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墨老爺子去世后,墨耀雄也很快去了寺廟修行,蕭夜白又從來不會來這里居住,所以老宅的傭人和保鏢都被遣送了大半,宅院里也瞬間蕭條不少。
至于當初的那個閣樓,更是早在兩年前就被拆掉…
而現在,墨唯一終于帶著一家人搬回來住,石伯便將閣樓那塊地改為了果園菜圃,還找了專人負責,確保一年四季都能有新鮮的瓜果蔬菜吃。
因為小諾諾特別喜歡小動物,于是除了兩只拉布拉多,石伯又給園內添置了許多的貓貓狗狗…這也導致老宅子里每天都特別的熱鬧,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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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著外面傳來的說話聲,小孩子的叫聲,間或伴隨著汪汪的狗叫聲…
墨唯一笑了笑,起身抱著筆記本電腦進入書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到的第一個案子是離婚官司的原因,在那以后,陸諶禹很快又給她分配了一個離婚官司。
然后墨唯一似乎就成為了禹銳里專門接離婚案子的律師。
本身禹銳的女律師就少,現在還有了一個專打離婚官司的女律師,入職第一個案子的對家還是南城著名的離婚律師何大狀…
總之,這么一宣傳,這一個月來禹銳律師所門庭若市,墨唯一每天都要接待好幾個想離婚的客戶。
她甚至有些懷疑,陸諶禹是不是故意想培養她專門來打離婚官司?好跟自己的學長做競爭?
畢竟博文律師事務所是專門打離婚官司的,這些年在南城也算頗有名氣,禹銳則更專注其他的案件。
但是說實話,“清官難斷家務事”。
如果可以的話,墨唯一更想多接觸其他類別的案件,離婚案子接多了,很容易對婚姻產生陰影。
她這一個月里,每天都要聽當事人各種訴苦和指責,有一次調解現場,雙方還差點打了起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墨唯一接通電話,“許女士…”
“怎么辦墨律師?”電話那頭傳來委托人的哭喊聲,“剛才我去學校接孩子,結果老師跟我說湯湯被他爸爸接走了!我打電話,他不接,我去他住的地方,半天也等不到人!我現在真的要瘋了!你說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湯湯從生下來就是我一手帶大的,他作為爸爸從來沒有管過,現在要離婚了就來跟我搶孩子,他憑什么!墨律師你一定要幫我,我一定要得到孩子的撫養權,我不能沒有湯湯…”
和之前大部分都是家庭主婦的身份不一樣,這次的當事人許女士算是一個女強人,在南城一家廣告公司做高管,每天早起為全家人做早餐,送小孩去上學,然后去公司忙碌一天,晚上還得去接孩子放學。
她形象不錯,將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條,工作上的表現也很出色,結果前幾天卻突然發現丈夫的手機上面有跟小三出軌撩騷的聊天記錄…
墨唯一安撫道,“你先別著急,周先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肯定不會傷害到孩子的,而且你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他作為父親去接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他就是想故意討好湯湯!這陣子他天天跟那個女人一起給湯湯買各種好東西,還哄湯湯說想跟他們一起生活!他們就是故意的!湯湯還不到七歲,小孩子很容易被騙的…墨律師我現在該怎么辦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墨唯一扶著額頭,“許女士放心,我是你的代理律師,我肯定會幫你的。你先別哭,聽我說好嗎?”
書房的門突然被敲了兩下。
墨唯一繼續對那頭說道,“現在這個階段,你一定要保持冷靜,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等會見了孩子你千萬不能發脾氣,更不能當著你丈夫和情人的面發脾氣…”
房門被推開了。
蕭夜白穿著一身黑色站在門口,西服外套的扣子解開,里面白色襯衫也解開了兩顆紐扣,俊美的臉廓沒什么表情的看著書桌后口若懸河沉的小女人。
似乎是聽到聲音了,墨唯一很快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便收回視線,繼續對著電腦那頭滔滔不絕的勸說。
終于將許女士勸好后,她放下手機,然后搖搖頭,繼續對著鍵盤瘋狂打字。
蕭夜白:“…”
一秒鐘后,他直接抬腳走了過去。
來到她的身后,看了眼屏幕上密密麻麻的word文檔,低聲說道,“唯一,我回來了。”
“知道了。”墨唯一聲音很淡,纖細靈活的手指動作并沒有停止。
于是蕭夜白彎下腰,直接從后面隔著椅背將她抱住,薄唇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后,沒有離開,雙手也順勢往下,就這么圈在了她柔軟的細腰上。
十一月初的南城已經很冷,但是因為在家里,室內開了暖氣,墨唯一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罩衫,面料很寬松,蓬松烏黑的卷發也被扎成了一個丸子頭,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此刻男人溫熱的呼吸襲來,幾乎就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到發蘇,“都過去一個月了,你還不打算理我嗎?”
