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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我覺得我沒有誤會

大熊貓文學    師姐,你們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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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想要一走了之,不過王懷還是給段某人交了錢作保,這才讓段某人從城墻上放下來。

  還好自己回來時取了納戒,里面還存著一些自己應急時用的銀兩,不然還真救不下對方。

  為了當初的一頓飯,王懷感覺自己已經還的太多了。

  在王懷思考該怎么從段某人身上榨出油水,好彌補一下自己的虧空時,一旁的林秋水忽然問道:“王懷,他怎么管你叫王兄啊?”

  王懷剛準備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忽然感覺有些不妙。

  扭頭看著林秋水,王懷感覺對方的笑容十分可疑。

  說起來,對方之前有說過自己的奇物被封印了,可沒說自己奇物的效果消失,沒準對方還有可以識破謊言的能力。

  雖然現在性別問題不是問題,不過林秋水總讓王懷感覺有點不妙,所以還是先偽裝一下吧。

  斟酌了一下言辭,王懷謹慎的說道:“之前幫助葉媛化劫,段某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當時我偽裝成男子,因此就被叫做王兄了。”

  “啊,原來如此啊,那我也配合一下你吧。”

  被放下來的段某人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對王懷說道:“多謝王兄了,再曬個三四天,我非得被曬熟了。”

  “早知道我就晚個三四天再來了。”王懷遺憾起來。

  “王兄還是這么喜歡開玩笑。這位是…”

  林秋水款款大方的行禮,然后拉過王懷,順手夾住了王懷的胳膊。

  “妾身林小可,是王懷剛過門的妻子,見過段大哥了。”

  “這樣啊。原來王兄你不是兔爺啊,當時我看你跟鄭五拉拉扯扯的,我還以為你是那邊的人呢。看來都是誤會啊。”

  林秋水狐疑的看著旁邊的王懷,然后笑著說道:“王懷,這件事可以解釋一下么?為什么你寧愿跟男人拉扯都不愿意跟我拉扯?”

  王懷長嘆一聲,取出銀票遞過去:“段某人,這是五百兩銀子,以后見到我可以當做不認識我么?”

  “開什么玩笑,我段某人是見錢眼開的那種貨色么?”

  “求求你,當一次那種貨色吧!”

  好不容易糊弄過去林秋水,王懷感覺這件事一開始就讓他異常疲憊。

  被段某人邀請回家,王懷發現之前的判斷沒錯。

  段某人家確實有錢。

  寬敞的宅子就在省城的中心地段,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宅子內居然還有庭院,幾十個下人在這里起居,共同維持這里的運作。

  段某人的父親是段某某,這個名字讓王懷感到異常的隨意,真不知道段某人的爺爺怎么想的。

  這家不會是五行缺木吧。

  也可能是缺心。

  不過與段某人不同,段父看起來體格正常,身上有一股讀書特有的儒雅,看起來像是段某人的兒子多一些。

  看到回來的段某人,段父冷哼了一聲:“你怎么下來的?”

  “被放下來的啊。”段某人疑惑的回道。

  “…你這腦子是怎么考上舉人的?”

  “不都跟你說了么,做夢夢到有人給我上課,睡醒就參加考試,然后考上了啊。”

  離譜的回答讓段父感覺胸口一陣絞痛,連忙取出藥粉,一口吞下才好受些。

  緩和了之后,段父看著跟段某人一起來的王懷和林秋水,連忙走上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了。這個逆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先給二位賠不是了。”

  王懷還沒開口,段某人又說道:“爹,他們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弟妹,怎么在你口中就跟債主一樣。”

  “少糊弄我,你這模樣還會有兄弟!我總是教導你,惹禍還能接受,說謊可不行。給我過來,到你娘的靈位前謝罪!”

  看著段某人被扯著耳朵拉走,林秋水小聲的說道:“王懷,你認識的人都真好玩。”

  “我寧可沒認識過。”

  最終,確認王懷真的不是債主,而是段某人的熟人后,段某某喜極而泣。

  自家兒子出息了,居然知道不是惹禍而是結交朋友了。

  立刻設宴款待王懷和林秋水,段父喝了兩三杯水酒就醉了,拉著王懷的手哭個不停。

  “王小哥,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兒子有多不成器。我們段家為大周開國功臣,歷代不說聰明但也識大體,偏偏生了個這么個兒子出來。好不容易考中一個舉人,當了三天主薄就把縣令打了個半死,然后辭官跑回來了。你說我做的什么孽啊!”

