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驛站百姓的狼狽逃竄,先前還在埋怨李儒和李玄舟的那個中年男人更是來不及拿走自己的醬牛肉。
翻身沖上馬,一路向著北方沖過去了。
當然這鶯歌根本就沒有和周遭百姓過不去的意思。
她來到這驛站后,這目光直接是落在了馬廄下躺著的這個小童身上。
再從周遭百姓們的恐懼中移開目光,再去看著這個小童的時候,這小童已經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爬起來了。
他就這樣看著面前出現的這個可怖兇獸,居然是沒有任何的害怕。
甚至于等到看見了兇獸后背上的這個女孩后,更是出現了太多激動!
他這目光就像是看見了救命恩人一樣的!
“姐姐你來了啊,我都以為你這邊不會過來,要是被那些怪物直接殺害了啊!嗚嗚嗚嗚!”小男孩隨后這一邊說著,一邊也是哭泣了。
他原來是在等她!
“沒事。”
“你們村落的那些妖魔自然是無法傷的到我。”鶯歌發出了小女童一般的聲音,這聲音中是能夠明顯聽見徹底標準的小女孩的稚嫩聲響。
但會有普通的小女孩坐在這種怪物身上,還有這么多的金銀環繞嗎…
怕是不見得。
小男孩聽后立刻問道:“那么姐姐你這邊有沒有將那些怪物全部殺掉啊,它們以后要是在禍害其他的村子,該怎么辦啊?”
“你放心吧,它們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傷害得了其他人了,它們已經是徹底被我無害化了,以后說不定還是能夠好好的償命呢。”
鶯歌說著。
她的一雙眼珠子也是童真無比的看向了自己鳥架上的那些青鳥了。
青鳥看見她的目光有些畏懼,原本還在嘰嘰喳喳的相互叫著,但被她一看之后,全都是朝著鳥架后退了一步,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珠子里面更多的還是那種服從了。
與此同時。
早些時候抵達這個小村的那一只青鳥也是飛到了這鳥架上。
其他的青鳥給這個青鳥讓了一個位置,而這鶯歌是滿意這個青鳥這么兩天時間一直在關照這小男孩了。
有功就賞。
她一手扶住了手指,手掌稍稍用力,這竟然是直接拔下來自己的一根手指了!
鮮紅的血液就這樣順著她的指尖流淌,滴滴答答的染紅了她這華麗無比的衣裳,接著就能看見到她將這手指直接用來喂食這個青鳥了!
其他青鳥看見之后焦躁不安,可以明顯通過這些青鳥的舉動判斷它們都想要啄食這個手指,但它們沒有這個膽子!
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青鳥張開鳥喙,瘋狂貪婪的啄食著鶯歌給的這一根手指頭了。
小男孩看見這種畫面頓時畏懼。
十指連心,尋常一只手指頭受損都會有激烈的疼痛,更不要說是生生的將自己的手指拔出來了啊!
鶯歌倒是沒有問題,手指被拔出來后,很快的就能夠看見手指斷口出出現了很多血腥的肉芽。
這些肉芽相互纏繞,不過短短一個呼吸,原本斷裂的這個手指竟然就已經是恢復如初,這身軀恢復的速度異常之快!
“等會你隨我一起離開此地,現在就在此地等我一會兒了。”鶯歌如此說道。
小男孩連忙點頭。
隨后在小男孩的注視中,這怪物載著鶯歌是朝著不遠處的一老一小走了過去。
他這個時候就很奇怪了,其他驛站百姓已經是因為恐懼逃走了,那么現在怎么還會有一老一小的兩個人正在那邊坐著的?
難道他們就沒有什么害怕,還是說是因為恐懼完全沖上了心頭,以至于這個時候不敢站起來,雙腿已經是徹底發軟了啊。
小男孩不知道。
他也是看見了李玄舟,他眼中的李玄舟年紀看起來還是要比自己小一些,但這個人竟然是給他了一種淡然的感覺。
是真的不害怕嗎!?
那他們是什么人?
也是修煉之人的?
常規修煉人一般都是會選擇一些門派的,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散修的情況,平時一般都是見不到的,難不成今天自己一下子看見了兩種不同的修道之人了?小男孩現在有了這個鶯歌在背后撐腰之后,能看得出來他現在還是非常驕傲的,那種傲視群雄的感覺的確很舒服,所以這就是擁有實力的感覺嗎!
雙方見面是相互打了一聲招呼,李儒這邊是恭敬的很,那個鶯歌那邊臉上倒是看不出來任何的友善,倒是有那么一種調侃的感覺在里面了。
而后李玄舟這邊就能夠聽見這鶯歌說的話了。
“感謝你們乞憐人沒有改寫這個小童的命輪,沒有就這樣直接帶走這個小童,不然我這邊還是需要與你們有一次大戰了。”
說著,鶯歌也是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腦門上已經是染了不少她手指上的血液,到她這邊不太好意思的說出來話了,道:“哦…我忘記了,你們是乞憐人的誒,你們根本就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是我這邊要誤會你們了,哈哈哈!”
小女孩捂著嘴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李儒是笑著看著對方,面對對方的這種嘲笑,他整體表現出來的態度相當的平和。
這鶯歌看了看也是自討沒趣,反正這乞憐人誰人都能過來罵兩句,這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行了,不愿意和我溝通就算了,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呵呵!”
接著在兩個乞憐人的沉默中,鶯歌是對著小男孩說道,“我們走了。”
“你以后就跟在我后面修行,以后再去遇到這種怪物的時候一定就要像是我一樣,要全力以赴的殺掉這些怪物哦。”
“它們可沒有資格繼續在這個凡塵中逗留什么的。”
說罷。
小男孩高傲的看了一眼李玄舟,這意思就很明顯了,你的師傅不行,我的師傅厲害,大概就是屬于那種小男孩之間的相互攀比了。
李玄舟心態毫無波動,他自始至終都在循著自己師傅的安排,都在暗自的觀察整個鶯歌形態。
他在試圖通過一些簡單的觀察讓自己在初次見面是更加了解誒鶯歌的一些事。
而除了鶯歌之外,他以前倒也是看見過土畜子了。
眼下看見了這鶯歌后,心中倒也是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了。
鶯歌離去了,帶著一連串的銅鈴聲,還有那個跟在后面走著的小男孩,她身形忽忽悠悠的,十幾個呼吸后,整個驛站就恢復到了一片死寂中了。
李儒也沒有在此地逗留的意思了,東西該置辦的都已經全部置辦完畢。
“玄舟,我們走了。”李儒拄著拐杖站起來了。
“是,師傅。”李玄舟將行囊背著。
幾文錢就這樣放在木桌上,一老一小就這樣緩緩的離開了這個驛站。
當然選擇走的路線就是和這個鶯歌截然不同的了。
他們還是要去那一座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