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將的催促下,守城士兵一擁而上。
“噗!”
“噗!”
數支長矛直接捅穿這名登上城頭的陷陣營士兵身體。
“死!”
這名士兵用盡最后的力氣揮出一刀,劃過旁邊一名守軍的脖子。
“赫赫......”
守軍捂著脖子不甘地倒下了。
“殺!”
身后,陷陣營的士兵接二連三沖上來,靠著第一個沖上來士兵殺出的空間,慢慢在城墻上站穩了腳跟。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營士兵們怒吼著,刀盾揮舞,慢慢蠶食城上的守軍。
“沖!給我一鼓作氣沖上去!”
高順看到陷陣營士兵在城上站穩腳跟,心中大喜,當即命令全軍沖鋒。
“殺!”
陷陣營士兵們爭先恐后涌向登城梯。
隨著城墻上陷陣營士兵占據的空間逐漸增大,守軍們漸漸支撐不住,不斷地往后退去。
“完了,全完了!”
守將失魂落魄地說道。
他怎么也沒想到,陷陣營從攻城開始,到登上城頭,前后不到一個時辰!
這到底是什么軍隊!居然有如此強的戰力!
“弟兄們,隨我開城門!”
一名沖上城墻的小將大聲說道。
隨后便帶著十幾名陷陣營士兵殺下城墻,前去開門。
“咯吱咯吱......”
南門緩緩打開。
后方,秦逸滿意地看著陷陣營的表現。
可以說,陷陣營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
“伯正,你做的非常好,今后陷陣營士兵的人數增加到一萬!”秦逸笑著說道。
高順聞言,激動不已。
足足增加了一倍!可見侯爺是多么看好自己的陷陣營!
自己怎能辜負侯爺的厚望!
“末將必肝腦涂地,以報侯爺大恩!”高順下馬跪地說道。
“哈哈哈!你若是肝腦涂地了,我找誰替我打仗?隨我進城!”秦逸大笑著說道。
“諾!”
隨著城門的打開,守城的士兵紛紛棄械投降,少數頑抗分子也很快便被斬殺。
隨著秦逸大部隊的開進,代表著西河郡的南門完全陷落。
......
東門。
守將朱升滿頭大汗,高聲指揮著守軍進行防御。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南門被攻破了!”一名傳令兵前來報信。
“什么!”朱升驚駭出聲,隨后一把抓住傳令兵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將,將軍,南門失守了!”傳令兵哆哆嗦嗦重新說了一遍。
“混蛋!怎么可能!南門不過區區五千人馬!而守軍卻有一千五百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被攻下了?你當我是蠢蛋嗎?”朱升厲聲咆哮道。
“將軍,這是真的,南門攻城的士兵驍勇異常,不到一個時辰便登上了城頭,如今,敵軍的已經進入南門,朝著這邊過來了!”傳令兵說道。
“完了!大勢去矣!”朱升仰天長嘆。
這個時候,東門的守軍缺少朱升的指揮,已經漸漸不支,很快便被攻上了城頭。
“將軍,城墻守不住了!咱們撤入城內,與敵軍巷戰吧!”一名副將急促地說道。
“是啊,將軍,咱們快撤吧!敵軍越來越多了!”另一人說道。
“撤?撤到城里就有用嗎?我們完了。”朱升失魂落魄地說道。
隨即拔劍自刎。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北門和西門。
即便是精銳程度不及陷陣營,但王虎手下的士兵也不是這些常年疏于訓練的守軍可以比擬的。
其他三門的告破,僅僅比陷陣營晚了一個時辰。
當然,這其中陷陣營率先攻下南門,導致各門守軍心神不穩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何家。
這個扎根西河郡的龐大世家,如今大門緊閉。
內府。
何豐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堂之上,桌上的茶水早已涼透。
就在剛才,下人來報。
城池被攻破了!
何豐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便是:下人說謊!
這可是攻城啊,又不是兒戲,怎么可能一個時辰不到就被攻破城門?
就算守門的是頭豬,他也能靠著守城器械守個半天吧?
只是,當下人再三肯定自己沒有說謊后,何豐蒙了。
他難以相信,秦逸的軍隊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戰斗力!
僅僅一個時辰啊!
他秦逸居然真的攻破了城門!
想到秦逸攻城之前說的話,何豐只覺得天旋地轉。
何家,完了!
