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翔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魏老三為什么這么執著地要懷疑陳大友。
但是眼下并沒有什么證據來說服他了,已經發生的案例就在面前,他都不認可,非得再說明天的趨勢,那就只有等第二天看結果了。
沒有壓力的一天,過的很快,第二天結束的時候,不只是一直持懷疑態度的魏秋羽傻了,而是所有人都驚呆了。
第二天,一開盤就跌,可以用慘烈來形容,一路狂跌,跌到比之前他們持有時候的最低點還要低!
換句話說,如果他們昨天沒有拋出,那今天之后,他們就會完全招架不住,甚至連最后一丁點的信心,都會被這等勢如破竹的下跌給擊碎。
更何況還要考慮前一天的高漲,這種猶如過山車到頂之后的一瀉千里,恐怕不管心態多好,都會無法承受。
看著屏幕上一路下滑的曲線,高正翔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公孫玄甫面無表情,李鈺帆則是喜形于色,簡直比昨天高點清倉還開心。
只有魏秋羽,面如死灰。
本來就已經計劃泡湯的他,本以為能在今天看到繼續上升的趨勢,進而看到他們幾個吃癟,可是沒想到,最后的結果是自己成了笑話,這波下跌趨勢,如果昨天真的聽從他魏秋羽的話沒拋掉,其后果,不可想象。
但是魏秋羽依然死鴨子嘴硬得很,他冷冷說道:“無非是碰巧運氣好,被蒙對了而已,不算什么。”
“你有這本事,你來蒙一個試試?之前那么多次開會做決定,你說的那些建議,你現在回過頭去看看,有哪一次是被你說中的?每一次都不是!如果真的按照你的判斷來,我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魏老三,我勸你一句,別每天想那些沒用的,兄弟一場,別鬧到最后兄弟沒得做,那就沒意思了。”李鈺帆也學著魏秋羽的冰冷語氣說道。
“大哥二哥說我,我沒意見,但你算什么玩意?論資排輩我還是你三哥,有你這么跟三哥說話的嗎?沒大沒小!”
李鈺帆冷哼一聲說道:“你要是說你不是我三哥,我還得好好慶祝一番呢!只可惜啊,你為什么會是我三哥呢?真是遺憾啊!”
眼看著這兩人針鋒相對,高正翔也很是無可奈何,對于四弟對自己的維護,他自然很是感激,但對于三弟現在的變化,他也非常痛心疾首,他不知道魏秋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三弟,既然今天難得有空閑,你不如跟我們說說,你最近是怎么了?為什么說話做事處處跟我們唱反調?是覺得做兄弟的我們哪里虧待了你嗎?你可以直接說出來啊,為什么要跟我們這么對著干?這讓我特別心痛。”
魏秋羽并沒有因為高正翔的這番話而有所改變,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他說:“沒什么,就是覺得很無趣!”
說完,魏秋羽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李鈺帆看著魏秋羽起身離開,他也起身想跟出去,被高正翔叫住了。
“老四,算了,這事扯不清楚,等他自己想一想吧。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償還陳大友這天大的恩情。”高正翔說完,臉色有些不好看,顯然是因為陳大友這個恩情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是輕易能還掉的。
三人都沉默下來,好一會兒之后,還是公孫玄甫開口先說:“依我看,陳大友跟李韻東一起來鴻都城,他也說了是帶著目的來的,跟我們合作是他們的首要目標,對我們的那個提示,看起來只是碰巧遇到后的隨手為之,我想他也沒在這方面期望我們給出什么報酬,否則就不會那么輕易說出來。當然這不表示我們可以什么都不做。”
“二弟你的意思是?”高正翔凝眉沉思著。
公孫玄甫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是要做出一定的表示,但不用太糾結給他多少好處,只要我們表現出我們足夠的誠意,他陳大友不會計較的。”
高正翔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如果真有什么其他要求,到時候再說也不遲,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好好宴請他陳大友,表示出我們最大的誠意。玄甫,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張羅,你在這方面比較在行,你辦事我放心。”
公孫玄甫笑了笑,應承下來:“好,既然大哥這么說,這事就交給我,保證讓大哥滿意。”
高正翔擺了擺手,說道:“哎,不是讓我滿意,是讓陳大友滿意!他才是主角!我們要感謝的是他,他滿意就是最重要的!”
說完,還留在這里沒離開的三兄弟,同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