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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需要外力

  房間內。

  杜歸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賈隊長在一旁嗷嗷叫。

  它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主人的不對勁。

  可是。

  卻根本不敢靠近杜歸。

  “冷…好冷啊!”

  杜歸瑟瑟發抖,喘著氣,只感覺遍體生寒。

  他感覺到的寒冷。

  是那種仿佛被扔進冰窟窿里,四面八方,到處都冒著冷氣,要把他整個人都給凍成冰柱的寒冷。

  “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杜歸縮在被子里,哈出一口白氣。

  “難道是那雨水的問題?”

  那場雨,邪門的厲害。

  任何人被淋到,都會慢慢轉化成鬼奴。

  杜歸被淋到,當時卻只感覺到舒服。

  甚至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現在,他出了問題,只能懷疑是那場雨搞的鬼。

  “這究竟是什么雨。”

  “難道它,并不是鬼蜮的力量?”

  杜歸絞盡腦汁去思索,烏云是鬼蜮這一點不會有錯。

  那所謂的雨水。

  其實也就是鬼蜮的力量衍生。

  杜歸也有鬼蜮。

  他變成墓主人,或者是用源頭變身的時候,就能召喚出屬于他的鬼蜮,其面積有兩個平洲那么大。

  但平心而論。

  杜歸可以讓活動范圍內下一場雨。

  卻沒法把鬼蜮變成烏云,再下一場能把所有人都變成鬼奴的雨。

  “等等…”

  “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杜歸咬著牙,虛弱的說:“媽的,我到平洲的時候,這地方什么都沒有,一窮二白,墓主人不在,源頭也不在,一切就好像是人間樂土一樣。”

  “但是我到了以后,就開始出問題。”

  “這是針對我設下的局。”

  “但是,平洲的墓主人現身了。”

  “它躲起來,想要陰我。”

  “現在它又跑了,我把歪脖子樹變成了平洲的源頭,而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殖民平洲了。”

  “但是平洲本來的源頭呢?”

  平洲現在和杜歸的關系有點復雜。

  安州是杜歸的大本營。

  如果能和平洲接壤,連到一起,那杜歸就算是完全統一了。

  而現在。

  平洲相當于,是安州的一個轄區。

  雖然有執法權,宣布了領地,但卻有點鞭長莫及的感覺。

  如果杜歸離開平洲。

  平洲的墓主人再一回來,就能再次宣布平洲獨立。

  當然。

  前提是,平洲的源頭不是歪脖子樹。

  想到這。

  杜歸腦海中冒出一個荒誕不羈的念頭。

  “那場雨,該不會就是平洲的源頭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像是扎了根一樣,在杜歸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直覺告訴他。

  那場雨,就是平洲的源頭。

  有一個存在,拿平洲的源頭做文章,制造了一場大雨。

  每一滴雨水,都是被稀釋過后的源頭。

  “不行…”

  “我的腦子不夠用了,我得給錢老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幫我分析分析,下一步該怎么辦。”

  另一邊。

  安州,錢友亮接到了杜歸的電話。

  三言兩語,杜歸解釋了平洲發生的事以后,錢友亮便叫來了嚴老和宋老,一起商量對策。

  手機開著免提,放在一旁。

  錢友亮說:“杜老板,平洲的情況太復雜了,如果按照你給出的信息來看,鬼蜮是烏云,源頭是雨,這一切又是奔著你來的,那說明,源頭有毒。”

  “可你身為墓主人,本身也是源頭的一部分,這就很不合理。”

  “安州的源頭,對你有過任何傷害嗎?”

  電話那頭。

  杜歸虛弱的說:“沒有,我就是安州的源頭,我怎么可能傷害自己。”

  嚴老和宋老對視了一眼。

  兩個老人疑惑的說:“源頭和源頭之間,會產生沖突嗎?”

  杜歸解釋道:“不會,許安的源頭,天水市的源頭我都接觸過,沒有任何沖突,再說,潭州的源頭我還進去過,也沒有任何沖突。”

  “我和源頭,是同源的。”

  聽到這話。

  錢友亮皺著眉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能就出在幕后黑手上,平洲的墓主人應該不可能拿源頭開玩笑,因為它存在的意義,就是鎮壓源頭。”

  “所以平洲的墓主人不是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它或許掌握了平洲的源頭,然后把它變成了毒藥,騙你入局。”

  一旁。

  嚴老也說道:“所以平洲就是一個坑,一個專門坑你的坑,你去了就出事,杜老板,我現在建議你趕緊離開平洲,離那里越遠越好。”

  宋老卻搖頭道:“對方拿平洲的那么多百姓當棋子,一定是泯滅人性之輩,杜老板就算離開平洲,依舊沒法改善局面。”

  電話那頭的杜歸認同的說:“如果我想離開平洲,我早就離開了,我雖然不靠譜了點,但現在事情繞到我身上,我也不是扛不起的人。”

  “平洲的百姓上百萬,里面還有張全有他們。”

  “短時間內,這些人都撤不走,現在誰都能離開平洲,唯有我不能離開。”

  “我去了別的地方,反而會讓別的地方遭受同樣威脅。”

  嚴老有些擔憂:“可你的狀態現在不妥。”

  杜歸說:“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以前也不是沒出問題過,一覺醒來,啥事沒有,撐死了我虛弱兩天。”

  錢友亮聽著杜歸滿不在乎的話。

  卻聽到了他聲音的虛弱和無力。

  不由得。

  錢友亮有些煩躁的說:“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敵暗我明,如果沒法把對方拉下水,局面就對我們太不利了。”

  杜歸認同的說:“錢老你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就是這么想的,幕后黑手那個王八蛋搞了我一波,我他媽也想讓他嘗嘗被搞的滋味。”

  “要是能把他拉出來,我立馬變身開大,和他碰一碰。”

  宋老嘆息:“可對方藏的太深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杜歸說:“我其實懷疑對方可能是和方承源一樣,竊取墓主人力量的人,但是對方表現出來的手段,又對不上號。”

  “因為這手段,連我變身以后都做不到。”

  忽然…

  錢友亮懊惱的說:“如果能有外力就好了,一個能讓墓主人們都下場的外力,這樣一來,局面就被攪渾了,也能把幕后黑手拉出來。”

  “能讓墓主人都下場的外力?”

  杜歸疑惑的說:“別說,我還真想到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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