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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道主奪舍王玉闕,簸籮會集體破防

  一般人的情話“我喜歡你,我想你,我愛你,沒有你我不行。”

  玉闕仙尊的情話“你不滿哪個,為什么不直接殺?”

  只能說,還得是仙尊。

  全方位的超脫,仙尊確實走在了通向獨尊的路上。

  ‘我怕真殺了,你又不開心。’滴水回復道。

  玉闕仙尊遠離大天地去了四靈界,能聯系的人,不是畢方就是道主,不是水尊就是藍禁,個個都是頂級金丹。

  這些人沒法幫玉闕仙尊向東極宗、向滴水傳遞消息——他們甚至連仙尊的盟友都不是,很多事是沒法說的。

  也就是仙尊修成了大日輝光后,才和牛魔這位第四派的金仙聯系上。

  玉闕仙尊怎么做的?

  悄悄的把自己的人拉走一批——連滴水都沒通知。

  所以說,真真假假,沒有執著的必要,玉闕仙尊的情話你當真了,才是真的傻。

  仙尊給你體面,你就得也體面些。

  你不體面,就算是仙尊的道侶,仙尊也不可能為了任何除了獨尊之爭以外的籌碼而犧牲自己獨尊之爭的籌碼——怎么判斷哪些籌碼是仙尊看重的?

  這里就唯心了,所以實際上,滴水做什么,都不是對的——如果忠誠的為一個離開后不斷給自己惹麻煩的心機道侶擦屁股是正確,那相信這種正確的滴水也走不到金丹。

  當修行的理念和對大道的追求沖擊人的內心時,能說出詭異但溫柔情話的仙尊,顯然更放得下。

  這讓滴水的心緒更難以言明了,她想表達不滿但她知道不能,她想訴說艱難但她不愿意,于是只能懟了回去。

  ‘哈哈哈,什么時候都不缺天才,此番我離開大天地,最大的感受是,天才確實太多太多。

  當初我在你的滴水洞內修行,拉了一批洞天內的修士做下屬,不少都資質不錯。

  楚然,就是其中之一,實際上,她在四靈界表現的很好。

  無盡諸天更是有無盡的天才,現在我所做的事情,就是建立尋找這些天才的體系,把他們發掘出來為我效力。

  因此,東極宗的玉闕派修士,你其實可以隨意處理。’

  意識到自己的安撫沒什么用,仙尊把對話退回到了具體的利益層次上。

  你我有長久以來的互信,我們的基本盤還互相重迭,我也不缺人和發展空間。

  所以,娘子,不要顧慮,咱們依然可以成為盟友。

  ‘王玉樓,你厲害,你離開大天地就像蛟龍入海,爭到了屬于自己的機會。

  但念無涯和驚瀾的死,但你爭得四靈界的壓力,是我的承擔的。

  這些年,東極宗本能發展的更快,可為了避免那些壓力化作真實的惡意,我只能按著下面人的野心。

  要不,你也把我帶走吧,崔白毫和金山、金明度們可以為你所用,我怎么就不能為你所用。’

  仙尊出現,小魚回應以情感,仙尊同樣回應以情感,但面對仙尊的刻意熱情,甚至是幫她開脫的行為,她反而縮回了現實的軀殼中。

  仙尊也是體面人,你回到現實的維度上,那我也配合你,好盟友的本分嘛。

  可現在,她又回到了情感的維度上.能說滴水或者白鯉的行為很唐嗎?

  不好說,仙尊思量許久,才回答道。

  ‘可以,但四靈界內的局勢其實也不明朗,這些年,我面對的壓力同樣不小。

  環佩和無極道主,乃至于.’

  仙尊看了眼水尊,終究是沒有繼續,他此刻說的每一句話,水尊都能知道內容。

  實力不夠借別人的神通‘回來’,自然會有弊端。

  其實,仙尊這些年來,最大的壓力不在于環佩,而是時刻在仙尊身側的畢方之羽。

  很多人會幻想,畢方之羽就是幫仙尊斗天外天的.

  可實際上,玉闕仙尊是拿到畢方之羽后才開啟了對四靈界的擴張。

  接受了仙王的凝視,于是,仙王給了玉闕仙尊機會。

  這件事,仙尊從未訴于任何人聽——沒人能幫玉闕仙尊解決這個問題。

  于是,仙尊回來沖鋒了。

  頂金擴容,牽扯到太多太多,身處此局,仙尊又能為滴水保證什么呢?

