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當過‘天才’嗎?”
White,是所有人都默認的“大叔”。
而,白術這個人——
他們寧愿相信白術是White的女兒,也不敢將她往White本尊的方向想。
因為她太年輕。
因為在正常人的世界里,她無法承受能夠被稱之為“鼻祖”的閱歷和經驗。
除非她是個天才。
“啊。”白術將帽檐輕輕往上一推,懶洋洋地搭了一句話,“或許吧。”
即墨詔:“…”
手機振動了下。
白術將手機拿出來,瞥了眼亮起的屏幕,彎了下唇角,將手機往兜里一放,云淡風輕地說:“可以了,來大鬧一場吧。”
“什么?”
愣怔了下,即墨詔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想見義勇為?”白術反問。
“現在?”
即墨詔匪夷所思。
拳頭一抵掌心,手指骨節咔擦作響,白術唇角笑意加深,說得灑脫又帥氣,“我跟他一見鐘情的人有仇。”
即墨詔無言以對。
白術抬步往大門走,目的地是那一堆喧鬧的青年。
嘴角輕翹,即墨詔將外套拉鏈拉到底,抓著衣襟往后一掀,手指勾著衣領,將其搭在肩上。
他跟在白術身側。
“帶頭動手的是誰?”白術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一縷斜光落下來,透過帽檐,將她的臉分割成兩半。
“我。”即墨詔斜乜著她,自然而然地接話,“你只是一朵拉架的小白花。”
“沒意思,我們走吧。”
“霍少,我們弄到了假條,晚上出去嗎?”
“紀依凡不是請假回去了嗎,反正待在學校也沒什么意思。”
教學樓外,一群紈绔子弟你一言我一語的,嘻嘻哈哈的,滿嘴都是輕挑的話語。
“喂。”
冷不丁的,身后傳來一個女聲,讓他們的話一止。
他們紛紛停下說話,回過身,奇怪地往后看去。
見到兩個少年,一男一女,像是未成年的模樣,卻,一個比一個有氣魄,玩味恣意的神態里,透著不可一世的味道。
“他覺得你們這群垃圾很欠揍。”白術往旁一指,囂張地幫即墨詔拉完仇恨值,又給自己找補了一句,“我拉不住。”
幾個紈绔子弟被這突如其來的戰書驚了驚,一時間震驚超越了憤怒,竟是定在原地發愣,沒想著跟他們倆動手。
白毛同樣停頓了下。
即墨詔嘴角挑笑,卻輕輕磨牙,朝白術方向靠近些許,貼在白術耳側說:“我欠你的。”
白術輕輕聳肩。
下一瞬,即墨詔拽著搭在肩上的衣服,將其往前一扔,在其甩中一個人腦袋的時候,他一拳頭藏在后面,隨著迎上那人的下頜,一招即中,直接廢掉敵人一個戰斗力。
這一幕,登時激得其余人熱血上涌,憤怒值暴漲。
“艸!”
“上!”
“揍他!”
當下,所有人都提著拳頭,朝即墨詔圍攻而去。
然——
在他們看來,幾乎存在感為零的“小白花”,忽然揪住一個人的后領,往她方向一拉,在那人愕然回首時,先是給了那人一拳,把人砸得暈頭轉向的。
旋即,她一腳踹到那人身上,愣是把人從原地踢飛,直接砸在兩個朝即墨詔而去的青年身上,生生以“痛擊我方隊友”的方式,把他們倆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白毛本想沖著即墨詔過去的,中途見到這一幕,愣了半秒,然后直接跟白術打了個照面。
畢竟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白毛能夠在背后給云沅一腳,就證明他能毫無負擔地向白術動手。
可是,他帶了狠勁的拳頭伸出去,卻被白術輕易一躲。
白術似是隨意地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地讓他的手停在半空,難以動彈。
“就這點本事?”
白術眉頭輕揚,一抹光落到那雙琥珀色的眼里,張狂且傲慢,方才那個“小白花”的形象,如同幻覺。
喉嚨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制,白毛張了張口,“你——”
“垃圾。”
眸色倏然一冷,白術冷冷扔下兩個字。
下一刻,她將白毛的手腕一擰,隨后一腳踹向白毛的腹部。
白毛疼得“嗷”地叫了一聲,可,未等他緩過來,肩膀、胸膛、腰部、膝蓋等處,皆是傳來劇烈疼痛。在一個小女生手上,他竟是毫無還手余地,甚至都摸不清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最終,他被踢翻在地。
視野里,只留下那一抹纖細的身影,逆著光,看似人畜無害,卻渾身透著殺氣。
“行啊。”
踢翻最后一個人后,即墨詔跨過地上躺著的一人,走到白術身邊,一邊轉動著手腕,一邊驚奇地感慨。
——白術這身手,真是不賴。
“誰干的?”白術瞇著眼,斜他。
“…我。”
輕咳一聲,即墨詔應下這個責任,同時,竟是有點小心虛。
——他一個人出手,肯定會掛彩。
“趁現在,跑?”即墨詔掃了眼地上那堆廢物,小聲問白術。
眼瞼一抬,白術看向前方,輕描淡寫地說:“跑不了。”
話音剛落。
兩道手電筒的光登時朝這邊打過來,同時傳來保安的怒喝——
“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