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459章 許知夏的將來龍虎大法造水府

  傍晚,津門近郊。

  花清別墅。

  這座如同莊園般的社區內,總共也只有十二棟別墅,依照傳統“十二花神”主題設計建造,根據不同時令錯落排位。

  如此手筆,能夠落戶于此的自然也都不是普通人,想要在這里弄一套房子,不僅僅是有錢就可以辦到的。

  六號院,清荷小院。

  院子里的池塘滿是盛開的荷花,清澈的池面映照出孤月的倒影。

  二樓的房間亮著燈,一道倩影佇立在陽臺上,皎皎月光潑灑在她的身上,將那嬌柔玲瓏的身段襯顯得更顯韻味,就連那緊身的真絲睡衣都泛起了別樣的柔光。

  “知夏,今天晚上的夜宴你為什么沒有去?”

  門開了,一位腰肢纖細,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走了進來。

  陽臺上,許知夏頭也不回,依舊看著外面的夜色。

  “你這孩子,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魏清霜秀眉蹙起,不滿地走了過來。

  “媽,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今天是家宴。”魏清霜凝聲道:“論起來,你爸跟許長壽是堂兄弟,你應該叫一聲堂叔。”

  “真沒想到,一個年輕時便被族中放棄,離家多年的人,居然能有這般修為。”魏清霜不由感嘆道。

  許家弟子,無論是大房,還是二房,又或者是三房,成年前獲得的資源和栽培都相差不大,一旦凝成劍氣種子,選擇不同的道理,在斬蛟法修行上的差距便會逐漸顯露出來。

  那些沒有才能,精進緩慢的,這時候才會被慢慢邊緣化,直至最后放棄。

  當年,許長壽便是在這時候離開了許家。

  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當年那個未得祖師法意,一時意氣離家出走的男人,卻是走出了屬于自己的路,煉就內丹,命功大成。

  這般修為,在如今的二房之中都稱得上是絕對的高層了。

  “說起來,你也應該叫一聲堂叔,今天這樣的場合,你連面都不露一下,太失禮了。”魏清霜不滿道。

  雖說大家都是二房,可是二房之中,彼此也有差距。

  像許知夏的爸爸,許明章到了這般年紀,也才勉強高功境界而已,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會再有提升。

  如此境界,自然也沒能進入二房的權利核心。

  “媽,你也說了,這位堂叔都離家三十多年了,再怎么表現,也不會拉進多少距離的。”許知夏淡淡道。

  “何必如此勢利?”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做勢利?”魏清霜朝著許知夏推了一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當年許長壽落魄時,自然人人避之不及,如今發達了,身邊便都是好人了,熱情有了,親情也有了,所有人都帶著最大的誠心和善意圍了過來。

  這是人性,卻也是現實。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魏清霜神色黯然道。

  “你爸爸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要為你謀個好的未來,不勢利點成嗎?”

  許知夏聞言,神色一緊,眼中涌起一抹歉疚。

  “媽…”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拆散了你跟張凡…”魏清霜話鋒一轉。

  “我沒有。”

  “你嘴上沒有,心里卻怨的很。”魏清霜搖頭道:“你別怪媽狠心。”

  “你姓許,那個張凡如果是個普通人,你們就注定沒有結果。”

  “當日,他在玉京市削了我的道行,我就知道,他不是常人,你這個傻孩子跟人家談了這么久,連人家底細都沒有摸清楚。”

  說到這里,魏清霜摸了摸許知夏的頭。

  那日,在玉京市,她見到張凡,不過言語姿態上傲絕了一些,這個年輕人居然就強行拘拿了她的元神,削了她的道行,讓她從高功境界跌落下來,至今都無法恢復。

  那般霸道和手段,讓她至今印象深刻。

  “那時候我便知道,這個張凡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他的城府太深,藏的也太深,就算當初我沒有拆散,你們也不會有好結果的。”魏清霜嘆息道。

  許知夏聞言,唇角微動,想要說什么,卻又憋了下去。

  心狠手辣?

  如果,魏清霜知道了張凡在桂西省殺了許半山和許長年,吞了他們的元神,恐怕才會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不過這些事,許知夏一直藏在心中,沒有任何人提及過半個字。

  “這次你長壽叔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就在此時,魏清霜話鋒一轉,忽然道。

  “聽說,他還帶回來一個弟子。”

  “弟子!?”