  感情沒有絕對的數值,本就無法稱量,參雜的利益過大后,更是完全成為了糊涂賬。

  玉闕仙尊想來,滴水說要走,可能是因為自己搞頂金擴容,同羅剎、青蕊的關系又差了一層——她的壓力更大了。

  但他必須提醒白鯉——出了大天地,只能自己為自己的命運負責了。

  ‘環佩是誰?’白鯉有些不解的問道。

  玉闕仙尊心下一動,轉而看向水尊,水尊果然給他來了個‘沒事’的眼神。

  是的,我在聽。

  群仙臺上的撕咬不過是仙盟幾千年來的尋常,而偷聽玉闕仙尊和滴水仙尊的對話,才是真正的樂子。

  老水從來都不是個體面人,所以他偷聽的相當樂。

  這下,玉闕仙尊更看不懂了。

  水尊曾經幫過他,壓過他,攔過他,算計過他,到現在,兩人又站到了一起。

  無知的荒野上,對手們的行為總是好像帶著一層迷霧。

  看起來合情合理的利益脈絡,此刻在仙尊的眼中反而顯得好像忽然沒那么‘合理’了。

  ‘環佩,天外天的無極宮宮主。

  總之,小魚,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而我們的道途在于未來。

  向前看吧,水尊現在就和我們站在一起,有他在,我們會贏的。

  此外,那些被我安排到大天地之外的玉闕派紫府,會于牛魔妖神的安排下離開。

  你當去送送他們,如此,才是東極宗仙尊的氣量。’

  滴水感覺自己大概是聽懂了玉闕仙尊的意思。

  現在‘水尊和他們一起’,所以說什么都不方便。

  但玉闕仙尊提前聯絡了牛魔,說明玉闕仙尊和牛魔有聯系的方式。

  所以,滴水當前往牛魔會,送玉闕派的眾小登們,借著這個機會,兩人也就能好好談談。

  聽懂了玉闕仙尊的意思,滴水目光一動,道。

  ‘你說的好聽,王玉樓。

  同水尊結盟,是能贏,但面對的對手和壓力也會更大。

  羅剎和青蕊已經化作瘋狗,相比于未來的道途,現在我就擔心他們沖上來咬死我。’

  傳球!

  玉闕仙尊看向太和水尊,眼神中充滿堅定,道。

  ‘放心,水尊是個知大局,心中有大道的存在,我們是他的盟友,他還能不管東極宗嗎?

  就是羅剎真打上東極宗,水尊也會出手的。

  不然,這大天地之內,未來誰還會為他的利益而努力呢?’

  太和水尊偷聽的正歡實,萬萬沒想到天才小夫妻直接把話題干拉到了自己身上。

  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對羅剎道。

  “羅剎,差不多得了,你也是個修行有道的存在,不要那么不體面。

  至于今日的問題.其實只在一點,大天地的未來和仙盟的未來是兩碼事。

  現在,我選擇先保證仙盟的未來,你呢?”

  我選擇先保證仙盟的未來在仙盟內搞頂金擴容讓仙盟多幾名頂金出來。

  太和水尊在敘事上選擇將仙盟的利益和大天地的利益分割而論,實際上遵循的是‘借仙盟整體的力量為自己紓困’的‘定真思路’。

  而他選擇羅剎發難,不選青蕊,則看中的是羅剎后來者的身份。

  這就是做事的思路了。

  以勢壓人,多重維度上以勢壓人。

  然而,羅剎也不是憑白得來的修為,它目光一凝,反問道。

  “太和水,從仙盟里面挖墻腳填飽自己肚子的時候,你不說仙盟的利益。

  那時候,你是仙盟的領袖,你是群仙臺上的第一流,你大可以獨斷專行,無所謂別人怎么想。

  現在,你需要仙盟為你的困境做臂助了,反而說起了仙盟的大局,希望讓我們支持你。

  我不管你拿出什么理由,都不會支持你——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情,吃飽了的時候不管仙盟的其他人,被打的遍體鱗傷了反而想讓別人替你承擔代價,做夢!”

  羅剎這話直接消解了太和水尊的大勢,展露出了它的決心——仙盟沒必要存在。

  當滅仙域崩塌的時候,羅剎需要盡快平穩落地,所以他是仙盟第四派的可靠領袖。

  當時間流逝,第四派已經在仙盟內穩固發展,羅剎也有了青蕊乃至于畢方這樣的盟友后,他反而不需要仙盟了。

  “就是,你說大局就是大局。

  可你每次說大局,都是想讓別人為你的大局做代價。

  太和水,不要把其他人當傻子,行嗎?”青蕊跟著自家的男人補刀。

  天才小夫妻和狗男女老畢登都在全力打配合,誰說金丹之上就沒有感情了?

  他們的感情,難道看起來不真摯嗎?

