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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朋友間的了解

  但另一方面,灰狼科爾長袖善舞,年紀輕輕已經是黑山印第安保留地的首腦人物。

  別小看這個職位,從行政角度來說保留地和州是平級的,理論上都隸屬于聯邦領導,但實際上,保留地和州一樣,完全可以不鳥聯邦,除非總統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否則就管不到下面。

  印第安保留地(Indianreservation)也叫國內屬國(Domesticdependentnation)是由美國印第安人部落管理的地區,這些地方因為擁有自己的部落主權,屬于和州一樣屬于一級行政區。

  擁有自己的立法權,但最高權力機構通常是部落聯合會,灰狼科爾便是聯合會中最具有話語權的。

  (現實中,黑山的歸屬問題非常復雜,因為發現金礦后,聯邦政府直接動用武力驅逐印第安人,然后“購買”了這一大片土地具體參見《拉勒米堡條約》,有機會我單獨寫一下,實在是非常“米國化”“合法化”的操作方式。直到2021年問題依然沒有得到完全解決,蘇族人還在和聯邦打官司。)

  他最近在考慮競選南達科他州的眾議員。

  在大概在二戰剛結束的時候基本還是無法想象的事情,那個時期印第安人或者說北美大陸原住民后裔能夠當上州議員,已經是了不得的歷史進步。

  但在JFK和林登約翰遜的民權新政下,有色人種的權利被重視起來,印第安人國會議員雖然幾乎都是眾議員且混血為主,但外貌上還能看出印第安血統來,倒是2020年大選時有一位參選者宣傳自己有印第安血統經過檢測后認為其體內的實際印第安血統含量大致介于16411024之間,考慮到她金發碧眼的外形特征,應該是1024比較靠譜點…

  從灰狼的角度來說,瘋馬雕塑是他最好的競選廣告和標志,賭場則是競選資金的來源,作為民主黨人,他在全國黨代會的時候和瓦妮莎打過交代,后者的蘇族血統成了兩人溝通的捷徑。

  也就是在灰狼科爾的建議下,瓦妮莎的印第安后裔基金會才轟轟烈烈的搞了起來。

  血統這玩意就是有這種奇妙的作用,可以瞬間讓兩個陌生人“親近”起來,因為彼此都知道這種“親近”可以帶來排他性很強的利益,筑起足夠寬的護城河。

  當然了,這個時代的政客還算要臉,灰狼科爾幾乎是100的蘇族達科他部落后裔,瓦妮莎不如他,但好歹也有18的印第安血統,較之1024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細節愛德華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瘋馬雕塑的重要性因為足夠大、足夠唯傳奇也就具有足夠的稀缺性甚至是唯一性,在這個被媒體控制的國家里,哪怕政府方面不愿意提起此事,依然能帶來極大的眼球效應。

  他還知道瓦妮莎作為政客是絕對的善于利用自己的印第安血統來獲取足夠的利益,這就足夠了。

  至于“捐”出去錢怎么回來,最簡單的當然是去賭場,但如果金額巨大的話,走賭場贏錢路線也難免會引起注意。

  想象一下,一個家伙每年都能從賭場里贏回幾十萬美元,甚至只要十幾萬,這一旦被扒出來,那也是對其名聲毀滅性的打擊,何況還會招來FBI的反洗錢部門…

  至于IRS對此倒是不怎么關心,畢竟只要納稅,那就是合法收入。

  所以這時候就得出動自己的外公了。

  老人家雖然低調不起眼,但倒是深切印證了革命導師恩格斯的名言“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

  或者從封建迷信的角度出發,米茲拉西拉比本身就是旋轉門成精。

  米茲拉西拉比大可以去南達科他州做個短期旅游,在看到黑山的瘋馬雕塑后大為驚嘆,隨后與灰狼科爾一見如故,雖然昔日奴隸主的孩子和奴隸的孩子暫時沒法在佐治亞的紅山上共敘兄弟友情,但原住民的后裔與外來者的子孫卻可以在黑山山巔相談甚歡,甚至彼此引為知己。

