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點,陽光明媚。
紐約西部的歌利亞酒莊。
這是一座歷史悠久,有著上百年傳承的酒莊,它隸屬于維克托家族,并且是私人性的,基本不對大眾開放。
占地面具近1公頃,內設有農場,酒莊,以及供人居住的,帶有濃濃18世紀風格房屋。
整個酒莊的外圍,是一塊塊石磚壘砌而成的,綠色的植被將其覆蓋,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當杜維下車的時候,外圍的停車位,已經停放著許多豪車。
他皺了皺眉:“是聚會?為什么是在這個時候…”
這所酒莊的主人是三十一歲的離異女人歌利亞·維克托,事情的起因則是她發現自己的酒莊似乎多了個人,但怎么都排查不出來究竟是多了誰。
歌利亞·維克托的家族似乎和教會有著密切聯系,雖然和驅魔人無關,但也是虔誠的信徒。
因此,她最早是把這件事上報到教會的,而后才由教會下發給托尼神父,再然后才由杜維接手。
當然,事情發生在幾天前,并不久。
可一般來說,作為酒莊的主人,在發現異常以后,決定找教會的驅魔人幫忙,那么內心一定是將其和惡靈事件聯系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反而去舉辦聚會,實屬反常。
這時候,酒莊外圍的傭人也注意到了杜維,目光帶著一絲警惕。
“嘿先生,這里是私人酒莊,如果沒有邀請函,請不要靠近。”
在傭人眼里,面前這個穿著高檔手工西服的男人非常可疑。
先不提陌生的面孔,單是他在晴天拎著一把黑色雨傘,就顯得非常詭異了。
杜維看著對方,淡淡說道:“我是教會的派來的人,有事情要找歌利亞·維克托女士。”
“是嗎?可你看起來很陌生。”
傭人眼里的警惕并沒有減少。
杜維淡笑道:“我可以給她打個電話。”
說著,便走到一邊,掏出手機,給歌利亞·維克托撥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的功夫,電話便接通了。
“你好,我是負責紐約惡靈事件的驅魔人杜維,請問是歌利亞·維克托女士嗎?”
“額…你好杜維先生,請問你現在到了嗎?”
“是的,我現在就在門口。”
“噢,我很抱歉,你應該被我的傭人攔住了吧,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一聲。”
“好的…”
杜維說完,便走向那名傭人,把手機遞給了對方。
待掛完電話以后。
傭人的臉上帶著歉意,沖杜維欠身說道:“不好意思先生,請原諒我剛剛的無禮,實在是酒莊最近遇到的事太麻煩了,我必須確保不會再有外人闖入。”
杜維聽到這話,注意到了兩件事——1、酒莊最近遇到了事,可能和惡靈事件有關,2、有人似乎曾經闖入過酒莊。
于是,他笑了笑沒說話,向著酒莊內部走去。
沿途所見,陽光下的酒莊,一切都看起來十分美好。
但這是白天…
即便有惡靈存在,在白天的時候一切看起來也會很正常,即便是靈視狀態,也很少能發現異常。
杜維一邊走著,一邊估算著時間,如果下午之前還沒有任何發現的話,他打算先回去解決維達教的事。
畢竟不是每一起惡靈事件,都能隨到隨解決。
除非正好趕在了惡靈動手的時候。
否則的話,惡靈只會隱藏在暗處,等待著目標被恐懼慢慢折磨到崩潰,最終走向死亡的邊緣。
這時,一名身著黑色長裙的白人女性走了過來,她的臉上畫著淡妝,身材比例極為美好,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看起來非常高挑。
“你好,你就是杜維先生吧?我是歌利亞·維克托,你可以叫我維克托。”
幾分鐘后。
杜維和維克托結伴而行,很快便來到了酒莊內部。
如他所想,這里的確在舉行一場聚會。
周圍的人紛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杜維,而在面對維克托的時候,則點頭表示尊敬。
并且,每個人的穿著打扮都很華貴,可以說來往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士,底蘊深厚,有著良好的教養。
維克托似乎看出了杜維的不解,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托尼神父昨天告訴我,你并不在紐約,我以為你會晚點來的,沒想到會正好趕上這次聚會。”
杜維挑了挑眉道:“你知道我?”
維克托笑著道:“當然,從我曾祖父開始,我們家族和教會的關系比較緊密,我知道惡靈的存在,也知道你們驅魔人。”
杜維瞇了瞇眼睛問道:“那么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惡靈的存在,為什么還會在這個時候舉辦聚會呢?難道不擔心出事?”
維克托步伐稍稍一頓:“我確實很擔心,但這場聚會已經準備了很久,不能突然取消,否則的話,這會對維克托家族的名譽造成損失。”
說著,她猶豫了一下又道:“而且,我的父輩們似乎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他們弄到了一樣東西,能夠保證酒莊的安全。”
“但我不知道,酒莊里的異常,是否和我父輩們遇到的事有關。”
“先說說你遇到的事吧,以及那個多出來,卻看不見的人。”
“好的,杜維先生…”
“先從上周六講起吧,我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每天晚上喝一點酒,才會上床休息。”
“晚上的時候,因為暴雨的原因,我雖然喝了一些酒,可是暴雨聲實在是太吵了,我根本睡不著…”
“到了半夜的時候,雨勢減少了很多,我當時已經很疲憊了,很快就進入了夢中。”
“我似乎做了個噩夢…”
維克托說到這的時候,表情有些糾結,她似乎在努力回想,可怎么都想不起夢里的細節。
于是,她只要嘆了口氣:“那個夢我已經完全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我是怎么醒的。”
杜維淡淡道:“請繼續說。”
維克托回道:“我是被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吵醒的,聽起來就好像拿刀子在劃什么東西似得。”
“我當時很生氣,因為我的前夫就是因為太吵,才被我甩了的。”
“我順著那個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結果卻發現它就在窗簾后方,也就是陽臺的位置…”
“我拉開了窗簾,外面天還沒有亮,雨依舊在下…”
“然后,我看到在陽臺的玻璃出現了五道鋒利的抓痕,在我的注視下,那個抓痕一點一點的從上往下,一直劃到底部。”
“杜維先生,你覺得這是惡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