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森繼續:“在尸體右側約兩米處,發現了一個丟棄的煙蒂,煙蒂上還沾著少量唾液,看起來丟棄時間不算太久,先提取起來作為證物另外,巖壁上有一處新鮮的劃痕,像是被堅硬物體刮擦形成的,劃痕長度約10厘米,可 能是嫌疑人搬運尸體時留下的。”
兩人分工協作,楊林負責拍攝現場照片和視頻,記錄尸體位置,周邊環境及發現的痕跡楊森則用鑷子和證物袋,小心翼翼地提取煙蒂、地面殘留的少量纖維,以及巖壁劃痕處的微量粉末。“礦洞內環境太特殊,潮濕、灰塵 多,很多痕跡都被破壞了。”楊林一邊拍攝,一邊說道,“尸體周邊沒有發現明顯的作案工具,也沒有打斗痕跡,推測這里可能是拋尸現場,而非第一案發現場。”
楊森補充道:“從尸體的蜷縮狀態和周邊被挪動的礦渣來看,嫌疑人很可能是將尸體搬運到這里后,用礦渣和木板簡單掩蓋,只是掩蓋得并不徹底,被巡邏的保安發現了。另外,這個煙蒂如果能檢測出dna,或許能為我們提 供線索。”
與此同時,礦洞外的空地上,王帥正在詢問報案人周明強。周明強坐在警車里,臉色依舊蒼白,雙手還在微微顫抖:“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我每天下午2點都會來這邊巡邏,今天走到礦洞入口時,無意間 用手電筒往里照了照,就看到里面有個人躺著不動,我喊了幾聲沒人應,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具尸體,嚇得我魂都沒了。
“你平時巡邏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進入礦洞或者看到可疑人員在周邊徘徊”王帥問道,手里的筆快速記錄著。
周明強努力回憶著:“這礦洞廢棄好幾年了,平時很少有人來,偶爾會有幾個拾荒者想進去找廢鐵,都被我趕走了。大概半個月前,我巡邏的時候,看到兩個陌生男人在礦洞入口附近轉悠,穿著黑色外套,戴著帽子,看不清 臉,我以為是拾荒的,就喊了他們一聲,他們轉身就往山下跑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
“你還記得那兩個男人的身高,體型嗎或者有沒有其他明顯特征”王帥追問。
“身高大概都在175厘米左右,體型偏壯,走路很快,其他的就沒看清了,當時距離有點遠,而且他們戴著帽子,低著頭。”周明強回答道,“還有,大概一周前,我在礦洞周邊發現了幾個新鮮的煙蒂,和今天在尸體旁邊看到 的煙蒂牌子好像是一樣的,都是‘紅塔山”。”
王帥心中一動,繼續問道:“你發現煙蒂的具體位置在哪里除了煙蒂,還有沒有其他異常情況,比如輪胎印記,丟棄的垃圾之類的”
“煙蒂就在礦洞入口的空地上,大概有三四個。”周明強想了想,補充道,“其他異常情況倒是沒有,就是上周開始,礦洞周邊的雜草好像被人踩過,有一條隱約的小路通向礦洞入口,之前都沒有這條小路的。”
“這條小路是什么樣的寬寬能不能過車輛”
“小路不寬,大概只能容一個人走,應該過不了車輛,看起來像是有人徒步進出踩出來的。”周明強說道。
王帥又詢問了煤礦的其他保安和附近的村民,得到的信息基本一致近期很少有人在礦洞周邊活動,只有周明強提到的那兩個陌生男人和被踩出來的小路,以及丟棄的煙蒂,沒有其他異常情況。
下午4點,初步勘查和詢問工作基本結束。楊林和楊森帶著提取的煙蒂、纖維、巖壁粉末等證物,從礦洞出來,向陸川匯報:“陸隊,現場初步勘查提取到煙蒂、少量纖維和巖壁劃痕處的微量粉末,尸體周邊有模糊足跡,但 因環境原因無法清晰提取尸體呈蜷縮狀,周邊礦渣有被挪動痕跡,推測為拋尸現場,作案工具和第一案發現場尚未明確。”
王帥也上前匯報:“報案人周明強反映,半個月前曾看到兩名陌生男子在礦洞入口徘徊,一周前發現過相同牌子的煙蒂,礦洞周邊還有一條新踩出來的小路,其他暫無線索。”
陸川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廢棄的礦洞,語氣嚴肅地說道:“目前來看,這起案件的難點在于礦洞環境復雜,痕跡容易被破壞,且沒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和作案工具。接下來,分三步走:第一,技術科盡快對提取的煙蒂、纖維和微量粉末進行檢測,重點檢測煙蒂上的dna,確認是否與死者或嫌疑人相關第二,王帥帶隊,圍繞周明強提到的兩名陌生男子和新踩出的小路展開調查,擴大走訪范圍,詢問周邊村民和煤礦工作人員,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這 兩名陌生男子第三,楊林和楊森,明天帶專業設備再次進入礦洞勘查,擴大勘查范圍,尋找更多潛在線索,同時排查礦洞周邊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人員或車輛的蹤跡。”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個礦洞位置偏僻,嫌疑人選擇在這里拋尸,說明他對周邊環境比較熟悉,很可能是本地人或經常在這一帶活動的人。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突破口,確定死者身份和第一案發現場,查明案件真相。”
下午5點,隊員們按照陸川的安排分頭行動楊林、楊森帶著證物前往技術科王帥帶領走訪組開始詢問周邊村民負責監控排查的隊員則前往煤礦和山下的村莊,調取相關監控錄像。
東山煤礦的霧氣越來越濃,籠罩著廢棄的礦洞,仿佛在掩蓋著什么秘密。陸川站在礦洞入口,看著警戒帶內的區域,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案件多復雜,線索多隱蔽,都要全力以赴,找到兇手,給死者一個交代。而此時,
礦洞內的痕跡還在等待著進一步的挖掘,煙蒂上的dna,巖壁上的劃痕,或許都將成為揭開真相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