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陳大友應邀來到鴻都城龍虎大飯店。
隨同前來的還有李韻東和秦天瀾,經過之前覃仙兒的事情之后,陳大友和秦天瀾已經基本不會再兩人出行,一方面是為了避免再次被人誤會,另一方面就連兩個當事人都沒有察覺到,在他們之間,隱隱約約有了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時隱時現。
李韻東和秦天瀾跟隨在陳大友身后半個身位,李韻東給陳大友介紹說:“我之前管理的江東郡南天大酒店,跟龍虎大飯店比起來,還要差幾個檔次,說來慚愧,當初我就是一心要把南天大酒店打造成跟龍虎大飯店一個級別的酒店,只是后來還沒實現愿望,就先離開了。”
一旁,秦天瀾故意有些氣惱地說道:“李叔,這事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你不知道我父親為了你離開的事情,傷心了好久,在我的勸說之下才慢慢接受現實。”
李韻東歉意一笑,說道:“秦董事長對我的知遇之恩,我肯定是沒齒難忘的。”
陳大友見這話題如果繼續說下去,難免有些尷尬,便從中調節,笑著說道:“好了,這都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大家都挺好的,那就是好事。”
“那是,秦氏集團有秦董事長和天瀾你坐鎮,沒有我這個老家伙,一樣可以風生水起,過去就不說了,哈哈哈!”李韻東連忙就坡下驢。
秦天瀾本來就沒有想要為難李韻東的意思,這位李叔自打她記事起就在她父親手下做事,不是親叔叔也勝似親叔叔,雖然最終李韻東離開了秦氏集團,但秦天瀾也非常理解李叔,于是笑著說:“李叔,待會我酒桌上要好好跟您喝幾杯,早就聽說您酒量千杯不倒呢!”
李韻東哈哈大笑,說道:“好啊!且看我這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三人說笑著,已經進了大堂,迎面走來一個人,此人扎著一支小馬尾,帶著黑框眼鏡,面容清秀,一身藝術家的氣息,他見到陳大友三人,便笑呵呵迎上前來,說道:“陳董!李總!秦小姐!三位大駕光臨,實在是我等榮幸!里面請!”
龍虎大飯店的大堂經理,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他認得這位扎馬尾的男人,正是高氏集團的公孫玄甫,眼見著公孫玄甫對進來的三人那么客客氣氣,甚至有些屈尊降貴巴結的意思,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對進來這三個人的身份,產生了一絲興趣,尤其是當中那位穿著簡單平常的年輕男人,她作為一個見多了大人物的大堂經理,也著實是看不出那人有什么不同尋常。
在公孫玄甫的帶領下,三人來到龍虎大飯店頂層。
這個頂樓今天被整個包場了,主家是高氏集團,而要招待的人,自然就是陳大友以及隨行的李韻東和秦天瀾。
如果單單只是吃個飯,自然不會這么麻煩,但包下整個龍虎大飯店頂層,可就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待遇了。
因為龍虎大飯店的頂層,是一個大型旋轉餐廳,餐廳設置的座位并不多,為了隱私性和觀賞性,只設置了八個方向的八個桌位,這八個位置間隔距離適中,且正好能通過落地大玻璃,俯瞰整個鴻都城,夜晚的鴻都城景色,一覽無余,在這仿佛云端的高處進餐,有一種居高臨下,君臨天下的豪邁氣息。
且還不止如此,在旋轉餐廳的中間,是一個圓形舞臺,舞臺中間擺放著一架超豪華的大鋼琴,一名身材非常曼妙且專業的女鋼琴家,正在傾情演奏樂曲。
“哈哈哈!陳兄弟!快快有請!今天這場子已經被我們包下,就為了給陳兄弟鴻都城最好的觀景位,請!”說話的是李鈺帆,此時的他滿臉堆笑,絲毫沒有平時跟魏秋羽爭吵時候的蠻橫霸道。
陳大友笑著走上前去,說道:“李四爺客氣!這么大的陣仗,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這是哪里的話?怎么可能麻煩呢?陳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不說這些了,快快入座!”高正翔打著哈哈招呼著陳大友等人落座,然后親自把已經醒好的紅酒,給三人每人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末了,他舉起酒杯,“這一杯,我敬陳董,如果不是陳董的提醒,我真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們應該是在哪個地方焦頭爛額,這杯,我干了!”
說完,他一仰頭,一杯紅酒下肚。
陳大友也不扭捏,一仰頭喝下。
“其實我只是稍微說那么一嘴,如果高董沒有自己做出決定,事情也不會這樣發展,所以還是高董自己有眼光,我只是一個催化劑而已,算不得什么。”陳大友謙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