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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呵,男人啊

  一大清早,郝少陽神清氣爽地往辦公室走,心里還在想,老婆不在家,真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不過走到門口,卻見到自己往日的秘書有些不對勁,面部表情過于沉重。

  “怎么回事?”按理說,一個職場這么多年的老油條,面對上司的時候,不可能控制不了表情,除非發生了特別不好的事情。

  “桌上有您一封掛號信,是從外省寄過來的。”吳姓秘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都有些害怕。

  本來吳秘書是不應該知道掛號信內容的,可是他自己今早也收到一封。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一封舉報信,沒甚在意。但是當他回到辦公室打開自己那封信的時候,吳秘書驚呆了,里面沒有信箋,只有四張黑白照片。

  第一張是文玉夫人和錢建國在桑塔納的副駕駛。

  第二張在城南公園。

  第三張在荒郊野外。

  第四張是一份孕檢報告,看出處來自省中心醫院。而這張是最致命的,因為吳秘書知道自己上司為響應計劃生育號召,早就結扎了。

  想到這里,吳秘書的心又抖了一下,跟隨著的步伐也慢了下來,最后停在了門外,還是覺得該避避風頭。

  果然。

  站在外間的吳秘書先是感到里面一陣死寂,接著就是暴風驟雨般的響聲。

  有撕書本的,有凳子倒地的,有文件夾碰墻壁的,更甚的響聲來自于紫砂茶杯的尖銳破碎聲。

  “砰!”

  這砰的一下,不僅把郝少陽的心摔碎了,也把吳秘書的膽嚇破了。這茶杯可是極品古董,平日里上司有多么喜愛,他是知道的。

  破碎聲繼續,可以想象里面的歇斯底里。

  吳秘書搖搖頭,覺得自己上司失控了,實在不該。不過想想往日夫人的樣子,又覺得該。

  唉~!

  嘆口氣,覺得還是該再躲躲…

  不過,吳秘書最終還是沒能置身事外,本想在自己辦公室做鴕鳥縮著,卻奈何電話里傳來一個壓抑的聲音,“進來。”

  吳秘書看著辦公室的狼藉,剛反身把門帶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候,就見郝少陽面無表情地說了幾個字。

  “我要見符五。”

  ”符五!”聽到這個名字,吳秘書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張滿臉橫肉的刀叉臉,心緊跟著狠狠地揪了一下。

  吳秘書有心想勸一句,也有心琢磨一下寄信人的目的,但最后還是不了了之,因為不敢。

  壓抑的氣氛繼續,吳秘書感覺額頭和兩鬢開始發熱,最后還是迫于壓力點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當天,同樣的掛號信還出現在了錢建國的辦公室。

  不過錢建國手里的照片不是四張,而是五張。最后一張是自己心腹手下符五和吳秘書在一個小茶館見面的場景。

  當然最后一張照片發生在出事前,也是關平平日里跟蹤的戰果。

  “見鬼!”錢建國此刻沒了平日的人五人六,身處空調房里卻瞬間汗流浹背,他此刻要多慌張有多慌張,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郝少陽的心狠手辣,現在東窗事發了,肝都發顫。

  省城。

  “你哪里弄來的車?”中心醫院門口附近,副駕駛的林義看了眼豐田內飾,還是沒憋住問了出來。

  “順手借來的。”

  關平面無表情的臉想笑一下,不過看到林義那眼神后,放棄了。

  “那掛號信不會暴露你自己吧?”林義知道關平的所作所為,卻擔心這唯一的破綻。

  “不會,查無所查。”關平視線緊盯著醫院門口,說話的語氣麻利而自信。

  林義琢磨著這話,覺得也對,畢竟這年頭沒監控,而且搞偵查也算關平的本職工作了。

  “不要把事情鬧太大,不然收不了場。”林義想到那個叫符五的人,眉頭就閃過一絲擔憂。

  那可是有命案的人,要不是后世這人被槍斃時鬧的轟動太大,林義也不曾關注這人。

  “我有分寸。”關平還是點點頭。

  當關平說有分寸的時候,林義腦海里卻突然閃過一個問號,因為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行跡比較古怪的人。

  只見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個一歲多的女娃從醫院匆匆而出,連撞到好幾人了也沒遲緩她的步伐。

  之所以認出是女娃,是因為她全身都是粉色的衣裳。

  “不對。”關平說了一句。

  “你也看出來了?”

  “我見過這女娃,這幾天都是由另外兩個女人帶來醫院的,不是今天這婦人。”關平眼神緊緊盯著那中年婦人,就像豺狼見到獵物一樣。

  只見中年婦女抱著女娃出了醫院卻沒走大路,反而是往側邊小跑,跑的同時還不時回頭看一眼。

  “這么小的女娃長的都差不多,你確定?”見到這中年婦人的舉動,林義的疑心更重了。

  “不會錯,女娃小辮子上的頭花我認得。”關平點點頭,示意林義在車里盯著,隨即下了車。

  “小心他們可能有同伙,”

  “旁邊那個賣葫蘆糖的就是。”關平肯定的語氣下,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林義有心去幫忙,不過想想關平說的話,還是忍住了,一時間又分出幾分注意力到賣葫蘆糖的男人身上。

  過了沒多久,文玉果然再一次從醫院出來了,提著一個包,一臉憂慮地坐上了出租車。

  林義還在琢磨著要不要跟過去時,視角里突然出現一大群人。只見一群護士和兩個女人焦急地從醫院門口奔出來。

  “嗬,男人啊。”林義嘴角不由笑了笑,他現在終于知道關平為什么對那女娃有映像了。

  實在是出來的這兩女人太過端莊、優雅、知性。

  尤其是那個年輕點的淺藍色衣服女人,有點美的驚心動魄了。

  “我見猶憐”應該是為她應運而生的吧,林義仔細品了品,瞬間對關平這正經男人偶爾開個小差表示理解。

  一群人出了醫院,就開始分頭四處詢問。

  看著路人紛紛搖頭,林義有那么一絲著急和沖動,想下車扮做路人指個方向,實在有點擔心關平單槍匹馬的不安全。

  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林義覺得還是不打草驚蛇為妙,下車用公用電話報了警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賣葫蘆糖的老頭身上。

  關平說老頭有問題,那肯定值得關注。

  果然,當兩女人和一群護士急匆匆離去的時候,賣糖葫蘆的老頭也是離開了攤位。

  “哎喲喂,我的父親誒,您老就省點心吧,我說了沒大事,您別過來,您可是大官,要低調,要低調。好好好,我等會拿到檢測報告馬上就來見您…”

  IC卡電話亭,林義沒管身后急得團團轉的老頭,有一叨沒一叨和電話那頭的林凱閑扯。

  “年輕人,我有急事,能讓讓不?”老頭看到林義不急不躁,他卻有點煩躁了,得馬上通知窩里人集合這邊,不然自家兒媳今天搞不好有危險。

  “要不你和我的高官爸爸聊聊?”林義一甩剛才電話的語氣,十分紈绔地對著老頭趾高氣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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