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見到惡靈之前,我無法給予你準確的判斷,請說一下關于那個看不見的人吧。”
“好吧…那我繼續說。”
“是這樣的,歌利亞酒莊除了我以外,一共有三十人,其中有傭人以及看著我長大的老管家。”
“我在陽臺看到那個抓痕的時候,我覺得可能和惡靈有關,所以很擔心會有人因此遇到危險。”
“于是我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可是卻發現,酒莊里多出來了一個人。”
“我一遍一遍的數,可怎么數都是三十一個人。”
“每個人我都記得很清楚,但是怎么都找不到第三十一個人。”
聽維克托說完,杜維沉思了一會兒,進入了靈視狀態。
放眼望去,整個酒莊內部沒有任何異常。
包括身邊的維克托,這名三十一歲的成熟女人,表現出來的除了知性以外,精神狀態很正常,言語條例清晰,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而剛剛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傭人也是一樣。
看起來,整個酒莊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可如果維克托所言屬實的話,那這所謂的正常,可能僅僅只是平靜水面的浮萍,一旦將其撥開,所暴露出來的,可能是恐怖到讓人窒息的驚悚。
身邊朝夕相處的人明明只有三十個,可卻能數出第三十一個,偏偏還無法分辨出誰才是多出來的那個人。
而結合維克托女士現在的狀況來看,那個多出來的人,或者說惡靈似乎還沒有到動手的時候。
這時候,兩人也來到了正在聚會的大廳。
大廳內,燈光溫和。
鼻尖能嗅到的淡淡酒氣,讓人情不自禁的放緩精神。
杜維視線掠過,大廳里已經有許多穿著華貴的上流人士在攀談,不過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控制的很好,聽不到具體在說什么。
那些人也注意到了杜維和維克托的身影,有些好奇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
這場聚會是由維克托發起的,客人們只是來參加聚會,交流的點也都以維護關系和利益往來為主。
維克托沖杜維禮貌問候道:“需要我給你介紹認識一下嗎?”
杜維淡淡說道:“不必了,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調查,解決惡靈事件。”
實際上,他并沒有想那些人接觸的念頭。
雖然說認識一些上流人士,對自身在社會上的發展很有好處,可對杜維來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現在所經歷的事,要做的事都是一般人接觸不到的。
而且,階級層次的不同,很難去有共同話題。
也就是所謂的鴻溝。
至于艾利克斯…她是獨一份。
維克托笑了笑,便說道:“那我現在帶你去二樓,看看那個抓痕?”
杜維點頭道:“當然可以。”
隨著他說完,整個人也進入了靈視狀態之中。
不知道為什么,在進入這間房子的大廳以后,他的心里忽然有種淡淡的壓抑感,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因為自己的到來,注意到了自己。
這有可能是惡靈,但很奇怪的是,杜維并沒有感覺到惡意。
就像是維克托之前所說的那樣,她的父輩們曾經弄到了一個東西,能夠確保酒莊的安全。
于是,杜維和維克托一邊上樓,一邊詢問了起來:“關于你父輩得到的那樣東西,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維克托走在右前方,也沒有回頭:“很抱歉杜維先生,那樣東西我也不清楚,我是很小的時候,在父輩們留下對的筆記里,看到過相關記載。”
“筆記呢?我可以看看嗎?如果不方便的話,口述也行。”
維克托帶著歉意道:“那些筆記在很多年前就神秘失蹤了,我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不過家里倒是有一些相關油畫,就在我的房間里,我可以帶你看看。”
杜維點頭道:“好的。”
說話間,兩人也到了二樓。
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氣質出眾,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挑不出來問題的女人走進了大廳。
是艾利克斯…
一瞬間,大廳內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向她投以關注的目光,露出笑意示好。
艾利克斯卻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如果不是艾利克斯的家族和歌利亞·維克托家族有過合作,以她的身份和地位,還真不一定會來參加這個聚會。
可就在這時,艾利克斯抬起頭,卻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和維克托上了二樓。
她心情瞬間不美好了!
“他怎么會在這?!難道…”
二樓,維克托的房間。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所房間很大,擺放著許多的藝術品,墻壁上掛著的是一幅幅油畫,以及一些雕塑。
比較搶眼的,就是進門以后的一個大型儲物架,每一個空隙里,都放著一瓶上了年份的美酒。
至于床和家具,則似乎在更里面,靠陽臺的位置。
維克托帶著杜維往里走,最終來到了那些油畫的面前。
她指著其中一幅油畫,對杜維說道:“請看看吧,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杜維嗯了一聲沒說話,仔細的看了起來。
油畫的風格基調偏陰暗,背景是一處森林,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顯得格格不入,他捧著一束紅色的鮮花,向著上方高舉。
而在他的腳下,則放著一個已經打開的盒子。
周圍還畫著一具齜牙咧嘴的野狼…
杜維并不懂油畫,但這幅畫給他的感覺,卻奇奇怪怪的,怎么看怎么不協調。
于是,他便問道:“這幅畫里的男人,是你父輩的經歷嗎?”
維克托點頭道:“是的,他是我的曾祖父,霍華德·維克托,我們家族當年并不在紐約,他穿越了當時還是西亞里森林的埃塞格林,來到的紐約定居,并且在此創立了歌利亞酒莊。”
杜維若有所思:“所以,你們家族的記載中,最早接觸的類似事件,是從你曾祖父開始的?”
維克托皺了皺眉:“并不是,我的祖父那一代才開始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至于那個東西,則是我的曾祖父得到的。”
杜維點點頭,心里暗自記下了這個信息。
突然,他瞳孔一縮,猛地看向了陽臺的位置。
靈視狀態下,一個穿著燕尾服,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站在了陽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