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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李逸解豬

  所謂吹豬,就是往豬皮里吹起,把豬吹脹起來。

  這樣做是為了把豬皮有褶皺的地方吹鼓起來,方便刮毛。

  粵語中的吹脹,指被氣得憋了一肚子氣,但又無從發泄,就是源自于這里。

  評劇里有一出戲叫《屠夫狀元》,戲里就有一段臺詞唱:勁大力大吹豬腿,手疾眼快刮豬毛,世間人人愛吃肉,可知誰翻腸倒肚好臭。

  正如這戲詞里唱的那樣,在古代,能吹豬的往往都是壯漢,普通人沒有那么強的肺活量。

  不過如今已經是現代社會了,有科學工具的加持,吹豬也不用非得人力了。

  李逸讓工作人員買了一個腳踩式的打氣筒,就是專門用來給豬吹氣的。

  他把橡膠管塞進了豬腿的破皮處,用手攥緊,就用腳踩著打氣筒,沒過多久,民豬就四肢伸展,被吹得脹了起來,像是變成了個氣球。

  見狀,李逸就將豬腿處綁緊,讓它肚皮朝天,翻了過來。

  隨后,他來到大鍋前,看到鍋中開水翻滾,就看向了東北六人組,笑問:“幾位老師,誰會刮豬毛?”

  幾人聞言,都看向了楊樹林。

  “就我來唄!”

  楊樹林一攤手:“就我刮過呀!那還咋整?”

  他從小輟學,九歲開始學嗩吶,跟著師傅干紅白喜事兒。

  紅白喜事兒上都得殺豬,他從小跟著看,看著好玩也上過手。

  所以,他直接就來到了李逸跟前,笑問:“咋刮啊?”

  “我燙完你直接刮就好。”

  李逸笑著說了句,隨后就來到了大鍋前,拿起一旁的水桶,往鍋里添了半桶涼水。

  燙豬毛用的熱水,一般在80℃左右,不能用100℃的滾開水,那樣會燙傷豬皮。

  將涼水加入鍋中后,李逸用水瓢攪動了下,用手快速摸了摸水溫。

  感覺溫度差不多了,他就回身來到了木架旁,一手抓著民豬的前蹄,一手抓著后蹄,猛然發力,民豬就被他提了起來。

  “哎呦!”

  看到這一幕,楊樹林忍不住驚呼了聲。

  后方眾人也是一臉驚訝,目瞪口呆。

  “這家伙,力氣這么大呢?”

  王曉利驚訝的看著李逸,又看了眼他手中的民豬,驚嘆:“這豬邀的是多少斤?一百六十多斤?那就是八十多公斤啊!這么就給提起來了?”

  扛過喝醉酒的兄弟的人就知道,沒有意識的人,真的是死沉。

  平時可以公主抱的美女,一旦醉倒過去,普通男人還真抱不動。

  想要這么輕松的就拎起一百六十多斤的東西,那他最少也得能拎起二百二十斤的東西才行。

  直播間里,看到李逸輕松拎起死豬,觀眾們也是驚呼連連。

  “這么猛?”

  “我怎么感覺這死豬比逸哥重呢?他怎么這么輕松就拎起來了?”

  “臥槽!我家過年殺豬,這么一頭死豬,最少也得四個人抬,逸哥一個人就拎起來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

  “我是健身的,硬拉八十公斤不算什么,但杠鈴要好抓一點,死豬不好用力,估計難度和硬拉120公斤差不多吧!”

  “我也健身,我能硬拉120公斤,但我拎不起一頭死豬。”

  鏡頭前,李逸已經拎著死豬來到了大鍋前。

  將死豬拎起,他就緩緩的把死豬放進了鍋中,燙了起來。

  雖然只有80℃左右的水溫,但為了不燙壞豬皮,還是要進行翻面。

  李逸抓著后蹄,不時翻著面,讓死豬的每一處地方都能均勻受熱。

  很快,死豬就已經燙好了。

  李逸拿過刮刀,試著刮了刮豬腿上的毛。

  三兩刀下去,豬毛就連著表皮層一起被刮下來了。

  見狀,李逸就重新抓著豬蹄,把它拎了出來,放到了一旁鋪著的塑料布上。

  看到李逸把死豬放好,早已拿著刮刀準備就位的楊樹林就上前來,手腳麻利的刮了起來。

  刮豬毛要趁熱,得在表皮被燙軟的這個時間段里把表皮和豬毛一起刮下來。

  等到溫度降低,表皮重新變硬,就不好刮了,還得重新再燙。

  看到他上手,其他幾個兄弟也都不好意思站著了。

  于是,他們也都擼起了袖子,拿了剩下的兩個刮刀,上前來幫著刮了起來。

  沒有刮刀的,就從墻角找了塊碎磚頭,也能當刮刀用。

  人多力量大,六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豬刮得清潔溜溜,油光水滑了。

  李逸趁著他們刮豬毛的功夫,已經和吳壘,黃小明把焊好的鋼管架支了起來。

  這是用來吊豬的簡易龍門架,待會兒要用它來把豬吊起來,砍成兩半,方便分割。

  等他們把龍門架支好,那邊的死豬也刮好了。

  李逸拿過刀來,上前在豬的后腿腿彎處各自割開了一道口子。

  然后就拎著后腿,把豬提刀了龍門架前,讓吳壘用架子上的兩個鐵鉤穿過了豬后腿處的脛腓骨之間,這是豬腿最受力的地方,所以從這里掛比較安全。

  等吳壘掛穩了以后,李逸就松了手,從刀箱里取出了一柄一尺三寸左右的薄刀來,回到了龍門架前。

  俯下身來,他攥著刀,一刀就刺入了死豬的后脖頸。

  利刃仿佛是切入了一塊豆腐,深深的刺了進去。

  看到這一刀,在場所有人都齊齊的吸了口涼氣。

  吳壘忍不住小聲沖黃小明吐槽:“怪不得都說不能惹殺豬匠,這也太狠了。”

  李逸聽到了他的嘀咕聲,也沒在意,只是沿著豬的龍骨一直向上,劃到了尾巴根的位置。

  隨后,他繞過尾巴根和肛門,又劃到了腹部。

  沿著腹部從上至下,很快,死豬就被開了膛。

  但這一刀不深,沒有劃破內層。

  跟著,李逸的刀切到了死豬脖頸的傷口處。

  他沿著傷口,圍著死豬脖頸一周劃了一圈。

  下一刻,李逸抓著豬嘴,輕輕用力一掰,豬頭就被他卸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吳壘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小聲贊嘆:“逸哥這刀法真強啊!”

  這不是吳壘一個人的心聲,旁邊眾人也是一臉贊嘆。

  在李逸下刀的過程中,他們只聽到豬肉被利刃分開時的沙沙聲響,卻沒有聽到任何刀刃與骨骼碰撞刮擦的聲音。

  見李逸隨手把豬頭放在一旁的干凈塑料布上,楊樹林笑著開口夸了句:“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李逸解豬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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