“…”墨唯一已經聞到了一股很明顯的煙味,中間還混雜著似有若無的酒味…
今天蕭夜白是中午離開的,說是有個重要的應酬要參加。
是挺重要的,都喝酒還抽煙了…
墨唯一擰了擰眉頭,忍不住說道,“別碰我,一身臭味…”
“我不臭。”
墨唯一:“……”
一開始,她真的不想理他的,畢竟訴訟材料還沒有寫完。
直到薄唇再次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你能不能別在這里影響我工作?”墨唯一低下頭,伸手去拉腰上的那兩只胳膊,“放開我!”
結果蕭夜白非但沒有松開,反而還將雙手圈的更緊,“什么工作?周末還這么忙?”
“你不也忙著去應酬嗎!”這話脫口而出。
低低的笑聲很快在她脖頸處響起,引來一陣陣的癢意。
他聲音低沉,薄唇貼著她細膩白皙的肌膚,邊親邊曖昧的說道,“你要說不讓我去,我肯定就不去了。”
墨唯一懶得理他,“你能不能別這么靠著我…”
“我剛才喝酒了,頭有點暈。”
“頭暈你就上去睡覺!”墨唯一立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結果蕭夜白似乎還來勁了,薄唇直接往下,含住她罩衫的領口往旁邊一撥,堅硬的牙齒直接咬上了里面 bra的白色肩帶。
“你別鬧行不行?”墨唯一發誓自己語氣很冷淡,甚至…有些生氣。
但是她的聲音細軟,也不知怎的,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聽著就像是在撒嬌似的…
果然,蕭夜白再次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求我。”
墨唯一:“…”
我求你個頭!
她有些惱羞成怒,想使勁掰開他的手臂卻根本沒辦法。
很快的,肩膀上就傳來一陣涼意,然后被男人溫熱的薄唇覆蓋…
其實這陣子,墨唯一她真的有在刻意的不搭理他。
而且從一個月前方可盈那件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親熱過了。
一來彼此的工作都忙,二來身邊還有個兩歲多的兒子,蕭夜白似乎也看得出來她有情緒,這陣子也挺安分的。
可現在呢,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吧,所謂“酒壯慫人膽”,居然在書房里就直接上手了…
當他的手直接鉆進罩衫的下擺,開始肆意的游走…
墨唯一一咬牙,用手指甲使勁的掐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肉。
“嘶——”
男人發出低低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你要謀殺親夫嗎?”
墨唯一冷著漂亮的小臉蛋,“都說了我在工作!”
“可是我想你了。”蕭夜白說著,曖昧的朝著她已然發紅的耳廓里吹著熱氣。
這陣子他真的是被打進冷宮了,雖然每天晚上都能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墨唯一真的對他很冷淡…
如果他不主動說話,她從來不會主動跟他說話。
更別說夜里了,一到10點就帶著小諾諾上床睡覺了,小家伙也重新回到了大床中央,所以雖然他跟她躺在了同一張床上,卻根本沒什么親密的機會。
眼下趁著酒意,終于近距離的接觸到她柔軟的身體,蕭夜白有些激動,“唯一…”
他說道,“我愛你。”
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在低低的呢喃,加上一直將她整個身子都控制在懷里,墨唯一覺得寬大的電腦椅都快不夠坐了…
她整個人不知何時落在他的腿上,耳朵也燙的不行,很快那股燙意還順著耳朵往下,滑過脖頸,肩膀,鎖骨…
終于,墨唯一猛地抓住他的手,“我明天第一次上法庭!”
