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斯是個人才,甚至可以說是罕見的天才,但天才通常伴隨著奇葩行為。
索羅斯是出生于匈牙利的猶太人,44年他父親感覺到危險后,全家移民英國,最后索羅斯來到美國闖蕩。
他可以流利使用多種語言,但日常卻堅持使用“世界語”。
這門語言其實不難學,甚至在50年代在全世界包括東方陣營還掀起不小的風潮那時候雙方都覺得自己才掌握了世界的唯一真理,都希望盡可能的去“說服”對方,世界語于是成了一個非常好的紐帶或者說是武器。
但這玩意畢竟只是19世紀末期誕生的一種人造語言,雖然全世界有好多人會并且使用,但以其作為母語的則少而又少。
據說總數不超過幾千人,喬治·索羅斯就是其中之一。
日常交流時,他總是時不時的用世界語說話,這讓愛德華很無奈,世界語不難,他也會幾句,但作為一個米國人怎么可以用其他語言來交流?完全不符合大國國民應有的心態嘛。
“好吧,那就謝謝你了”索羅斯倒是很不見外。
“嘿,喬治…”愛德華有點不好意思。
“嗯?”對方回頭,灰黑色的眼睛看著他。
這讓愛德華心里莫名有點發寒,那雙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卻有毫不在乎,這是真正的充滿這智慧并且能穿透人心的目光。
“剛才紐約市政參議瓦妮莎來過了…”他有些訕訕。
“我知道”
“所以,所以…”愛德華有點結巴,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種事情拖著也沒意思“她是代表更高的大人物來和我談判的,對方表示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差不多了…”
“你答應了?”索羅斯面無表情的問道,實際上,這家伙的臉上一直帶著面具似的,看不出喜怒哀樂。
愛德華有些急切,跨上前一步:“喬治,我沒有辦法,我只能選擇妥協,對方不是我所能夠對抗的,抱歉…我希望…”
“很好…”
“喬治,我,我真的很抱歉,你是我的戰友,我應該提前和你商量的,但是…”他說不下去,總不能說,那個時候丹田火熱導致人格狂妄自大,就擅自拍板了。
“我沒有生氣”深灰的眼睛看著他,沒有笑意,但也沒有憤怒等負面情緒,仿佛事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
“抱歉,我們打不死沙克·海恩了”愛德華依然在解釋。
索羅斯是個心機深沉之輩,這種人嘴上說沒事,但心里可是很容易起疙瘩的,而且疙瘩一起來輕易不會消除。
愛德華可不想得罪這么個家伙。
“艾德,我沒有開玩笑”依然是冷冰冰的表情“實際上,我在你這個位置也會這么做的。”
“你不怪我?”
“不怪!當然不怪。我來找你,一方面是想借機會賺點錢,另一方面我覺得這是一個踐行我理想的機會。我喜歡民主與自由的社會。合眾國在這方做的不錯,但距離我心目中的顯然還有很大差距。但我現在也只是華爾街上的無名之輩而已,我沒有說話的資格。”
索羅斯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懲罰那些公然不講規矩的大鱷,當然也是我的目標,但同樣,你我雖然有機會,但還是實力不夠,在這種情況下能賺到錢,賺到大錢就是了不起的成功。”
“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去拼命的賺錢,然后用這些錢去實現我們的理想。當我們成為巨頭擁有巨大的權力和足夠的金錢之后,才有資格去談論如何改變這個世界,或者說如何讓世界按照我們心目中的理想來運行。而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讓自己強壯起來。”
“喬治,你真是個哲學家”愛德華由衷的感慨。
“感謝夸獎,實際上我有哲學博士學位,如果我愿意,我確實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哲學家,在出名的古老大學里給年輕人上課,最終成為某個細分領域的權威。但,艾德,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哲學家固然是個美妙的職業,但只能守著書本面對學生,間或在報紙和雜志上夸夸其談。沒有任何改變世界的能力。明白嘛?要改變世界只有親自動手!”
