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個家伙電暈,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行動。”
嚴繼指著木棚架下,正打著瞌睡的守夜工人小聲說道。
兩名護衛小心翼翼的來到他們身邊,拿出黑色鐵條,向他們的頸脖處靠去。
“滋滋滋…”
一陣電擊聲過后,嚴繼帶著大部隊,緩緩地往張二所乘坐的海船走去,每個人臉上系著黑布,全身也是一片漆黑,并沒有帶盔甲,只是一套防刺服,一把長刀和復合弓,不過已經算得上是全副武裝。
單單防刺服,以及防刺手套護腕,足以讓人刀槍不入。
此時,如大福船造型的乾朝海船,停靠在港灣木棧上。
長約八丈,寬約三丈多,尖頭方尾,尖底,船身扁闊,平面近似橢圓形,舷側板為三重木板,載重高達三千多石,依照現代計量單位就是兩百噸左右。
市舶司早已經關門,無人值守,整個碼頭顯得冷冷清清,不時能聽到海浪翻滾聲,把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給掩蓋了。
嚴繼摸著黑,指使身邊兩小隊人馬打頭陣,從船尾和船首共同攀爬,兩個只負責在下面監視,最后一隊人馬,則爬上旁邊無人的船只,架起弓箭以防萬一。
這一切有條不絮,非常順利地進行。
一個人順著船繩在船身外伸出頭,瞧著夾板上的情況,只見有兩個官吏在船頭坐著,不時打著呼嚕。
那人悄悄的爬上來,慢慢的走到兩人面前,舉起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在一人喉嚨處,只見鮮血噴涌,可他用力過猛,順帶也將官吏往地上推了一把,砰…響起尸體倒地的聲音。
另外一名官吏被動靜給吵醒,恍惚間睜開眼睛,看著黑色衣服的人正拿著一把刀,插著同伴的喉嚨。
立刻站起身來,拔刀相向,喉嚨也準備發出聲音。
可就在這時,嗖!一枚箭矢飛速地穿過他的喉嚨。
噗…伴隨著金屬刺破皮膚的聲音,力道剛猛,差不多喉嚨碰到尾翼才停下,那人還沒來得及喊,便倒在地上。
嚴繼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手速快,別人還沒醒的時候,已經打起弓箭,萬一驚醒船里的人,這件事情就不好辦,只能撤退。
他來到那人身旁,狠狠瞪了一眼,并拍了一下他的頭,小聲罵道:“你輕一點會死呀,咱們又不缺這點時間,趕著投胎嗎?”
那人有些委屈的拔出匕首,指著說道,“不是,嚴大哥,府主贈送的匕首太好用了,控制不住力道。”
匕首可是奕景在去福建之前購買,類似于尼泊爾刀,專門用于野外求生的戶外軍刀,單價非常便宜,于是給府上的護衛都裝備一把。
船尾也傳出一絲異動,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過,嚴繼暗自吐槽,“咱怎么訓練你們半個月,還是這副鬼樣子,大大咧咧的,就不能輕一些嗎?幸好今晚風浪大,要不然早就被發現了…”
接著便是無奈搖頭,一聲令下,讓所有人夜視儀帶上,頓時眼前一片明亮,雖不比白天清晰,可也有夕陽下的能見度。
此物非常耗能,按照府主的說法,夜視儀為神仙器物,需要仙氣不斷供給能源,若是用完,只能收回到仙界充能。
所以他們一路不敢用,只怕仙氣流失過快,導致仙器失效。
眾人搖頭晃腦,以適應夜視儀的效果。
早些時候,在訓練時也都使用過一兩次,如今戴上并不陌生,接著拿出身上的武器,有刀有匕首,也有弓箭在后面。
隨后陣型也發生變化,一小隊的人守在夾板外,而有夜視儀的人則負責往船里進攻。
此時船艙內一片黑燈瞎火,即便有蠟燭也沒有人敢使用,若是把船給點著了,那只能跟著船一起陪葬,所以官吏仆人早就睡得香甜,而且停靠在泉州港上,自然放松了警惕。
大部分的船員都被留在船上,張二只是帶了幾名親衛就往青樓里逛,其他人只能羨慕一番,并守著這一大堆金銀器物。
可他們并不知道,今晚將是他們在世間最后一天。
嚴繼輕輕地打開門,接著一小隊輕手輕腳來到房間內,把打著呼嚕熟睡的船員,捂住口鼻,匕首刺胸,悄無聲息地解決。
一盞茶的功夫,幾個船庫里的官吏死于夢中。
即便后來船內最底層的人發現了,此時也無濟于事,那些船員摸著黑,跟帶著夜視儀的壯丁對抗,簡直就是受到了降維打擊。
許多人慌亂之中走了出來,摸著黑,拿出刀劍,即便點上蠟燭,也無濟于事,面對全副武裝的他們,真的哀求死得痛快一些。
嚴繼所帶領的壯丁,在這小小的空間內,箭矢每次都能命中他們的胸部喉嚨,手上的唐刀鋒利無比,揮砍之下斷臂殘垣,直接把人攔腰撞斷。
在這狹小的通道內,三人堵在前面,后面幾人則架起弓箭,火力覆蓋。
即便反抗的官吏用刀刺到他們胸口,他們就跟撓癢癢似的,最多也疼幾下,順手把官吏殺掉了,至于聲音,更傳不出船外,木頭可是有吸音效果,而且外面全都是海浪,根本影響不了局面。
這些官吏仆人,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基本都是地痞無賴出身,哪斗得過上過嚴繼專門挑選上過戰場的老兵。
張二最近可是高興極了。
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龍溪縣,居然有如此肥魚,單單抄了個店鋪,就拿到了兩萬兩白銀,銅錢更是不計其數,這可發了大財。
即便是抄地主的家,也只找到上萬兩,其它的都被他們隱藏得死死,愣是撬不開。
獲得了這么一筆大錢,當然第一件事,就是到泉州的青樓妓院逛逛。
他在蘇州地區為虎作倀之時,常聽人言,泉州一帶的胡人妓女,可當是一絕,不僅身材婀娜多姿,而且性格豪爽,力道兇猛,可不是江南的女子這般水靈柔弱。
讓他可耐不住寂寞,隨便拉上幾個親衛,便風風火火來試一試這新鮮玩意,最終找到了一家,一次性叫上三四個,想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多人運動。
將近一炷香時間,腳步虛浮,面色發白,眼眶微微凹陷,可內心止不住地興奮。
“這太他娘的爽,沒想到泉州之地,居然有如此美妙的地方,可不枉我白來一趟。”剛說完,便命人拿來大量酒水,猛灌了幾口,身體才稍稍恢復,人也變得神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