罩衫已經被拉下去大半,露出白皙纖細的漂亮肩膀,蕭夜白整張臉埋在上面,此時聽到這話,沒有再動。
墨唯一沒說話,只是動了動肩膀。
等男人終于將臉移開,她起身,伸手將衣領拉了上去,“這個案子對我很重要,第一次上法庭我不想輸,所以這些文件我必須馬上寫好,你出去吧。”
書房里是持久的安靜。
直到蕭夜白從座位上起身。
因為剛才的一番折騰,他外套里面的白色襯衫有些許褶皺,眉心更是皺成了一個“川”字。
墨唯一很快坐了回去,雙手放上鍵盤。
男人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離開,那股煙酒味還縈繞在四周,她身上仿佛也還留著他溫熱有力的觸感…
直到…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墨唯一手指一頓。
她長嘆口氣,“我…”
“明天早上我要出差。”蕭夜白突然打斷她,“去海城,要待一周的時間。”
去海城出差?
還要待一周的時間?
下一秒。
“你跟我去出差,好不好?”
墨唯一拒絕的很快,“我剛說了明天我要上法庭,我沒空。”
“如果你擔心諾諾,我們可以把諾諾也帶上。”蕭夜白像是在自說自話,更像是早已做好了安排,“現在海城那邊天氣暖和,也適合帶孩子過去,剛好可以帶他去玩迪士尼,還有那邊很多游樂場…”
“我說了我沒空!”墨唯一終于忍不住打斷他。
蕭夜白望著她,“我跟陸諶禹說,讓他給你換個律師,再給你放一星期的假。”
“…”墨唯一閉了閉眼。
她在忍耐。
等看到蕭夜白居然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陸律師…”
墨唯一迅速起身,伸出手,將他的手機奪了下來,然后再點了“掛斷”。
再抬起頭,墨唯一精致的五官有著明顯的冷漠,“蕭夜白,你知道我這一個月為什么不搭理你嗎?”
蕭夜白說:“你在生我的氣。”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就是不能改一下你這個一意孤行的壞習慣呢?你要我陪你去出差,我就得陪你是吧?我沒有自己的生活嗎?我沒有工作要忙嗎?你出差要我陪,難道跟你比起來,我的工作就那么不重要嗎?為什么你總是這樣自私,不管什么事情,你從來都是只顧自己,想做什么就做,想怎樣就就去安排,什么都是訂好了或者做完了才告訴我,根本不會過問我的意見!我真的是受夠你了!”
可能是冷戰一周,難得見她如此爆發,蕭夜白安靜的看著她,就這么等她把話說完…
漆黑的深色瞳眸里,隱約有著淡淡的情緒浮現。
但是很快的,男人的聲音繼續平緩的響起,“我記得以前,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每次我出差,你都纏著我要跟我一起過去,但當時我從來沒有答應過,所以這一次我想帶你一起去。”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墨唯一覺得簡直跟他無法溝通,“蕭夜白,我不一樣了,我不是以前那個眼里只有你的單純小女孩了,我現在有自己的工作,我很忙,我真的沒空陪你去出什么差!這樣說你滿意了嗎?我真的累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我要工作,你出去!”
說完這一切,她重新坐回位置,繼續工作。
書房里很快再度響起了噼里啪啦的敲擊鍵盤的聲音。
蕭夜白站在那里,深眸翻江倒海,各種情緒不停的變幻著,最終,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忙,我上去收拾行李。”
說完這些,便抬腳慢慢地離開了。
墨唯一低著頭,小臉面無表情,直到房門傳來被關上的聲音,她停下動作,然后抬眼看著緊閉的房門。
就這樣看了好幾秒鐘。
然后她像是反應過來,搖搖頭,告訴自己:不給他長點記性,他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到底在哪里!
