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翔哈哈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轉頭介紹身旁自己的幾個兄弟。
“公孫玄甫,魏秋羽,李鈺帆,這三位兄弟,是跟我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今天特意一起前來,感謝陳董的提點。”高正翔笑著給陳大友介紹自己的三位兄弟。
公孫玄甫和李鈺帆立刻拿起酒杯,跟陳大友一一碰杯,只有魏秋羽,連起身都懶得起,自顧自坐在位子上,紋絲不動,面無表情。
見此情形,高正翔感覺有些尷尬,但礙于場面,不好發作。
喝完酒的公孫玄甫和李鈺帆,則沒那么多顧慮了,公孫玄甫對陳大友歉意一笑,說道:“實在是抱歉,我這位三弟最近有些心情不太好,陳董莫見怪。”
“魏老三!你幾個意思?陳董幫我們大忙,你敬杯酒都很為難是嗎?”李鈺帆一改先前好說話的狀態,怒視著魏秋羽。
魏秋羽并不為所動,只是淡淡說道:“你們感謝他是應該的,但對我而言沒什么必要。”
陳大友微微一笑,也不著急上火,同樣淡淡說道:“魏三爺,莫非是還在為覃仙兒的事情鬧心?大可不必,覃仙兒的事情是她自己招來的,我斷然不會因為魏三爺當時的袒護而有什么想法,這點魏三爺大可放心。”
“我可不是因為那個娘們的事情有什么想法,你可別多想,只是我并不認為你值得我那樣做,就這么簡單。”魏秋羽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隨著紅酒杯的旋轉,酒液持續掛杯,一看就是好酒。
高正翔略微有些不快,開聲說道:“老三,今天我們代表的是整個高氏集團,你給我正常一點!”
聽到自己大哥說話,魏秋羽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把凳子都往后推得老遠,然后手中酒杯往陳大友面前一送,嘴里沒有任何誠意地說道:“敬你!”
說完,魏秋羽仰頭一口喝下,然后他把酒杯往桌上一頓,轉身就走。
公孫玄甫想要拉住他,自己卻被高正翔攔住了:“玄甫,別管他,讓他走。”
魏秋羽在走進電梯門的剎那,大概是聽到了高正翔的話,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但也就只有一下,然后電梯門關閉,他下樓去了。
在經過短暫的尷尬沉默之后,高正翔笑著招呼陳大友等人重新落座,氣氛又逐漸回到了正常。
“陳兄弟啊,我是真服了你,你說你怎么就能預測的那么準確呢?不早不晚,就那天,到了最高點,我們如果沒有當天賣掉,第二天的狂跌,簡直能把我們逼死!當然,如果我們當時沒沉住氣早幾天賣掉,同樣也要損失慘重,傷筋動骨啊!”李鈺帆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魏秋羽一走,他就又開始話多起來,并且態度異常和善。
陳大友哈哈笑著說道:“這件事,我真的只是一個引子,最終做決定的還是你們自己,我真當不得那么高的評價。”
晚宴的氣氛,伴隨著重新開始演奏的鋼琴曲,回到了先前的愉快氛圍之中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風波平息不會再起波瀾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一個陌生面孔從中走出。
“賀少!您怎么來了?”距離電梯最近的一個服務生,一眼就認出來人身份,竟然是鴻都城有名的少爺,全名叫賀弘川。
“怎么是他?”公孫玄甫低聲說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向賀弘川。
“賀少,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姑娘們都沒空嗎今天?”公孫玄甫笑著說道。
賀弘川滿臉堆笑看著公孫玄甫,說道:“公孫兄!這說的什么話,我怎么不能來這里?”
公孫玄甫看了看旁邊服務生,雖然沒開口,但那意思就是,我們今天包場了,你們怎么還讓其他人上來?一旁被公孫玄甫瞪了一眼的服務生有些怯生生,說道:“我也不知道下面怎么放行的,我…”
“何必為難人家小服務生?我來告訴你吧,我跟樓下的人說,我找今晚的貴賓有急事,十萬火急,他們就讓我上來了,為什么沒先通知?因為我說不用通知,我上來才說得清楚,通知也沒必要,都是老熟人。對吧?是老熟人了吧?公孫兄。”賀弘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神卻一直在陳大友這邊。
“今天這里我們包場招待客人了,賀少想要談事,明天到辦公室來找我們吧。”公孫玄甫想要送客。
賀弘川嘴角一揚,指著陳大友說:“我要找的是他,不是你公孫玄甫。”
陳大友緩緩站起身來,禮貌性地笑了笑,問道:“敢問找我何事?”
賀弘川伸手撥開公孫玄甫,徑直走向陳大友,等靠近了才說:“就是想看看,讓高正翔興師動眾包下龍虎大飯店頂層的,是個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