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微微動念,李洪山眼前,浮現出一顆約莫指甲蓋大小的丹藥,透出濃郁的紫紅色光輝,更是彌漫出一股恢弘無敵的古樸氣場。
若非人皇近在眼前,恐怕這顆丹藥彌漫出的氣息,將會壓制整個皇都。
「這是,紫薇帝丹?」李洪山一臉震撼之色道。
人皇道:「帶去送給宇文君。」
李洪山不解道:「這對于宇文君而言,恐怕太過于沉重。」
人皇微微加重語氣道:「去。」
李洪山不敢再多言,深鞠一躬,便去了。
恒昌殿外。
武宓和仲翊兩人還在這里等著。
「你猜是什么事情?」武宓好奇向仲翊問道。
仲翊道:「可能就是我們之前謀劃的一些事情,這會兒,人族迫切需要加固與靈族之間的感情,以及道義。」
「唯有宇文君,是最合適的中間人。」
武宓道:「高見。」
言語間,虛空涌動,李洪山來了。
「這是紫薇帝丹,可助宇文君恢復傷勢,可否帶我去玉溪鎮?」李洪山亮出紫薇帝丹說道。
武宓見狀,流露出見鬼了表情,笑道:「看來還真是十萬火急啊。」
李洪山略有惱怒道:「你的笑聲,讓我覺得很不禮貌。」
武宓連忙收斂笑容,探出手,隔空取物將紫薇帝丹拿捏在手。
「可以,但你需要在玉溪鎮外等候,至于會等候多久,則不好說。」武宓道。
李洪山道:「若等待的時間太長,你總會給我打個招呼。」
武宓爽快道:「那是自然。」
紫薇帝丹,煉制條件極其苛刻,需要采集大日東升之靈氣,需要人皇陛下的精血,更需要人皇陛下親自用紫薇真元祭煉。
唯有紫薇帝丹,可以將命懸一線的無極強者救回來,這也是為何人族共尊人皇陛下的緣由。
兩人沒有耽誤,李洪山帶著武宓橫渡虛空,來到了玉溪鎮外。
一眼望去,霧氣茫茫,隱約可見巍峨壯闊的山勢,好似一卷氣吞山河的潑墨山水畫,可惜當下的李洪山,著實無心看風景。
他在霧氣之外默默的等著,武宓則拿著紫薇帝丹,御風而行進入了霧氣深處。
秘境空間,九層殿宇內。
宇文君依舊要死不活的躺在臥榻之上,連看書的力氣都沒有,體內真元一盤散沙,楚玉則在蒲團上盤膝而坐。
而師尊,則依舊躺在那張睡椅上。
殿宇之外,傳來陣陣破風聲。
武宓手握紫薇帝丹而來,入門之后,并未去見宇文君,而是來到了銀發男子這里,單膝跪地道:「師尊,這是紫薇帝丹,人皇有事倚重宇文君,手筆很大,我擔心,這顆紫薇帝丹被做了手腳,還請師尊過目。」
師尊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這顆紫薇帝丹,輕聲道:「未做手腳,可放心入藥。」
武宓連忙起身去了宇文君那里。
腳步急促,驚擾了正在打坐修行的楚玉。
「小家伙倒是刻苦啊,不過你大哥應該快要好起來了。」武宓對著楚玉打趣道。
楚玉摸了摸頭,不知該說些什么。
武宓來到宇文君近前,這位病人還未反應過來,武宓便直接粗糙野蠻的將紫薇帝丹喂入了宇文君的嘴里。
沉聲道:「人皇陛下有急事找你,如今來看,人皇的傷勢比想象之中慘重,連紫薇帝丹這等逆天之物都給你拿出來了,心意很足。」
果然,紫薇帝丹入體之后,宇文君迅速彌漫出一股博大之勢,體內氣血充盈,滿頭白發一念之間 返黑。
精氣神極速上涌,長發黑光發亮,眉宇之間,流淌出漫漫帝氣。
「不愧是紫薇帝丹,竟然有如此神效。」武宓驚訝道。
宇文君盤膝而坐,體內真元恢復,微微調動起源之力,整個屋內,頓時盛放無限光華,仿佛依稀之間,要開創一切。
「呼,不愧是人皇陛下精血煉制而成的大藥。」宇文君感慨道。
武宓道:「李洪山在玉溪鎮外等候,現在就走?」
宇文君聞言,笑道:「不著急,讓他稍微等一會兒,至少要讓他與人皇知曉,我的傷勢,哪怕是吃了紫薇帝丹,也得緩上一會兒。」
武宓氣笑道:「你可真壞啊。」
宇文君道:「他重傷,就需要加固與靈族之間的感情,需要我來做這個中間人,且人族境內,也需要的恒昌書院,來制衡世家,穩固人族氣運。」
「北海之地,也需要我鎮守。」
「可能以后,還會在更多的事情上需要我。」
「所以,給我一顆紫薇帝丹,不算是貴重的心意。」
「只是有些人心里,覺得我配不上這顆紫薇帝丹。」
「恰好,李洪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武宓道:「有道理,不然天黑了,我們再出去,讓李洪山一個人在外面干等著?」
宇文君哈哈笑道:「那就有些太壞了。」
楚玉頗有眼色的給宇文君和武宓兩人端來了茶水,一言不發,大人談論事情,小孩子還是別插嘴了。
宇文君深呼吸了一口氣道:「走。」
隨即下床,走出屋外,然后進入內殿,來到師尊近前稟告道:「傷勢已經痊愈,起源之力已與我的真元融為一體。」
師尊聞言,道:「若是人皇需要你以龍族帝氣中和他體內的傷勢,你如何應對?」
宇文君微微思量道:「我不過歸元境界,便是對人皇祭出龍族帝氣,也對他的傷勢無濟于事,他當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師尊道:「可你已初步掌握起源之力,便不一樣了。」
宇文君道:「可我需要起源晶片的加持,才可掌握起源之力。」
言語間,宇文君恍然大悟,隨后取出三塊起源晶片,放在了桌上。
「至少這段日子,起源晶片不能放在我的身上。」宇文君道。
師尊微點頭,宇文君深鞠一躬,便一只手放在武宓的肩膀上,一念之間,來到了玉溪鎮之外,若非事情緊急,宇文君還想要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岳父岳母這段日子過的如何呢。
鎮子外,李洪山花草旁的小路上來回踱步。
見到宇文君和武宓來了之后,李洪山眸子里閃過一抹羨慕之色,他對陛下效忠多年,都不曾得到過如此賞賜,當然,他也沒有真正意義上元氣大傷過。
「誰能將你傷的如此之重?」李洪山不禁好奇道。
宇文君一臉正色道:「不要問我問題,我也不想回答,還是先去皇宮,別讓陛下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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