  你非要問實質如何,那就是故意找問題了——看起來真摯已經很稀有了。

  太和水神秘一笑,反問。

  “我還沒說我的大局是什么,你們就急著給我扣帽子,小羅、青蕊,你們沒必要這么怕我。”

  “哈哈哈哈,水尊啊水尊,還得是水尊。”玉闕仙尊帶頭開笑。

  這種斗爭看起來兒戲,好像金丹、頂金就不該如此一樣。

  但那種幻想力量強大就能‘不一樣’的思路,其實也是脫離了真實的。

  當逐道者們的對抗到了動輒高損失的地步,嘴炮,反而是低成本的斗爭選擇。

  看起來可笑的狗咬狗,其實際上就是籌碼互相碰撞、試探的過程。

  比如此刻,仙尊帶頭笑,就起到了關鍵的推動作用。

  還是那個邏輯,玉闕仙尊在群仙臺上是算個人物的——他的崛起速度、天驕程度、斗爭的成功履歷,都很令人重視。

  于是,當仙尊帶頭開笑,笑羅剎和青蕊腦癱時,群仙臺上,許多金丹也加入了進來。

  金丹們的心不會輕易的動,但水尊明顯不想先開戰的意圖大家是明白的。

  頂金羅剎和青蕊、蒼山希望水尊沖,可能各有原因,但尋常的仙盟金丹,當然不希望獨尊之爭的第一戰開始于仙盟,甚至,開始于湖州。

  湖州就是個大水池子,大水池子炸了,說不定會沖垮城墻,把那些長久以來習慣于仙盟內體系和生存狀態的金丹從舒適圈中拽出來。

  當沒有足夠分量的人帶頭沖鋒時,即便是牛魔、東羅車、陽昭等,也不敢反對簸籮會定下的大趨勢。

  可仙尊帶頭笑了.

  玉闕仙尊,仙盟有史以來最天驕的天驕,因為此事甚至回了群仙臺。

  所以,潮動了,跟上!

  玉闕仙尊帶頭的譏諷之笑中,羅剎和青蕊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

  ‘娘子,咱們有些輕敵了,這不是尋常的仙盟內斗,我說太和水和王玉闕怎么這么裝。’

  羅剎不是無腦反派,它已經開始清醒。

  老羅當然不會聞過則喜,但從敵人的行為中看到自己的問題,就像LOL職業賽看到對方的打野開始往下動,就能讓下路的雙人組意識到自己太靠前,從而后續繼續警惕一樣。

  這樣的水平,羅剎當然是能做到的。

  ‘不是尋常的仙盟內斗是了,王玉闕回來一趟,不可能只是為了無意義的內斗。

  他當然知道,只要他不死,東極宗就不會有問題,所以.他們要做什么?’青蕊分析道。

  這就是滴水視角和青蕊視角的差異。

  當滴水還在擔心東極宗和自身的未來時,青蕊已經看到了關鍵的變量。

  玉闕仙尊才是創立東極宗的人,包括仙盟在盛仙州的前線防御體系都是玉闕仙尊設立的。

  當玉闕仙尊在外闖出一番事業、成為一名四靈界實力派外賓后,他的老家,只會是歡迎他的、感謝他的、期盼他的快樂老家。

  所以,滴水終究是被自身的境界,困住了認識的邊界。

  羅剎回憶著最近的變局和群仙臺上的交鋒,分析道。

  ‘‘邪書’、‘新五域同天集’的對立,是兩種思路,兩種理念的對立。

  水尊通過在仙盟內,分離‘仙盟利益’和‘大天地利益’,在仙盟外,分離‘新時代新秩序’和‘舊時代舊秩序’,構建了雙重的法理依據。

  事情,麻煩了,他的意圖,大概是既然入場了獨尊之爭第一戰,就要拿到報酬。

  現在,他很可能要逼著仙盟和他一起,去向簸籮會、向我們要報酬。’

  天道本無倫常,在人杰的手中,眾生之愿即法理。

  就像太和水尊和玉闕仙尊論道時論的那樣。

  真實的發展、虛假的未來、人心和真實究竟誰前誰后答案是,人心在某些時刻,就是能根植于時代變化的浪潮中,反過來超越時代,影響浪潮本身的走勢。

  孤立的認為‘物質的真實一定決定人心的真實’,和孤立的認為‘人心的渴望一定會決定真實的物質’,都是片面的。

  這是一個近乎于混沌的復雜系統。

  混沌,不可知,不可控。

  但修仙者的偉力是真實的,太和水尊、藍禁龍神、玉闕仙尊,一起向未來的混沌之中投入了自己的籌碼。

  于是,他們想要的真實開始出現。

  這就是最頂尖逐道者們的修行內容。

  一場關乎于無盡生靈命運的賭局,開始了。

  這么說吧,玉闕仙尊修仙之初的想法,只是讓自己不成為代價。

  但當他站在而今能夠‘不成為代價’的位置上后,他的一舉一動,反而讓無數生靈成為了代價。

  可這已經不是善惡的維度——仙尊同樣帶去了無盡的救贖與希望。

  變化發生,眾生落,眾生起,不過潮動而已。

  ‘所以說太和水尊與王玉樓就是一個人吧?

  畢方試探出了這個結果,被四靈界落于水尊之手的局面惡心到了,所以才壓著水尊做代價?’

