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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學醫

  “寶寶金水啊,最近,你就跟著我了。”鐘文此時像個二貨一般,好像找到一個好朋友一樣。

  或許,是因為鐘文一個人孤獨久了,能找個人說說話什么的,也是一種享受。

  “道長,我還有公務呢,可不能跟著你的。”

  金水冒似有些不愿意,雖說他只是一個暗探,說是暗探,其實已經算是明探了。

  至于李山他們為何要把這么一位暗探派出來,把一些事情告訴鐘文,鐘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清虛觀也好,五通觀也罷,更甚者是那玄者觀,鐘文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哪里還有有可能去訪友啊。

  “你就跟著我,沒人會說什么,哪怕你們最大的頭,李山,他也不敢多說一句的,就這么著了。”

  鐘文直接向著那金水喊了一句后,回到屋子里,從籃子里拿了些錢出來。

  “給,去買些肉回來,一會兒我還要做早飯吃呢。”

  鐘文把這金水誆騙到自己門下,這也算是給金水一個好福利了。

  金水像個傻子似的,接過鐘文遞過來的銅錢,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道長來。

  他愣的不是鐘文拆穿他的身份,他愣的是,這個小道長,怎么盡想著做吃的呢?難道這客舍還不提供嗎?

  “快去啊,傻愣在這里干什么啊?”

  鐘文看著金水像個二呆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動,又趕緊催促了一聲。

  金水無奈,只得提著手中的銅錢離開客舍,去西市買菜去了。

  一個暗探,做到他的份上,估計這臉已經快丟沒了。

  不過,他在離開長壽坊后,就向著他的頂頭上司那去了,沒過一會兒,他就搭拉著一張臉,從他頂頭上司那兒出來。

  買菜,買菜,買菜。

  這是他目前的任務,以后這段時間,就跟隨著鐘文,這是他頂頭上司的交待,哪怕鐘文讓他在大街上調戲誰,他也得尊從指令。

  很奇葩的任務,同樣,也是一個奇葩的上司。

  至于如何,鐘文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管,反正你們派人盯我梢,總有原由的嘛,只要到了一定時間,這個原由自然而然的就會冒出來了。

  就打眼下來說,自己一個未知的小道士,突然闖進長安城,身手又那么好,被盯梢,那也是自然的。

  在沒有得到李世民或李山他們明確的指示,他們會盯到鐘文死為止。

  好半天后,金水買了些菜回到客舍,又拎回來不少的銅錢。

  “這就么點?夠誰吃的啊?算了,先就這么著吧。”

  鐘文見著金水拎回來的菜,估計也就是普通的人量罷了,這哪夠自己吃的啊,好在客舍的徐福買不了少。

  飯后沒多久,鐘文再一次的出門了。

  不過,這一次,卻是換了一身裝束了。

  道服到是還是那身道服,只不過,不再背包袱了,而是一手提著那個大籃子來,一手寶劍。

  籃子中,是空的,銅錢被鐘文騰出來了。

  “金水,提著籃子,一會去西市買些東西,然后去太醫院。”

  鐘文把籃子遞給吃撐了的金水,喊了一句。

  寶寶金水呢,這家伙,也是個能吃的貨,鐘文本就炒了一鍋菜而已,到是分了一些給他。

  本來嘛,金水還想著離開客舍去哪個地方找吃的去,卻是被鐘文給喊住了。

  吃飯吃飯,鐘文不在意這些,也不講究這些,更何況,鐘文可是讓他以后跟著自己的,供頓飯而已。

  可這一上了飯桌之后,這位寶寶金水就沒停下來過,猶如那惡死鬼剛投胎過來似的。

  這不,吃完就撐著走不動道了,這哪里還是一個暗探,這是個吃貨來著。

  “道長,去太醫院干嘛?”

  金水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了籃子,跟隨著鐘文出了客舍大門,往著西市方向走去。

  “買些臘肉什么的,給太醫院送些禮,當作是拜師禮了。”

  鐘文一邊往前走,一邊回應道。

  “道長,你去太醫院拜誰為師啊?你要去學醫?”

  金水這才明白,鐘文為何要去太醫院了,只不過,他的認知里面,這位小道長還去學什么醫啊,那么好的身手,學醫干嘛用啊?為何不在哪里任個職,做個官,那才威風呢。

  “嗯,學醫。”

  鐘文回應完后,就沒再說話了。

  金水也沒再多問了,二人就如此安靜的到了西市,選了一些拜師需要的東西,買上了一些。

  至于多少,鐘文也沒個數,目前只是暫作六份。

  東西算是買完了,那自然得前往皇城的太醫院了。

  小半個時辰后,二人來到皇城,這一次到是沒有被攔了,而是順順當當的進入到皇城去了。

  鐘文心中還奇怪,就因為昨天自己來過,這一次就不再查驗身份了?

  可是他卻是不知,在鐘文他們走過來之時,跟在他身后的金水,已經向那些兵士亮了腰牌了,要不然,哪會讓你這么順暢的進入到皇城里面去呢?

  “貧道九首,特來太醫院學醫,諸位太醫還請莫要藏拙啊。”

  鐘文他們達到太醫院之后,報了自己的名號,又亮了那宗正寺李仲給的牌子之后,這太醫院的人,就開始像是要供著鐘文了。

  “小道長客氣了,我們哪會藏拙啊,只怕會讓小道長你看不上眼罷了。”

  一位姓洪的太醫,向著鐘文客套道。

  “九首沒啥見面禮,這算是一份心意,還請諸位太醫笑納。”

  鐘文所買的這六份禮,雖然看起來挺多的,但其實也相應的少了一些。

  太醫院這么多的太醫,不可能一一奉上一份禮吧,只不過像征性的給這太醫院的一些頭頭罷了,況且,這又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

  “小道長客氣了。”

  又一名魏太醫也客套道。

  話說此時的宮城。

  李山帶著他的一群禁衛,到處巡視著,不一會兒,一個校尉模樣的中年人來到李山面前。

  “統領。”

  “說吧,什么事?”

