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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疼

  吃完飯,把郝麗萊送走,陳老漢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美麗,原來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如此根深蒂固了。

  他打開手機上的文檔,看著上面那部自己的自傳。

  在他三十歲之前,他一直在龍圖集團工作,具體工作就是給郝麗萊開車,開正經車。

  那時的郝麗萊不僅是倪龍圖的賢內助,也是倪先生事業上的左膀右臂,兩人一起開創了龍圖集團的大好局面。

  那時候的陳漢瘋狂迷戀郝麗萊,只可惜兩人身份懸殊,后來倪先生英年早逝,陳漢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離開龍圖,自己創業,希望能以平等的身份追求郝麗萊。

  但可惜他永遠追不上龍圖集團的擴張步伐,而郝麗萊似乎也沒打算再嫁,所以他除了每年送一套她喜歡的旗袍外,就只能用手上的閑錢買龍圖的房子。

  哪里有龍圖的房子,哪里就有他的家。

  當然,這些年他也沒閑著,女朋友還是交了很多的,但沒有一個是他愿意娶進門的。

  如今看來,自己和郝麗萊的故事似乎還有峰回路轉的機會。

  看了一會兒,他覺得眼睛有些難受,果然還是不習慣看電子書,于是給鋼鐵棉花糖發了個消息,讓他把打印版給自己送過來。

  然后陳老漢就去了沈賦家。

  沈賦正在陪兔兔打電動,就是小時候玩的那種對打游戲、超級瑪麗之類的東西,沒想到兔兔還有這愛好。

  兔兔早上傳了一個視頻,半天時間收獲了好幾萬點擊,讓她樂了半天,而且越來越多人相信她的翡翠是真的了,因為有幾個相關領域的UP主出來幫她正名,他們也都收到了京城開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的消息。

  于是她又傳了一個視頻,表示將來會陸續發布雕刻翡翠的視頻,然后給白紙畫發了個消息,讓她雕刻的時候記得做好視頻記錄,絕對能在手工區立足。

  到時候自己橫跨手工區、萌寵區,再加上自己可以在歌唱區發展,說不定也能做到羅翔教授那個規模呢。

  兔兔是閑不住的,為了給她解悶兒,沈賦翻出之前閱文獎勵的游戲機,陪她玩了起來,芊芊在一旁等著換輸掉的那個。

  然后陳老漢就來了,沈賦一個分神中了兔兔的一記大招。

  “耶,我贏了!”

  沈賦嘆息,“贏了我又如何,你輸了個奶奶。”

  “啊?”兔兔看著形單影只的陳老漢。

  沈賦把游戲手柄遞給芊芊,“這次的結果依然是沒關系吧。”

  陳老漢復雜地看看白曉蝶,對沈賦道,“是的,看來長得像真的沒什么卵用,基因說不了謊。”

  沈賦攤攤手,“我就知道這樣,龍家的那個小丫頭長得也跟我特別像,但我們就是沒關系啊,只能說好看人的總會有一些相似的。”

  “那奶奶她人呢?”兔兔有些遺憾地問。

  “她已經離開了,”陳老漢狠心道,“她孫女不是腿受傷了嗎,她要回去照顧孫女。”

  他以為曉蝶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沉浸在悲傷中,結果兔兔說了聲“好吧”,馬上又綻放笑容,“芊芊,該你了,看我把你打爆!”

  萬紫芊,“哼,我也不是吃素的!”

  沈賦招呼陳老漢坐下,三只腿的泰山立即湊到他腳邊賣萌。

  雖然第四只腿還沒好,但似乎并不影響它走路,那只腿抬著不落地就好。

  陳老漢也要搬回一號別墅了,便道,“要不我把泰山接回去吧。”

  “我完全贊成,”沈賦巴不得呢,“你是不知道緬因拉的便便有多大一坨,真的很費貓砂。”

  “就怕你家花花想它,我看剛剛花花還在舔它呢。”

  “完全不會,花花也快生了,現在只不過是提前釋放一些母愛,等有了自己的寶寶就對泰山沒興趣了。”

  陳老漢,“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生出的小貓要送我一只。”

  沈賦搖頭道,“送您一只的前提是生了兩只以上,但很遺憾,花花懷的是一胞胎,所以我們肯定要自己留著的。”

  “啊,這么過分?!”

