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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 獎杯底座

  第二天的比賽開始,比賽的場地上升到了第五層,從這里望向外界,剛好能望到大海的邊邊角,海風從窗外瀉入,整個對局廳都彌漫著度假的氣息。

  賽場的門扉左右拉開,足足二十多人以上的規模踏入酒店的大廳,周圍是頻頻閃爍的攝影機,昂貴的地毯腳感舒適,踩在上面就給人一種成為了成功人士的自豪感。

  科執光靠在椅子上日常打哈欠,神游地看著窗外的海景邊邊角。

  酒店的房間當然不提供溫馨小屋效果加成,恢復力度自然差了一些。

  昨天比賽結束后,他就在酒店附近溜達了起來,這里是靠近海岸線的地方,風景很棒,尤其是在晚上面朝大海的時候,涼颼颼的海風從水平線的另一側涌來,在視覺上,東京灣上的人工島嶼亮著霓虹光,像貝殼一樣點綴著夜海。

  聽說這棟酒店十多年前就修建起來了,它建成的一天起,這里就是第一屆新星頭銜戰的舉辦地點,然后生意一直紅火到了今天,很大概率是沾了運勢的好處。

  之前聽齋藤說御城棋有著將運勢分享出去,來獲取實際利益的方法,可能這種將頭銜戰設置給固定一個企業就是路徑之一。

  說起來這里靠近大海,那之前看《哥斯拉》里面一閃而過的海嘯畫面,莫非指的是這個?

  應該沒這么扯淡,說好這里有運勢護體,應該能免疫這些災難吧?

  等等,自己在心中想這些問題,應該觸犯不到墨菲定律吧?

  “科執光,你也在這間房對局啊?”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居然是相馬雅江,她的存在感一直都詭異,有時候特別強,有時候特別弱。

  “原來你也打入進了正賽啊。”科執光說,能在這里碰到熟人也算不錯的體驗。

  “運氣不錯,女子方面,只要預選賽過兩輪就能進正賽,昨天的第一輪是我運氣好,對手覺得我是女性,在中盤戰調戲我,被我抓住機會摁死了。”相馬雅江說。

  這.....聽上去好暴力。

  “對了,科執光,你應該不是那種覺得對方是女性,就會在棋盤上輕視她的類型吧?”相馬雅江問。

  “那怎么可能呢,我對女性從不拳軟。”科執光在胸前比劃了下手風琴。

  “那好,好好對付你這局的對手,這是個女性。”相馬雅江說。

  “嗯?”

  正聊之際,科執光這局的對手也小跑入場,嘩地一下就座了。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對手捂著起伏的胸腔說。

  還.....真是個女性,短發眼鏡,相當文氣又元氣的一個女孩。

  科執光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名牌,她的名字叫......楓糖吐司?這什么鬼名字?

  叫吐司也沒什么,畢竟也有女性叫香菜,不過真的有人姓楓糖嗎?

  “哈,很奇怪吧?其實這個是我的藝名了,真名的話,暫且保密哦。”她將手指在唇前抵了抵,還拋出了一個小電眼。

  “還能用藝名?”科執光一愣。

  早知道地話自己就用了!

  “這可是專屬女棋手的特權哦,除此之外,我還喜歡搖滾樂和電動,你呢?”她繼續開展攻勢。

  “哦,我也喜歡電動。”科執光點頭,露出了些賞識的表情。

  頭一次見到對電動感興趣的女孩子,夠朋克!

  不過.....這個電動,是自己理解的那個電動嗎?

  相馬雅江在一旁捂了捂額頭,她深知這是這個女人的套路,但凡對上男對手,賽前必賣萌套近乎,算是相當高明又隱蔽的盤外招,包括開賽前故意來遲一會,做出一副叼著面包趕上課的學生模樣也是她的戰術一環。

  上一輪此人就這么過來的,聲稱這樣能使自身的勝率上升20。

  外面的攝像頭也蠢蠢欲動了起來。

  “快看,科執光那邊,他和女性棋手對上了!并且相聊甚歡!”

  “等等,我聽到了,他們在聊電動!奶奶的,果然是個夜店老手,居然一上來就聊這么歡!”