  “稟統領,那小道長今日本是想去五通觀拜會那王重樓,但我依統領之言,讓金水全部告知了那小道長了,而后,那小道長到是說讓金水在其左右候著,而現在,卻又是去太醫院去了。”

  那校尉向著李山行禮后,直言其鐘文之事來。

  “好,我知曉了,繼續盯著。”

  李山說完后,帶著他的禁衛繼續巡視去了,而那校尉也隨既離去。

  鐘文這個人,在李山眼中,是個高手。

  但同樣,也是一個隨時有可能爆炸的火藥。

  他身為禁衛統領,他得保證宮城無事,更何況,最近闖宮城刺殺的刺客,也不在少數。

  而李山的心中,卻也一直想知道,這么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道士,是如何練就出這么一身的身手來的。

  心中雖疑,但這種疑,只不過對鐘文的師傅李道陵有些疑惑罷了。

  這兩天里,他李山也向李世民求證過了,也知道了李道陵是何許人也了,同樣,也知道鐘文是誰了。

  只不過,身份查驗之事,人員昨日才離去,并不可能那么快傳回來,估計得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真正的驗證鐘文的身份了。

  而李山的警惕就是如此,除了警惕之外,那就是交好了。

  盯梢是他的本職工作,而交好,就是讓鐘文別與清虛觀與五通觀有什么糾纏,省得惹上一身的麻煩事來。

  這份交好,說來也是來自于他的心底深處的想法。

  如若能交好一位已然可以說是臨近絕世高手的小道長,那未來,自己要是有了什么事,也可以幫上自己一把什么的。

  絕世高手,在李山的眼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哪怕這宮城中的三個老家伙,都還未達到那個境界,或許,一生都無法達到那個境界。

  李山的師傅,曾經與他說過,天下亂起之時,是他出世之時。

  如果不是他下山來,參與到這場戰亂,說不定,此時的他,還在與他師傅在大山之中潛修。

  而如今,這么些年過去了,他的師傅早已是作古了,唯留下一封書信。

  信中寫了什么,也只有他李山知曉,這世上,已是無人知曉了。

  話說這絕世高手之列,他李山的師傅算是其中一位,只不過,有可能是最低最低的層次,再加上因年歲太過高了,卻是離世了。

  可他李山心中最為清楚,這絕世高手之列,不是你努力就能達到的,這是需要天賦與悟性,才能接觸到的。

  李山,他不行。

  如果用道門的說法,他李山應該處在垮進道門一只腳的程度,進不得退不得。

  如果李山稍還年輕,說不定還會有機會,但此時的李山,已是近四十歲的人了,想要再前進一步,難上加難。

  就如那玄真派的青木一樣,一腳進入了,但還剩下一只腳在外面,始終無法參透這道的境界。

  話說此時的鐘文,正跟著一位太醫,在太醫院的醫書庫中,開始在那兒背書呢。

  學醫,鐘文的方式說來也簡單,那就是先把這太醫院的醫書背全了,然后再跟著這些太醫去臨床。

  而這太醫院,什么東西多啊?

  除了藥,那就是醫書了。

  而那金水,只得無奈的,坐在太醫院的一間偏屋子中靜候著,無聊的他,哪都去不得。

  接下來的時間,估計鐘文會如此下去好一段時間,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

  誰叫這太醫院中的醫書如此的多呢?這翻看起來,都得費好長的時間。

  一本一本的醫書,鐘文基本像是在翻書一樣,使得那名帶著他來的太醫,還以為鐘文是在尋找著什么似的。

  “道長,你要查找什么,由我幫你查找即可。”

  那名太醫到也客氣,想著這位道長翻找查看,肯定是想要知道某種病癥,或者某種藥材什么的。

  “太醫你客氣了,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不用管我,以后我會在這醫書庫中好一段時間的,也好好多看看這些名家的大作。”

  鐘文背書之時,最是不喜被打擾了,所以,趕緊出言說道。

  “那好,那道長你慢慢看,我就不陪你了。”

  那位太醫到也知趣,隨既離開醫書庫去了,留下鐘文翻書的聲音。

  沉浸在浩如煙海的醫書中的鐘文,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概念。

  從中午時分,到現在天色已然沒多少光亮了,這醫書庫大門處,才走近幾個官吏進來。

  “道長,道長,天黑了,我們要鎖門了,麻煩你明天再來如何啊?”

  一位老官吏,向著還沉浸在翻書中的鐘文喊了一句。

  “啊?天黑了?那好,我這就走。”

  鐘文清醒過來后,趕緊把書折好,放在原位,待明天再來背。

  隨后,離開了醫書庫,而此時的太醫院,除了幾個當值的太醫以及一些官吏在之外,早已是無人了。

  鐘文心想著,這是下班了啊?這下班也沒見有人過來喊自己。

  其實,鐘文并不知道,在這些太醫們公干結束之后,到了放卯之時,已是去過醫書庫中向鐘文打了聲招呼的,只不過,當時的鐘文沉浸在背醫書當中,根本沒有聽見罷了。

  “還睡呢,天都黑了,走,回去。”

  當鐘文來到太醫院門口,從那門口的偏房里,把金水給叫醒,帶著還一臉傻狀的金水出了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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