  青蕊還是執著于這一問題,但羅剎顯然不關心這個了。

  ‘不重要,走,上簸籮會。’

  羅剎提醒了青蕊一句,兩人在簸籮會內的大道投影便活動了起來。

  “畢方道友、簸籮道友,群仙臺上水尊開始作妖了。”

  羅剎直接將仙盟內的局勢之變通報給了畢方與簸籮。

  他猜錯了玉闕仙尊和水尊的目的,但猜對了他們行為本身的實質。

  水尊和玉闕仙尊、藍禁龍神所做的,就是在沖擊‘簸籮會—畢方反天外天聯盟’定下的反天大計。

  因此,它第一時間找畢方和簸籮求助,其實是對的——不能傻乎乎的在仙盟內自己扛。

  那并非擔當,而是愚蠢。

  見畢方和簸籮已經上線,羅剎繼續補充道。

  “太和水忽然召回了王玉闕,就是那種勾動大道從而實現跨諸天傳音的召回。

  然后,把新五域同天集是他們搞的這件事,直接挑明了。

  所有的雷王玉闕扛,水尊負責在一邊給王玉闕站臺。

  畢方道友,你說,這是不是胡搞,王玉闕遠在四靈界,現在這個王玉闕究竟是不是本尊都難說。

  說不定,王玉闕早就已經被無極道主控制,水尊那個大沙比就是在無極道主的攛掇下禍亂我們的反天外天大計!”

  水尊召回來的不是王玉闕,而是無極道主!

  只能說,論上綱上線,哪一個頂金都不弱。

  玉闕仙尊的‘含尊量’、‘獨尊進度值’,在羅剎的嘴里,直接快拉爆了!

  而羅剎這么一搞,水尊的訴求就成為了‘在無極道主蠱惑下的反叛行為’——只能說離譜。

  但離譜歸離譜,這套敘事是能平息相應的矛盾的,于有效性上,非常顯著。

  “什么,這怎么可能,無極道主奪舍王玉闕,這怎么可能呢?”

  百樂光宇倒懸壺尊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了一句,旋即又閉上了嘴。

  它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這大概率是羅剎和水尊在仙盟內狗咬狗咬急了后的反咬行為,當不得真.嗎?

  真的當不得真嗎?

  “羅剎,閉上你的狗嘴,不懂就不要亂說。

  現在誰都可以是王玉闕,唯獨無極道主不可能是王玉闕。”

  畢方直接按著羅剎的狗頭噴,它不允許羅剎把問題往這個方向上攀扯。

  原因很簡單——羅剎是仙盟內的金丹,它的訴求是仙盟內它說的算,或者壓制水尊、水尊倒霉。

  因此,它大可以亂說。

  但畢方面對的局勢是,它需要整合大天地對抗無極道主,甚至還要在虛空之內聯合大天地眾多勢力、金丹的力量對抗天外天。

  這個過程中,有人有訴求,為了訴求實現組成聯盟向它要價,都是很正常的。

  羅剎為了撬動它去壓制仙盟內的局面,而把問題復雜化,反而影響了畢方的大計。

  在這一維度上,畢方反而不順著羅剎的意思去應對眼下的問題了,因此,它必須先壓制羅剎扣帽子的企圖。

  反天外天是場艱難的斗爭,哪能搞成自己的一言堂,畢方沒那么蠢。

  “要我說,最像無極道主暗子的人是羅剎才對,左右亂折騰。

  它先是折騰沒了滅仙域,現在又想把仙盟折騰崩。

  滅仙域的模式難以為繼,沒了也就沒了。

  但仙盟的群仙臺模式,柔和了內部的矛盾,將仙盟一點點的發展為了大天地第一勢力。

  仙盟垮了,我們和無極道主的對抗中,就少了一個重要的臂助。

  天外天面對的重大威脅,也少了一個。

  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羅剎,你為什么非要做呢?”

  藍禁龍神在邊緣推了一把,把羅剎提出的問題反潑到了羅剎的身上。

  這一手,相當黑。

  屬于屁用沒有,但就是硬攪。

  把水攪得渾渾的,以增加簸籮會上眾頂金的內耗。

  如此一來,到時候它和水尊、玉闕仙尊推動的‘割頂金未來長肉空間,擴容頂金’的計劃,阻力自然會更低。

  “夠了,都不要吵,太和水,你說說吧?”

  簸籮實在看不下去,水尊本來已經被按頭,然而現在又蹦了出來。

  惡心!

  這就像什么呢,正在煮鴨子呢,明明已經把鴨子去了毛、上了調料、塞進了鍋里,可鴨子愣是在兩條腿已經下鍋的情況下飛了起來。

  偏偏簸籮會上人心也不齊,羅剎明顯不滿玉闕仙尊四靈界獨走的局面,或許也想吞了東極宗,壓制太和水,于是就亂搞。

  而藍禁龍神更是沒譜——羅剎怎么可能是無極道主的狗?

