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混混早早的都把槍和其他武器丟得遠遠的。
馬小剛父親也是神色慘白,轉頭看著覃勇,隨后又看了眼神秘男人。
“你們到底是誰?我馬某人愿意給出家產的八成,這件事就此了了可好?”這話他說得十分艱難。
兩眼希翼的看著覃勇。
覃勇緩慢的搖頭,然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比有錢,你就是全部家產加一起,可能都沒我百分之一,你覺得你那點錢我看得上眼?”
“你…”馬小剛父親駭然。
“導火索是你兒子不該口出狂言,真實原因則是你做的可惡事太多,即便我現在不處理你,你八年后也會被處以極刑,你信是不信你呃?”覃勇說完飛快的退開了去。
馬小剛父親神色一片猙獰:“你胡說八道。老子信你個鬼!你別逼我,打不了魚死網破。”
覃勇看著他,緩慢而堅定的搖頭。
“我說了,這是你的結局,至于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完蛋了,還有跟你一樣的人都得完蛋,這個村子既然我來了,那么我就會讓它變成全國都羨慕的一個地方。”
“說,你到底是誰?我怎么惹到你了,你要這樣對付我!”馬小剛父親眼睛大張,眼看就要陷入徹底瘋狂的境地。
因為那句他要被處以極刑,著實嚇壞了他。
實際上,前世這家伙是被判了無期而已。
不過,覃勇相信,現在的證據比起八年后要明顯得多。
前世這家伙在后面幾年洗白了不少,毀滅了不少證據,還成立了一個影視公司和房地產開發公司。
差點就成功上岸。
真的得感謝鄭毅大記者。
想到鄭毅,覃勇迫不及待的抓住馬小強:“現在說,算你有立功表現。”
馬小強也知道來了部隊是什么性質。
當即再也不敢逞強,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地址說了。
看見覃勇要跑,連忙大喊:“政府、政府,報告政府我要檢舉,我要立功,我要檢舉馬國強,他開礦這幾年,還有強占村民土地,逼死了三個,還故意派人弄死了兩個…”
馬小剛的父親馬國強慘笑一聲:“馬小強,你他么的就是這樣對一手把你帶大的伯父?哈哈!”
大笑完,他忽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槍。
剛要開槍。
神秘男人一個飛撲。
抬手把馬國強的槍管朝天。
“砰!”
一聲槍響,隨后馬國強就飛了出去。
覃勇嚇得差點尿褲子。
尼瑪原來手槍開槍是這么響啊,尼瑪電視里果然都是騙人的。
那手槍的響聲就響打屁一樣,跟真實的槍聲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因為槍響的緣故。
很快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一隊8人的全副武裝小組走了進來。
馬國強艱難起身,看了眼,隨后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覃勇則飛奔到關押鄭毅的地窖。
使勁拉開地窖蓋板,直接跳了下去…
后來在覃勇和鄭毅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后。
鄭毅在一次喝酒后,對覃勇這樣說圖瓦窯村事件。
“老實說,當時我真以為我要掛掉了,心里說不后悔絕對是裝逼,雖然我最后得到了最高新聞獎,也算我的媒體生涯最高光的時刻。”
覃勇就取笑他:“這樣你是不是覺得值回票價了?”
“狗屁,老子還是覺得虧大了!要不是你小子忽悠,我是肯定不會去的。”鄭毅如是說。
可見當時的情況之惡劣。
覃勇當時調下地窖時。
發現鄭毅的時候,他已經暈了過去。
一米八的北方大個瘦成皮包骨了。
后來出去進醫院搶救時,醫生說,再晚來半天,估計人就沒了,嚴重脫水。
外加勞累。
覃勇開始不知道,后來鄭毅恢復了,才說起他這次采訪采取的方式。
原來,他竟然是假扮打工的混進去的。
跟普通礦工一起下坑干了好幾個月。
這家伙體質不錯,前面幾個月還賺了兩三萬的工錢。
隨后他完全得到了礦主的信任,這才在最后一個月開始進行了新聞暗訪。
覃勇都不得不佩服這哥們。
前世他似乎也是這樣干的,臥底了大半年,才挖出猛料,最后人也變得黢黑。
鏡頭且拉回2002年。圖瓦窯村迅速被全面封鎖消息。
覃勇迅速把鄭毅背出來,找了一輛車,飛快的開往市里的醫院。
鄭毅整個人都只有100斤不到了,對于一個1米八的大高個可見是多么瘦了。
幾乎就在頻死的邊緣了。
覃勇有點后悔,不過想到那些激動的老人,他又覺得值得,雖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前世曝光這個的本身也是鄭毅。
所以他最多只算是讓鄭毅提前行動了而已。
至少他買那套房子,后世的時候應該能值千萬了。
真正的小學區房,八十多平,每平十五萬都是良心價。
一路上覃勇都在胡思亂想。
這個村里所有的小礦主應該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可是那些形成的生活圈子,已經失地農民們還有其他利益相關的,又該何去何從。
記得前世這個小村子被大力整頓后,直接就沒落了,所有青壯年全部離家去外面打工了。
原來兩百多人的學校僅剩下7個學生和一個老師。
其余的全是老年人,整個村子慘不忍睹。
覃勇不希望這樣的事重現。
他自認因為自己提前讓這些人經歷了經濟收入驟降,長遠看雖然是好事,但是卻不能這樣去想。
既然起于自己,那就讓他對這里的村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吧。
三天后,鄭毅醒來,轉危為安。
他看見床頭的覃勇,不由掙扎著爬起來:“你…你…”
你了個半天也不知道說啥?