蕭夜白來到二樓的臥室,關上房門,修長手指慢慢解開西服外套。
手機突然響了,男人從西服外套的口袋里找出手機。
“董事長。”
電話里,仲愷畢恭畢敬的說道,“明天早晨你和公主飛去海城的機票都訂好了,那邊的酒店房間也已經安排好了,相關要求我都跟酒店管理溝通過了,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去布置,對了,您給公主預訂的禮服也做好了,會在您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送到房間…”
蕭夜白一言不發,放下手機,掛斷電話。
“嘟嘟嘟——”
電話那頭,仲愷還以為信號不好,忙再撥打過去。
結果。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仲愷:“…”
是他安排的不好嗎?
怎么回事…
翌日早晨。
餐桌上,墨耀雄一邊喂著小孫兒吃早飯,一邊時不時的看看那對小夫妻。
很顯然這兩人又在鬧別扭了。
從坐下到現在,除了小諾諾咿咿呀呀的聲音,墨唯一和蕭夜白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真的是…
直到蕭夜白放下碗筷,“我這幾天出差,不在家。”
“去哪?”
問話的是墨耀雄。
墨唯一端著豆漿慢慢地喝著,沒什么反應。
蕭夜白看著她,薄唇淡淡的說道,“最近海城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必須過去一趟。”
海城算是墨氏集團最重要的一個分據點,但確實距離南城實在是有些遠…
墨耀雄問道,“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
與其說蕭夜白是在對墨耀雄有問必答,倒不如是說給墨唯一聽的,因為他回答問題的時候,一直都是看著墨唯一的。
“現在那邊氣候還可以,不過早晚溫差比較大,多帶兩件外套,在外面多注意身體。”墨耀雄說著,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唯一,你送一下夜白吧…”
話還沒說完,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原本高冷的喝豆漿的小女人立刻放下碗筷,拿起手機接聽電話,甚至還滿臉笑容,“許女士,找我有事嗎?”
一聽就是客戶打來的電話。
“許女士,你先別哭,慢慢說…”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墨唯一眉頭緊皺,立刻說道,“我現在就過去,你先把醫院名字和地址告訴我。”
聽到這話,餐桌上,除了還不到三歲的小諾諾,其他兩個男人都皺起了眉。
尤其是蕭夜白,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有種略顯低沉的氣氛瞬間籠罩了整個餐廳。
墨唯一記下地址,“好的,我知道了,你別怕,我馬上就過去。”
放下電話,她立刻抽了張紙巾,邊擦邊說道,“我現在得去一趟醫院。”
“發生什么事了?”問話的是蕭夜白。
“我當事人被她老公打了。”墨唯一簡單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餐廳。
墨耀雄無奈,還想說讓她送夜白去機場呢…
墨唯一迅速換了身衣服下樓。
墨耀雄不放心,“讓容安陪你去吧。”
墨唯一也沒拒絕,“好。”
剛才聽許女士在那邊一直哭,好像傷的挺嚴重的,她那個丈夫長得五大三粗,確實需要一個男人在現場。
墨耀雄立刻給容安打電話。
等墨唯一離開后,他放下手機,看著蕭夜白表情陰郁的模樣,忍不住勸,“有容安在,你放心…”
蕭夜白沒有說話,直接轉身上樓了。
墨耀雄:“…”
沒多久,蕭夜白提著行李箱再次下來。
墨耀雄忙喊人,“諾諾快過來,跟爸爸說再見。”
小家伙剛吃飽飯,此刻正在寬大的客廳里騎著心愛的搖搖車,聽到這話,很敷衍的抬起小手揮了揮,“拔拔債見!”
蕭夜白走過去,大手摸了摸兒子柔軟的黑發。
雖然還是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很溫柔,甚至還勾了勾嘴角。
直到男人提著行李箱離開,偌大的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
而小諾諾似乎也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以前拔拔上班都是直接離開的,但是今天提了一個那么大的箱子,而且都沒有抱他唉…
小包子臉懵逼的看看大門,再看看爺爺,伸出小手指了指,“拔拔…粗去哦,麻麻呢?”
墨耀雄說,“爸爸和媽媽都去上班了,晚上就會回來。”
“…”小諾諾似懂非懂。
是這樣嗎?
于是等晚上,墨唯一回家后。
小諾諾奶聲奶氣的問,“麻麻,拔拔呢?”