  很簡單一個邏輯——無極道主的狗年齡都不大,羅剎的年齡太大、修為和實力也強,屬于大天地內的腰部頂金,無盡諸天實力排名上能排十五名左右的存在。

  這樣的強者,怎么可能給無極道主做狗?

  “我沒什么好說的,玉闕道友希望擴容頂金,我感覺他這個提議挺不錯,嗯,僅此而已。”

  太和水笑瞇瞇的開口道。

  之前他死中求活,愣是沒拿到什么支持,爭取來的機會窗口都被簸籮會眾老登釘死。

  為什么?

  真正的豪杰不可能為了別人的命承擔代價!

  現在,僅僅是玉闕仙尊沖鋒,就已經攪動的簸籮會震動。

  因為,仙尊是真打算把自己給擴容成頂金的,故而沖的那叫一個決然。

  “你說什么?”德頂王的臉色都變了。

  不是德頂王涵養不夠,而是這么賤畜的策略,實在不當人子。

  老子辛辛苦苦修成了頂金,你們忽然要‘擴容頂金’。

  這算什么?

  我以前吃的苦、遭的罪、流的淚,算什么?

  是,德頂王的境界自然是高的,他當然明白,他非常明白,擴容的頂金和實力夠強才成就的頂金不是一回事。

  但‘名’和‘實’很多時候是相匹配的,這里的匹配,不是定然,而是動態發展、漸漸接近的過程。

  無論這個‘擴容頂金’怎么搞,當新的頂金出現后,一定會沖擊舊秩序。

  沖擊舊秩序,對于簸籮會上的這些老登們而言,就是自己相對的輸!

  所以,怎么能繃住呢?

  繃不住的啊!

  太賤畜了,太大膽了,這已經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問題,而是膽大包天——真欺了天的問題!

  頂級金丹可以改寫天地規則,動輒吞噬天地、開啟諸天大航海猛吃無盡諸天小世界。

  他們,早已經超越了天地。

  所以,這甚至可以說是比‘欺天了’更嚴重的行為。

  “不是,什么叫‘頂金擴容’?

  誰來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頂金擴容’?

  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仙祖也繃不住了——不帶這么玩的啊。

  你欺負老人家就算了,問題是這里是修仙世界。

  我們這些老登,掌握著近乎于一切的東西啊?

  從概念,到資源,到秩序,到規則,到定義權,到對大天地的控制,我們掌握著一切啊。

  你怎么敢如此騎臉輸出我們的?

  仙祖真有點無法理解王玉樓的行為。

  是,逐道者該貪就貪,人人都有填不滿的大胃袋。

  但你有那副牙口嗎?

  你怎么敢的?

  沒人為仙祖解釋什么是‘頂金擴容’,結合之前水尊想要金谷園成為頂金的訴求,和如今水尊對王玉闕的支持,大家當然明白‘頂金擴容’的意思。

  忽然,來自佛國的黃衣佛開口道。

  “這王玉闕,誰去殺了他啊。

  他帶來的變化,疑似有點太多了。

  看起來不對。

  所以.殺了他其實也挺好的吧?”

  怎么辦?

  直接殺!

  一秒六百刀,把王玉樓切成臊子!

  黃衣佛修行幾萬年,從未見過有人敢對最強的一批人動刀的——這太離譜了。

  他不認為小王還有什么活著的必要。

  直接殺!

  只能說,沒有人有資格嘲笑老牛,牛魔妖神的選擇,看似懦,但它的懦,不是錯。

  活著,就是意義。

  出身高門,向來相對悠哉的牛魔,有著比東來更隱晦的無能和廢物實質,但這種無能、廢物實質,是對應金仙、頂級金丹、頂尖逐道者層次的廢物和無能。

  牛魔的判斷,是沒錯的。

  頂金擴容,絕不是什么談談就能輕易談出成果的事情。

  干這種事,都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問題,而是徹底被抹除一切存在的問題!

  藍禁龍神扭了扭胖胖的龍尾,有些莫名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對王玉闕的行為表達不滿。

  但實際上,它只是感覺,有些離譜。

  這就跳腳了?

  黃衣佛,標記為沙比!

  仙祖和德頂王只是有些驚訝,黃衣佛的表現,就有點沒水平了。

  沖的那么急,就等于蠢。

  可以說,黃衣佛僅僅是稍稍急了一下,就被多位簸籮會上的頂級金丹標記為沙比了。

  頂級金丹層次的相對型沙比,稀世珍寶——這種信息本身,還是絕對不流通的秘辛。

  至于藍禁龍神對頂金擴容的態度其實很簡單。

  不急,陪小王耍耍。

  試試也不虧,贏了就能壓仙祖一頭,那可是贏麻層次的勝利啊.