  雙方決定聯合起來為少數族權權益做點貢獻。

  米茲拉西拉比會介紹一些紐約的企業到印第安保留地來進行投資,雙方各自出資成立合伙公司,一段時間后生意失敗,只能離開南達科他,清算時,灰狼科爾出于補償心態,自愿讓出部分自己應得的份額來補償拉比。

  或者波羅社區有孩子開了工程建設公司,米茲拉西拉比可以把他介紹去黑山,承攬相關工程。

  由于基金會并非上市公司,也不接受聯邦政府款項,所以理論上沒有必要向外公開詳細財務報表,所以承攬工程的金額大可以隨便開價,只要別太過分就行,至于工程施工完全可以轉手外包,這么過幾道后,一大筆錢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以涓涓細流的形式回到愛德華的口袋里。

  而且他眼下也沒使用大量資金的機會,所以大可慢慢來,時間一長,這錢就真的干干凈凈了。

  至于瘋馬酋長雕塑基金會的內部報表…

  咳咳咳…

  大家都這么玩的,也就眼看眼閉了,反正灰狼科爾是肯定不會虧,畢竟洗錢是要支付手續費的,而且也確實有會有部分資金投入到工程上,這有什么問題呢?

  最要緊的是這么做實在是安全啊。

  印第安保留地是一級行政區,州政府管不著,聯邦政府懶得管(管太嚴了,保留地政府完全可以用打官司騷擾的方式,逼得行政部官僚放手…)

  瓦妮莎的腦子比愛德華轉的還快,瞬間把一切都想得明明白白。

  多好的機會,自己不用出錢,只是提供一個渠道,就能讓印第安政治新秀和律政新星記得自己的好,這買賣傻子才不干!

  作為珀西老爺的馬仔,替主子辦事,辦成事,辦好事,是第一位的,但如果不能從中給自己撈點好處,那也不是合格政客的料子。

  大明官僚就以撈漂而出名,那么作為一個現代或國家的政治家,瓦妮莎當然知道如何雁過拔毛。

  這種事情珀西老爺通常是懶得關注,他老人家也是從底下一步步做上去的,當然知道這些彎彎繞,可皇帝不差餓兵乃是全天下所共同的法則,只要別太過分就好,甚至出了紕漏之后,珀西老爺還會主動的幫忙擦擦屁股。

  畢竟是自己的手下愛將,不能讓人順藤摸瓜,擦屁股雖然麻煩,但一來可以賣好,讓下屬感激,二來也是敲打的機會。

  總之,這里面奧妙無窮,各種變數著法都在大家的心中。

  如何行事沒有定規,全靠默契。

  這種默契一方面來自于天賦,但更多的則是祖祖輩輩的口傳心授,比如波羅公園社區的某祖孫倆…

  臥室里很安靜。

  瓦妮莎摸著電話聽筒,卻不急于撥號。

  愛德華則斜靠在書櫥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

  “成交”瓦妮莎放下電話聽筒,緩步向他走來。

  愛德華握住她的手“成交”

  “所以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愛德華笑嘻嘻的問道。

  瓦妮莎深棕色的頭發燙成這個時代流行的大卷爆照頭,并且還能批在肩上,這份充足的發量足以讓后世的碼農們羨慕的眼睛充血。

  “朋友?”瓦妮莎摸著波浪卷兒,頗有深意的看著對方。

  “那是我冒昧了?”某人現在情緒不錯,畢竟解決了兩樁大事,人整個兒輕松下來除了下腹還有點火燒火燎外,其它一切都好。

  “我們是好朋友了…否則你為什么還握著我的手不放?”瓦妮莎的語氣有些嗔怪。

  但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是任由愛德華握著,同樣深棕色的眼睛瞇了起來,故意不看對方,但眼角卻瞟著他。

  某人自從去年經歷一系列變故之后已然不再是初哥,至少在某些方面是越發融入了當下社會,可以說除了露絲伯格外,就沒有他不敢下手,哪怕對方嘴上再怎么反抗,抱起來往床上扔就是了。

資本主義制度優越性讓他…身體越來越差,但卻樂此不疲  此刻默契的接受到了對方發出的信號后,不但是下腹這會整個腹腔和胸腔仿佛都灌滿了汽油,然后“轟”一聲,熱浪順著脊椎直沖天靈蓋。

  此時華爾街上密密麻麻的帳篷如同雨后的蘑菇,而在他的臥室里也有一座小帳篷,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向瓦妮莎逼近“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深入了解一下!”