墨唯一挑眉,“爸爸出差了。”
“粗差?”
“對啊。”
小諾諾聽不懂,“拔拔回來嗎?”
“過幾天就回來了。”墨唯一說完,“爸,你來帶諾諾玩會,我得去忙會工作。”
墨耀雄走過來,忍不住問,“你這工作怎么這么忙?”
“沒辦法啊,做律師就是這樣。”
當事人一個電話,你就得為他排憂解難,更別提這個離婚案子比之前的所有都要棘手,牽扯到小孩子的撫養權。
本來今天要開庭審理的,結果早晨她去了醫院,許女士因為跟先生起了沖突,被推倒時碰倒了玻璃杯,人摔下去,整個手都被扎破流血,孩子也被嚇得嚎啕大哭…
真是心累啊!
“你喜歡工作沒問題,但既然回到家里了,就放松點,多陪陪孩子。”墨耀雄勸,“對了,今天夜白給你發消息沒有?”
墨唯一點頭,“嗯,下午他到海城就給我發消息了。”
其實一開始是打了電話過來。
不過當時她跟何博文在會議室談判,等結束后看到消息,就給了他回了一個“好”字。
后來蕭夜白也沒發消息過來。
估計是忙吧。
“那就好。”墨耀雄點頭。
許女士的手傷挺嚴重,在醫院觀察了幾天,好不容易可以出院,直接找了墨唯一,表示堅決不接受調解。
于是在蕭夜白出差的這一周里,墨唯一都在為這個官司忙碌著。
直到新的一周來臨。
早餐桌上,墨耀雄像是無意的問道,“夜白是不是今天回來?”
墨唯一點頭,“他說中午12點到南城。”
昨晚蕭夜白給她發了一條微信,說今天一大早要乘坐飛機回來,落地時間是中午十二點。
墨耀雄點頭,“今天剛好是他的生日,等會你先去機場接他,然后再去酒店。”
墨唯一抿了抿紅唇,“可是我今天上午要出庭。”
“出完庭就過去,時間也差不多。”
墨唯一端起豆漿喝了一口,“又不是沒有人接他,我就不用過去了吧?”
聽到這話,墨耀雄的臉上有些失望。
不過小夫妻倆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多摻和,“那行吧,我讓容安去接他。石伯在名都酒店訂了包廂,等會你官司結束了就直接過去,三十歲可是一個大生日,不能馬虎的。”
“他又不喜歡過生日。”
“你說什么?”
墨唯一咳咳兩聲,“沒什么。”
說實在的,自從來到墨家,蕭夜白似乎就對過生日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墨唯一記得他第一次過生日還是墨耀雄主動提起的,當時還專門定了個生日蛋糕,可惜全程某人都端著一張冷臉,連她送禮物時都沒什么表情。
后來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墨唯一都會提前幾個月就開始苦思冥想送他什么禮物,為了每次給他不一樣的驚喜,甚至還去報班,學習了很多以前根本不會碰的東西,直到三年前她離開…
果然。
“對了,這次你給夜白準備了什么生日禮物準備?”墨耀雄問。
墨唯一抽了紙巾給兒子擦嘴,“爸,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就不需要了吧?再說了,他什么也不缺…”
“你這孩子。”墨耀雄有些無奈,“我記得以前你每次都精挑細選為他準備…”
“可我送他的都不喜歡。”
“拔拔啊!”
聽到兒子突然喊爸爸,墨唯一沖他笑了笑,說話卻依然無所謂的口吻,“既然他都不喜歡我的禮物,我干嘛還那么費勁?”
再說了,她最近真的很忙,加上心里還嘔著氣呢,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滿心歡喜的為他準備生日禮物…
也沒那份心情。
“夜白這人面冷心熱,你送他的禮物,其實都好好的保存著呢…”
“來不及了。”墨唯一突然起身,“我得去法院了,寶寶來親媽媽一下,祝媽媽今天官司打贏好不好?”
小諾諾抬著小臉蛋,在她臉上“吧唧”一下。
揮揮小手,乖巧又可愛。
墨唯一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而墨耀雄搖搖頭,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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