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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剪紙,菩薩旨意

  話表真人登壇高坐,喚集府中諸人,開講大道。

  “觀彼求法者,雙目炯炯遍閱三藏,十指勤勤數轉念珠。然靈臺霧鎖,真言過耳如風穿破牖;心地塵封,寶相當前似月照寒潭。恰似盲人執燈照物,燈雖煌煌,目不能視;又如聾者撫琴求音,弦雖顫顫,耳不能聞。悲夫!無根之燈,終被業風吹滅;漏器盛露,難免劫火焚干…”

  “故真修者,當如固本之油,先潤燈炷。妄念如風,護此心焰不搖;塵勞似雨,遮以慧蓋不傾。待得燈炷堅凝,何懼千劫罡風?心光自然破暗,照破累世迷云…”

  “若忽此根本,縱使琉璃盞雕龍畫鳳,燈油盡時,不過朽木;任爾七寶臺綴玉鑲金,燈芯斷處,終成焦炭!爾時燈臺傾覆,火海滔天;身陷焰網,自焚其骸…”

  真人講說經文,正是個‘心燈乍現,慧月當空。妙諦傳真印,玄機一脈通。拂塵輕掃靈臺霧,法雨頻滋性海蓮。講一會玄,論一會空,萬法歸元只此中。靈臺方寸休外覓,性地光明自圓融。枯坐百年非究竟,心燈不昧是真功’。

  班中諸人聞聽真人講說,無不心曠神怡,沉醉于真人所講。

  獨是莫執急得抓耳撓腮,蓋因他根本聽不懂真人所說,到底為何等,只覺如聞天音,不明所以。

  他本想問上一問,那前邊不遠的左良,此等所說,到底為何等,為何他會聽不懂。

  可莫執瞧見左良入定模樣,一時不敢打擾,只得自己在旁,不斷苦惱。

  正當莫執坐立不安,苦惱無奈,忽有聲起,乃真人朝其望來。

  “心舟,你在班中靜坐,聽我講道,為何坐立不安,神色癲狂,此乃何故?”

  真人即言,班中諸人皆是自入定而離,朝莫執張望而來。

  莫執走出班中,說道:“師父恕罪,師父恕罪!弟子有些愚鈍,不明師父講說之道,又見師兄等人皆能聽明,有些著急,方才坐立難安。”

  真人說道:“我自知你入府不久,故此間講說門道,皆以基礎為主,不曾想這般你亦難以聽明,卻為我之過。”

  莫執說道:“乃師父有些疏忽,不曾教我甚門道術法,故我難明,若師父能教我,我此間定如諸位師兄一般,能聽得明切師父所言。”

  真人笑道:“你欲要學得門道,此等我自是知得,但你如今入門尚早,我若是此間傳你門道,卻是害了你,故我不欲此間便傳你門道,望你自知。”

  莫執說道:“師父傳我門道,怎會是害我,請師父莫要憂慮,可傳我門道。若我得門道,術法,必然可靜心修行,那時再是遇著師父講道,便能明得師父所講。”

  真人沉吟少許,問道:“你可是果真要此間學得門道?”

  莫執說道:“師父,學門道,自是宜早不宜遲,此間正好,可學門道,望請師父憐惜弟子苦楚艱難,傳得弟子門道!弟子定記師父恩情!”

  真人再是問道:“果真?”

  莫執不假思索,答道:“果真!”

  真人聞聽,笑道:“既如此,我傳你門道又何妨。你今要從我學些什么道,你可有個說法?”

莫執心下大喜,不曾想真人竟是這般好說話,他只不過簡單一說,真人便是同意傳得門道與他,他本來以為,還要和真人掰扯許久。今真人傳他門道,他有望得仙家術法,此真教他歡喜  莫執即是恭恭敬敬的朝真人拜禮,說道:“師父,弟子要學個威風的門道。”

  姜緣問道:“威風門道怎說?”