  嘴里噴著熱氣,一個箭步竄向對方,瓦妮莎被嚇了一跳,見過急色的,但沒見過急成這個樣子,剛才那一步要是放到NBA的球場上,肯定連比爾·拉塞爾都防不住,實在是太快,太詭異了,所以他退役了…

  瓦妮莎久經沙場,布朗斯克也從來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的經驗堪稱豐富。

  愛德華已經騰空而起,以蒼蠅博兔的態勢撲了過來。

  瓦妮莎舔了舔嘴唇,腳下輕輕一錯,腰不動,肩不搖的向一旁直挺挺的挪開兩英尺,讓愛德華狼狽的撲了個空,而她本人依然保持著優美的站姿,“抱歉,我還是要先給珀西參議員打個電話,畢竟我是奉命而來…”

  不等某人反應過來,她又是輕巧的幾步,人瞬間出現在床頭柜前,撈起電話聽筒,開始撥號。

  放在往常,愛德華也就忍了…

  反正房門緊閉,瓦妮莎就是長了翅膀也不過是塊wsj,飛不走的!

  可今天,超劑量的藥丸和烈酒讓他出于暴發邊緣,更要命的是,剛才瓦妮莎經過他身邊時不小心碰到了帳篷頂…

  “珀西先生嘛,我是瓦妮莎,是的,我在楊先生的總部向你報告,楊先生是個非常不錯的年輕人的,他非常尊重你,并且對于我的來訪感到震驚…”

  瓦妮莎就這么背對著愛德華,肆無忌憚的講著電話,這讓后者的尊嚴受到的嚴重挑戰。

  這是布魯克林,這是他的主場,怎么能被人如此看輕?

  “噢”瓦妮莎聲音一高“對不起,珀西先生,我不小心磕到一下…是的,我沒事兒,我沒事兒…”

  “楊先生,對你提出的建議很感興趣,我們剛才…嗯”她的鼻音忽然重了起來。

  珀西那邊顯然也注意了這小小的變化,愛德華能聽到珀西老爺關切的問候:“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沒有,我沒事兒…”瓦妮莎再度強調,與此同時,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愛德華一眼,嘴唇比出了fxxk的口型。

  “樂意遵守你的命令,我美麗的女士…”愛德華湊到她另一只耳朵邊,喘著粗氣說道“我非常樂意…”

  話還沒說完,他的舌頭靈活的鉆進了瓦妮莎的耳朵眼里…

  “是的,嗯,哦,對,楊先生,同意撤退,各種意義上的,只是他還會成績拋售一些別的股票,是的,伯利恒鋼鐵,看起來是個機靈的小伙子,非常,…非常的靈活…而且勇敢…”

  瓦妮莎原本身姿聽力,現在她只能彎下腰來,深棕色的長發也從肩膀上落了下來,披在臉部兩側,從后面看無法得知她的面部表情。

  但聲音依然沉穩有力,各種數據的引用清晰嚴謹,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當然大概是彎著腰的緣故,她說話的氣息有點短促,這讓她只好使用更加簡短的話語向珀西老爺匯報,而似乎也讓對方更加受用。

  珀西老爺并沒有急著掛電話,他需要瓦妮莎確認一些事情,比如華爾街什么時候能恢復應有的秩序。

  對此瓦妮莎一時也無法給出明確答案,只是覺得自己肩背上的壓力又大了許多。

  愛德華伏在她背上,輕輕道:“掛了電話后,我就讓人撤走…”

  “是,是珀西先生,愛德華說很快人就會離開的,很快…是的他保證的,他向我保證,他會盡全力,是的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猛烈的手段來,來解決問題…”

  珀西老爺聽到這個回答后顯然心情不錯,他建議愛德華只要能夠遵守協議那就不必做的過于用力…

  但顯然某人并不這么認為,他湊在瓦妮莎耳朵邊道:“告訴珀西老爺,我是個男人,處理事情當然要讓彼此都滿意,不是嘛?”

  “好的,珀西先生,晚安。具體的協議,我明天會傳真給你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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