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面色立馬正了起來,無比認真地道:“我覺得十六級風還是能把你吹動的,強力龍卷風,那就更沒問題的。”
金胖子:…
半點沒被安慰到。
“你這是知道我們今要忙活,所以幫忙來了?”司昭有點同情這位兄弟,連忙岔開話題。
“幫忙干活?”金胖子一臉懵。
他哪是來干活的,明明是看他妹子回來了,又喜歡吃醬豬蹄,就特意來送點的。
干活?他不行的。
然而司昭管他行不行的嗎?不管的。
于是倒霉的金胖子來得不是時候,被拉著幫忙干活了,可憐他打養尊處優,基本啥活都沒干過。
有金胖子幫忙,速度倒是快了一些,才剛到中午就砍了不少木頭回來。
可令人無語的是,他們三個忙得要飛起來,就沒姑上韋氏,以為到時候了韋氏肯定會做飯。
結果都大中午了,韋氏還坐在那里發呆,什么都沒有做,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一臉猶豫與掙扎。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站到她的跟前:“娘,你為什么不做飯?”
韋氏反應過來,一激靈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大丫,咱們回家好不好,把東西都帶回家。”
余夏兒又累又餓,很煩:“我問你為什么沒做飯呢。”
韋氏一臉難過:“大丫,你就知道叫娘干活,娘叫你做什么,你卻不聽。要不然這樣,你把東西都送回家,娘就幫你做飯?”
余夏兒臉色不好:“我要是不把東西送給老太婆,你是不是就不會給我做飯了?”
韋氏眼神飄忽,結結巴巴地道:“娘很累了,身體不舒服。”
你要體諒一下。
余夏兒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十分陰沉:“你這算不算窩里橫?那老太婆一喊,你就是快要死了,也會硬挺著爬起來的。我叫你干點活,你就事兒精,嗯?”
韋氏:…
有被嚇到!
女鵝看起來好可怕,啥也不了,趕緊干吧。
韋氏委屈巴巴,又好傷心,卻縮著脖子啥也不敢再,時不時用委屈的眼神看著余夏兒。
余夏兒:…
親爹她都打了,不介意再揍一下親娘的吧?
韋氏覺得女鵝的眼神有點可怕,縮著脖子不敢再看,心里頭卻在著急。
女鵝不聽話,東西弄不回去,怎么辦?
婆母跟二弟妹肯定會不高興,這一不高興,就不會把兒子過繼給她。
兒子兒子兒子…
韋氏想要兒子想得都要瘋魔了。
余夏兒死死地盯著她,已經到了爆炸的邊沿,盡管韋氏已經開始做飯,她也還是氣得徒手捏住了一根手臂粗的木頭。
司昭咳了幾聲,拎著水桶趕緊跑了。
“我去打點水。”
不知為什么,明明韋氏都那么傷心委屈了,可他莫明就是有點想笑。
余夏兒把柴刀拎了起來,扭頭就走,怕再不走會忍不住揍韋氏一頓。
“大丫妹子,你還干啊?”金胖子已經累成死狗,正癱在草地上歇著。
余夏兒扭頭看他,了一句:“心有蟲子鉆你耳朵!”
金胖子:“!!!”
把他給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再一個鯉魚打挺…
“妹子妹子,快幫哥個忙,哥起不來了!”金胖子嗷嗷直叫,這累得他爬都爬不起來了。
草地上真有蟲子,剛他都瞅見了。
這要是鉆了耳朵…
噫,光想著就好可怕。
金胖子這會挺后悔的,剛就不應該嫌累貪圖方便直接躺地上,應該爬驢車上歇著。
“不幫,你自個好好練練,爭取做個靈活的胖子。”
余夏兒一邊一邊走,手上的刀都耍出花來了,眨眼功夫就跑沒了影。
金胖子能怎么辦,只能自己慢慢爬。
韋氏湊了上來:“金公子可需要幫忙?”
金胖子連忙揮手:“不要不要不要。”
胳膊腿的,輕輕一折就能斷,個子還,又瘦弱得風一吹就能倒的樣子,才不敢讓她幫忙。
以防韋氏硬來,金胖子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就爬了起來。
韋氏分明看到了嫌棄,好難過。
面對這么一副哀傷又柔軟的韋氏,金胖子也尷尬得不行,真想不明白像余大丫那么硬又直的一個妹子,怎么會有這么個娘。
“大娘你忙,我去,去,去洗個臉,對,去先個臉。”完扭頭抖著一身肥肉,撒丫子跑飛快。
這么一看,離靈活也不遠了。
韋氏更難過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在嫌棄。
村里有口大井,就在村長家旁邊。
司昭打水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人,便不由得多看了幾看。
“大昭哥。”余文海認出司昭來,很有禮貌地點頭問好。
“大海?”司昭有些許疑惑。
余文海點頭:“是我。”
司昭一臉恍悟,將他上下打量了下,怪異道:“你子可以啊,時候長得挺磕磣的,長大后倒是順眼不少。”
余文海略顯尷尬地笑了下,不太習慣司昭的話方式。
“大哥,他誰啊?”余文濤打量了司昭好幾眼,沒認出來,瞇起了眼睛。
“大昭哥是司家的,就住那邊坡上。”余文海伸手指了指,村里地理位置最高的那塊地。
那塊地就住了四戶人家,除了司家,老余家,就后面兩個張家了。
司昭這才打量了余文濤一眼,黑黑胖胖的一子,大概十五六歲,沒見過。
不過老早就聽人,村長家兩個孫子從城里回來,再聽他喊余文海大哥,就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這小子眼神不好,用鼻孔看人,一臉不屑的樣子。
莫不成以為自家在城里給人干了十來年的活,就以為自個是城里人了?
司昭在打量著余文濤的同時,余文濤也在打量著司昭。
看到司昭明明一個鄉下的泥腿子,卻長了那么俊的一張臉,未免就有些嫉妒。
“大哥,聽司家有個二流子,不會就是他吧。”余文濤看似偷偷的,出來的話的聲音卻不。
余文海皺起了眉頭,有些尷尬,又有些抱歉地看了司昭一眼。
“大昭哥別介意,我弟他被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