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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馬紅俊,做老夫的女婿如何

  “把這朵花吃了,老夫的武魂就能突破到九寶琉璃塔?”

  碼頭區的一臺集裝箱內,寧波平雙手捧著這朵入夜后就變為天藍色的郁金香,目光里充滿了渴望,但更多地是懷疑。他可不是為了變強什么都敢信的小年輕,活了一大把年紀,多想一點總是好的。

  “也許是八寶琉璃塔也不一定,但按那小鬼的說法,可定是能讓你的武魂進化就對了。”

  戴恩還在打坐調息,顯然傷還沒有好透,相赫打他的時候可是用了十萬年的魂力,“我有什么必要騙你嗎?讓你吃一朵花,無論你是死了還是受了重傷,對我又有什么好處?你別忘了,我還需要你給我療傷呢(原著里寧風致用七寶琉璃塔給別人療過傷,也許是被動技能?)。”

  說得十分有道理。

  寧波平沉默了,現在他除了高達79級的魂力之外,一無所有。

  說起來,隨便一個強攻系的魂尊都能輕松干掉他。

  但是太巧合了。

  玉羅冕因為“妨害公共安全罪”剛剛被抓,自己的下一個幫手就現身了,還偏偏拿出了一朵能幫他升級武魂的奇異花草。

  而且根據早上相赫投影怒吼的內容來看,這朵花應該就是恩靜集團被偷走的東西。如果它真的有讓武魂進化的能力,氣成那個樣子的確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按照戴恩的話,這朵花是一個處處透著奇怪的小鬼送給寧榮榮的禮物,結果現在卻陰差陽錯落在了他的手里。

  這是多么離奇的故事走向啊。

  原本是仇人(孫女)的寶物,現在卻成了他手中的助力,仿佛上天都不認為他的刺殺計劃能夠成功,所以才給了他這個悲慘老頭子一些補償。

  但隱隱的,寧波平感覺仿佛自己的命運,仿佛就像在被一只大手隨意操控著一樣。

  “老夫相信這朵花是無害的,但請原諒一個老頭子的多疑,為什么你逃到哪里不好,偏偏要逃到玉羅冕的房間窗戶外邊。”

  寧波平問得這個問題很關鍵。他想知道,這個巧合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我本來就是去找玉羅冕的。”

  戴恩回答道,畢竟相赫早就預料到寧波平會問這個問題,也提前給他準備好了標準答案,反正背下來就是了,“第一,白虎宗和藍電霸王龍是世仇,我以為恩靜集團再怎么查也不會去找到藍電霸王龍宗落腳的地方去,但顯然我錯了;第二,這東西對大多數人來說只能錦上添花,但如果給了武魂有缺陷的玉羅冕,那就是雪中送炭了,我當時身受重傷,需要他的幫助。但這事不能被他的族人知道,所以我才打算通過窗戶翻進他的房間。結果你也知道了,他被抓走了,我卻遇上了二長老你,還恰好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說到最后,在二長老一臉“好像是很有道理”的表情中,戴恩做了個總結:“依我看,這花落到二長老手中,雖然看起來像是陰差陽錯,但更像是天意。是天意讓我們這兩個,被各自宗門拋棄的人相遇。是上天想讓我們報仇雪恨。”

  “天意…”

  輕輕地撫摸著郁金香地花瓣,仿佛手中的就是自己死去的兒子,“它要是來的早一些該多好啊。”

  老頭停頓了一會,終于問出了最后一個關鍵問題:“可你為什么不自己吃,非要把他送給老夫呢?老夫聽說,白虎武魂也并不是你們的極限啊,否則也不至于要骨肉相殘來升華武魂了。”

  “白虎武魂到了頂,也不過是能跟藍電霸王龍匹敵的幽冥白虎罷了。再說,我如今已經被宗門放棄,孤身一人,就算修煉到了封號斗羅,又能把恩靜集團怎么樣呢?除了上三宗和武魂殿,當世已經沒人是恩靜集團的對手了。”

  戴恩虎目微睜,一副費盡心力也要為老婆報仇的樣子,“可要是二長老你得到了這朵花,有了九寶琉璃塔武魂,就可以取代寧風致成為一宗之主。到時候你勢必要報復寧風致,他的女兒又是恩靜集團老板的朋友,所以你和我的仇敵遲早會統一起來。我不過是做了一筆看起來很劃算的長遠投資而已。”

