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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五彩斑斕的綠

  沈賦笑了,“給芊芊的那是給她的嫁妝,人家要嫁人的,你會嫁人嗎。”

  龍舞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白紙畫作為翡翠的實際擁有者卻沒沈賦那么多事,“當然可以啊,這幾個月你為我們費心了,還親自跑了四汌一趟,龍大夫你喜歡什么,戒指還是掛件?”

  龍舞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跟朋友去四汌旅游本就是計劃好的,也沒她想的那么偉大啦。

  不過既然白紙畫這么熱情,自己也就不客氣了,“給我雕個掛件吧,能雕彩虹嗎?”

  沈賦氣笑了,“咋的,你還想要五顏六色的綠啊,這是翡翠,就一種顏色,怎么雕彩虹。”

  “可以雕成彩虹的形狀啊”白紙畫卻接下了這個任務,然后問芊芊,“芊芊呢,你想要什么?”

  “這個給我時間考慮一下。”芊芊道,她想問敖鄉長喜歡什么,自己還沒送過他太貴重的禮物呢。

  “不急的,”白紙畫笑道,“我給大家都發了微信,問她們喜歡什么,等收到大家的回信我再開始設計。”

  至于現在,她還是要先把音樂做完,如果有時間再寫幾個畫仙體的字。

  沈賦把翡翠放到了保險柜里,短時間內應該是用不上的,每個人格都出來一次,起碼要十天半個月。

  沈賦下午的時候就寫了一張紙條給未知人格。

  “那塊翡翠原石是你們中的某一位選中的嗎,紙畫準備做一些小玩意兒,你們有喜歡的東西嗎,一起啊。”

  一個下午,沈賦和紙畫沒有互相打擾,一個碼字,一個譜曲。

  沒想到譜曲的收尾工作這么難,白紙畫搖頭嘆息,“還沒寫完,估計要等下次才能交工了,對了,你喜歡什么啊,給你也雕一個。”紙畫問。

  沈賦想了想,想到了自己的本行,“能雕一個鍵盤嗎?”

  說完他就自己擺擺手,“算了,鍵盤太大了,料子才那么大點。”

  白紙畫卻搖頭,“可以雕的一小點啊,我都能在米粒上刻字,雕一個一指長的鍵盤也不算多難啊。”

  沈賦不禁一喜,“連鍵帽上的字母都能雕出來?”

  “當然,到時候你可以拿著放大鏡看我有沒有雕錯。”白紙畫自信道,“不過你要告訴我按照哪一個鍵盤雕。”

  沈賦想到家里的幾十套鍵盤,“好,回頭我給你選一個顏值高的。”

  白紙畫又想,“我們要不要送給郝奶奶一件手鐲啊,那件如果她不肯收回來,其實也送給她一件比較合適,算是禮尚往來了。”

  “有道理”沈賦點點頭,于是吃了晚飯就過去拜訪。

  今天沒那么快得到消息,郝麗萊還在等,在這期間她不打算再接觸白曉蝶,結果對方卻找上門來。

  白紙畫穿著沒那么繁瑣的古裝,氣質出塵,帶著一絲疏離。

  郝麗萊感慨,“曉蝶今天這身衣服真漂亮。”

  “謝謝郝奶奶”

  第一次見面,白紙畫對答得體,不過在郝麗萊看來,這態度遠不如昨天熱情,看來那份檢驗結果也傷害了她。

  昨天她可是撲進自己懷里喊奶奶的,嘆息一聲,郝麗萊問,“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白紙畫晃了晃手上的鐲子,“是這樣的,今天得到了一塊翡翠料,準備做幾個小玩意,郝奶奶喜歡翡翠玉石,所以準備做一個手鐲送給您,不知道您有沒有什么心儀的款式,或者想在鐲子上刻點什么。”

  “哦,拿來的料子啊?”

  “賭石賭出來的。”沈賦神氣道。

  “哦,給我看看。”資深翡翠愛好者郝麗萊立即好奇道。

  “那么貴重的東西怎么能隨身攜帶呢,在家里呢,不過可以讓您看看照片。”沈賦道。

  郝麗萊皺皺眉,“能有多貴重?”

  “別人出價兩個億,我們不賣。”

  “什么?!”

  看了照片后,老太太強烈要求,“我想看看實物!”