  沈賦笑道,“我建議您領養一只狗,董大姐家還有三只小狗崽子呢。”

  陳老漢立即起身準備去董大姐家看看,這時快遞來了。

  沈賦叫了兔兔一聲,“曉蝶,你的頭盔到了。”

  “啊!”兔兔快刀斬亂麻地把芊芊干死,扔下手柄就抱起了那個箱子。

  老陳不走了,看著兔兔把箱子打開,并看到了那只鋼鐵俠頭盔。

  隨后兔兔在沈賦的幫助下把頭盔戴上,非常酷炫,老陳立即打開手機開始錄視頻。

  等他從沈賦家離開,立即把視頻發給郝麗萊,登機前郝麗萊看到這則視頻,捂著嘴有些想哭,其實她給曉蝶買了更厲害的全身鋼鐵俠盔甲,只是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

  “乖孫女,快了,奶奶很快就能跟你相認了!那一房子的玩具都是你的!”

  兔兔這個年齡的孩子真的精力太旺盛了,馬上又帶著鋼鐵俠頭盔錄了兩段唱歌視頻,以后都是不露臉,只拍脖子以下,現在可以拍脖子以上了。

  之后她又學著網上的視頻準備給一家人做一頓晚飯,差點沒把廚房給點了。

  飯后還跟芊芊玩指壓板游戲,指壓板對芊芊是懲罰,對她根本就是獎勵和享受。

  好不容易到了深夜,沈賦和她都睡了,突然她又醒了過來,還把沈賦搖醒。

  “老公,我想起來了!”

  沈賦迷迷糊糊地,“想起什么了?”

  兔兔壞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詩,曲徑通幽處。”

  熟悉古詩詞的沈賦立即續上,“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兔兔打斷道,“不要后面的,就前面那句:曲徑通…幽處。”

  讀懂兔兔暗示的沈賦一個激靈,瞬間不困了。

  “兔兔,這樣不好吧”沈賦都忍不住老臉微紅。

  “怎么不好,你電腦上的電影里難道沒有這種?”兔兔一副你別跟我裝純的樣子。

  “可是你睡覺前已經把我榨干了啊!”沈賦低聲咆哮,“你干嘛不早說”

  “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嗎,我睡著睡著想到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

  “嗯”

  兔兔立即改口,“敢于第一個走這條路的都是勇士!你難道不想當勇士嗎?”

  “但是我…你剛才真的巧舌如簧,我現在有點…”

  而且這種事對沈賦來說也是頭一次的,現在他的狀態不在巔峰,所以有些猶豫會不會被兔兔小瞧了。

  兔兔明白了,拿起手機扭過身,“那你早點睡吧,我查查這種事有什么注意事項,明早你應該就有精神了吧。”

  沈賦抱緊她,“對,明早,明早我肯定特別旺盛!”

  兔兔摸摸沈賦的狗頭,“早點睡,我預習一下。”

  然后閉上眼睛的沈賦就聽到了什么油,什么潤滑啥的,“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門道呢”兔兔津津有味地吸收著新知識。

  次日一早,沈賦去抱兔兔,結果抱了一個空。

  他想到昨晚跟兔兔的約定,心想該不會又換人了吧,起這么早難道是男姐去鍛煉身體了?

  如果是男姐,那跟兔兔約好的事肯定就要黃了,或者互換一下位置說不定男姐能同意。

  沈賦正胡思亂想著,兔兔從洗手間出來,手背在身后,“老公,我準備好了喲”

  沈賦還是有些緊張,這種事也就兔兔這里能夠實現,別的無論曉蝶還是紙畫,無論白總還是男姐,誰能答應這種事啊。

  “會不會很疼啊”沈賦擔心道。

  “你傻呀,人家不怕疼啊”兔兔紅著臉。

  沈賦:“我是說我會不會疼。”

  半個小時后,臥室里傳來一聲疼痛的“啊”,曉蝶一個后踢腳把沈賦踢了下去,兩人眼神對上,彼此尷尬無比。

  曉蝶,她回來了,回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沈賦想解釋一下,但,“我還是先去一下洗手間吧。”

  等沈賦出來,曉蝶已經走了,她去了隔壁房間的洗手間。

  沈賦下樓后準備早飯,喊了三次才把曉蝶喊了下來,而且曉蝶看到她的座位上多了一個軟軟的坐墊,顯然是沈賦放的,她輕輕坐下,有些不敢看沈賦。

  還是芊芊首先發言,“誒,今天不是兔兔啊,曉蝶,是你嗎?”

