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路,購買C-Cube的解碼芯片,吃透萬燕產品技術。自行開發出一套光頭和光盤驅動系統、以及檢測系統,配合其他的機殼等元件自行生產。
第二條路是,購買C-Cube的解碼芯片,采購索尼或者飛利浦機芯,以及其他元件進行組裝生產。
也就是純粹的組裝,后世國內大部分vcd生產廠家都是這個套路,而且門檻要求極低。
比如作坊式vcd,床板vcd,倉庫vcd等一系列低技術、低成本的小組裝廠,大家統稱為這種vcd為花都機。
當然,由此種方案還滋生出另外一種方式——代工廠,即貼牌組裝生產。
第三種方式,就是自主研發解碼芯片和機芯、控制系統等核心組件。
而其他的配件要么自己設計外發生產,要么直接購買。
“其實這三種方式對我們來說就是掙一筆、或做大、亦或還是做強的選擇方式。”
林義要是傾向只掙一筆就退,那肯定走第二套方案。
因為在生產之初,vcd更新換代很快。
而且野蠻的很,大部分買家根本沒有品牌意識。由于沒有網絡和大面積普及電話,買家根本沒多少知情權,賣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很盲從,所以這個階段林義肯定不會錯過的的。
但是林義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想要擁有長遠事業,目前只能走第一條路,先做大掙錢。接著繼續第三條路做強。
其實林義的規劃很好理解,沒錢沒法生存。
有了生存,在做強和做大兩個選擇上也絕對不能錯亂。沒規模效應,在這個信息不通的環境里,直接做強就是死。
很多企業在擴張的道路上就是方向錯了,一心想把產品技術做到最強,然后被那些規模大的企業收購或拍死了。
曾經哇哈哈老板宗慶后就面臨這樣一個選擇。在一次公司決策會議上,大家就做大還是做強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后還是宗慶后閉著眼睛說先粗放式做大,再說做強。
在敲定了vcd的可行性和將來要走的路后,幾個人也就意味加入了林義這個集體。
以何種方式加入,對此林義有點頭疼。既想把對方穩固在自己陣容里,形成利益聯盟;又不能付出太多股份。
最終,經過三天的你來我往,你退我進的談判與扯皮中,三人就林義對公司未來股份激勵機制進行了細致的探討和商議。
最后,就與其爭奪現有蛋糕份額,還不如把蛋糕做大的理念達成一致。三人的股份均為1.5%,并有穩定的高工資可以拿。
別少看這份穩定工資的重要性。
在這94年,穩定的收入源在世人心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也正是林義用了這一招,許諾三人比之前工作待遇還高兩倍的工資,才讓他們在最后關頭簽訂合了作協議。
當然,作為過來人的林義,與三人簽訂合作合同的同時,一份違約即天價賠償的保密合同與競業協議也是在所難免的。
而在這次商議中,公司的名字定位:步步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既然重生了,林義那就不客氣了。再說了前世在這公司呆久了有感情。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林義的本能起了決定性作用。按照干宣發的本職出發,步步高前期之所以能快速被人記住,那首“步步高”的歌曲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所以,幾個因素在一起,林義就不糾結了。相信沒了這個名字,老段也會有其他好名字。
在大家達成初步意識之后,林義把人馬分為幾部分,高速運轉起來。
第一部分,由吳景秀和管一路去趟安徽萬燕所在地,看能不能拉攏一到兩個、或更多的技術人才。
這樣做的目的不言而喻,最大限度獲取萬燕公司的技術,為自己公司開發光頭、光盤驅動系統和控制系統節省時間。
第二部分,以蔣華為主,負責招收和挖掘技術人才的同時。
