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逸進軍的時候,整個并州風云詭譎。
秦逸的第二條政令觸犯了幾乎所有世家的利益,自然有人想看秦逸倒霉。
而這次西河的事件正事一個很好的機會。
若是秦逸拿不下西河,那么這些世家今后定然是陽奉陰違。
若是秦逸拿下西河,則一切照舊,大家該干嘛干嘛。
僅僅三日,西河郡周邊的游散人員便多了起來。
這些都是各大世家派過來的耳目,就是想看看秦逸攻城的情況。
七日后。
秦逸的大軍來到了西河郡城下。
只見,西河郡城門緊閉,城墻之上甲士林立,絲毫不加以掩飾,顯然已經做好了守城的準備。
看到這個情景,秦逸怒氣上涌。
看來這群人早已鐵了心反抗到底了!就連表面工作都懶得做!
隨后一名小將從陣中出列,策馬來到城下。
“上面的守軍聽著,我等乃是大漢鎮西大將軍并州牧秦逸秦大人的部隊,如今西河郡太守叛亂,我家侯爺率軍前來討伐,爾等身為大漢軍隊,難道要屈身事賊嗎?”小將高聲喊道。
城上的守軍聞言,出現一陣騷動。
守將看到這個情景,連忙大聲說道:“將士們莫要聽信讒言,太守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他秦逸無端起兵,實乃行謀反之事,我等必須堅守城墻,以待支援!”
守將的話音落下,騷動的人群逐漸安穩了下來。
秦逸見此情景,便知攻心無用。
隨后,秦逸策馬來到城下。
“上面的守將,叫你家太守出來見我!”秦逸說道。
章泰與何豐一直躲在后面,聽到秦逸的話,章泰便探出頭來說道:“本官在此,你有何事?”
“放肆!我乃大漢鎮西大將軍,領并州牧,乃是你的上司,你敢和我這樣說話?”秦逸爆喝道。
章泰身子一抖。
“秦逸,你無故攻打大漢城池,與反賊無異,我為何還要尊你為上官?”章泰說道。
“哈哈哈!章泰啊章泰,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看看,我身后的數萬兒郎,你以為你能夠抵擋住我的百戰精兵嗎?”秦逸大笑著說道。
聞言,章泰看了看遠處列陣的士兵。
只見陣容肅穆,紀律嚴明!
確實比自己手下的這些守軍要強!
“秦逸,你無需多言,我西河的兒郎也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就攻上來!”何豐見章泰語噎,連忙出聲說道。
“你是何人?”秦逸說道。
“我乃西河何家家主何豐!”何豐傲然地說道。
“好!明日破城之后,我定屠你滿門!”說完,秦逸不再理會,轉身離去。
城上,何豐當即嚇得臉都白了。
他只是來秀個存在感幫助一下章泰而已,怎么就要面臨秦逸的全部怒火了?
一定要守住城池!
“朱將軍,這城池,務必守住啊!”何豐對著旁邊的守將說道。
“請太守大人與何家主放心,我朱升也并非泥捏!他秦逸想憑三萬兵馬就攻下西河,簡直癡心妄想!”朱升說道。
“有朱將軍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章泰說道。
何豐同樣點頭。
隨后,兩人便下了城墻。
......
秦逸營中。
王虎、高順二將站在下首聽候。
“嘯林,我軍的攻城器械明日之前可能打造完畢?”秦逸問道。
“侯爺放心,明日之前定然全部完畢。”王虎說道。
“很好!”
“明日的攻城非常簡單,嘯林你的三萬兵馬分三面強攻,伯正的五千陷陣營獨攻一面,對方見伯正這面人少,定會放松警惕,如此,陷陣營便會有更大的機會沖上城頭。”秦逸說道。
“末將定會率領陷陣營,率先沖上城頭!”高順激動地說道。
連王虎這樣的資深大將都為自己的陷陣營打掩護,若是自己還沒能第一個沖上城墻,豈不是愧對侯爺和王將軍的付出?
“侯爺,末將手下的精兵也不差,定會奮勇爭先,率先攻上城墻!”王虎不服地說道。
“哈哈哈!好,你二人誰能率先攻上城墻,我有重賞!”秦逸大笑著說道。
“末將定不負侯爺厚望!”兩人拜服。
第二天,天色剛亮,激烈的鼓聲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西河郡城外,數萬甲士整齊列陣,槍陣如林,旌旗似云。
陣前,高大的攻城器械整齊地排列著,宛如一只只巨大的怪獸。
“王虎聽令!”
“末將在!”
“著你率領本部兵馬,齊攻東門、西門、北門!”
“諾!”
“高順!”
“末將在!”
“著你率領陷陣營,直取南門!”
“末將領命!”
“出發!”秦逸揮劍大吼。
“吼!”