  勿以小贏而不積從不是笑話,頂金的斗爭就是這么錙銖必較。

  那一絲可能性,已經足矣讓藍禁龍神有條件的拼盡全力。

  被人直接覬覦核心利益,簸籮會上的眾頂金已經有了點集體破防的意味,七嘴八舌的亂做一團。

  就在簸籮老人打算開口主持秩序時,水尊忽然開口道。

  “對,我也支持殺了王玉闕!”

  這話太離譜了,眾人皆是側目,連畢方都看向了太和水。

  只見太和水的逼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淡淡道。

  “想殺王玉樓?

  這是好事啊!

  那個小賤畜相當不是東西,我也早就看不順眼了。

  我太和水,全力支持!

  只要你們有人愿意去,我就幫你看好家!

  不知道哪位道友愿意前往四靈界,斬殺王玉闕?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真的全力支持。

  這樣吧,我愿為擔保——你走后,任何企圖搶占你勢力和地盤的敵人,我都愿意全力攔截。”

  如果說玉闕仙尊是小賤畜,那太和水就是老賤畜。

  這些話,堪稱直接從肺管子一路堵到了喉嚨深處,直接把簸籮會上的眾人干沉默了。

  “老黃,要不你去試試,我支持你。”

  “你愿意去你去,我不去。”

  “你剛才不還說要把王玉闕直接殺了么?”

  黃衣佛側過頭,悶聲道。

  “我沒說,你聽錯了。”

  黃衣佛開團,太和水接團。

  一番纏磨,眾人算是看明白了局勢。

  王玉闕擴容頂金的想法,很惡毒,很自私,很邪惡,很恐怖.

  他就是個壞蛋、野心家、流膿的惡魔、貪婪的背叛者.大天地第一小王八。

  他該死,他該殺,他就是被變成驢也活該。

  但是,但是.

  別人殺,我支持。

  讓我殺,我不去。

  “夠了,大家拿出些氣魄來,王玉闕不就是提了個倡議么,有什么好怕的。”

  簸籮老人淡定的開口道,順勢把主題轉移到了四靈界上。

  “這四靈界,到底情況如何了,我對這個世界不太熟悉。

  至于玉闕小友,其實也離開大天地許久,近來的情況我也不了解。

  說實話,適才羅剎道友說無極道主已經奪舍王玉闕,還真驚到我了。

  所以,四靈界的局勢和王玉闕的情況,現在究竟如何,哪位道友可以為我解惑一二?”

  擱置爭議,聚焦問題本身,不要吵了。

  無定法王在全力扮演簸籮老人的角色。

  沉穩、可靠、境界高遠、實力強大,可以帶著眾金丹斗畢方,也能在對抗無極道主的局面中成為關鍵一環。

  同時,做好簸籮會的組織者,和藍禁龍神一樣,悄悄的標記相對型沙比,等待機會的到來。

  “四靈界和王玉闕的情況.畢方道友,你和藍禁道友應該是比較了解的吧”

  百樂光宇倒懸壺尊直接跳過了仙盟領袖太和水。

  雖然太和水支持殺了王玉樓,并且認為殺了王玉樓‘這是好事啊’,但明眼的人都知道太和水的真實態度。

  藍禁龍神搖了搖頭,只看向畢方。

  不說話裝不愿意下場,這是個不錯的策略,只要用,一般就沒人煩你。

  當然,一直不下場也不行,屬于偶爾用的策略——一直不下場人家就要實打實的在大天地內試探你了。

  偶爾用一次,別人只當你在專心修行,只能留一點心力在此,不會多想什么。

  實際上,看似裝局外人的藍禁龍神,乃是玉闕仙尊和太和水尊在‘頂金擴容’計劃中的核心盟友。

  它裝不下場的行為,可以幫它在暗中試探其他人真實想法和態度的層面上,發揮奇效。

  ‘我就是個一般路過中立路人’嘛——聽起來沒什么特殊的,但這個策略確實好用。

  “四靈界局勢和王玉闕的情況不能分開,王玉闕已經控制了四靈界部分變化的脈絡,實力應該也到金仙了。

  而且,他還搞了一個‘鎮虛巡天府’,把四靈界的力量投送到了諸天爭奪之上。

  不過,其實四靈界的局勢還沒有被他完全控制,天外天的力量依然藏在暗中。

  所以,他這千年以來,都是躲在大陣和道場、勢力的保護內修行,甚至一次門都沒出過。

  嗯,大概就是如此。”

  畢方的回答很引人深思,甚至還展示出來畢方關于‘頂金擴容’的真實態度。

  比如,它提到的玉闕仙尊掌握了變化的脈絡,這里點明的是玉闕仙尊的修行理解和修行境界非常高。

  而提到玉闕仙尊已經通過鎮虛巡天府參與諸天爭奪,則是對應到玉闕仙尊已經在無盡諸天的對抗內上桌,成為了棋手。

  至于看似離譜的‘玉闕仙尊龜了千年’,其實也是對玉闕仙尊境界和道心的側面肯定。

  能龜、能忍、能抗壓,本身就是道心澄澈知道去哪,道心堅定能夠堅持攀登的體現。

  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瀟灑當然也是修行的一種狀態與路徑,但顯然,此界的頂尖逐道者們更認可該龜就龜、少出手多穩贏的修行思路。

  因此畢方其實是在夸玉闕仙尊。

  那畢方為什么要夸玉闕仙尊呢?

