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帝王,新帝精通武術,但他博覽的書籍五花八門。
哪怕新帝不擅長陣法,他也有相應的見識。
如果面對一處完整的陣法,新帝沒什么能耐破解。
但面對一處產生缺失的殘缺陣法,這確實讓他極有興趣。
他甚至在三次白光的追蹤時發現了陣法需要從上空方向踏入。
如今新帝就等張學舟標記終南山的位置,從而按四門兜底陣進行計算尋覓陣眼。
“我說,我是說萬一這陣法不止四方”張學舟道:“若它是其他陣法怎么辦?”
“烏鴉嘴!”
新帝吐槽了張學舟一聲。
但他還真不得不防這種可能。
當然,如果張學舟所說是真的,他就只能再將獸皮書翻一頁。
可在缺乏某一方位的情況下,新帝這種非陣法專業戶還真沒可能破陣,只能再擇機找一些擅陣法的修士配合。
“如果不是四門兜底陣,那我們找到的陣眼就是假的”新帝尋思道:“如果假陣眼中設了陷阱,咱們就踏入陷阱里遭一趟罪,如果沒進行布置,那就是空空如也沒任何后果!”
“陛下說的是”韓焉附和道:“再差的情況也不過如此了!”
雖說韓焉附和,新帝也沒大意,只覺該有的防護必須安排,免得遭遇意外時束手束腳。
“焉,你拿我玄令去找一個叫吾丘壽王的羽林統領,讓他配合你征調一百人羽林衛,盡早奔赴終南山,他知曉該如何前去做事”新帝吩咐道:“跟他們說清楚此次行動需要破陣,讓他們備藤甲藤盾和火油!”
“領令!”
韓焉應下,拿了新帝的令牌興沖沖出了門。
“你和我走一路”新帝指向張學舟道。
“就咱們兩個嗎?”張學舟道:“辛追呢?”
“他休沐期已過,要回宮護衛衛夫人待產,十天前就回去了”新帝道:“你猜我這孩子是男還是女?”
“咱們到時一驗便知”張學舟擺手道。
“也罷也罷!”
新帝深深吸了一口氣。
看似他將心思投入了終南山秘地,韓焉等人又挨了打,甚至不能第一時間看到衛夫人臨盆生育,但他不在朝廷有不在的好處。
涉及莊助等人領軍平亂閩越的事情在不斷推動,大軍也不斷靠向淮南地區。
這些大軍每一日前進都會發回匯報,又會稟報到朝堂中。
朝堂上沒什么文臣武將支持插入其他國家的戰爭,哪怕南越國是臣服大漢的藩國也是如此,這些匯報每日呈交上來必然引得群臣探討,也不乏人想勸說收兵。
新帝不僅可以少聽這些聒噪影響判斷,皇太后接到奏報后也無法改變這趟軍事出征。
近半個月的行軍,莊助應該已經較為靠近淮南區域。
只要再拖上兩天,莊助必然能接觸淮南王。
兵臨淮南附近談話的效果最好,新帝也想看看淮南王到底會怎么回應。
只要再過兩天,他回長安城就能得到答案。
新帝希望一切事情順利,最好是三喜臨門的局面。
他對著張學舟揮揮手,示意張學舟守口如瓶的事情干得好,他遠離朝廷也不算差,彼此就等兩天后揭曉答案了。
“走了!”
新帝等了兩個時辰,確定了游上林苑的皇太后已經離開,他對張學舟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啟行。
“咱們走得有些晚!”
張學舟出門看了看天色,只覺天色近黃昏,不僅僅行走不便,他們也難于追上入終南山的羽林衛。
“不晚”新帝笑道:“我聽田丞相說你擅長駕馭御天梭,駕馭時可以做到兩人同乘?”
“就用過一次”張學舟道。
“你看看這艘御天梭!”
新帝伸手,從袖中取了一艘兩尺長短的小船出來,又取了一卷驅役御天梭的竹簡。
“咱們大漢有兩艘御天梭?”張學舟奇道。
新帝手中的御天梭顯然不是田蚡的寶貝,張學舟只是掃了一眼竹簡,看到上門驅役的咒語就很清楚這是另一艘飛舟。
“御天梭是成套之物,兩套配合更佳,可惜朝廷這些年沒出過什么擅飛縱的修士”新帝惋惜道:“這套難得的飛舟也只能分開使喚了!”
“這法寶挺好!”
許昌拿出的流風佩被張學舟評價成一般,但田蚡所用的御天梭確實是一流的飛乘法寶。
這種法寶的主要功能并非拿來趕路,真正的重點是駕馭御天梭可以承載一人。
如張學舟這種擅飛者都難于提著人飛行,只有容添丁等人驅役騰云術削了身體重量后才能被他領飛,想帶其他人長遠飛行幾乎沒可能。
御天梭則是完美解決了這個痛點。
這讓擅飛縱者可以帶著不擅飛的修士遠飛,如新帝這種擅武者也在其列。
趕路也就罷了,御天梭完全可以輔助修士實現遠距離襲殺,利用御天梭的機動性給一些修士匹配克制性對手。
好寶難尋,能駕馭寶物的修士更難找。
新帝取了御天梭,他顯然是很希望張學舟有能耐驅役了。
“我遣陳掌回宮后,就著令通知了人入武庫取了這件寶物過來”新帝道:“咱們先試試,看看能不能飛起來,按田丞相所說,你載著我飛躍進入終南山應該沒問題!”
“這寶貝居然放在武庫!”
聽了新帝的介紹,張學舟只覺一時心如刀絞。
他得了新帝的半截鑰匙,就入了麒麟閣一趟觀看了藏書,不曾前往武庫取三件物品。
他一直認為武庫存放的東西無非是一些材料、甲胄、兵器等,哪曾知曉御天梭這種寶貝都放在武庫中。
張學舟只覺自己錯失了大好機會,早知道有這種好事,他早跑武庫挑寶貝去了。
說到底,張學舟覺得武庫這個名字太迷惑人,但凡這個名字叫‘寶庫’,張學舟覺得自己不前去都算不尊敬這種功能性名字。
“武庫里有個小型秘庫,御天梭藏于其中”新帝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給你好寶貝,這種重寶有些牽扯,如果不是光明正大的立功賞賜,朝廷地位不足容易引發麻煩,盯著你的人會很多,你身體病患又護不住這種寶,到時盡數都是禍事!”
“說的是!”
等到新帝在后續解釋一聲,張學舟才恍然大悟。
他點頭應下,但內心則是屢屢吐槽,只覺自己的賞賜是外圍的,能讓自己入眼的應該在內圈的秘庫。
他甚至懷疑天祿麒麟閣的藏書也有秘庫版本。
“這些寶貝是朕的,只要你能用,這些寶貝也是你的,朕只是保管一下,咱們想用的時候就可以一起用!”
新帝開始畫大餅時,張學舟則是開始祭練沒有主人的御天梭。
張學舟不是吹,但凡涉及烙印精神印記這種事,他的能力會非常靠譜,哪怕唯我境修士也很難抹去他在法寶上打的精神印記。
甭管御天梭有沒有賞賜給他,其他人想動用他祭練過的寶貝會有點難。
新帝畫的大餅很大,但張學舟還是有一定能耐吃掉半個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