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陳建平加快腳步,扔下言粟,一個人走了。
言粟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甚至還很慶幸,走了就好,免得還要提心吊膽的,她這心上懸著的一根弦終于可以松一松了。
可是,當言粟好不容易一個人順著剛才來時來到山下的時候,卻發現錢沅和車都不見了!
言粟正要拿出手機打電話,卻被突然從旁邊竄出來的身影束縛住了。
“啊…”言粟剛要叫出聲,嘴巴已經被捂住了,那只捂住她的手粗糲而寬厚,太陌生了。
“別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言粟嚇得一個激靈,是陳建平的聲音!
他要干嘛?!他不是走了嗎?
靠,救命啊!
錢沅你在哪里?!
言粟拼命掙扎,祈禱能有人路過這里,阻止一下陳建平的暴行。
可是,別說人了,鬼都沒有。
徐奶奶,快管管你的兒子!!!
沒用,心里的呼喊都是徒勞的。
很快,言粟就被拖進了灌木叢里,不時有樹枝劃在她的身上,她只能緊緊閉著眼睛,以免被樹枝扎瞎…
“我本來今天已經打算放過你了,但是你這個臭表子竟然對老子愛答不理的。老子這輩子最討厭有人對我愛答不理,傍上富豪了不起了?還不是被男人玩兒的東西!”
陳建平的污言穢語不時地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暴力。
言粟為了自救,脫下高跟鞋,想用鞋跟去砸他。
可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把高跟鞋搶過去,扔到了一邊。
“你他媽狗改不了吃屎!”言粟想要大罵,但是出來的聲音是:“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陳建平已經紅了眼,因為用力過度,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他看了看周圍,然后低下頭用力扒拉著言粟的衣服…
但是因為只有一只手,加上言粟不遺余力地掙扎,所以效率很低。
很顯然,陳建平還是那個混賬,這么多年了,根本沒有一點改變。
言粟找了個空檔狠狠咬住他的手,一聲猙獰的慘叫傳來!
“啊——你這個臭表…我他媽今天把你玩累了就地給你埋了,你不是回來看我媽嗎?你干脆去陪她算了!”
言粟聽見陳建平一句惡毒過一句的話,渾身都在發抖。
媽的,她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她好后悔啊,為什么不讓錢沅跟著一起啊?
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來啊?沈眠川有事就等等沈眠川好了啊!
完了,一切都完了,外套已經沒了。
在言粟已經精疲力盡的時候,在陳建平覺得言粟連呼救都沒有力氣,所以連她的嘴巴都不想捂了的時候…
“砰!”
一聲強壯有力的擊打聲在陳建平的身后響起。
言粟猛地睜開眼,打起精神一看,陳建平已經被打翻在地了!
“動我的女人,你是什么東西?!”
這聲音…
音色那么熟悉,卻是極其陌生的語氣,磁性好聽的音色,表達著震怒,憎惡,冷漠,壓抑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是他來了…她不是在做夢吧?他明明有事去忙了,怎么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