  “畢方,你的意思是,要支持王玉闕的‘頂金擴容’了?”

  德頂王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件事真的非常離譜。

  玉闕仙尊就是在向最頂尖的頂級金丹們開刀頂級金丹哪是那種引頸就戮的存在,他們當然會強勢反對。

  “有弊端,也有好處,我想支持。

  當然,諸位不用擔心,我自然是更尊重諸位道友的意見。”

  畢方坦言道。

  沒什么好隱瞞的,它的實力夠強,是無極道主之下的第二人。

  所以,可以暢所欲言,不遮掩自己的真實想法。

  從剛才開始,青蕊和羅剎就在暗中商議如何應對。

  ‘沒想到王玉闕和太和水的計劃,居然落在了頂金擴容上。

  相公,我們完全沒料到。

  這是不是說明,咱們的境界終究是差點意思?’

  青蕊日常裝起了沙比。

  ‘娘子無需多慮,咱們的基本思路是對的。

  水尊和驢王確實是打算沖擊簸籮會與畢方定下的秩序.不過,王玉闕這么一動,確實是找死了。’

  羅剎很希望王玉樓去死——不然,王玉樓帶著金仙層次乃至于金仙巔峰的修為回第四派,它就是小王的靶子了。

  那種局面下,王玉樓能一天來一次‘帶著眾仙斗狗王’。

  怎么說呢,想想就惡心。

  所以,老羅的心態,在關于如何處理王玉樓這件事上,反而漸漸變為了‘趕緊去死’。

  只能說,時代的浪潮下,看似溫情的盟友關系,其實也就那樣。

  千年之后,玉闕仙尊變了,羅剎也變了。

  從這個角度,仙尊確實沒資格苛責滴水,苛責他的道侶白鯉、白小魚。

  ‘水尊.呵,這是好事啊.

  他明明可以用別的方式表達態度。

  這么說,就是在故意惡心簸籮會上的道友們。’

  青蕊和黃衣佛一樣,都被水尊惡心壞了。

  大賤畜帶著小賤畜鬧,一場鬧劇。

  ‘殺不了了,我看明白了,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水尊希望局勢有變,改變自己必須立刻沖妖窟的困局。

  而王玉闕順應他的訴求,提出了頂金擴容,還順帶符合了水尊讓金谷園成為頂金的條件。

  于是,王玉闕就得到了水尊的支持。

  這一局,有些.呵,沒什么不好承認的,確實高明。

  堪稱‘曲徑通幽處,得道在微然’。’

  羅剎妖皇確實有些佩服玉闕仙尊。

  玉闕仙尊這波布局、落子,是在一個特別特殊的維度上進行的。

  具體的利益實現當然是具體的、有著落的,但仙尊出手的維度,太特殊了。

  ‘有這么厲害嗎?’青蕊不解,她當然知道仙尊和水尊這手棋很高明。

  但是吧,老羅又是感慨,又是念詩,這讓青蕊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還有沒看明白的點。

  ‘當然厲害,水尊的牌,很好,但已經被盯死。

  王玉闕的牌,一般,但有特殊性。

  機會窗口的牌,更一般,甚至都不能算牌,但王玉闕愣是沖了出來,把握住了他看到的機會窗口。

  三張牌一起組合,而后提出一個新的斗爭維度,把大天地內的水池子直接引爆了。

  我很好奇——它就不擔心嗎’羅剎分析道。

  青蕊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但她還是柔柔弱弱的問道。

  ‘擔心什么?’

  ‘畢方將無極道主精力放在大天地,它這么一搞,無極道主又能騰出手拿捏四靈界。

  有些作繭自縛,只看到了甜,沒看到苦。’

  老羅搖了搖頭,它認為自己看到的,玉闕仙尊一樣能看到。

  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是的,就是有老羅不知道的信息。

  玉闕仙尊必須解決手頭的畢方之羽——這玩意很多人單純的相信就是用來對付環佩的。

但實際上,它完全可以用來斬殺玉闕仙尊  是臂助,是底牌,是安全墊但又只針對無極道主和天外天,更是隱患,更是鎖鏈。

  麻煩,非常麻煩。

  怎么解決這個麻煩?

  仙尊反正看到的不止一條路,他現在也正在努力解決中。

  只是能不能成,需要一定的運氣,仙尊能做的,只是盡人事。

  ‘不對,相公,畢方的意思,是支持王玉闕的頂金擴容嗎!?’

  兩人正聊著,聽到畢方的回答,青蕊忽然有些繃不住了。

  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畢方,怎么也叛變了?

