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決定,三人都火速行動起來。
在蕭立的安排指引下,宋凜以劍伐木,蕭立自己則同蕭遠兩個一同將宋凜伐好的木材有序地擺放在一起。
再撕了各自備用的衣物做繩捆綁。
好在他幾個此次出來各都帶了兩套衣服,又蕭立蕭遠挖墳認尸之后去成衣鋪重新置換過行頭,所以繩索方面,完全不用擔心。
又在四個角的位置,矛、劍并用,鑿出十來個洞,分別立上兩拳粗細、底部被削尖、完全嵌合在內的木樁,用以固定馬腿。
若有木樁不能完全嵌合,則再填進一些樹木枝椏,確保不會松動方可。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已經戌時一刻。
宋凜將已經遍布缺口的劍扔還給蕭遠,又看了看蕭立手中鋒利依舊的破軍矛,面色嚴肅地同蕭遠說道:
“汝劍甚劣,待事成回宮,吾將親選一柄寶劍與汝。”
蕭遠只聽了前面幾字,便忍不住偏頭嘀咕:“我這劍卻非砍刀,三爺您用它來伐這許多實木,它若還完好無損,才更怪異不是!”
蕭立聽他抱怨,忍不住幫腔:“蕭遠,你敢頂撞三爺,該當何罪?!”
蕭遠不滿:“好你個蕭無機,感情報廢的不是你的兵器,你倒做起忠臣好人來了!”
“哈哈,你有甚不滿之處?三爺不都說了,回宮之后要送你一把好的。”
蕭遠這才反應過來,喜不自禁,連連道謝。
宋凜冷著臉點了點頭,接受他的感謝,卻未應聲,望望仍舊湍急的河面,徑直牽了一馬進到木筏里邊。
蕭遠撫摸著自己已經可以功成身退的豁口老劍,好話一番安慰后便準備在附近挖個坑埋了。
蕭立哭笑不得,破軍矛一敲他的腦袋,提醒他現在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三人各自重新拴緊了馬腿,確保不會松動,蕭立又在木筏的前端栓上了兩根長約兩丈的粗繩之后,才合力將木筏從那內凹的斜坡推進了河中。
雖然斜坡附近漩渦“肆虐”,但畢竟地小水少,掀不起大風浪。
三人忐忑又堅定地下了河。
宋凜蕭遠不斷沿著上游的方向逆行于前端拖拽木筏,蕭立則在后方根據情況做些調整。
而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實也因為蕭立鳧水技淺,他若在前,只怕自身難保。
但下水之后,情況卻不如蕭立所想那么樂觀。
湍急的水流沖打得他完全使不上力,他單是要確保自己不被沖走都已十分艱難,更別提調整木筏的狀態了。
在前方的兩人亦深有感觸,此河鳧水不易,又夜色漸濃,水寒侵骨,他們方游了不過三去其一的距離,便都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尤其拴了三匹馬又浸了水的木筏奇重無比,宛如千斤。
這可比宋凜之前參加冰嬉大賽拖的冰床重了不知多少倍…
勉強游過河心之后,宋凜和蕭遠都感覺四肢漸木,已經無法行動自如。
更有不絕于耳的嘩嘩水響摧殘他們的身心,加之宋凜只一目辨物,經這番劇動,又開始隱隱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