“好吧,喬治”愛德華舉手表示投降“我是真的輸給你了…但我得說,總有一天,會有大學請你去講課的。”
“當然”索羅斯的眼睛里略略透出一絲得意“但到那時,我已經開始著手改造這個世界了。”
“祝你成功”
“我會的”
愛德華莊嚴的和他握了握手,隨即把他帶到一間空著的客房里。
“晚安”他從外面帶上門,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有點累,和瓦妮莎一番折騰,體力有點透支,但對于腦力倒是個很好的補充。
“看來古人說還精補腦也未必正確,老子今天可是虧大了,瓦妮莎的嘴簡直是最新款的真空吸塵器,我感覺一滴都不剩了,但為什么腦子倒是覺得靈活起來了?”他嘀咕著。
“嘿”有人和他打招呼。
抬頭一看,貝絲·哈蒙站在自己房門口,看著他,眼神復雜…
“呃,呃,嗨,那么晚了,還沒睡?”愛德華心說不妙,腳下加緊準備溜回自己房間。
不知為什么,他現在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這讓他覺得很不舒坦。
“那要問你!”貝絲·哈蒙走了過來,淡黃色的絲綢睡袍,領口開的很低,并且沒有繼腰帶,按理說這會顯得空空蕩蕩。
但事實并非如此,睡衣穿在她身上倒是顯示出幾分高檔定制時裝的感覺,絲綢材質沉重,有著良好的垂墜感,勾勒出美好的曲線,并且愛德華可以斷定,這里面什么都沒有…
“你知道嘛,我看了兩局棋譜,正打算睡覺。結果,從你臥室里就傳來讓人惱火的聲音,持續的時間還挺長,恰好我又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么!”
“呃…呃…”愛德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兩人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保底是朋友,還有往上發展空間。
貝絲·哈蒙的容貌無可置疑,雖然現在素面朝天,但卻顯得更加真實靈動,特別是貓兒般的眼睛中折射出各種意味,此刻她斜斜靠在墻上,手臂抱著,讓溝壑更深不可測,如果指尖夾上一支煙的話,那就是好萊塢20年代最出名的女星拍照姿勢了,這很戳愛德華的xp。
只是…
有心無力。
若是沒有瓦妮莎的來訪,貝絲·哈蒙敢這么撩撥他的話,早就被一把抱起來,扛進臥室,之后是至少三個小時的不可描述,不到蛻皮是堅決不肯放手的。
可現在…
他欲哭無淚。
“怎么,剛才太激烈了?”對方湊上前來,愛德華的胸口能感受到足夠的彈性。
然而,小愛同學依然無法被喚醒,從現狀來看,孟姨和陳伯短時期內都不會來訪了。
“不要取笑…”愛德華低著頭,頹聲道“不要取笑…跌的,跌的…”
他嘴里不知道嘀咕著什么,灰溜溜的縮進自己房間。
到了房間后,一屁股坐在沙發里,想想氣不過,又喝了兩杯不加冰的威士忌,然而依然無法喚醒。
于是只能悻悻然的辦正事,撈起電話聽筒開始布置。
沒多久,夜深人不靜的華爾街開始變得更加熱鬧。
原本安營扎寨的各大團體,開始有組織的撤退。
這讓負責維持秩序的麥肯齊探長大感欣慰:“上帝啊,他們總算走了。我敢打賭,如果不是這樣,再有兩個小時的話,他們會把這里所有的櫥窗和圍墻都變成畫布…”
“我們還會回來的…”示威者們興奮的登上了等在旁邊的大巴這都是市政府出錢租賃,為的就是給各位大爺撤離提供方便。
塔斯社的加米涅夫同志一看,頓時急了。
他自己在現場盯著,按照他的經驗來看,今天占領華爾街的規模雖然不大,但社會團體眾多,甚至還出動了過氣參議員,這說明什么?
組織者根本就是要鬧大啊!
對于塔斯社駐紐約首席記者而言,這是多好的機會。
此刻,辦公室里大伙都在開夜車,從各個方面來分析這場活動的爭議性合法性以及持續性.
并且信誓旦旦的斷定,這次占領華爾街運動是米國無產階級團結起來給金融寡頭資本的致命一擊,會喚醒更多的普通米國人投入到反對資本主義的浪潮中去。
這些文章發回國內后,肯定是會獲得上面好評.
到時候,大家都能多拿點獎金,這樣年終回去述職的時候,大伙就能順帶著買些,電視機電冰箱錄音機等回去,這些米國土特產自用是非常有面子的,如果講實惠的話可以去黑市賣給黃牛,也能換來至少兩個月的工資。
多美好啊!
然而,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聲勢那么大的行動竟然虎頭蛇尾…
這fxxk的就開始撤退了?!
