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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上門驅邪了解一下?

  陳夕象還是去了,倒不是說決定投身此事,只是看看,了解一下。

  在去往楚友希所在的二仙橋小區的公交車上,陳夕象捧著菩薩像,用意識與天真交流著。

  此時天真正在給他闡述她認為的生命構造,嘗試著讓他明白,祟不是縹緲不可影響的。

  在天真的口中,但凡是生物,都是由體、魄、魂、靈所構成的,體便是身體,魄便是驅動身體的力,體與魄,就像爐與火,爐承載火,火散發熱,二者相互影響,不可或缺。

  而魂,則是依托于靈,用于控制魄的另一種力。

  靈,則是散發意識的來源,生命的本態。

  人與祟,其區別就在于有體和無體,祟對人可以構成的影響,就是通過同化吞噬人的魄,從而癱瘓人的體,讓其喪失生理機能。

  而人要影響祟也很簡單,直接打便可,一個體魄強盛的人,不必施展手段,便可以單純能量對沖的形式擊潰祟。

  又或是直接摧毀祟的寄命物,這個方法更簡單高效,不過寄命物哪是那么好找的。

  陳夕象聽的云里霧里的,懂又不懂,只能嗯嗯啊啊的,裝懂。

  我讀的書少,你可別騙我。

  “聽了我的學問,就要當我的弟子,差不多可以給我磕頭了吧?”天真問道。

  “二仙橋站到了,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

  公交的到站聲很是時候的響起,陳夕象對天真的狗屁道理充耳不聞,趕緊落了站,往二仙橋小區走去。

  天真好生氣,覺得陳夕象很討厭。

  在二仙橋小區門口,陳夕象看見了早已等待多時的何友希。

  見到陳夕象,何友希不安地撫了撫衣擺,察覺自己手心有汗,便多撫了撫。

  “大師您好,您好,您好,您好,您好…”

  像是卡bug了般,何友希不停重復著鞠躬,口中你好說個不停。

  陳夕象無奈嘆氣,“帶我上去吧。”

  奇妙的感覺,他還不曾被如此對待過。

  陳夕象身上的少年感,已經伴隨著體魄的提升而逐漸散去,成年男性平均1.7倍的魄力,導致他散發著一種“我很強”的氣質。

  何友希得令,趕緊帶著陳夕象上樓探查,不敢耽誤大師的時間。

  二仙橋小區已經有些年頭了,電梯都沒得,樓道潮濕而又逼仄,扶手上已然布滿紅色鐵銹,金屬與墻粉的氣味彌漫與空氣中,讓陳夕象聯想到工廠,他以前做過一段時間流水線。

  不過何友希的家,完全沒有將外面的陰冷生硬帶入其中,很整潔,還有戀情的余溫殘留其中。

  陳夕象進門,何友希便去倒水奉上,陳夕象有些受寵若驚,一飲而盡。

  “是您自己看,還是…”

  “我自己看吧。”陳夕象伸手打住,不想再讓她忙前忙后了。

  說是自己看,其實還是天真看。

  在他進門時,天真便已經發話了,有不對勁。

  此時陳夕象將菩薩像持在手中,用天真的話說,便是達成了“交感”,她可以通過陳夕象的體與魄,感受到這間屋子里的不尋常之處。

  見陳夕象開始以一種有目的神色在屋里開始漫步,何友希退到他身后,開始靜靜觀察。

  其實,她也不確定這么做的合理性,這與她往常接受的教育相悖。

  但有些反常的東西,已經在默默無聞中極大的撼動了她的認知。

  在一間放滿了塑料小人的房間前,陳夕象停步。

  “就是這了。”

  天真篤定的聲音傳來,陳夕象將心提起,開始在房間內仔細的搜尋。

  一無所獲,但他發現了一件事,有些塑料小人居然沒穿衣服?!

  傷風敗俗!

  注意到陳夕象臉上的詫異,何友希只能回避眼神,對男朋友喜好收集恥物這種事,她也很無奈。

  “等等,不必搜了,照我說的做。”

  天真發話,陳夕象心中應答:“干啥?”

  “此處還有先前那只祟物的余魄,是那祟物傳喚同黨的信號,隨你怎么做,打拳跳舞皆可,只要將那些余魄驅散便是。”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陳夕象冒起了冷汗。

  很丟人啊!

  “你傻不傻,叫她出去啊!”天真氣道。

  說得輕巧。

  陳夕象放下菩薩像,轉身,以一副高人姿態對何友希道:“你先出房間,我要作法了。”

  何友希一愣,點了點頭,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陳夕象看她將門合上,還不放心,便反鎖上了,而后還拉上了窗簾,準備完畢后,開始斟酌該怎么個驅散法。

  要不…做個廣播體操?

  想便做,陳夕象醞釀了一下情緒,雙目迸射出精光,一身魄力壓得天真壓力山大,然后開始做廣播體操。

  可不是亂做啊,用足了力氣呢。

  可憐天真近在咫尺,卻看不見這滑稽的一幕,憾事也。

  片刻后,一套廣播體操做完,陳夕象捧起菩薩像,問道:“那坐標打散了嗎?”

  “打散了,散的徹底,你還真是賣力。”天真語氣中帶著些揶揄,這么上心,還說對那女子沒有非分之想?

  “那…便完工了?”陳夕象試探問道。

  “魔教的事若不管,便是完工了,你可以開始俘獲那寡婦的芳心了,若是管,便將那箱子拿去打開,里面有有用的東西。”

  她說的那箱子,便是那黃色的保險箱,放在隔壁儲物間里的。

  陳夕象不想管那勞什子魔教,但他還是想看看那保險箱中究竟有什么。

  “不管,看看行不行?”

  “呵,看看,看了就不止看看了。”天真仿佛意有所指。

  陳夕象沒過多揣測她的話語,開門走出房間,對神色迷惘的何友希道:“作法完畢了。”

  “那…是說我安全了?”

  何友希不確定道,一般這個時候,按她想象中的行規,是不是就要付錢了?

  “她安全了嗎?”陳夕象同時對天真問道。

  “也許,誰知這間房會不會早就給人盯上了呢?建議去你家避避風頭。”天真給他出謀劃策,真是熱心腸。

  陳夕象自然是不會要女人去她家住的,他家只有一張床,他和吳小芝睡都擠,其他人只能打地鋪。

  “不一定,最好先在外邊避一避。”

  天真唏噓,“事到如今了,還裝正人君子。”

  “我就是正人君子。”陳夕象不要臉地辯解道。

  一旁何友希見陳夕象臉色不停變,吞吞吐吐道:“那…要付錢嗎?徽信支付可以嗎?”

  陳夕象看向她,何友希頓時打了個哆嗦,“要現金的話,我到樓下去取。”

  “不必。”陳夕象伸手打住,他有別的需求。

  “那個保險箱的密碼你知道嗎?能不能打開給我看看里面的東西。”

  何友希微微張嘴,迷茫地搖了搖頭。

  她都不知道那箱子是什么時候有的。

  “有需要的話,可以給你。”

  陳夕象點了點頭,上道,他將保險箱拿起,夾在右腰,徑直離去。

  何友希有些凌亂,她好迷茫,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該燒紙,灑黑狗血嗎?

  如果是騙人的,那也太不專業了吧?

  她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或許這就是高人吧。

  而后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系文,我能去你那邊住幾天嗎?”

  “唉…反正很復雜,到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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