  “嗯”曉蝶低頭喝粥。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芊芊又問。

  “今早。”

  “那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啊?”

  “DNA鑒定結果啊。”

  “對啊!”曉蝶總算想起了這件事,上次她只是醒了一小會兒,據沈賦說,有個姓郝的老太太,她孫女跟自己有很多相似處,還做了DNA對比,只是自己還沒見到她就過去了,接替自己的好像是兔兔。

  “結果怎么樣了?”她問芊芊。

  沈賦回答,“第一次鑒定結果沒關系,于是又做了第二次,直接從兔兔身上取血取頭發,結果依然不是,而除了年齡長相對的上,老太太有沒有其他證據,連小時候的照片都沒有。”

  “那她人呢?”曉蝶問,她終于還是跟沈賦說話了,雖然早上那件事很尷尬,但他們畢竟是夫妻,而且這件事可能還是自己的不是,自己身為妻子,沒想到老公會有這么多樣而豐富的精神文明需求。

  沈賦搖搖頭,“昨天連夜就走了,買的飛機站票,估計是怕看到你睹人思人吧,你長得跟她已故的女兒特別像,就是那個叫倪墨的女孩的姑姑。”

  曉蝶大為遺憾,吃著吃著突然提出一個假象,“你們說,會不會因為抽血的是兔兔啊,還有之前去派出所的也不是我,會不會換個人格之后連DNA都換了啊?”

  芊芊覺得曉蝶這是想要找親人想魔怔了,“曉蝶,你可是一個大學生,還是青華的大學生,你可以不會跳舞,但怎么能說出這么不科學的話呢,人格切換怎么會影響DNA呢。”

  曉蝶嘆息道,那些人格已經很不科學了好么,“可能我是真的魔怔了吧,對了,有那個老太太的照片嗎?”

  沈賦首先上網搜了一下,有百科沒照片,“我沒有,不過老陳肯定有啊。”

  沈賦拉起曉蝶的手,“走,我帶你去找她。”

  曉蝶甩了甩,沒甩掉,就任由沈賦牽著了,沈賦還問,“還疼嗎?”

  曉蝶低著頭,“倒也沒有特別疼,就是覺得怪怪的。”

  沈賦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到了老沈家,他正在看自傳打印版,對棉花糖的文筆非常滿意,通俗易懂,很符合自己的文化水平。

  “喲,小沈曉蝶來啦?”

  沈賦開門見山,問家里有沒有郝老太太的照片。

  老陳狐疑道,“要那干啥,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她。”

  “是這樣的,曉蝶擅長微雕,”沈賦忽悠起來,“她準備在那條手鐲上刻上老太太的音容笑貌。”

  “音容笑貌就算了,”老陳道,“只要刻一個墨字就好,倪墨是郝麗萊的孫女,最最疼愛的孫女。”

  曉蝶想了想,“那您見過小時候的倪墨嗎?”

  “沒有,那段時間我在北方發展,當我知道倪家出事的時候,她已經和父母在海上失蹤了,但老太太一直堅信,沒有找到尸體就還有活著的可能。”

  見曉蝶似乎對那時候的事感興趣,老陳就多嘴說了幾句,從金玉蓮那里沒有得到的信息,從陳老漢這里補齊了。

  只是兩次鑒定結果都顯示沒關系,沈賦聽得就沒那么認真了,畢竟不是曉蝶的家事,但曉蝶卻聽的很認真,時不時還問上兩句,關于倪墨的,關于倪墨父母的,還有郝老太太的。

  從陳漢家出來后,曉蝶表示一無所獲,五歲之前的記憶一點都沒了,就很奇怪,為什么自己對住進“舅舅”家的記憶記得那么清楚,但在那之前卻什么都沒了。

  沈賦擔心曉蝶因為郝老太太這件事想太多,所以盡力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了,尋親哪那么容易啊,這種事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的,要不我帶你上一下倪大姐的那個節目,讓官方幫你找家人。”

  曉蝶勉強笑了,“算了吧,我怕上節目的時候突然換人,雖然多重人格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我覺得挺好的,有你這么個老婆,我特別驕傲。”

  “是啊,”曉蝶瞥了他一眼,“連那種荒唐事都有人陪你做,你開心壞了吧。”

  沈賦憨憨一笑,“人生嘛,總要多一些體驗,要不晚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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