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經歷過那場大戰的凌氏修士都知道,凌結辛手中的玉牌是一件符寶。
當初正是這件符寶傷了大妖玄甲,如果凌結辛真動了殺雞儆猴的心思,區區筑基修士又怎么可能抵擋得了。
面對如此情況,誰都不愿意去當這個出頭鳥。
但一部分長老心中又很疑惑,這件符寶不是被七長老凌緣生收了嗎?為何會出現在三長老凌結辛的手里。
“立族長這件事情沒人反對吧?”
各房的筑基長老不說話,不想理睬三長老凌結辛。
凌結辛卻不以為意,只要他們不出來攪局就好。
“爾等以為當立何人為族長啊?”
堂內果然有聰明的人,凌結辛的話剛問完,凌有程就立即回道:“三長老數次拯救家族于危難,對我滄漓凌氏有大功,由三長老擔任族長最為合適。”
此話一出,新派的筑基長老連忙拱手說道:“我等共推三長老擋任族長。”
老派的筑基長老不干了,既然立族長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那就立一個己方陣營的人為族長。
即便不能立己方陣營的人為族長,也絕對不能讓新派的人擋任族長。
凌結辛輩分高,資歷深,為滄漓凌氏付出太多,對家族有天大的功勞,必然會吸引大批支持者。
老派之中根本沒人掙得過他,或者說整個滄漓凌氏能與之相爭的也就七長老凌緣生了。
雖然凌緣生對家族的貢獻不及凌結辛,可他是一位金丹真人,還有很長的壽元,自然也能吸引大批支持者。
眼下這種情況,顯然凌緣生擔任族長對各房來說會更好,畢竟他不像凌結辛,明目張膽的要修改家族制度,幾乎達到快要撕破臉皮的程度。
凌定宜道:“若非要立族長,我推舉七長老。”
此話一出,老派的筑基長老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齊聲說道:“我等推舉七長老擔任族長。”
聞聽此言,老派的筑基長老暗叫一聲:“糟糕。”
“七長老是金丹真人,要是打起來,三長老不是對手啊。”
凌定宜接著說道:“我推舉七長老擔任族長有三點,其一,七長老乃是金丹真人,族中修為最高者;其二,七長老處理家族庶務多年,若擔任族長可以很好的處理家族庶務。”ωёňχǔё1②.coм
她看了一眼上首的凌結辛,說道:“最后,三長老之前受了重傷,所剩的壽元恐怕不多了,卻是不適合擔任族長。”
新派的筑基長老氣急,這并不是憤怒產生的氣急,而是因為擔憂到氣急。
因為凌定宜所說的毫無問題,他們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凌緣生都比凌結辛更加何事擔任滄漓凌氏的族長。
但凌緣生會像凌結辛一樣,強勢打壓老派嗎?