“來人,將二公子給我叫來!”何豐強打精神說道。
很快,何恒便來到了大堂。
“父親,聽說秦逸率軍正在攻打咱們西河,現在戰況如何?”何恒渾不在意地說道。
“逆子!你給我跪下!”何豐突然大吼道。
何恒被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反抗,不過看到父親那雙赤紅的雙眼,何恒心中一顫,慢慢地跪了下來。
“逆子,你可知道,如今那秦逸已經攻破了南門?”何豐說道。
何恒聞言,整個人都傻了。
“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嗎?他,他秦逸怎能如此快地攻破城門?朱將軍呢?不是說守幾天沒問題的嗎?”何恒慌亂地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我有必要騙你嗎?等會我會把你綁住,我親自帶你到秦逸面前去求情,只希望他能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饒我等一命。”何豐說道。
雖然秦逸在城門前揚言要屠了何家,但何豐相信,只要自己認個錯,并送上足夠的厚禮,再加上大將軍的面子,這秦逸怎么說也會息事寧人。
大不了自己等人象征性地去關幾天,這樣也給足了秦逸面子。
“什么?父親,你要把我綁到秦逸面前請罪?那我還不被秦逸當場斬殺?不行,我必須逃!逃得越遠越好!”何恒驚叫道。
“愚蠢!如今城池四周都是他秦逸的人,你能跑到哪去?我們何家能夠跑到哪去?”何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這個白癡兒子連這么明顯的局勢都看不出來!
他以為自己真的愿意到秦逸面前去請罪嗎?
這完全是沒有辦法了!
如今的西河郡,是秦逸說了算!
......
當秦逸帶著陷陣營士兵來帶何家大門前時,何家的大門慢慢打開。
隨后何豐壓著五花大綁的何恒緩緩走出。
“草民何豐,攜罪子何恒,拜見武冠候!”何豐拉著何恒跪在地上說道。
一旁的何恒低著頭不說話,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呵呵,何家主,之前在城墻上不是挺有氣勢的嗎?怎么,如今想要向我請罪了?”秦逸玩味地說道。
何豐臉上一抽,微微躬身:“草民之前多有冒犯,實乃受太守章泰脅迫所致,請大人明察。”
“是嗎?來人,把章泰帶上來。”秦逸一揮手說道。
隨后,章泰便再兩名士卒的押解下,走了上來。
看到章泰,何豐的臉色一白。
沒想到秦逸的動作如此迅速,章泰這個白癡居然已經被抓住了!
“章泰,這位何家主說之前在城墻上是你脅迫于他,所以他才不得已對我不敬,可有此事?”秦逸說道。
“侯爺,下官冤枉啊,明明是這何豐慫恿下官包庇其子何恒,下官被其蒙蔽,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錯,求侯爺開恩!”章泰凄厲地說道。
“侯爺,明明是章泰污蔑我......”
“侯爺,何家主他......”
章泰和何豐兩人相互推諉,罵得好不開心。
一旁,秦逸等人都是冷笑著看雙方狗咬狗。
最終,何豐不想再跟章泰扯皮了,轉身跪倒在秦逸面前。
“侯爺,我何家跟洛陽當朝大將軍何進乃是親戚關系,大將軍已經答應草民,替草民與侯爺解開誤會,如今信使或許就在路上,請侯爺稍等幾日,到時,我何家必當奉上萬金,以賠償侯爺的損失。”何豐腦袋一叩到底。
“呵呵,你說的信件可是這封?”秦逸不屑一笑,將一封信件丟到了何豐面前。
何豐撿起信件一看,頓時臉色慘白。
原來他秦逸早就收到了信件!
原來他并不在乎大將軍的意思!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一廂情愿!
原來,何家真的沒有生路了......
何豐滿臉死灰,一旁的何恒急了:“父親,快說啊,信上說了什么?大將軍可是幫我們何家做主了?”
何豐眼珠移動,看了一眼身旁五花大綁的兒子。
突然,何豐面露猙獰,一下子撲到何恒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何恒的脖子。
“逆子!你這個逆子!都是因為你!我們何家就是毀在了你的手上!我要殺了你這個逆子!”何豐狀若瘋魔,雙手青筋暴起,死死地掐著何恒的脖子。
何恒呼吸困難,盡全力扭動身體想要脫離父親的魔爪。
然而注定是徒勞。
一旁的士卒想要阻止,被秦逸攔下了。
很快,何恒的身體慢慢停了下來,最終再也沒有動靜。
對此,秦逸從頭到尾都是冷漠旁觀。
直到何恒死去,秦逸這才開口:“將何家所有人全部壓入大牢,明日午時,于刑場抄斬!”
“諾!”
......
公元185年三月初。
大漢鎮西大將軍武冠候秦逸,親率大軍三萬余攻打西河叛逆。
半日之內,四門齊破。
有聞訊者,無不膽寒!
此戰,秦逸軍斬獲叛軍七千余,處死兩千余,其中主謀何家滿門抄斬,從犯章泰、于開問斬。
至此,秦逸威震并州,無人敢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