  “嗯,可惜,他沒有出現在這次晚宴上,不過應該也是個青年才俊。”

  說到這里,魏清霜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引鶴和引燈兩兄弟私下里已經試過你長壽叔那位弟子了,結果吃了大虧。”

  “嗯!?”許知夏聞言,不由愣了一下。

  “許引鶴可是大士境界的高手。”

  “誰說不是呢?”魏清霜凝聲道。

  “三年前,許引鶴在水府得了大機緣…”

  魏清霜的美眸中涌起一抹驚羨:“水龍吐珠的造化啊,點化了他的元神,也成就了他的修為。”

  “否則的話,他年紀輕輕,又豈會有這般修為?”

  說到這里,魏清霜的明眸更亮。

  “你長壽叔的弟子能夠讓許引鶴都吃了大虧,前途不可限量。”

  魏清霜拉住了許知夏的手,語重心長道:“知夏,本來媽是想將你說給葛家…”

  “可惜,葛真言死在了玉京市。”

  “你可要把握這次機會,如果你能跟你長壽叔的弟子結為秦晉之好,將來肯定比你媽幸福。”

  “如此,也不算外嫁,而且還能獲得許長壽的支持,從此以后,我們家在二房之中的地位可就非同一般了。”

  魏清霜越說越是激動,徐娘半老的臉蛋上浮現出別樣的異彩,仿佛這樣的美好設想已經成為了現實。

  “媽,你越說越離譜了,我都沒有見過人家。”許知夏打斷道。

  “沒見過不要緊,回頭找機會,我安排你們見個面。”魏清霜笑著道。

  此刻,她又見到了生活的希望。

  許知夏朱唇輕動,想要拒絕,可是看著魏清霜一臉的希冀,終究還是忍住。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趙…叫做趙解玄!”魏清霜凝聲道。

  夜深了。

  張凡獨自一人,走在海河旁,隨意閑逛著。

  他這次遠來津門,便是為了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許祖劍,想要從中找到關于斬尸劍的線索,來了以后,他才發現,純陽許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正因如此,在許長壽那邊敲定之前,他并不想節外生枝,所以直接離了善水會館。

  “這津門的風水格局真有意思。”

  張凡站在河邊,便能夠感覺到整條河流貫穿了津門這座城市,以此為核心,又分為無數的支流。

  所謂眾水歸源,水龍聚首。

  在古代,這里的水路能夠貨通天下,運轉財氣,卻也容易集聚水煞,醞釀災禍。

  正因如此,津門的城市格局才是一頭靈龜,以此為鎮物,鎮壓水龍,化解水煞。

  “有點意思,設計津門城的肯定是個高人,如此一來,這頭水龍剛好能夠呼應上京這頭山龍…”

  “龍歸大海,王氣乃成。”

  “靈龜養劍!?”

  張凡若有所思,他站在河海邊,甚至想要循著這條水脈,尋到許家藏養的那口許祖劍。

  “張凡!”

  就在此時,一陣嬌柔且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張凡抬頭望去,海河上,一艘游艇緩緩靠了過來。

  月光下,一道甜美的身影站在船頭,美眸流光,盯著他,卻是又驚又喜。

  “兔子!?”

  張凡眼睛一亮,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在津門遇見林見月。

  要知道,上次兩人見面還是在長安,終南山下,李一山大戰羅森的時候、

  那次也是匆匆一見,后來,他便返回了玉京市。

  “上來吧。”

  那艘游艇靠了岸,張凡瞧了瞧左右無人,一步踏出,便跳上了船。

  “你怎么在這兒?”林見月忍不住問道。

  “我來辦點事?你呢?”張凡隨口問道。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在這里有生意。”林見月輕笑道。

  張凡聞言,露出一抹明悟之色。

  林見月,乃是卯兔。

  兔子搗藥,她本就是專擅長外丹術,做的也是藥品醫美類的生意,形式上接近微商,在全國都有代理,看著像是小作坊,其實生意做的很大,幾乎遍布大江南北。

  “我還以為你也去了長安。”林見月忍不住道。

  “什么叫做也?”

  “人肖不是就在長安嗎?”林見月低聲道。

  張凡心頭一動,這才想起來,早在他前往西江前,李一山便去了長安,說是要尋到無為門祖庭,找到破解三尸禍的方法。

  “你見過他了?”張凡問道。

  “見過了,我離開的時候,他跟戌犬在一起。”林見月點頭道。

  “二狗!?”