關于這一點凌緣生并沒有做出明確的回答,新派的筑基長老不敢賭。
因為一旦凌緣生推上了族長的寶座,他要是只重用老派的人,對于新派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這次的深刻教訓,得勢的老派肯定會更加防備族中的反對聲音。
他們肯定會更加嚴格的控制筑基丹的流向,盡量讓新晉的筑基修士出自各房。
即便偶爾有非各房的筑基修士出現,他們也會將之拉入自己的陣營。
到了那時,新派就像無根的浮萍,終究會慢慢消失。
從此以后,便很難再誕生出一個新派了。
所以,凌緣生沒有明確表態之前,新派的筑基修士是不會支持他的,只會全力支持凌結辛。
但凌緣生絕對不可能站出來明確表態,否則老派將不會再支持他,甚至是與他唱反調兒。
不論凌結辛如何改變家族制度,只要老派的筑基長老不死絕,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時期里,老派都是將是一股很強的族內勢力。
凌緣生的壽元還多,可以預見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以族長的身份管理整個滄漓凌氏。
如果老派的筑基長老與他唱反調,不能做到齊心協力,就會對他形成牽制。
同樣的道理,凌緣生也絕對不可能站出來明確支持老派,否則等他當了族長,新派的筑基長老又會與他唱反調,不能做到與他齊心,也就對他新城了牽制。
這對于一個有大志向的人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論是老派的人,還是新派的人,都要為他所用,與他齊心協力。
滄漓凌氏只能有一個矛頭,而這個矛頭永遠只能指向一個方向,不能出現指向第二個方向的情況。
這就是凌緣生想要的,所以他選擇了閉生死關,老派與新派都不得罪。
而凌結辛也深知以上種種情況,為了滄漓凌氏的未來,他又一次無私的奉獻了自己。
他要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里,對滄漓凌氏凌氏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狠狠打壓老派的勢力,同時又不放權給新派,讓他們失去大權。
他要做“獨裁者”,要樹立起族長的絕對權威,只有這樣他才能吸引足夠的仇恨。
待到他死了,凌緣生當了族長,只需要下放一些權利,不論是老派的人,還是新派的人,都會感激他,從而能夠瞬間收弄整個滄漓凌氏的人心。
凌結辛要做那個壞人,而凌緣生則做那個好人。
面對凌定宜的“挑釁”,凌緣生也不生氣。
而是看向凌有道,問道:“有道,你爺爺怎么說?”
此話一出,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凌有道的身上。
“他說不想過問此事,全聽九叔祖決斷。”
聞言,新派筑基長老精神振奮,看著老派的人不無得意。
老派的筑基長老心中有些失落,聯想到凌緣生閉生死關的時間也太巧合了,看樣子他是有意劈開這件事情。
凌緣生這個時候不愿當族長,整個滄漓凌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凌結辛抗衡的族人了,關于他當族長這件事情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既然無人反對,那就由老夫當這第一任族長。”
旋即,說道:“立族長乃是大事情,老夫欲舉辦一個立族長大典,當通傳流云群島各個勢力,邀請千群島鏈北端幾大金丹勢力的修士觀禮。”
修仙家族的族長就跟修仙宗門的掌門,宗主是一樣的,而且這還是滄漓凌氏第一位族長,自然需要籌備典禮。
凌結辛命令凌定宗,凌定舟,慕嫣然三人一起籌備典禮,凌定宗代表老派,凌定舟代表新派,慕嫣然代表凌緣生的七房。
另派遣凌有仙,凌有道,凌有金,凌有程分別給白云門,海沙宗,蒼龍門,金蟾觀,丹心閣送去觀禮邀請函。
隨后,他又派族中的練氣子弟給流云群島五個家族送去管理邀請函,以及隕星海域另外三個群島的筑基家族。
隨著凌結辛的一個個命令下達,整個滄漓凌氏就猶如一臺機器,突然高速運轉了起來。
整個青蒼山都被好好布置了一番,蘊含著濃濃的節日典禮氣氛。
收到滄漓凌氏邀邀請函的勢力都有些驚訝,關于滄漓凌氏的制度,他們還是知道的。