  收藏翡翠這么多年,她老人家也就兩件玻璃種帝王綠的飾品,一個戒指,一副耳環。

  這種東西有時候不是錢多就能買到的,偶爾才有那么一兩件出現在拍賣會上。

  當看到實物后,她確定了,這就是玻璃種帝王綠,“你們兩個怎么運氣這么好,我在緬甸賭過幾次玉,一次玻璃種帝王綠都沒開出來過,而且還是這么大一塊。”

  白紙畫靦腆一笑,又問,“確定是做手鐲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出來。”

  “你會雕刻?”

  沈賦拿出自己的印章,“喏,這就是曉蝶的手筆,厲害吧。”

  郝麗萊本來準備給他們介紹一位業內大佬,看到這小小的一方印章后,她嘴不合攏,最終打消了那個念頭。

  重新看著白曉蝶,她的眼神中異彩連連,“青華大學連雕刻都教嗎?”

  白紙畫支支吾吾,沈賦隨口編了個理由,“在福利院學的,闖蕩社會藝多不壓身嗎。”

  聽到這話,郝麗萊又是一陣心酸,即便這孩子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依然為她的遭遇感到酸澀。

  她問紙畫,“你確定要還我一個手鐲,你這塊翡翠料子的價格可是遠超我送你的。”

  白紙畫搖搖頭,“但心意是一樣的,希望您能找到自己的孫女。”

  雖然今天的曉蝶沒有昨天那么熱情,但郝麗萊感覺自己更喜歡她了。

  明天,明天應該就能知道結果了。

  深夜,熬到零點之后的白紙畫鉆進了沈賦的被窩里,她沒有寫完那首曲子,不過有寫了上百個畫仙體,這套字體完成了將近一半。

  紙畫的小手一擺就能感受到沈賦的火熱,她臉蛋紅紅道,“要不還是我幫幫你吧”

  沈賦看著她的嘴,她搖搖頭,沈賦笑了,點點頭。

  “紙畫,謝謝…你”

  “其實該我說對不起的。”

  “說對比起露出熊部不是基本的社交禮儀嗎?”

  白紙畫:“…”

  第二天,沈賦是被什么嘬醒的,當他徹底醒過來后,被子里的女人躥了出來,露出活潑好動的小腦袋,“老公,你醒啦!”

  看著她青春洋溢的表情,沈賦問,“兔兔?”

  “嗯,好像是痛經的感覺,所以我又來啦!”這么快又占領了身體,兔兔很開心,然而姨媽還沒走,沈賦也沒醒,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

  沈賦拍了她兩下,感激道,“謝了。”

  兔兔問,“謝了嗎,真的謝了嗎?”

  沈賦忙道,“不謝,不謝。”

  兔兔立即唉聲嘆氣,“還是功力不到家,那繼續嘍。”

  “等等!”沈賦打開抽屜,吃了一顆神醫留給自己的小藥丸,“可以了”

  一個小時后,沈賦下樓了,手里還拿著一張紙條,上面有未知人格的回復。

  而且不止一個人的回復。

  首先的回復是“是的。”這是針對沈賦問翡翠原石是不是她們挑的,這下實錘了。

  后面跟了兩個字“骰子”,這是說,她想雕刻一顆骰子,這位似乎喜歡賭啊。

  還有呢,“子彈”。

  難道是那個殺手人格。

  還沒完,“鍵盤”。

  竟然有一個未知人格的要求跟自己一樣,可能是黑客人格吧。

  一共就這三個要求“骰子、子彈、鍵盤”。

  另外兔兔也在手機上回復了白紙畫,“給人家雕一個小兔幾就好了,人家要小白兔喲。”

  芊芊知道白子兔又來了,已經習慣了,她漸漸適應了人格隨意切換的狀態,只是自己想要雕什么還沒來得及告訴白紙畫。

  “兔兔怎么還沒下樓啊?”廚房里芊芊問。

  沈賦道,“傳視頻呢,她把翡翠拍了個視頻發到了小破站,這次估計能火,炫富視頻嗎,有市場。”

  芊芊,“我感覺玄,估計要么把她當成傻子,要么當成騙子。”

  果然,兔兔上傳十分鐘后下來了,“那些人都不信那塊翡翠是真的,真是氣人。”

  “那熱度怎么樣?”沈賦問。

  兔兔又笑了,“好在熱度還不錯,很快點擊就破萬了。”

  之后兔兔又問起前天的檢驗情況,沈賦道,“今天應該能出結果,其實這種結果沒什么懸念的,人家是正規機構,出錯的概率很小的。”

  兔兔嘆氣,“我還是努力當我的up主吧,不行,我要懟那些說我騙人的家伙!”