  “誰讓他兒子強搶民女他還包庇呢。”段某人扣著鼻子說道。

  “你做的好!但做的太差了!你不會蒙面么,你不會摸黑收拾他么!你怎么不會玩陰的呢,我段某某怎么生了你這么個逆子!”

  “下次我盡量。”

  段父拉著王懷還想繼續說,一旁的林秋水不動聲色的將兩人的手分開,然后將王懷的椅子往自己這邊拉了一點。

  發現兩人的距離開始變化,段父向旁邊走了半步,繼續想拉王懷的手。

  于是,林秋水也拉著王懷退了半步。

  三次之后,段父終于放棄,看著王懷說道:“不過他小子還行,出門結交了你這么個朋友。我看王小哥你相貌不凡,是人中龍鳳。當我兒子的兄弟太吃虧了。”

  喝了一口酒,段父鄭重的說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不如你我結拜,我做你大哥,你是我二弟,這樣段某人就是你的侄女了。”

  “爹,你醉了,是侄子。”段某人立刻提醒到。

  “你還算是個男人!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我怎么沒見你娶親呢!”

  “爹,合著你在這里等我呢啊?”

  王懷無奈的喝著酒,感覺作孽的那個是自己。

  自己怎么認識這個奇葩的。

  當年那頓飯,自己就不該蹭!

  不過不爽歸不爽,禮數還是得講。

  跟段某人一家吃完飯,王懷等到段父被傭人帶入房間休息,這才對段某人說道:“段某人,我們一起給令堂上柱香吧。”

  “哦,好的。這邊請。”

  在宅子的大廳中,段某人的列祖列宗的靈位拜訪的整整齊齊,每個靈位每天都會被擦拭,靈位前的鮮花瓜果十分新鮮,看的出段某人一家對先祖極為崇敬。

  取來線香,段某人誠心跪拜,之后將線香插入香爐中,又親自取了六柱香,分成兩束分給王懷和林秋水。

  因為是外人,所以王懷和林秋水沒有跪拜,只是躬身行禮即可。

  魯州為儒門大本營,本地對禮法很有講究,一舉一動都需要符合禮儀。

  可以說,段某人完全就是這里的一個另類。

  行禮完畢后,王懷抬起頭,發現段家列祖列宗的畫像都在,唯獨沒有看到段某人母親的。

  “段某人,令堂是哪一位?”

  “沒有,我母親沒在上面。”段某人遺憾的嘆了口氣,“當初我父親不是明媒正娶,而是直接將她領回家的。因為不合禮法,所以不能歸入祖祠。不過我母親身高八尺,膀大腰圓,丈八蛇矛八十斤重,她一手就可以提起來并玩的有模有樣。這要放過來,這里應該放不下。”

  一旁的林秋水死死地咬住牙,憋笑憋的很辛苦。

  雖然這樣真的很不禮貌,不過這家人真的太逗了。

  等到跟王懷走進為他們安排的房間,林秋水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里放肆的笑了個痛快。

  好不容易停下來,林秋水氣喘吁吁,額頭上滿是汗水。

  “不行了,師妹,你認識的人真的太有趣了。我一直在仙盟工作,沒想到外面居然還這么好玩。”

  “我覺得好無奈。”王懷嘆息道,“不過這樣也好,本來還想住客棧,但現在有段某人這層掩護,那么我們身上的懷疑也能少一點。”

  “嗯,確實。天色不早了,師妹,一起睡吧。”

  林秋水褪去衣服,潔白的身體沒有一點瑕疵,仿佛一條小白魚,鉆進了被褥。

  裹著被子,林秋水小聲說道:“師妹,我喜歡裸睡,而且睡姿不太好,如果師妹早上醒了發現衣服沒了,不用懷疑,是我干的。”

  “…你慢慢睡,我修行去了。”

  “師妹,師姐我還在懷疑自己誤殺了三師姐,現在正是心里難受的時候,你就不幫師姐我治療一下么?”