  寧波平深深地看了戴恩一眼,心中覺得,至少眼前這個人,要比玉羅冕那個干啥啥不成驚弓之鳥更適合做隊友。

  “老夫還以為你們白虎宗弟子的腦子里全是肌肉,沒想到你這后輩倒是很有智慧。”

  “我也以為你們七寶琉璃宗的弟子沒有骨頭,但你卻打算和寧風致的女兒同歸于盡。”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便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寧波平捋了捋胡子,自從兒子死后,便從未這么暢快過。

  但笑了一會兒,他的一張老臉上又寫滿了無奈:“可惜啊,如今族人眼中只有劍斗羅和骨斗羅,恨不得把他們當成祖宗,整天三跪九叩,心里哪還有什么祖訓。就算老夫有了九寶琉璃塔,在兩個封號斗羅面前,又能翻得起什么風浪來呢?只怕到時候,寧風致最多是把老夫請回去,當個吉祥物供養起來罷了。想要報仇,絕無可能。”

  “所以二長老遲遲不肯服用這絕世珍品,就是為這個問題擔憂嗎?”戴恩追問道。

  “怎么,你以為有了九寶琉璃塔,老夫就能一步登天了不成。”

  寧波平腦海里又勾勒出劍斗羅的身影來,恨得咬牙切齒,“那塵心匹夫,多年前就是九十六級封號斗羅了,如今九十七級也未可知,早已稱得上是冠絕大陸,所以老夫才會想出那么下作的主意去報復他。沒有辦法,我們七寶琉璃宗直系子弟就是缺乏力量,才落到這個地步的。”

  “九十七級冠絕大陸?”戴恩嗤笑一聲,“二長老未免太危言聳聽了。”

  寧波平擰起眉頭,“你這是什么意思,劍斗羅塵心號稱天下第一高手,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若他是天下第一高手,那么上一代劍斗羅魂力九十八級,最后又是被誰打敗,落得個郁郁而終的下場呢?”

  “這…”寧波平思緒一路飄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腦子里閃過一個名字,頓時驚駭莫名,“難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千道流還沒死嗎?這不可能啊,他若活著,怎么可能讓一個女人當教皇?”

  “千道流當然活著。”戴恩深吸了一口氣,前幾天相赫告訴他關于武魂殿的隱秘時,就連他都嚇了一大跳——這么多年來,白虎宗就是在跟這樣的龐然大物叫板?沒有被滅宗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但既然他活著,誰當教皇又有什么區別呢?”

  “而且若是我告訴二長老,武魂殿中,九十五級以上的封號斗羅,還有六個人呢?”

  “什么?!”寧波平驚得眉毛都跳起來了,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相信,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戴恩沒有理由騙他,“你的意思是,讓老夫去求助武魂殿?”

  “正是。”戴恩抹了一把汗,你總算是聽懂我的言外之意了。

  “這怎么行!”寧波平臉色嚴肅,“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武魂殿隱藏著這么強大的力量,卻引而不發,他們想干什么,不是一清二楚嗎?”

  “可你這‘室’里已經有兩只餓狼了啊。”

  戴恩指得當然是劍斗羅和骨斗羅,“所以就算二長老去求助武魂殿,這也不過是驅虎吞狼之計而已。到時候,寧風致身后站著兩個封號斗羅,你身后也站著至少兩個封號斗羅,但卻你有擁有九寶琉璃塔,宗門上下,會聽誰的號令不是一清二楚嗎?再說,那幾個封號斗羅既然是隱藏在武魂殿里的,不正好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可是,可是…”寧波平其實已經有點心動了,但…

  那畢竟是武魂殿啊,提防還來不及呢,還要求助,簡直是與虎謀皮啊。

  “當然,二長老還需自己拿主意,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戴恩知道,今天說到這兒就足夠了,不然對方就會懷疑他是武魂殿的說客了,“如今你有了綺羅郁金香,同歸于盡的話就別再提了。眼下一切就看復仇這件事,對你來說有多么重要了。但至少你之前那個計劃,還是趁早放棄吧,別說二十個魂圣,就算二十個魂斗羅也無法讓劍斗羅分心,更別提恩靜集團那些機器人了。你若是想在那種場合殺死寧榮榮,是沒半點機會的…”

  “…”寧波平張了張嘴,就像戴恩說的那樣,他也不過是剛好知道玉羅冕的黑料,所以想要挾他,然后孤注一擲而已。

  換句話說,二長老只是想死個轟轟烈烈罷了。

  如今,更好的翻盤機會就在手中,難道他要就此放棄嗎?