覃勇則看著他:“辛苦了,你是英雄!”
這句話讓鄭毅一愣,頓時百感交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鄭毅是真的有太多委屈和辛酸了。
一時涕淚交流的他,腦海里啥想法都沒有,只是想大哭一場。
差不多半年的時間。
鄭毅這輩子吃的苦,還沒這幾個月多。
覃勇簡單介紹了下圖瓦窯村的最新情況。
得知竟然是武安部隊出動,一舉全部拿下所有人員。
鄭毅這些不哭了,激動的抓住覃勇的手:“真的是部隊出動了?”
“這還能騙你!這三天,挖出了不少讓人驚怖甚至膽寒的事件和窩案,國家電視臺跟蹤報道,舉國震驚!”
“哎呀!”鄭毅懊惱的拍了下大腿。
覃勇一看就明白了,笑著說:“你放心,你的深度報道誰也搶不了,審訊的東西都還在保密階段,具體怎么回事,電視臺還沒掌握到一手資料。”
鄭毅這才放心,隨后就急急的說:“我要去取東西!”
“不著急,先把身體養好,你東西放哪,我去幫你!”覃勇說。
鄭毅看了覃勇一眼,隨后才點頭,在覃勇耳邊說了一個地方。
覃勇再次驅車到了圖瓦窯村時。
村口兩個士兵在站崗。
覃勇表明了身份,還是沒被放行。
恰好看見上次和自己一起來的那個神秘男人。
“領導你好!”覃勇大聲喊了一聲。
“你怎么來了,我叫雷鳴,不是什么領導,可以叫我雷老師或者雷同志。”雷鳴走到跟前說了一聲。
“雷老師好!”覃勇親熱的叫了一聲。
“放他進來吧!”雷鳴對士兵說了一句。
兩個士兵同時給雷鳴敬了一個禮,然后放覃勇進來了。
“你來干什么?”雷鳴問。
“幫朋友取點東西。”覃勇說。
“就是幾天前你背出去那個?”雷鳴看著覃勇問。
“嗯,他是記者!”覃勇解釋。
“我知道,我還知道,這事因你而起。”雷鳴狀若無意的說。
覃勇一頓,偏頭看著雷鳴。
呵呵的干笑兩聲:“雷老師開啥玩笑呢,這事怎么因我而起了?”
“馬小剛跟你一個學校,對你的女朋友出言不遜,你因為這個才想對付馬家的吧,小小年紀心思就這般深,不是好事!”雷鳴說。
“我…”覃勇實在不明白,這人怎么知道的。
“不用解釋,雖然結果是好的,你也算懲惡揚善,但是出發點有大問題,你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對你成長并不好!要知道習慣用一種手段解決問題后,你就會形成依賴。”雷鳴注視著覃勇語重心長的說。
覃勇呆住了,心里不由蕩一下:是啊,自己似乎已經習慣這樣搞了,不到一年時間,自己就用了兩次,一次針對馬小剛,一次針對侯武勇。似乎都是采用的同樣手法。
“是不是感覺自己走偏了?”雷鳴見覃勇陷入沉思,又說了句。
“哈哈,哪里,我什么都沒干,不過你說的話,我記住了,人要光明正大行事,劍走偏鋒不長久我記住了!”覃勇否認了,不過也表示自己記住了雷鳴的話。
“行啦,你知道就好!剛才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一個老人叫我轉述給你聽的!”說完雷鳴就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覃勇。
覃勇再次一呆,過了好一會,他才整理好心情,向鄭毅說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