  “可不是嗎,我聽說他把他們學校的整個圍棋部都變成了他的后宮殿。”

  “那個,你們為什么能這么自然地就把電動理解成那種電動?你們才是真的夜店老手吧!”

  攝像機后的記者們頓時七嘴八舌了起來。

  賽前閑聊正式結束,科執光也對這個女性有所肯定了。

  是個很上道的新時代女權女性,必須得用最全力來對付她!只有這樣,才算是真的尊重她!

  “那么,請多指教咯。”楓糖吐司低頭甜甜一笑,心里的里人格則再說“拜倒在老娘的甜蜜攻勢下吧!楠人喲!”

  啪,78手屠龍速勝。

  毫不留情!

  楓糖吐司一口血倒在了棋盤上。

  ——這人怎么完全不受影響啊!

  今天的比賽相當早就結束了,科執光一路小跑而出,成功避開媒體的追擊。

  樓層數,愉快地再上一層。

  “我勸你啊,最好不要對科執光用這種小把戲,你如果知道他身邊一天到晚都和一群怎樣可愛的女孩子打交道,我想你會有體會的。”相馬雅江在賽后這樣對楓糖吐司說,倆人在酒店的同一個房間里。

  “我錯了.....”楓糖吐司悶悶不樂地將頭埋在枕頭里。

  “等等!你這家伙有自夸的嫌疑,你不是和他住同一個宿舍里嗎?”

  “切,自夸行為被發現了。”相馬雅江撇了撇嘴。

  同一時間。

  須賀征一步入酒店的中央大堂,周圍的賽事主辦方人員,立刻認出了他,向他鞠躬問好:“須賀九段,歡迎您的到來。”

他嘆著  氣,擺了擺手:“別說了,我已經被降為八段了,都怪我那個不孝孽徒。”

  主辦方人員不知道是該苦笑還是該大笑,反正就是.....這事特別好笑。

  這樣看來,那個初定三段的名額,真的是為矢武準備的。

  九段往往不拿自己的段位開玩笑,除非是真的勝券在握,須賀征一不是第一個拿自己九段做賭注的人,但卻是第一個翻車的。

  八段與九段最大的區別在于沒有關鍵事項上的決定權,沒權和有權區別相當大。

  “能到我去看一下,儲放獎杯的地方嗎?”須賀征一說。

  “沒問題,請隨我來。”工作人員沒有過問此事,決定并無什么大不了的。

  工作人員為須賀征一打開了獎杯儲藏室的大門。

  獎杯位于儲藏室的中央,像藝術品一樣被安置在一塊大理石座臺上,相當有儀式感。

  獎杯的外形是一張充滿了張弛感的金弓,可能是暗示在西北望射天狼之類的豪邁壯志。

  整個儲藏室就存放這一件東西,據說這是上面硬性規定的,要求新星戰的獎杯必須以獨立的房間放置,還需要用大理石一樣的座臺放置,在工作人員看來這已經不是儀式感了,而是宗教教規。

  據說三大頭銜的獎杯放置處更加具有儀式感,有的時候工作人員也會懷疑這群下圍棋的,可能是某個古老神秘組織的后人。

  “麻煩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感受一下獎杯氛圍。”須賀征一突然神棍地來了這么一句。

  “您說......和獎杯獨處?”工作人員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錯,我就是想和獎杯獨處一下,感受一下這份只為新人加冕的榮耀。”須賀征一在獎杯前負手而立,表現得格外莊重。

  “那好吧,請注意不要觸碰獎杯,弄壞了我們可擔不起責任。”工作人員只當是這是老年人特有的故弄玄虛。

  員工離開,儲藏室的門在須賀征一身后合攏,房間里就真的只剩他和獎杯在獨處了。

  他對著獎杯長嘆了一聲,然后憤怒地空揮了下拳頭。

  “可惡,該死的矢武......”須賀征一的眉毛憤怒擰起,咬牙切齒。

  咒罵了這么一句之后,他走向了獎杯,將一張邪性至極的符文貼在了獎杯的下方,不被人察覺的地方。

  “遲早,要被他害死。”

  完事之后,他搖著頭走出了儲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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