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戰后統計出來了。
此戰,高順的陷陣營共計傷亡六百余,王虎的部隊,傷亡三千余。
此戰,可以說是一次極為成功的攻城之戰。
一般來講,攻城方的傷亡,至少會在守城方的三倍以上,如今秦逸軍的傷亡僅有叛軍的一半!(有兩千余是被俘虜后問斬的。)
攻城方如此傷亡,完全能夠被所有人接受。
為了震懾宵小,秦逸將所有人都公開問斬,當日可謂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不過,此次事件也暴露出一個問題。
那就是,世家大族對城鎮軍隊的掌控過高,這就導致今后很可能再發生這樣攜整城之力,負隅頑抗的事件。
所以,在回師的路上,秦逸便將王虎派了出去,讓他去上郡募兵五萬,加緊訓練,然后替換朔方、上郡、西河的守軍,隨后令其駐守上郡。
隨后又派人送信給張遼,讓他在定襄、雁門募兵六萬,用以替換的五原、定襄、云中、雁門守軍,隨后令其駐守雁門。
而秦逸自己,也將在上黨、太原募兵五萬,用以替換兩郡的守軍。
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是提高整個州的郡縣防御能力,二來也是削減那些經營多年軍官的權利,便于秦逸隨后的清理。
至于原先各地的軍隊,則就地解散,欲從軍者需再次報名。
軍官級別的,先原職就任,待到日后調查完畢,無異者便一直就任,有異者則按律處理。
這些事情全部做完,少說也要半年,所以秦逸并不著急,他要給那些已經溝通世家的軍官一點時間。
只要他們能夠和世家劃清界限,秦逸并不會死追不放。
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此外。
西河郡之戰后,秦逸的政令在并州暢通無阻。
百姓無不歡慶,幾乎家家都為秦逸立了長生牌,日日祈福。
秦逸在并州的威望,也在這段時間達到了頂峰。
甚至其他州郡的百姓聽聞并州的政策后,都拖家帶口地遷往并州。
一時間,并州人口大漲。
......
就在秦逸班師回晉陽后,秦逸攻打西河的消息也傳到了洛陽。
朝堂之上,眾臣分列左右。
“陛下,秦逸無端起兵,攻打其治下郡縣,此舉無異于謀反,請陛下將秦逸定罪,令其囚車入京,聽候發落!”大將軍何進說道。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何進就炸毛了。
自己的情面還不及一個蠻夷的性命?
他秦逸哪里來的勇氣敢這么做!
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何進覺得有必要讓秦逸吃點苦頭!
“陛下,大將軍此話略有偏頗,臣以為,武冠候會起兵伐郡,定是有所內因,望陛下明察!”盧植出列說道。
“盧大人所言極是,陛下應該也知道武冠候的為人,他對陛下可謂忠心耿耿,怎么會行忤逆之事,請陛下明察!”朱儁出列說道。
如今秦逸熟悉的王允、皇甫嵩等人不是在外為官,就是在外平叛,朝中能夠幫秦逸說話的,也就盧植跟朱儁了。
“陛下,武冠候發兵或有內因,但其攻打治下,斬殺萬人,其影響極為惡劣,恐他人學樣,陛下應讓其先進京請罪,待到查明真相,再昭告天下不遲。”司徒袁隗說道。
聞言,盧植朱儁兩人大驚。
他們沒想到,司徒袁隗居然在此時落井下石。
之前還聽說袁隗邀請秦逸前去赴宴,秦逸那首蕩氣回腸的洛陽傲梅還是在袁隗府上所做,沒想到,袁隗竟是這般背后捅刀的小人!
“好了,眾卿不必多言,子風早已上奏說明情況,乃是西河何家之子當街殺人,其父伙同郡守章泰窩藏罪犯,據城頑抗,如此子風才會發兵將其剿滅。”劉宏說道。
聞言,下方眾臣一拜。
“子風的兵士如今是越來越強大了,一個西河郡城,居然半日便四門齊破,寡人有子風這樣的鎮西大將軍,何愁天下不平?”劉宏一臉笑意地說道。
之前再書房內,劉宏便向張讓等人詢問秦逸此舉的動機,他其實也有點擔心秦逸會擁兵自重。
不過在張讓一行給劉宏仔細分析后,劉宏發現秦逸強,就是自己強,這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所以,當朝堂上大將軍何進和司徒袁隗彈劾秦逸時,劉宏才會為秦逸說話。
秦逸可是他以后對抗大將軍的重要力量啊!
下方,何進面色陰沉,低頭不知在想什么。
......
公元185年三月中。
秦逸回到晉陽。
讓他驚喜的是,張遼派人給他送來了一封推薦信,送信者叫于禁,字文則!