  “師姐,你離我遠點!而且我說了,葉媛沒事。”

  走出房門,王懷直接來到院子里,盤腿而坐,開始解構鐘清河送來的術法。

  看著王懷離開,林秋水輕輕的笑了。

  現在的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不過王懷毫無保留的信任著她,這份信任讓林秋水感覺暖暖的。

  “唉,要是小師妹是男的就好了。等等,為什么我總是感覺她就是個男的呢?怎么可能呢?”

  沒有理會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林秋水,王懷現在已經全身心的沉浸在術法的解構中。

  他之前得到過道德真君的法力修煉心得,在解構術法這一塊有著先天優勢。

  畢竟道德真君號稱“萬法皆通”,體內奇物“萬卷書”更是可以同時解構十項術法,速度比常人快出十倍。

  不過這些術法,他還是得一項項解析,這樣才能化為自己的東西。

  解構術法需要知道術法的名稱、施展所需要的法印和口訣,并在腦海中構建出相應的術法模型,這樣才能灌注法力,成功施展。

  一開始施展會有些生澀,不過熟練之后,整個過程就會如同本能一般熟練。

  但在這一步,還只是會用,并不算是解構完畢。

  只有將術法的真實原理摸清楚,那么術法就會化為一枚特定的銘文,融入體內的奇物之中。

  融入的銘文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后,那么不同的銘文就會相互聯合,與體內的奇物一起構建出神乎其神的神通。

  換而言之,除了一些特定的門派,比如劍修和體修,那么每一個達到神通境的人物都在術法方面有獨到理解,這樣才能化為神通。

  按照王懷的理解,這個過程更像是對體內奇物的一種補完。

  修士和奇物相互成就,相互配合,解構術法獲得銘文,本質上就是一種對體內奇物的滋養。

  補完到的一定程度,那么奇物就會完整,從而釋放出更強的效果,是為神通。

  奇物,果然是不可思議之物。

  雖然有了真君的法力心得,不過王懷還是花了兩個時辰才將第一個術法徹底學會。

  伸手一點,腦海中的模型立刻被構建,之后被灌注法力,產生了一點靈光。

  將這點靈光送入早就準備好的水杯中,水杯中的水直接開始結冰,不多時就化為慢慢的一杯冰。

  神通可以干涉法則,但術法不會。

  讓水結冰,這種事情看似離奇,但還是在法則的范疇之內,常人準備一些硝石也可以辦到。

  唯有神通,才能彰顯各種不可思議。

  吐出一口濁氣,王懷心中頗為激動。

  這畢竟是他第一個真正自己掌控的術法,實際學習的過程中會耗費不少法力,但對術法的理解也增強了一些。

  將杯子捏碎,王懷正準備找個地方隨便休息一下,就看到院子里,段某人正在對月獨酌,時不時嘆息一下。

  王懷不太想管這個熊羆,唯恐再惹上什么麻煩。

  但對方一抬頭,渾圓的眼睛立刻盯上了王懷。

  “王兄,過來喝酒啊,我準備了鹵豬蹄子和扒雞!”

  王懷只好無奈的走過來,坐到段某人對面的。

  在段某人的身邊,是兩個巨大的可以用來當孩子洗澡用得臉盆,其中一個是滿滿的鹵豬蹄,另一個則是滿滿的扒雞。

  喝上一口酒,段某人就拿起一只扒雞,三兩下就連著骨頭一起嚼碎,然后吞到肚子里。

  “還是在這個時候吃扒雞爽,晚宴上筷不過三,喝酒不能滿,吃著不爽利。王兄,你還愣著干什么,開吃啊。”

  王懷也只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后發現酒水質量不高,不過度數很高,喝著有幾分北疆烈酒的感覺。

  而且豬蹄扒雞煮的很爛,扒雞的骨頭更是酥軟,直接咬碎吃下去,腌制入味的骨髓別有一番風味。

  喝了一壺酒,王懷這才聽到段某人幽幽的說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那個女孩。”

  “段兄,你坐著別動,我去叫官差。”

  “王兄,你誤會了啊!”

  “我覺得我沒有誤會,讓我叫人,你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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