而這次可是立族長典禮,意義非同一般,但凡受到邀請函的勢力均承諾會準時赴約。
當滄漓凌氏立族長典禮那天,隕星海域內各個筑基家族都早早到來,甚至有的勢力提前數日就達到了。
滄漓凌氏準備有上好的廂房,以供早來的觀禮修士休息,一日三餐,盡皆是蘊含靈氣的美食,照顧不可謂不周到,盡顯金丹家族的氣魄。
白云門,海沙宗,蒼龍門,金蟾觀,丹心閣都是在大典開始前不久才趕到,其中海沙宗,蒼龍門,金蟾觀來的都是金丹真人,白云門來的是筑基后期修士曹騰,丹心閣來的閣主丹心真人的親傳弟子,筑基后期修士崔應援。
凌結辛為顯示典禮的莊重,還專門編纂了一部立族長的典禮的禮儀,后世繼任族長者,都需要走完這個流程。
按照他的編纂,整個典禮大體可以為分為這個幾個步驟。
第一步是告慰祖廟,長老陪同族長的繼任者前往祖廟,告知滄漓凌氏歷代祖宗,某某祖宗已坐化,某某將繼任滄漓凌氏新一任族長。
然后又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講述滄漓凌氏建族以來的歷次大事件,讓繼任族長明白歷代先輩創業之艱辛,繼任族長應當追隨他們的腳步,將滄漓凌氏變得更加強大。
隨后,又由另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的宣讀滄漓凌氏族規,讓繼任族長明白警醒自己,不得觸犯族規,堅持滄漓凌氏的優良族教。
等這些都完成后,便前往議事堂,準備進行繼任典禮。
繼任典禮會有各房勢力的修士觀禮,司儀宣讀文書,羅列繼任族長好處,表明滄漓凌氏并不是隨意立族長的,而是經過嚴格考核,確定他有很多優秀的點,才能繼任族長的。
典禮結束后,眾滄漓凌氏拱手拜見新任族長。
如此,新得族長才算是誕生了,才能接手滄漓凌氏的大權。
典禮只是第二步,還有第三步。
所謂第三步就包括觀禮勢力或修士送上賀禮,滄漓凌氏準備的節目,甚至包括各大勢力年親一輩進行切磋。
一早便起,前往祖廟,高位祖宗。
于辰時抵達議事堂,在堂外廣場進行了立族長大典。
大殿結束以后,各個大勢力代表送上賀禮。
隨后,便是中觀禮嘉賓宴飲,同時觀看滄漓凌氏準備的幾個節目。
突然,曹騰提議來一場幾大勢力年青一輩的比斗,于是乎千群島鏈北端六個金丹勢力各自派出三名練氣期晚輩進行比斗。
曹騰有備而來,力壓另外五個金丹勢力,言語之中透露著得意。
凌氏子弟心中暗暗惱怒,“要不是仁音姐筑基了,哪還能輪到你們校長。”
凌有道很狠曹騰,卻忍住了,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曹騰見到了凌仁音,發現她竟然是筑基中期修士,心中猶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要知道她才三十歲啊。
凌仁音于大半年前完成突破,如今已是一位筑基中期修士。
他欲找機會接觸凌仁音,再續父女之情,奈何卻被凌有道攔下了。
即便凌有道不攔,凌仁音也不想見他,更不想仁他這個爹。
雖然凌有倩死的時候她還小,可幼時在白云門的一幕幕仍在她腦海回蕩,她對白云門是充滿了恨意的。
曹騰無奈,也只能暫時作罷了。
見曹騰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蒼龍門,海沙宗,金蟾觀的金丹真人不悅,不過這是在滄漓凌氏地盤上,他們也不對曹騰出手,心中想的卻是回去的路上截殺曹騰。
丹曹騰不怕,因為滄漓島外隱藏了兩位白云門的金丹真人,之所以派他這個筑基修士前來觀禮,不過是為了壓一壓滄漓凌氏的氣焰。
小小的壓一壓滄漓凌氏的氣焰,并不會激怒滄漓凌氏。
而且凌結辛曾立下天道誓言,滄漓凌氏要助白云門抵御三派,所以白云門不擔心滄漓凌氏聯合三派。
因為滄漓凌氏與三派合作的話,凌結辛就會遭受天雷滾身之痛,就連魂魄都逃不了。
白云門的金丹真人們看來,凌結辛為了自己的性命,絕對不會與三派一起來對付自己。
畢竟,活的越久就越怕死,他們就是這樣的。
蒼龍門,海沙宗,金蟾觀的金丹真人親自前來是有自己的打算,想要聯合滄漓凌氏對付白云門。
因為不久前,月耀真人遭到白云門金丹真人的埋伏被殺,三派的實力下降了不少。
而有傳言,白云門為風意真人尋得了一粒延壽丹,能延長一個甲子的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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