  莫執抓耳撓腮,思量許久,答道:“師父,弟子欲要學個術法,此須威風的術法,如一經用出,能教他人驚訝萬分的本事。但弟子不曾修行,今來是頭一遭,故憑師父教誨便是。”

  姜緣笑道:“道字門中,有三百六十旁門,門門皆有其威風之處,你這般言說,教我不知如何教于你。”

  莫執一聽,心下焦急萬分,唯恐說個不清楚,真人便不教仙家術法與他,他思量許久,急是說道:“師父,但我昔年在安陵國中,曾有聽得那說話人講說書本故事,那書本里有人可剪紙成兵,剪紙代月,威風極了。”

  姜緣說道:“剪紙?此當如‘術’字門中,既如此,我傳你術字門中,這般剪紙門道,你覺如何?”

  莫執大喜過望,說道:“愿學這般門道,愿學這般門道!請師父教我!”

  姜緣點頭說道:“既如此,你且靜心盤坐,我將與你講說此門道。”

  莫執應聲,遂盤坐下來。

  姜緣即是與莫執講說起門道來。

  莫執絞盡腦汁,將姜緣所說,悉數記下,他深知此等便是仙家術法,不敢大意,只要他能將這些記下,來日他便可功成,光耀門楣。

  班中孫悟空與真見,左良等人望著姜緣傳道于莫執,相視無言。

  紅孩兒湊上前,與左良攀談,說道:“二師兄,怎個這師弟這般快便要習得門道?但我尚且可觀出,此師弟心性未定,非是習全門道之機,若是強行習全,恐誤了己身。”

  左良搖了搖頭,說道:“師弟,你所言說之意,我自是知得,但此間之事,我等不好干預。路在腳下,此乃師父昔年所教我等。”

  紅孩兒聞聽,沉默許久,遂是點頭,深知左良所言有理。

  左良輕聲道:“師弟,且莫憂慮,此間之路,乃是心舟自行抉擇而出,師父再三提醒,便是我亦曾提點于他,其不曾幡然醒悟,怨不得旁人,苦海無邊,唯自渡可出。”

  紅孩兒說道:“師兄,我自知得。此間師父所講之道,盡是勸人修心,更是以常言講說,便是為教心舟師弟知得其理,不曾想心舟師弟半句不曾聽進去。此等之說,但心舟師弟肯靜心,必能聽進。”

  左良笑道:“不必介懷。師弟,此師父講說‘術’字門中之道,你為何不聽著,此間師父可未有防六耳,你我皆六耳。”

  紅孩兒搖頭說道:“二師兄,我自有我的門道,學這等作甚?門道非在多為貴,此等常理,我若是不知,才是個奇怪。倒是二師兄,你所學亦是個‘術’字門中,此亦是‘術’字門中,二師兄何不聽之。”

  左良說道:“‘術’字門中,博大精深,非是一二可講說,剪紙有剪紙的路數,我有我的路數,不必多學,但修我的路數,便是足矣。”

  二人談說之間。

  真人已是將‘剪紙’門道悉數講說于莫執,未有半點藏私,他講說完畢,再是叮囑,說道:“心舟,此剪紙之術,有三要之處,亦是必修之門,一乃是個裁形,二乃是注魂,三乃是請神。裁形者,三寸裁天,一紙化兵,形字為重。注魂者,敕令九幽,魄從東來,乃在注字為重。請神一步,你暫是無須思量,可練至此步,便是不須我多言,你亦是可知其中之理。”

  莫執回味一陣,即是拜禮,說道:“弟子拜謝師父傳授門道。弟子已將師父傳授,悉數記下。”

  真人說道:“若你能靜心修行便是,不須言謝。”

  莫執應聲,猶豫許久,說道:“師父,但弟子見傳道時有言,欲教剪紙而成,法力必不可免,可弟子未有法力,此該如何是好?”

  真人有些疑惑,說道:“既無法力,你便是修行,修成法力便是,我傳與你之門道,自可修得法力。”

  莫執抓耳撓腮,許久方才說道:“師父,但若是依照那等法門修行,恐須許多光陰,不知師父可有甚捷徑,能教弟子以窺剪紙威能,而不至于苦修。”

  說著,莫執似覺察無禮,急是說道:“師父,非是弟子無有耐心,而是弟子自知修行法力須甚久,故今若有法子捷徑,能教弟子一見成效,這般弟子見了成效,更能專心修行。”

  姜緣聞聽,未有動怒,心中自有安寧,笑了笑,說道:“但若是法力,當是己修為好,然你既是這般言說,我為你師者,不可不傳授于你。我可與你一法門,可借法于天地,然施展此法,須敬畏天地,不可人前顯圣,心存賣弄,如若不然,此法定然無用。你可愿習之?”