“文則,你是什么時候在二弟帳下效力的?”秦逸問道。
“回侯爺,末將是兩個月前投效于二將軍帳下的。”于禁恭敬地說道。
當初收到弟弟于振的書信后,苦于進身無門的他,在處理完事情后,便馬不停蹄地前來投靠。
不過由于他初來乍到,并無戰功,所以只在張遼帳下做一小校,隨后其帶兵才華被張遼發覺,才將其推薦給了秦逸。
看著眼前的于禁,秦逸心中一陣舒爽。
名將主動來投的感覺真爽,如果能夠多收幾個,到時候自己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稱霸天下?
“文則,如今的你尚無戰功,我也不好對你過于封賞,但二弟在信中極力推崇你的領兵能力,如此,你便先輔佐子龍助其統領騎兵,待有戰事,再根據你的功勞,對你進行封賞。”秦逸說道。
聞言,于禁驚喜異常:“多謝侯爺,末將定不負侯爺厚望!”
在于禁看來,秦逸的做法是最好的一種,只有賞罰分明的主上,才能激發將士們的激情,才能有德者居之,才能更好地展現自己的才華!
這一次,他于禁投對人了!
“如此,你便退下吧,這些時日要加緊練習武藝,熟讀兵書,屆時,自然有你單獨帶兵的時候!”秦逸說道。
“諾!”
......
于禁退下后,秦逸又將戲志才叫了過來。
如今的戲志才,整個人又胖了兩圈,看起來甚至有些發福。
“志才,這些日子過得可還舒坦?”秦逸笑著問道。
“舒坦,太舒坦了!還要多謝侯爺關照!”戲志才笑嘻嘻地說道。
其他文臣謀士,若是整天在家喝酒吃肉,醉生夢死,那多半會得抑郁癥,在他們看來,這是得不到重用的表現。
可戲志才不一樣,他知道秦逸對他的看重,也樂得享受這種清凈,更明白自己的專長。
在沒有戰事的時候,自己還不好好享受一下,那不是傻嗎?
“呵呵,志才啊,看你如此舒坦,我心不愉,所以決定給你派個任務。”秦逸笑呵呵地說道。
“哦?侯爺有何吩咐?”戲志才登時來了精神。
“志才啊,何家那件事你應該也都知道始末,你可知其中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秦逸問道。
聞言,戲志才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皺眉深思。
“侯爺可是說何家與太守章泰之間的關系出了問題?”戲志才說道。
“不錯!正是這點!”秦逸說道。
“那侯爺是想?”
“本候想要建立一個監察系統,名為錦衣衛,由你掌管,負責監察治下大小官員的異常關系。”秦逸說道。
戲志才一愣。
讓他掌管?
“侯爺,臣從未經歷此事,怕影響侯爺的大計!”戲志才說道。
“無妨,所有人都有從頭學習的時候,以你戲志才的才智,只要認真去做,怎會做不好?”秦逸說道。
“既然侯爺這么說了,那志才便試他一試!”戲志才堅定地說道。
“好!從現在起,軍中精銳隨便你挑,人數控制在一千人之內,最重要的是要忠誠!然后我會給你一套訓練體能以及情報能力的方案,你可以按照方案讓他們訓練!”秦逸說道。
“諾!”
“對了,你最多只有半年時間!半年后,各郡新兵到位,便需要你手下的錦衣衛去查清那些軍官與世家之間的關系,過深者,將依律嚴懲!”
“侯爺,如此一來將會有一大批軍官落馬,臣怕軍中無人掌管會帶來些許麻煩!”戲志才遲疑地說道。
“志才,你記住,寧缺毋濫!”
“臣謹記!”
.....
公元185年三月底,大漢名將皇甫嵩率軍十萬,準備西進涼州,一舉平叛。
然涼州叛軍在劉宏的助攻下,兵力大漲,打著誅殺宦官的旗號,攻城拔寨勢如破竹,很快便打到了三輔,侵逼園陵。
天下為之騷動。
皇甫嵩無奈,只能在三輔與叛軍對峙。
同年四月中,鮮卑首領軻比能聯合遼西鮮卑及遼東鮮卑發動叛亂,打著鮮卑自由的口號,率軍直逼王庭,與步度根對峙于羅圖納山脈附近,此地距離鮮卑王庭不過三百余里。
王庭告急,魁頭急派特使向秦逸求援。
侯府內。
羽娜神色焦急地看著秦逸:“夫君,如今王庭受制,急需夫君支援,還請夫君發兵救救妾之母族吧。”
“此事我已知曉,你放心,我會發兵援助王庭的。”秦逸說道。
“妾身替王庭子民謝過夫君!”羽娜盈盈下拜。
公元185年四月初,秦逸上奏天子,請求出兵援助鮮卑。
天子劉宏本想讓秦逸率軍平定西涼叛逆。
但大將軍何進極力保證,西涼叛軍不需要秦逸出手。
隨后,劉宏只能批準秦逸的奏折,讓其北上援助鮮卑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