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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拆臺

  暗衛身子一閃,形如鬼魅的到了書桌前,把賬冊拿了起來,道,“這是天問山莊機密,季大少爺看不得。”

  不看就不看吧,季清寧道,“你主子什么時候回來?”

  暗衛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半個時辰,也可能到夜深才回來,季大少爺要不先回去,等主子回來了,我讓他去隔壁找你?”

  季清寧笑了,“你主子都快把墻翻爛了,我心疼墻,就在這里等他。”

  暗衛,“…。”

  再說溫玹,被管事的叫回府,頂著季清寧給的巴掌回去,一路上不知道引來多少人注意,進了煜國公府,丫鬟小廝更是驚呆了。

  雖然三少爺和人打架,臉上掛彩是家常便飯,可這么清晰的巴掌印還是頭一回見,再加上又進了天仙閣,丫鬟小廝已經腦補自家三少爺對人天仙閣的姑娘用強,被人姑娘打了一巴掌。

  當然也有質疑的,天仙樓的姑娘,只要出的起價,殷勤都來不及,哪敢打人?

  這也說的過,但架不住丫鬟們腦補厲害啊,三少爺去找姑娘,那肯定得是雛,沒準兒就是剛被賣進去的,之前茂國公世子不就被賣了么…

  丫鬟小廝都議論紛紛了,何況是平老夫人和煜國公夫人了。

  平老夫人看到溫玹臉上的巴掌印,那是氣的胸口痛,“兩年前罰你跪祠堂,安分了兩年,沒想到又重犯,花樓之地,是你一個世家子弟能去的嗎?!”

  溫玹道,“我知道不能去,但我這不是為了讓您和府里的叔伯放心嗎?”

  去花樓找姑娘,那肯定不是斷袖了。

  這理由…

  平老夫人又氣又無話可說,“你就不能在府里挑兩個知根知底的?!”

  溫玹道,“我尚未成親,如何納妾,何況就算納了,府外的人也不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煜國公夫人道,“你幾時這么在乎外人看法了?”

  溫玹,“…。”

  他在極力說服平老夫人,能不能不要拆他的臺?

  溫玹道,“不讓去以后不去就是了。”

  本來想利用人想混進煜國公府的小心思,先進出天仙閣,沒想到差點遭人算計,此計行不通,只能另行打算了。

  溫三太太道,“以后不去是應該的,可這回你就不應該去,不懲治你一下,如何鎮住府里其他少爺?”

  溫玹看了溫三太太一眼,笑道,“只用府里鎮少爺嗎?”

  三太太眉頭一皺,“這話什么意思?”

  溫玹不耐煩道,“三嬸有這閑工夫管我,何不去管管三叔,他可沒少往那些地方跑。”

  溫三太太臉色大變,“不可能!你三叔不會去那些鬼地方!”

  溫玹懶得解釋。

  溫三太太壓下心底的怒火,幫溫玹說清,溫玹既然敢說這話,手里肯定有證據,他混不吝的性子,平老夫人要罰他跪祠堂,其他人就休想逃過去,作為長輩,受的懲罰會更重。

  溫玹道,“皇上還有事找我,沒事我就先進宮了。”

  拿皇上做擋箭牌的,滿京都只怕就這一個了。

  平老夫人氣惱溫玹,但比起逛花樓,好男風對煜國公府的傷害更大,只要能消除大家的猜疑,進出一兩回,影響的也只是他自己的親事,與煜國公府其他人無礙。

  平老夫人沒說話,溫玹就轉身走了。

  等煜國公夫人跟出來,哪還有溫玹的人影,氣的煜國公夫人問道,“三少爺人呢?”

  “翻,翻墻走了,”丫鬟道。

  這邊溫玹剛翻墻出煜國公府,那邊陳杳就騎馬過來了,道,“爺,不好了,季大少爺發現你就住他隔壁了。”

  溫玹皺眉,“怎么會被發現?”

  陳杳把紙鳶的事一說,溫玹當即就反應過來了,“定是那匹馬!”

  不過發現就發現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溫玹又翻墻回了煜國公府。

  和季清寧分開的時候就穿的這一身,他這么回小院,必然會被認出來,只能再換一套錦袍。

  想到錦袍,溫玹問道,“他送我的錦袍呢?”

  陳杳愣住,“壞了,我就放在屋子里小榻上的!”

  季大少爺應,應該不會打開看吧?

  陳杳自己都沒底氣,因為自家爺死賴在人家屋子里睡覺,還過分的爭床睡,逼得季大少爺只能打地鋪,現在進了他家爺的屋子,還能那么循規蹈矩么?

  季大少爺就是把爺的屋子翻個底朝天,那也是爺自找的啊。

  已經這樣了,溫玹也沒辦法,只能先換身衣服,然后回小院。

  回去后,陳杳問暗衛,“季大少爺碰小榻的包袱了嗎?”

  暗衛搖頭,“沒有。”

  還好,還好。

  “只是…。”

  陳杳道,“只是什么?”

  暗衛干澀了嗓音道,“爺自己進去看吧。”

  溫玹眉頭擰的沒邊,等他進屋,就聽到細碎的聲音。

  他往聲音傳來處一看,季清寧正坐在那里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作為有點小潔癖的人,那一地的瓜子殼看的溫玹額頭直突突。

  小丫鬟覺察到有人進來,回頭看了一眼,就拽季清寧的胳膊,“回,回來了…。”

  季清寧瞥了男子一眼,笑道,“總算是回來了。”

  “你果然沒騙我,住的這么的遠,趕不回來住!”

  男子眼角微顫。

  想到她趕李玄鑒走,他說住的遠,季清寧就想掐他脖子,就住隔壁,翻墻就到,他是怎么臉不紅氣不喘的撒這么大的謊的?!

  這么大的床,還是紫檀木的,被子枕頭要多軟綿就有多軟綿,不比她屋子里的小榻睡的舒服?

  這么奇葩的行為,必須要給她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溫玹來的路上就想好應付理由了,他看著季清寧道,“我只是奉命保護你而已。”

  “奉命?”季清寧蹙眉。

  “奉誰的命?”

  我自己…

  但這話不能說。

  “恕我無可奉告,”男子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毋庸置疑。

  季清寧怔了下,起身道,“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說呢,既然是保護我,我還誤會你。”

  男子道,“無妨。”

  季清寧臉上笑容一收,要有棍子,都直接給他一悶棍了,季清寧咬牙道,“你還真夠不要臉的,保護我?你怕是忘了自己怎么見到我的!”

  想糊弄她?

  沒門兒!

  溫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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