  張凡若有所思,尋摸著等見到了許祖劍,他也應該去長安那邊跟李一山匯合。

  畢竟,李一山也算是在為他奔波。

  “你現在有沒有空?”林見月忽然問道。

  “有空,怎么了?”

  “有空的話,我帶你去見個朋友。”林見月輕笑道。

  “朋友?什么朋友?”張凡不由問道。

  “我的閨蜜,她叫許九枝!”

  “純陽許家的人?”張凡心頭一動。

  他跟許家還真是有緣,出了門,游著河,居然都能遇上。

  “嗯。”林見月點了點頭,似有深意地看了張凡一眼。

  “她應該算是許家的三代弟子。”

  這種大家族,幾乎都是五代一朝。

  許長壽乃是二代弟子,再往上就是老一輩了。

  三代弟子,也就是跟張凡差不多的輩分和年紀。

  像許知夏,許引鶴,許引燈都是三代弟子。

  “你這閨蜜是許家幾房的?”張凡隨口問道。

  “三房!”

  許家三房,人丁最為稀薄,存在感也最低。

  “那就陪你走一趟吧。”張凡輕語。

  他在津門沒有熟人,反正閑著又是閑著。

  明月高懸,游艇在河面上航行,時不時能夠見到岸邊有火光閃爍,那是有人在燒紙。

  “中元節快到了。”張凡喃喃輕語。

  “你不用回去祭祖嗎?”林見月忽然道。

  “祭什么祖?我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張凡斜睨了一眼。

  他們家乃是南張最后的血脈,那一縷香火的余燼。

  張凡很小的時候,每逢清明中元等,張靈宗也只是在家中燒點紙錢,焚一炷清香,甚至都不立牌位。

  畢竟,他們的身份太敏感了,稍有泄露,便是殺身家破之危。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張凡甚至覺得他老子是不是孤兒。

  關于南張的很多事情,他還是脫離大夜不亮之后,從方方面面獲知,尤其是當日辰龍張南風,這位小叔…小姑…跟他說了許多。

  轟隆隆…

  片刻后,水路突然寬闊,周圍的水流也變得湍急起來,皎皎月華下,波光粼粼,一頭大龍身上的甲片,馱載著一艘艘航船。

  “嗯!?”

  就在此時,張凡眉頭一挑,眸光凝如一線,只覺得眼前的氣象再也不同。

  “這里是三岔河口,乃是整個津門風水的氣眼。”林見月隨口道。

  這片水路便是津門能量最盛,也是最不穩定的地方。

  朦朧夜色中,張凡竟見那河面之上立著一座小樓,恰似一根定河的神柱,立在浩淼長河之上。

  那座小樓周圍的環境很是奇特,詭異的波動讓尋常人根本無法看見,哪怕是元神觀照都感覺有些迷離。

  換句話說,即便是在白天,普通人也看不見這座小樓,哪怕修行者,元神觀照,看得見,也很難接近。

  “這是什么地方?如此特別,居然建在津門氣眼?”張凡嘖嘖稱奇。

  “那是水府!”

  “水府!?”張凡不由好奇道。

  “這是當年許家三房的姑奶奶許文君,出嫁前,她的夫家為其建造,用來給她日后回娘家省親時,下榻居住之地。”

  “啊!?”張凡聞言,不由愣住了。

  那座小樓所在,占據了整個津門的氣眼,等于是壓在了這頭水龍的龍頭之上。

  “誰這么大的手筆?建造一座小樓,就是為了給媳婦省親居住之用?”張凡忍不住道:“這也太…”

  “夸張了吧。”

  “倒也不算夸張。”林見月搖頭輕語。

  “她的夫家來頭極大,據說當年迎親的時候,幾乎請來了整個北方道門,山海妖鬼開路,十方精怪來賀,陣仗之大,驚天動地。”

  “他的夫家更是以龍虎大法,奪天之造化,定水龍分脈,為許家那位姑奶奶建造了這座水府。”

  說到這里,林見月看向張凡,此刻,他的臉上早已涌起深深地凝重之色。

  “龍虎大法!?”

  “想來你也猜到了。”

  “這位許家姑奶奶的夫君,出自龍虎張家,乃是南張一脈!”

  “神卦張天生!”

  “我的奶!?”

  張凡的神情變得精彩萬分。

大熊貓文學    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