眾將士氣勢如虹。
隨后,王虎和高順帶著本部兵馬,各自前往相應的城門列陣。
城上。
章泰與何豐兩人面色凝重地看著有序行軍的秦逸部隊。
太整齊了,太有紀律了!
完全不是自己身邊這群守軍能夠比擬的!
這一刻,兩人都有點懷疑城池能否守住。
不過,不管怎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朱將軍,秦逸將兵力分成四股,我軍也要做相應的調整才是。”何豐說道。
“何家主放心,我已經將兵力分散,南門一千五百人,其余三門都是兩千五百人,剩下一千人隨時待命。”朱升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多堅持幾日,信使必達!”何豐說道。
“何家主放心。”
......
很快,四面士兵就位。
秦逸已經與一眾將領商定,辰時進攻。
很快,辰時便到了。
“攻城!”
“殺!”
隨著命令的下達將士們入潮水般沖向西河郡城。
“放箭!給我射死他們!”守將大吼著。
隨后大量箭矢宛如雨滴一樣傾瀉而下。
“舉盾前進!”攻城將領大聲指揮道。
聽到將領的話,攻城軍紛紛舉起盾牌,如此一來,箭矢的傷害便降到了最低。
出了少數倒霉鬼被射中意外,基本對密集的攻城部隊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沖!侯爺有令,先登者,賞金千兩,美女十名!”將領不斷地鼓舞著士氣。
“吼!殺!”
秦逸麾下的部隊,本身就對秦逸極為崇拜,如今又有重賞,怎能不用命?
僅僅一個沖鋒,東門、西門、北門,三門都有士兵沖上了墻頭。
三面將領嚇得亡魂皆冒,紛紛向朱升請求支援。
南門。
由于此地的攻城部隊最少,所以守軍相應也少。
僅有一千五百人而已。
守將也只是一名小將而已。
城下,高順騎著戰馬,殺意凌然地看著城墻上的守軍。
“將士們,我等身為侯爺麾下的陷陣營,吃最好的肉食,用最好的裝備,享最豐厚的軍餉,侯爺待我等恩重如山,如今便是報效侯爺的時候了!”
“吼!吼!報效侯爺!”
突然,高順拔出佩劍,直指城墻。
“陷陣營,攻城!”
隨著高順的聲音,整個陷陣營宛如一只啟動的巨大機器怪獸,步伐沉穩地朝著城墻壓去。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吼!吼!吼!!!”
陷陣營舉盾扛梯,護送著井闌緩緩推進。
城墻之上,守將臉色蒼白地看著這只推進而來的部隊。
他知道,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區區五千人!
“眾將聽令!不要吝嗇器械,不惜一切代價,絕對不能讓他們登上城墻!”守將聲嘶力竭地吼著。
“吼!”
守軍們大吼一聲,以壯膽氣。
“陷陣營!沖鋒!”高順發號著施令。
“吼!”
前面兩排的陷陣營士兵大吼一聲,扛著登城梯迅速前進,待到城墻下面,直接將梯子架起。
后排的陷陣營士兵,緊隨其后,手舉盾牌,牙咬大刀,踩著架好的梯子一手拉雙腳蹬,快速地朝著城頭前進。
“快!用滾石檑木將他們砸下去!”守將大吼著。
陷陣營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這種配合流暢、沖勢兇猛、人人奮勇爭先的部隊簡直見所未見!
“死!”
守軍咬著牙,將石塊砸下。
“頂住!沖上去!”高順大吼道。
梯子上,前排的陷陣營士兵舉起盾牌,防御著從頭砸下的巨石。
“咚!”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沖在最前面的士兵悶哼一聲,直接被石塊砸斷手臂,同石塊一同落下。
不過他的犧牲并沒有白費。
石塊被他的盾牌格擋,已經從旁邊落下,讓后面的士兵不至于受到石塊的影響。
前排的士兵被砸落,后排的士兵連看都不看,咬牙舉盾繼續登城。
一階一階地往上登。
每沖上去兩個階梯至少要犧牲一名陷陣營士兵。
城墻不遠處,井闌緩緩靠近,上面的士兵用箭射擊城墻上的守軍,幫助正在登城的士兵減少壓力。
廝殺在這方寸之地激烈地展開。
每時每刻都會有慘叫聲響起。
或是守軍的,或是陷陣營的。
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
在犧牲了近十名士兵后,其中一個梯子上的陷陣營士兵終于登上了城頭。
登上城頭之后,便是慘烈的白刃戰了!
相比于守城士兵,陷陣營的士兵顯然更加精悍。
面對白晃晃砍來的數把大刀,陷陣營士兵臨危不驚,一邊用盾牌格擋一邊奮力往外壓,給身后的弟兄騰出空間。
“沖上去!一定要給我守住!”守將竭力大喊,企圖將陷陣營的士兵趕下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