  再說,宗門都已經變成了他劍斗羅的一言堂了,再拽一個武魂殿過來,還有什么差別嗎?

  就這樣,無數的想法在他腦子里回轉拼接,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于做好了決定。

  “那就麻煩你幫老夫護法了。老夫成功后,還請你和我一起走一趟武魂城了。”

  “好說。”戴恩心中悲哀,又是一個宗門落入了魔爪之中,但面上還是一副“你終于想通了”的模樣,將他作為一個“投資者”的角色扮演地淋漓盡致。

  寧波平也不以為意,畢竟對方想通過他,借助七寶琉璃宗的力量對抗恩靜集團,讓他去拉攏更強大的武魂殿也很符合他的動機。而且就像戴恩說的一樣,只要自己今天吃了這朵花,以后就注定會成為恩靜集團的敵人,畢竟這朵花原本就是為寧榮榮準備的,還是戴恩從索托大斗魂場里連偷帶騙弄出來的。

  他們兩個,注定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抱著許許多多的雜念,寧波平終于將那朵美麗的郁金香放進了口中,慢慢地咀嚼起來。

  另一邊。

  晚上,因為搜查無果,城門開禁之后,獨孤博總算從另一座城門走了進來了。他一路上并沒有看到天斗皇家學院的車隊,因此想要留在這里,多等兩天,然后就帶著獨孤雁遠走高飛。當然,他是以一個尋常老者的身份進來的。

  他可不想引來相赫的注意,藍電霸王龍的二當家說抓就抓,他區區一個九十一級封號斗羅,還是別惹事的好。

  然而,他人都快走到一家旅館邊上了,卻感覺肋間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左手剛想捂過去,卻感到手臂一陣發麻!

  “不好!”因為昨天運毒中被打擾,再加上先后使用武魂真身和魂骨絕技,導致他體內的碧鱗蛇毒一家獨大,隱隱有爆發之勢!

  對他來說,這種爆發雖然影響不大,還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毒性一旦控制不住,半個城市的居民都要因此死絕啊!

  而這座城市的主人,可是差點踏平了白虎宗啊!

  那封道歉信寫得那叫一個低聲下氣,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如果在這殺了一大群人,到時候他豈有命在?

  想著想著,獨孤博愈發痛苦,以至于必須扶著墻壁才能勉強站立,整張臉都變得紫綠相間,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毒丹開始拼命掙扎,正在極力擺脫他的控制!

  然而,正在此時!

  “老人家,你沒事吧?”

  一個紅頭發的少年映入獨孤博的眼簾,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還伸手來抓他的胳膊。

  獨孤博的袖子里可還有一條劇毒小蛇九節翡翠呢。

  至于這少年,正是每天出門等著做好事的馬紅俊。

  “快讓開!”獨孤博趕緊抽回胳膊,咬著牙低吼道,隱隱傳出咆哮聲,“走遠點!快給我滾!”

  然而馬紅俊卻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瞅了一眼獨孤博的臉色,驚訝地叫道:“哎呀,老人家,你這是中了毒呀?”

  言罷,他立刻抬起左手的金屬手臂,口中念念有詞,激活了附加在義肢上的水銀飾帶。

  一股亮銀色的光彩閃爍而出,最終變成星星點點的光芒,朝著獨孤博涌去。

  下一秒。

  獨孤博原地站直,一臉的驚訝:“我好了?”

  隨即,精神力在自己的身體里走了一遍,他才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向一臉欣慰笑容的馬紅俊:“你能解老夫的毒?”

  馬紅俊笑了笑,“這次是老人家你運氣好,我本來今天是不打算出來的。您可得小心了,年紀這么大,可別再吃壞肚子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此時某人心里:媽的,老子晚上的邪火又得靠自己忍了。

  就在這一刻。

  獨孤博瞇了瞇眼睛,為自己的孫女想好了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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