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并沒有殺過豬,但在夢境空間里,他附身朱二官時,卻親手了結過不少頭豬的性命。
在看到民豬屎尿齊淌的驚恐模樣,李逸也有些好奇。
難道世界上真的存在殺氣這種東西嗎?
直播間里,觀眾們看到了被李逸嚇得屁滾尿流的民豬,也是嘖嘖稱奇。
“這豬也太慫了吧?一點野性都沒有。”
“劁過的豬膽子都小,但也不至于連跑都不敢跑啊?”
“逸哥好歹也是手上粘過血的呀!上次那幾只羊忘了嗎?都是逸哥親自宰的。”
“看來是感受到逸哥身上的殺氣了。”
“好羨慕逸哥啊!怎么什么都會?前天還在制作最精致的景泰藍金器,今天居然就跑來殺豬了。”
“逸哥好強壯啊!好想被抱起來。”
“你很不對勁!”
鏡頭前,民豬已經放棄了抵抗,而工作人員也把李逸買來的工具給他送了過來。
所謂的工具,其實就是一把殺豬刀,一柄斧子,一根鋼釬,一個刮豬毛的鐵鏟子,還有一卷鐵絲。
讓工作人員先拎著,李逸用鐵絲先捆住了民豬的嘴巴,然后就回頭招呼:“都來搭把手吧!”
這頭豬有164斤重,但最少也得四個人來拖,每人抓一根蹄子,不然不好拎。
見李逸招呼,吳壘馬上應了聲,就跑了進來。
東北六人組也一起跟了進來,打算搭把手。
八個大男人齊上陣,抓腿的抓腿,拽尾巴的拽尾巴,揪耳朵的揪耳朵,很快就把民豬拎到了后門外大鍋旁的木架子上。
民豬全程都渾身癱軟,叫都不敢叫一聲,仿佛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將民豬放好,用鐵絲把豬腳捆了,唐建軍不由得驚訝嘀咕:“誒?這豬怎么叫都不叫一聲?”
王曉利在一旁接茬:“不知道,可能看見你煩吧!”
“看見你才煩呢!”
唐建軍沒好氣的笑罵:“滾一邊子去!”
“小壘,拿盆過來。”
木架前,李逸已經開始磨刀了。
“哦。”
吳壘應了聲,抱著一個不銹鋼大盆就跑了過來:“逸哥,都洗干凈了。”
李逸看了眼,吩咐:“放點鹽,用熱水化開。”
吳壘照做后,重新端著盆回來,就看到李逸已經在用布蘸著熱水,擦洗民豬的脖子了。
東北六人組圍在一旁,驚訝的看著,嘴皮子就沒停過。
“好家伙,真跟咱們過年時候殺豬一樣一樣的啊!”
“太有感覺了,就是天氣太熱,要是下著大雪,放一掛炮,那就更有感覺了。”
“不是,真要咱們自己殺啊?你們節目玩得也太真實了吧?”
“殺豬可是技術活兒,弄不好真傷著自己。”
“節目組給咱們買保險了沒?被豬頂著保險公司報不報啊?”
“人家那是人身意外險,自己作死不報。”
聽著他們的話,劉藝菲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上次殺羊,她也旁觀了全過程。
但那次殺的都是半大的羊,一只才四十斤,得四只才趕得上這一只大豬。
她還真有些擔心李逸會受傷。
然而,李逸卻很淡定,眼見吳壘已經把盛了鹽水的盆端過來了,他就將磨好的殺豬刀拿了起來,用大拇指肚試了試鋒利度,隨后就回頭看了眼六人組。
不用他招呼,六人組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起上前來把民豬按在了木架上。
但按著民豬,看著李逸磨刀霍霍,他們卻都有些緊張,紛紛沖李逸詢問:“你能行不?要不還是請人來殺吧?”
“殺豬就得一刀斃命,不然豬得跑,人還得走背字兒。”
面對他們的擔心,李逸卻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示意:“你們按住了就行,小壘,準備好。”
說著,他就挽起了袖子,握緊了殺豬刀,一手按住豬的下巴,用力將它向后扳直,露出了剛剛洗干凈的咽喉部位。
隨后,他看了眼后方吳壘手中盆的位置,調整了下角度,跟著就一刀捅進了民豬的咽喉。
刀鋒深入,直接扎進了心臟,直沒入柄。
李逸下刀飛快,拔刀更快。
他將刀抽出后,一股豬血就從刀口噴了出來,仿佛水管開裂一般,滋進了吳壘手中的大盆里。
“昂!”
民豬的嚎叫聲這時候才從喉嚨里迸了出來,四肢也開始掙扎了起來。
但它的嘴巴已經被鐵絲捆住了,嚎叫聲憋在了嘴里。
瀕死關頭,民豬終于迸發出了它所有的力道,在拼命掙扎。
可在一群大男人的壓制下,它的掙扎也只能是徒勞。
它的身子和四肢在掙扎,但頭卻穩穩的保持著固定的姿態。
因為李逸的一只手按著它脖子后方的頸椎,拇指已經深深陷入了肉中。
在李逸的控制下,它的腦袋和脖子被死死的按在木架上,紋絲不動。
脖子下刀口中的鮮血,也穩定的噴著豬血,滋進了大盆中。
隨著每一次掙扎,每一聲嚎叫,刀口處噴出的鮮血壓力都會增加許多,激得盆壁都發出了響聲。
吳壘直面著這些鮮血,面色有些發白。
他耳中聽著民豬的嚎叫漸漸被嗆水的咕嚕聲淹沒,看著刀口處噴出的鮮血和伴隨著嚎叫噴出的血沫,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這和他想象中的殺豬一樣,但又不一樣。
后方的劉藝菲已經看不下去了,轉身背了過去。
吳壘手中端著血盆,卻無從躲避,只能愣愣看著。
“小明哥,攪。”
李逸沖一旁同樣一臉震撼的黃小明提醒。
黃小明愣了下,這才反應了過來,趕忙拿著筷子過來,攪動著盆中的豬血,避免它快速凝固。
按豬的東北六人組,對于這種場面,卻已經見怪不怪了,還在饒有興致的點評著李逸殺豬的技術。
“哎呀我去!真沒看出來,人家這技術嘎嘎的啊!”
“這真是一刀斃命,干脆利索!”
“這要是放在以前,絕對餓不著,天天都得有豬尾巴吃。”
“看這放出來的血,正兒八經的童子撒尿,這是最好的殺豬匠才能放出來的血,這樣血放得多,放得干凈,宰出來的肉才不會腥。”
“太厲害了,我這個歲數的人都不怎么會殺豬了,人家就會,你看看?”
“沒毛病,這真是本事,太帥了,純爺們兒!”
在幾人七嘴八舌的驚嘆之下,豬血終于放干凈了,民豬也停止了掙扎,一命嗚呼。
李逸也松了手,拿過刀來,在豬后腿處切了個小口,用鋼釬插了進去,一直插到了腹部。
和殺羊一樣,接下來的步驟,就是要吹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