聯合省城幾所985、211高校的物理或電子領域的專業教授,共同探討研發VCD技術。
第三部分,由陸遠拉攏幾個以前在電信局過的并不如意的同事,組成一個技術公關小組,以最快速度對手里的產品進行細度拆分,剖析,吸收現成的技術。
第四部分,就是林義注冊公司,選擇臨時廠房地址等后勤保證。
為此,累趴了的林義,還特意把吳芳芳叫了過來,要她在林旋的幫助下,具體負責廠房和辦公設備的事情。
“你把邵市的工作交給了誰負責?”再次見到吳芳芳,林義把相關事物交待過后,開始過問。
“我把那些縣鎮的渠道拓展給了俞水生,他的動手能力和組織能力是最強的,讓他負責我比較放心。”
“俞水生?”林義腦子里想了下這個人,印象還比較深刻,此人口才比較好,人熱情活波,短期來看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紅桃K現在賣的怎么樣?”林義來省城差不多一個星期了,還真不知邵市的具體情況。
“賣瘋了。”說到這,吳芳芳一臉開心,連手里的茶杯都放在一邊開始比劃,“那些鄉鎮的老人,對補血、養生、防老很是在乎,于是我們在各個趕集的街道瘋狂的掛橫幅,借用鎮計劃生育宣傳隊的宣傳車頻繁下鄉喊喇叭,效果非常的好用…”
“真是不錯,短短半個月快十萬的利潤,干的不錯,”聽到這個數字,林義感嘆啊,這年頭保健品確實好賣啊,不由對明年要瘋狂的三株口服液又重視了幾分。
而且吳芳芳告訴他,現在隊伍已經擴展到五十多人,自給自足之余,還給林義帶來豐厚的利潤。
這幾天林義和吳芳芳幾人忙瘋了,既要確定臨時廠房,又要購買設備,同時還得參與陸遠這個組的技術攻關討論,盡可能的給他們提供方向。
“你怎么來了?”一天晚上,林義剛從臨時廠房下班,來到林旋安排的住處,就見到了關平在房里坐著。
“文玉來了。”
“她來省城,來向上面匯報?”林義知道郝少陽老婆在市銀行工作,而且職位還比較高。
當初郝少陽和錢建國對鼎華超市空手套白狼,把原來的物主逼走的時候。其中利用銀行貸款施壓,就是關鍵性的一步。
“暫時不知道,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止如此。”關平摩挲了下眉頭,然后理所當然的用出了老偵察兵的第六感。
果然,經驗老辣的關平是對的,文玉除了在第二天去了一趟省銀行分部后,后面幾天都在省中心醫院流連。
“孕檢報告?”
晚上,林義看到關平欲言又止的遞過一份醫院檢測報告時,也真是詫異無比。
錢建國和文玉這兩人真是瘋狂作死啊,背著郝少陽茍合已經是在鋼絲線上跳舞了,竟然還懷孕了。
“你想說什么,”林義看到一旁眉頭皺起的關平。
“要不要把消息暗中遞給郝少陽?”
“我看你糾結的是,要不要把這事情告訴華哥吧。”林義也感嘆愛情的詭異力量。
有心罵一句“舔狗不得好死”,但又覺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你覺得呢?”關平反而問他。
“你覺得華哥傻嗎,并不,其實他心里清楚的很,比你我更懂這女人。”
說到這里,林義不由想起前世和陽華的一段對話:
林義問他:“文玉如果愿意回來,你還要他嗎?”這時候的文玉已經背叛華哥一年多了。
陽華面對這個問題沉默了會,然后低聲嘶啞地說:“要,只要她肯回來,無論她犯多大的錯,我都原諒。”
真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吧。
“告訴他吧,遲早要面對不是,華哥要是能放棄這女人,對他反而更好,我們也更加省力。”林義琢磨了下,看看可不可以提前改變陽華的軌跡,因為實在受不了一個好好夫人,竟然和錢建國那樣的肥頭大耳勾搭一起。
“華子的性子你還不理解?完全魔怔了。”關平搖了搖頭,“郝少陽那邊也通知嗎?”
“當然,看戲就要熱鬧點,還有隨時關注錢建國那個叫符五的心腹。”林義點點頭。
“我們進行了監控,那人和郝少陽的關系走的更近。”關平點點頭出門。
“果然。”聽到這話的林義,心里頓時覺得這次把握更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