加米涅夫急了,他要找人采訪情況。
但轉了一圈,發現幾乎沒有效果。
他倒是找到那個強壯的不像話的常春藤黑人四分衛,對方兩手一攤:我們來的目的是表達自己的觀點和看法,現在既然已經完成了,那么當然就要回去了,畢竟明天還有課呢。
加米涅夫恨不得揪著對方領子大吼“你們這樣搞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的!革命,革命,革命不能這樣虎頭蛇尾!阿芙樂爾號巡洋艦那一聲炮響都沒有,你們搞個毛線?”
但考慮到雙方體型的對比,他理智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總算他眼尖,看到艾倫·金斯堡被人從帳篷里拖出來。
是的,拽著他兩只腳從里往外拉,這家伙伏特加下肚后就直接睡死過去。
眼下拉他出來廢了老大的力氣不說,他身上那件怪模怪樣的袍子也卷了起來,毫無懸念的內里真空…
加米涅夫連忙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敢多看。
作為受黨多年教育的澀會主義新聞工作者,他的個人意識形態領域建設做的非常好。
作為一個蘇共黨員怎么可以去看一個基佬的果體?!
而且萬一這是對方用來引誘自己的陷阱呢?
對,肯定是陷阱,該死的,為什么,我還是很想看啊!為什么啊!蘇維埃救救我吧!唔唔唔,好我只看一眼好了…
很快,艾倫·金斯堡總算被人叫醒,他醉眼朦朧的看著周圍亂哄哄的景象這對他而言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加米涅夫連忙沖過去:“嘿,艾倫,還記得我嘛?”
“你是?”
“下午的伏特加味道怎么樣,要不要再來點?”
“哦,哦,是你啊,謝謝你的酒。按理說,我喝你的美酒,應該回饋你些禮物,但…”艾倫·金斯堡摸摸亂糟糟的頭發,隨即把自己的袍子拉起來露出兩條毛腿和…
加米涅夫連忙閉眼,隨即又偷偷睜開一條線“好大啊…”
“我身上什么都沒有,要不,你和我一塊上車,等會一起抽上幾斗,我們對朋友最好的友誼就是葉子管夠…”說著過來摟他。
加米涅夫同志一臉正氣的半推半就,心里在默念“蘇維埃,我不是墮落,我是為了獲取更多的美帝國主義的邪惡的第一手資料,我這是奉獻…”
“嘿,艾倫,怎么你就要走了?不多帶會兒?”他提問,同時別有用心的說道“才這么一會兒可是很不夠啊,無法把你的訴求全表達出來?”
“訴求?”艾倫·金斯堡瞪著牛眼看著他“訴求?”
他重復道 “是的!訴求!你來這兒肯定是有訴求的吧!”加米涅夫循循善誘。
“我聽說有活動就過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艾倫金斯堡回答道“哪里有活動,哪里就有我…”
加米涅夫急了,:那么你現在呢,你現在有什么想法嘛?
“wow”艾倫金斯堡忽然眼睛放光“小乖乖,我覺得你非常可愛,走吧,和我一起回去吧…”
說完不顧加米涅夫的反對,強摟著他走上大巴。
后者拼命反抗,但看起來就像是給對方撓癢癢。
“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洛維奇,記得回去告訴同志們,我是去深入采訪艾倫的!”加米涅夫放開喉嚨喊叫“不要擔心我的安全!”
“嘿,麥克”一個警察對麥肯齊探長道“我們是不是要幫幫那個塔斯社的家伙,雖然他們整天造合眾國的謠…但,他要是落到那群人的手里…”說著面帶慈悲的搖了搖頭,順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
警察中的老派人士比較多,通常都是虔誠的耶穌教信徒,對于插py抱著天然的反感。
“幫他?我看你是活得糊涂了吧?”麥肯齊探長撇撇嘴“你用望遠鏡照著看,那個記者嘴角上翹,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你得明白,在俄國搞基是犯法的,但我們這里是自由的國度,想怎么插py就怎么插py,我覺得他是在這里找到了真愛,也許不就之后他就會尋求政治避難了…”
“好吧,我聽你的…”
“再說,如果一個同志受到了威脅,那么kgb是肯定會出動救人的…他們可以拍下jfk和夢露ox的照片,從基佬巢穴里撈個人出來,那簡直比吃甜甜圈還方便。該死了,說的我都餓了,一起去趟唐納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