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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余歡,你尊重過我嗎

  他吻著她的唇角,語氣又輕又冷:“這一件事,不準你再查下去。”

余歡的腦海中,有一個念頭趨于清晰:這個競技場的事,或許沒有肖正捷他們以為的那么簡單  可是余歡卻來不及細想了,因為傅瑾珩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衣擺里。

  他的指尖溫度偏低,所經過之處,一片冰冷的顫栗之感。

  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傅瑾珩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余歡沒有忍住,細細地嗚咽了一聲。

  她的指尖攥成拳,勉強讓自己的聲音不要不穩:“傅瑾珩,不要在這里”

  “為什么不能在這里?”似是輕諷。

  余歡找不出理由拒絕。可是明明,心頭有一個聲音說,不該是這樣的。

  肖正捷找到余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這個地方的房間隔音效果不算好,肖正捷聽見余歡細弱的聲音,從緊閉的門扉穿出來。

  “阿珩慢點”

  都是成年人,肖正捷聽著這聲音,也能猜到里面是怎樣香艷的場面。

  他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

  今天這個調查,算是半途而廢了。

  等到肖正捷走出競技場的那一刻,張春年臉色陰沉地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的面容陰狠,冷冰冰地說:“這個人是誰?”

  “是檢察院的人。”有手下的嘍啰小聲地說。

  “檢察院的人?”張春年的臉色更差:“…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九爺的夫人,也是檢察院的人。”

  “是的,老板。”嘍啰規規矩矩地替他點上了煙,有些不安道:“檢察院那邊,可能已經盯上我們了。”

  可是張春年的臉色卻是不屑:“盯上了又能怎么樣,他們敢動我嗎?”

  “老板,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既然已經盯上了,還是稍微收斂一些的好。”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張春年的臉上表情緩和了一些,道:“這段時間,大家行事低調一下,不要太猖狂。”

  “這是自然的。”小嘍啰態度極好。

  “九爺離開的時候,記得叫我。”張春年皺著眉將剩下的半根煙扔在了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這他媽的,真是晦氣。”

  余歡意識模糊的時候,耳邊都是傅瑾珩低微的喘息聲。

  他的五官極好看,此時此刻,更是帶著一股子蠱惑人心的味道。

  余歡用汗津津的手去摸他的臉,語氣沙啞:“阿珩我好累。”

  傅瑾珩微微停頓一瞬,之后,他將手從她的腰際挽過,語調平靜:“抱緊我。”

星空低垂,月色皎潔  傅瑾珩帶著余歡離開的時候,張春年就在門口。

  他看見傅瑾珩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余歡站在傅瑾珩的身側,眼見眉梢還有一些泛紅。她身上裹著長款的男士西裝,單單從樣子上,看不出一點點檢察官的樣子。更像,被綾羅綢緞嬌養的美人。

  “九爺,今天是我招待不周了。”張春年笑著道:“您可千萬別見怪。”

  “張老板說笑了,”傅瑾珩回答得平淡:“今天,我很滿意。”

  余歡的耳朵就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這一句很滿意,也不知道究竟是對誰說的。

  余歡低著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張春年還是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笑著說:“傅夫人真是漂亮,站在九爺身邊,當真是郎才女貌。”

  余歡并沒有和這種劣跡斑斑的人笑言的習慣,她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張春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余歡原本就長了一張氣質冷淡的臉,她如今這般,越發顯得拒人千里。

  從這個程度上說,她和傅瑾珩,是有一些像的。

  張春年自然不會蠢到去找余歡的晦氣,她這個態度,他也只能笑笑,就好像真的絲毫都不放在心上。

  “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您二位了。以后有空,常來玩啊。”張春年微笑。

  而傅瑾珩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一旁,余歡的眼神在某一個瞬間,駭人得厲害。

  他們三個人心知肚明,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和肖正捷的模樣已經暴露,張春年不是傻子,不會讓他們來第二次。

  余歡心頭,滿滿的出師未捷的挫敗感。

  傅瑾珩只能當作沒有察覺,他握住余歡的手,往外面走去。

  車內,隔板被搖上去,傅瑾珩將余歡抱在懷里,姿態很溫存。

  他這個樣子,和剛才在貴賓室,簡直判若兩人。

  余歡看著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語氣清淡:“是你暴露了我?”

  傅瑾珩笑了笑,笑意漫不經心:“是我。”

  余歡臉上的表情慢慢冷下來。

  之前在競技場看見傅瑾珩的時候,余歡被拆穿謊言的不安占了上風,后來又是漫長的情事,以至于她都沒有察覺,這一切的不對勁。

  而就在剛才,在和張春年交談的過程中,這個懷疑的感覺,才一點點蔓延。

  原來,真的是她猜測的樣子。

  余歡的語調轉冷,帶著一點詰問的味道:“傅瑾珩,你這樣干涉我的工作真的不好。”

  “那我讓你去調查,之后看著你被張春年找出來,我再找到狼狽不堪的你,是不是就不算干涉?”他是陳述事實的語調,幾乎不帶什么私人情感。

  “這一次的計劃,很周全!”余歡不服氣:“我和肖正捷已經推算了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可是你算漏了我,不是嗎?”傅瑾珩似真似假地嘆了一口氣:“而現在,你的計劃的的確確失敗了。”

  “傅瑾珩,我一直覺得,兩個人就算是結婚了,彼此之間也應該是自由的,”余歡咬著唇,說出了心里話:“你這樣干涉,我覺得很不舒服。我會認為,你不尊重我。”

  車內似乎安靜了一瞬。

  余歡能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收攏了不止一點點:“那么你呢?余歡,你尊重過我嗎?”

  余歡看著他,眼中有極為復雜的情緒。

  而傅瑾珩仿佛沒看見,他一字一句,極其緩慢地說:“同樣的,你也沒有尊重我。余歡,是你先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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