  莫執大喜過望,說道:“愿習之!”

  姜緣聞聽,即是將此法門,教與莫執,其聞聽后,便是明得此法門,喜不自勝,只道有此法門,還有那剪紙的本事,他的仙術可成。

  真人在教導莫執后,未有再講大道,而是教班中散去。

  班中諸多弟子得令,皆是散去。

  真人則是準備返回靜室,然不待他返回靜室,似心有所感,朝府外張望,他攔住那在后邊行走的牛魔王。

  牛魔王得令,即是行至真人身前,問道:“老爺,可有何事?”

  真人說道:“府外有南海落伽山來客,其奉菩薩金旨來,其所為,乃與九鼎馀鼎有關,你且前往相迎,將其帶來瑤臺,我在此相見。”

  牛魔王一聽,拜禮說道:“老爺,我這便去府外走上一遭。老爺且在此處少待!”

  說罷。

  牛魔王朝府外大步走去。

  少頃間,牛魔王即行至府外,將府門推開,其站在府外一觀,不見有人靠近,然他知得真人既是有人,那府外便定是有人,故他站在府外等候起來。

  等候有半個時辰,見著那山外南邊有祥云而至。

  牛魔王等待那祥云落下,細細一觀,見著乃是惠岸行者,他拜得一禮,說道:“尊者,此處來!”

  惠岸行者走上前來,與之見禮,遂道:“牛王,今得南海觀世音菩薩金旨而來,求見真人,望請牛王能走上一遭,通報真人,教真人能與我一見。”

  牛魔王說道:“我今在此,正是奉得真人法旨,你可與我前往,真人正在府中瑤臺等候于你。真人已是言說你奉菩薩旨意來,只是老牛來早了些,在此處等了你半個時辰。”

  惠岸行者聞聽,十分驚訝于真人玄法,朝府中一拜,說道:“真人此間法力果真高深。”

  牛魔王說道:“老爺如今乃是大法力,自有不同。尊者,且莫要在此多談,老爺尚在里邊等候,你且與我去里邊,同老爺相見,尊者以為如何?”

  惠岸行者說道:“當是如此。”

  牛魔王遂引惠岸行者走入府中,朝瑤臺而去。

  二人于道上前行,一邊前行,一邊談說。

  惠岸行者朝府中四處張望,說道:“今時府中果真有不同之處,往年我到來過,但那時府中尚未有今時這般景象。”

  牛魔王笑道:“府中老爺今為大法力,再有祖師在,如何能與往前一般?今府中有二位大法力,還有我那賢弟在,老爺大弟子亦是個修金丹,承衣缽的。府中已非從前!”

  惠岸行者說道:“此等洞天福地,自非從前!”

  牛魔王正要再說些甚。

  豬八戒不知從何處探出頭來,說道:“惠岸尊者,既如此,你且言說,是老爺這斜月三星洞好,還是南海落伽山好。”

  牛魔王教豬八戒的出現,唬得一驚,又聞聽其言,即是說道:“你這豬八戒,何時過來的,此來老爺親是相召,你莫要在此胡言,速速離去!若是耽擱了老爺之事,你卻是難以恕罪。”

  豬八戒一聽牛魔王抬出真人來,如何還敢再言,撇了撇嘴,言說路過,即是朝另一邊走去。

  牛魔王轉頭說道:“尊者,莫要理會這豬八戒,他平日便喜胡說八道,今來又是胡言,故不須聽其言說。”

  惠岸行者雙手合十,笑了笑,不曾言說,他可不敢對豬八戒所問進行回答。

  牛魔王瞧見惠岸行者未有交談之心,也不再多說,帶著惠岸行者前行。

  二人在府中道上行得半炷香,即是行至瑤臺。

  牛魔王說道:“此處便是瑤臺,真人在其中等候于你,你且與我入內。”

  惠岸行者攔住牛魔王,整衣端肅,再三環視,見沒有無禮之處,方才安心,說道:“請牛王帶我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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