  說著兔兔掏出手機,開始跟網友對線。

  臨近中午,鑒定中心的人來了,結果被封在一個資料袋里,還被蠟封了,表示沒有人打開過。

  陳老漢接過來,郝麗萊搶了過去,她要親自看。

  看這玩意兒她有經驗,當初決定把倪焰抱回來養的時候她就做了好幾份血緣堅定。

  她顫巍巍打開資料袋,她是多么希望那個懂事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孫女啊,然而結果依然不如人意,跟上次一樣,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

  郝麗萊嘆了口氣,讓兩位醫生可以走了,然后她對陳漢道,“給我訂機票吧,我今天就回去,倪焰是我唯一的孫女了。”

  陳漢微笑道,“不急,吃了午飯再說。”

  郝麗萊心情不好,但想到這些天老陳鞍前馬后的幫忙,點點頭,“行吧,你想吃什么,我陪你。”

  陳漢笑得更燦爛了,“稍等一下,還有人要來,見了這人咱們再吃。”

  郝麗萊疑惑地看看陳老漢,半個小時后,又有兩人先后來到這里,陳老漢介紹了一下,這兩人分別隸屬于京城的兩家權威親子鑒定機構,他們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

  陳老漢解釋,“我覺得一家不靠譜,就另外偷偷找了兩家,為了防止走路風聲,我連你都沒告訴。”

  兩家的報告遞了過來,郝麗萊分別打開,臉上的笑容突然綻放,“怎么會這樣?”

  陳漢先把鑒定機構的人送走,然后鄭重地問郝麗萊,“你相信我吧,相信我沒有弄虛作假。”

  郝麗萊堅定點頭。

  陳漢道,“那就行了,兩家都說是,二比一,白曉蝶就是你親孫女。”

  郝麗萊又拿出最早的那份,“那為什么會這樣呢?”

  陳漢想了想,“可能是前兩次做的不夠隱秘吧。”

  郝麗萊瞇起眼睛,“你是說,有人不希望我孫女重回倪家?”

  陳漢坐下,“不排除這種可能。”

  其實這個疑問一出,郝麗萊的腦中就蹦出一個人:倪焰。

  如果自己多了一個親孫女,還是曾經最愛的大孫女,那么自己對倪焰愛會不會消失呢,她都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哪怕這十幾年自己對倪焰非常疼愛,甚至有些溺愛,但倪墨才是倪家長孫!

  “我這就去把結果告訴墨墨!”郝麗萊起身道。

  陳老漢攔了一下,“你確定要這么做,一只無形大手能夠操控檢驗結果,試圖阻止你們祖孫相認,你確定把曉蝶接回倪家,她會是安全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有人會傷害我的孫女?!”郝麗萊瞪大眼睛。

  陳漢問她,“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曉蝶會從那么遠的香江跑到西南山村,被一對農夫收養?難道真的是意外?”

  郝麗萊瞠目結舌。

  陳老漢又道,“雖然當初事發的時候我并不在香江,但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陰謀,當年那場海難會不會是人為造成的,曉蝶也是被人故意帶到西南的,你越是親近曉蝶,會不會讓她更加處于危險境地呢。”

  郝麗萊重新坐下,腦子亂亂的,可是當年事發的時候,倪焰的母親早就死了一年了。

  這件事會跟那個女人有關系嗎?

  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難道還有這么大的能量操控這一切?

  郝麗萊突然感覺一陣不寒而栗,她甚至后悔起來,后悔自己這些天不該跟沈賦一家走得那么近,萬一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發現這一切,會不會曉蝶帶來危險呢。

  她猛地站起來,“買票,我現在就回香江!”

  她要重新調查當年的事,在排除掉隱形的危機前,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白曉蝶就是倪墨。

  甚至,甚至連白曉蝶都不能讓她知道!

  陳老漢嘆息道,“不最后見一面?”

  郝麗萊搖頭,“不了,你幫我轉達一下吧,就說結果還是沒關系,還有啊,告訴她,手鐲不需要什么復雜的樣式,刻一個‘墨’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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