  難道‘玉闕本源考’的幾條謠言中,那個‘玉闕是畢方下的蛋’的思路,是真的?

  ‘相公,王玉闕不會真的是畢方下的蛋吧,用什么特殊的神通搞了個化身?’

  羅剎顯然不信這些。

  ‘不可能,絕不可能,不然,水尊也不可能這么陪王玉闕冒險。

  從水尊歷來對王玉闕的態度而言,就算王玉闕不是水尊的人,也不可能是畢方的人。

  你和水尊是看著王玉闕長大的,要有信心。’

  羅剎安慰道。

  只能說,水尊開牌讓大天地知道自己還有金谷園等一票門徒這招,終究是有些太離譜了。

  它藏了很多屬下,結合之前無極道主忽然蹦出來的恐怖故事.

  于是,在水尊開牌后,大天地牌桌上的頂尖逐道者們,就魔怔般開始了‘猜出身’活動。

  每一個近些年來崛起的存在——這里指的是近幾萬年,都被凝視的死死的。

  青蕊目光微動,只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她當然是看著王玉樓長大的,糊弄羅剎相信王玉樓是水尊的人,只是希望羅剎在壓制水尊沖鋒的事情上多多努力罷了。

  只要大天地開打,她的彼岸天就能發展的更好——猛猛偷發育。

  此外,無極對無極的終點,是無定法王勝出的機會。

  所以.明知道王玉樓就是王玉樓的青蕊,才會如此表現。

  終于,德頂王問起了畢方對頂金擴容的態度。

  當聽到畢方的回答后,羅剎和青蕊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

  ‘畢方不是好東西,它的禍心太明顯了。’青蕊點評道——她在羅剎這里和畢方切割的其實相當到位。

  ‘擴容頂金,可以對整合大天地起到推動作用。

  所以,畢方有理有據,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但.這種擴容,對它有利,對簸籮會上的其他人包括我們都不利’

  羅剎的理解完全正確。

  它只用一瞬,就思量好了自己的立場。

  “畢方,你的算盤打的好啊。

  你是大天地內的第一人,頂金擴容后,你依然是第一人,受到的沖擊最小。

  我們呢?

  我們幫你對抗無極道主,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

  羅剎直接挺身而出,硬頂畢方!

  一個頂尖的逐道者,是不會恐懼的。

  就像玉闕仙尊不恐懼羅剎一樣,羅剎怎么可能恐懼畢方?

  “羅剎道友,你這就有些過于苛責了。

  我又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事情難做,我只是希望整合大天地的力量罷了。”

  畢方淡淡的回答道——它說的是事實。

  當然,它也沒說全部的事實,就像.羅剎沒有說全部的事實一樣。

  羅剎沒有說,但大家都懂的點在于,當頂金擴容后,相對型沙比的數量就會大幅增加。

  未來,無極爭無極之局結束后,畢方就更容易沖刺獨尊。

  但這種誅心的話,不能亂說——還得聯手對抗無極道主呢。

  而且,就算畢方很不是東西,難道羅剎和其他簸籮會頂金就眼看著無極道主宰了畢方嗎?

  所以,羅剎其實很雞賊,只談一點點,給畢方、給自己都留了體面。

  至于畢方沒說的.它可以隨時宰了王玉闕。

  所以,其實如果畢方想阻攔玉闕仙尊的頂金擴容之策,只要把玉闕仙尊宰了,就不會有第二個人傻沖了。

  但畢方是打算支持玉闕仙尊的頂金擴容的。

  “整合大天地力量的方式有很多,頂金擴容只是方式中的一種。

  我們完全可以從其他的路子去實現整合,而不必順著王玉闕設計的路子來思考怎么反制。

  畢方道友,我是相信你的,但你也不能讓我們這些盟友過于失望,不是嗎?”

  德頂王很冷靜的回應起了畢方的解釋。

  它是真不希望頂金擴容,這件事太離譜了。

  而且,它說的其實也是事實。

  整合大天地,把力量集中起來,對抗無極道主、天外天,是必須做的事。

  而這件事,有很多路徑可以實現。

  壓水尊直接開戰,邊打邊整合,效率難說但至少成本低——打起來后,很多事就好辦了。

  一個‘保衛大天地、趕走邪惡天外天’的口號,就能糊弄大天地修士一茬又一茬的沖鋒幾萬年。

  頂金擴容代價就太大太大——對于頂級金丹們而言,就算對他們只是一點點,但只要是損失,也是太大太大。

  一點點都不行,不能開這個頭!

  這是一條隱形的絕對紅線,王玉闕攜了勢與人心就想沖刺如果讓他沖成功了,那簸籮會上的頂級金丹們,又算是什么呢?

  下一個人帶著大勢和人心來沖刺這道紅線時,還要繼續退讓嗎?

  那不就成誰都能騎的那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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