下來,露出了真實面貌的克勞澤,約翰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但在通過解析和魔眼確認了周圍的確沒有任何監聽設備后,約翰經過略微的沉思后,倒也沒有拒絕對方的邀請。

  而是迎著對方好奇的目光,說出了一句讓對方微微愣神的話語:

  “不過以你在學院求學期間展現出來的智慧和能力,你會向我詢問此事,倒也是正常的,畢竟,人越是接觸到更多的知識,便會越發認識到自身的無知,進而感受到困惑,這是很正常的一個狀態。”

  “嗯?雖然對于學長您給出的后者那句富有哲理的話我頗感認同,不過,我感覺我和您評價的狀態恰恰相反,我并沒有因為黨爭的問題而感到困惑,而您也不用再處心積慮地給我進行心理誘導,嘗試將我拉入一個注定滅亡的黨派內了,畢竟作為審訊官,我自問還是有幾分專業程度的,呵呵。”

  瞬息間,克勞澤便識破了約翰試圖偷換概念,將自己提出的黨爭看法,轉變為自身對黨爭產生困惑,進而試圖通過更進一步的話術。

  以此強化這種‘錯覺’,最終嘗試將自己忽悠到背叛守舊黨,加入革新派的目的。

  眼中當即不由得閃過一抹嘲弄之色。

  作為一名審訊官,他簡直不要太熟悉這種心理學手法了,雖然比不上對方那般妖孽,但倘若對方想要試圖以忽悠普通人那般,將他洗腦的話,那么他只會回答對方一句癡心妄想!

  想到這,克勞澤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后看似漫不經心地抿了口咖啡,但卻直接給給對方的目的下達了死刑:

  “更何況,學長你應該也只道,我所在的瓦倫德納家族作為十三英雄家族之一的存在,自從佩魯斯皇室繼位后,便一直與拉爾特家族,也就是咱們現任國防部部長米歇爾大臣所在的家族,雙方之間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經濟,政治及軍事合作,千年來一直如此。”

  “雖然我作為瓦倫德納家族的嫡子,不出意外的話,嗯,大概會在二十年左右從我父親手中接過瓦倫德納家族族長的位置。”

  “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者未來,瓦倫德納家族都不可能脫離守舊黨!”

  “畢竟,無論是血脈的聯姻,還是經濟等方面的原因,都決定了這一切,所以您還是放棄剛剛的那種誘導吧,多聊點你我雙方都感興趣事情,如何?”

  “呵呵,那我姑且相信你對此不感到困惑吧。”

  約翰并沒有正面做出回應,而是意味深長地朝克勞澤這般開口道,旋即沒等對方皺眉詢問,約翰便再度開口道:

  “事實上,在我看來,兩黨之爭終究會結束,并完成最后的政黨統一,這一點,你應該也是十分清楚的,不是么?”

  “你我之間唯一的區別,不過是立場不同,而所壓中的‘獲勝者’不同罷了!”

  “嗯?聽學長的意思,您覺得革新派能在這次的黨爭中走到最后?”

  聽到這話,克勞澤當即壓下了先前的不滿,眼神中滿是驚訝。

  他倒是沒想到,面前這位傳奇學長居然認為,在目前己方所在的守舊黨把握大局的情況下,在軍事,政治,經濟三個層面上都顯露出頹勢的革新派,還能在這場黨爭中反敗為勝。

  說實話,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約翰,而是其余革新派的成員的話,他只怕會立刻嗤笑一聲,在嘲笑一句對方異想天開后便直接毫不猶豫地轉頭離開。

  但奈何說這話的人是約翰·馬斯洛,因此,即便是他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對方的底氣起來。

  “自古以來,都有一個說法,那便是得大勢者得天下,這個道理,你應該也清楚,不是么?”

  約翰抿了口咖啡,在腦海中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隨后便迎著克勞澤審視的目光緩緩開口道:

  “守舊黨以家族利益和婚約進行連結,雖然看似為集合群體,是以貴族血脈精英治國的發展路線。”

  “但其本質上卻仍舊在于少數,是屬于家族團體的聯合,構筑而成的勢力。”

  “而以威廉陛下為首的黨派卻不同,在威廉陛下的主張下,革新派不僅給了平民更多的晉升空間,更重要的是,相較于守舊黨為了保全利益進行的連結,目前的革新派內,卻有著信念進行支撐。”

  “而正是這股信念,才讓我始終堅信,我們可以在這場黨爭之中,走到最后!”

  信念?

  呵呵!

  聽著約翰信誓旦旦的話語,克勞澤卻忍不住啞然失笑,整個人更是暗暗搖頭。

  在此之前,他本以為約翰有什么高論,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貴族用來愚弄平民的權術。

  這讓身為老牌貴族家族出身的他,在聽到后便忍不住感到可笑。

  整個人甚至已經沒了和對方繼續探討下去的想法。

  不過出于面子,以及對這位傳奇學長的尊重,他還是故意順著對方的話題輕笑道:

  “雖然很好奇約翰學長您為什么這么說,不過,在您看來,所謂的信念,真的能扭轉革新派目前的頹勢么。”

  然后對于這話,約翰并沒有開口做出回應,而是一副笑而不語地模樣看著克勞澤,讓他只覺滿心疑惑。

  就在克勞澤眉頭緊皺忍不住問約翰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約翰這時候卻緩緩開口了:

  “克勞澤,對你而言,你是怎么看待‘信念’這個詞匯的呢?”

  聞言,克勞澤微微一怔,但在仔細思考后,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本心緩緩開口道:

  “一種愚弄大眾,讓民眾能夠歸順統治的說法罷了。”

  說完,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旋即動作優雅地品了口杯中的咖啡,徐徐開口道:

  “相較于信念,利益才是更為切實,也是最為讓人動心的存在,難道不是嗎,約翰學長?”

  “確實,即便是我,也不能否認利益帶來的刺激性和成效性。”

  約翰微微頷首,但旋即卻話鋒一轉:

  “但相較于這種利用貪欲而劃分出的虛假信念,我始終認為,真正的信念,要更加的穩固,堅定且具備發展性!”

  看著克勞澤略顯驚訝的目光,約翰微微一頓,旋即說出了一句讓對方瞳孔緊縮的話語:

  “結合著我以往的經歷,期間對人性的探索,以及通過不斷學習而進行的自我總結,對于真正的信念,目前我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并且在考慮到人的需求后,將它分成五個等級,分別為‘生理’,‘安全’,‘歸屬與愛’,‘尊重’,以及最重要的‘自我價值實現’。”

  “在我看來,以上這些都是作為人類一生中都必不可少的需求。”

  “而作為真正信念的集合體,便是最后的那條,自我價值實現。”

  “也是我通過不斷的思考,實踐和學習,在我目前所經歷過的全部人生中,最終所總結出來的一個結果。”

  “因此,為了紀念這份涵蓋著我迄今為止的經歷和遭遇,所最終形成的結論,我便以自身的姓氏為紀念,將其命名為…”

  迎著克勞澤驚訝的目光,約翰默默在心頭為前世大學生涯中,曾在書籍中了解到的那位專業的心理學大師亞伯拉罕·馬斯洛道了聲歉。

  但旋即卻擲地有聲地,將這份來自異世界的重要心理學理論的真名,在這處審訊室內緩緩念誦了出來:

  “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

大熊貓文學    一心退休的我卻成了帝國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