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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遇刺

  而恰恰也正是因為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才愈發覺得無言。

  這種感情,外人確實是沒辦法理解的。

  白夫人又幽幽道:“崔郎志在天下,家中并無什么積蓄。死后更是一貧如洗,好在還有官府發的幾十畝田地,勉強能供我娘兒倆糊口。鄧相公嫌我可憐,不嫌棄我寡居之身,娶我為妻,我便又住進了這縣衙后宅中。平日里睹物思人,又怎能覺得不傷心。只是這庭院中,每一寸都留有崔郎的痕跡,我在這里生活,就仿佛崔郎還在我身邊一般。”

  說到這里,白夫人的語氣中竟然帶起了一絲喜悅的意味。

  讓法葉和我不打兵這兩個聽客瞠目結舌,同時對那鐵塔般的巨漢縣令感到悲哀。

  從我不拆塔的所見所聞來看,無論是對白夫人這續弦的妻子,還是對佩蘭這妻子前夫的女兒,鄧宰都是寵愛有加,完全是發自內心地去疼愛的。

  然而,這位白夫人顯然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

  至于鄧宰那兩米多高的鐵塔身軀,或許在她眼中也只是一團空氣吧?

  白夫人這一番話,說的法葉啞口無言,只好雙掌合十,“阿彌陀佛”,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聲驚弦的聲音響起,一道白光直奔法葉而來。

  白夫人一聲驚呼:“法師小心!”

  好在法葉的年紀還輕,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練就的一點反應能力也救了他一命。

  電光火石間,他側了個身,讓過了那道白光。

  那白光釘在法葉面前的木柱上,竟然是一枚箭矢!

  只見那箭矢的箭簇深深埋入木柱中,箭桿卻在空氣中震顫不已,許久才停下,可見這支箭矢的力道有多大。

  我不打兵聽到白夫人的驚呼的時候,就從外面撞進來了,剛好看到了法葉險險避過箭矢的一幕。

  他微微松了口氣,腳下卻不停留,連忙沖了過來。

  我不加血也從屋內跑了出來。

  白夫人和法葉呆在一起,在后花園中散步聊天,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危險。

  她剛才很放心地自個兒躲在屋中研究分析現有的情報。

  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有了兩名“高手”的保護,后花園中驚魂未定的兩人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四人根據箭矢方向,推測出射箭者的大致位置。

  卻看到唯一能藏人的,或許就只有一棵頗為高大茂盛的樹。

  那棵大樹其他枝葉都一動不動,只有其中比較靠近中央補位的樹枝,隱約間似乎還在動。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才肯定是有人躲在這樹葉中,往這邊射了一箭。

  還不待他們說,我不打兵直接竄了出去。

  只見他邁開雙腿,一個三步借力,然后在院墻上蹬了一腳,一手在院墻頂上一攀、一推,整個人就從那高高的院墻中翻了出來。

  而后花園中,自然有提高了警惕的我不加血在保護著兩人。

  那棵大樹距離這里并不遠,不過一街之隔。

  但街上來往行人頗多,待到我不打兵跑到樹下的時候,發現那樹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什么刺客的蹤跡。

  無奈之下他又問了幾個路過的人。

  但大家都說沒看到有人從樹上下來。

  出來的時候翻墻,回去的時候當然不能再翻墻了。

  我不打兵老老實實地繞到正門,敲門進去。

  正巧遇上得到消息連忙趕回來的鄧宰和我不拆塔,后面還跟著兩個縣尉。

  進了院子后,又遇到了聽說這件事后從房內出來的所有人后退。

  幾個都是男人,一股腦兒的來到后花園,這時候也沒辦法談什么忌諱了。

  一名姓謝的縣尉捧著從柱子上取下來的箭矢來到鄧宰面前,顫聲道:“大......大人,是兵箭!”

  其他幾人沒什么反應,鄧宰卻是臉色大變:“兵箭?!”

  他劈手奪過那支箭,抓在手中仔細查看。

  只見這箭身長兩尺,白蠟桿,箭尾上有三片鵝羽,鋒刃長且厚,竟然是鋼制的,穿透力極強,能穿透甲胄。

  鄧宰曾是邊軍戰將,對這種箭最為熟悉了。

  這是大殷朝軍隊中的制式羽箭!

  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幾步沖到方才法葉和白夫人所站的涼亭中,仔細觀察了那木柱上的痕跡,又目測了一下樹和這里的距離,才沉聲道:“如果本官沒猜錯的話,這支箭是由一把角弓射出來的。”

  “沒錯,”謝縣尉也仔細查看了這里的痕跡,肯定道,“這根柱子到那棵樹,之間的距離足有一百二十步。這么遠的距離,也只有軍中的步兵長弓和騎兵用的角弓才能射出來了。”

  鄧宰搖頭道:“那棵樹枝繁葉茂,長弓大,攜帶上去根本拉不開。只有角弓,才能在上面靈活使用。而且,那一定是一柄復合角弓!不過復合角弓射出來的兵箭,足能夠在一百五十步外射穿甲胄。這支箭的威力并沒有那么大,看來不是因為那樹枝太多無法拉滿,就是那人臂力弱。”

  謝縣尉偷眼看了下身后,發現其他人都離得遠遠地,于是繼續用壓低了的聲音道:“大人,大人,卑職不是在討論那拉弓人的......那是軍中的制式弓箭啊!這殺手若是涉及了軍中,那就......”

  鄧宰眼睛瞪得和牛眼珠一樣,低聲怒斥道:“住嘴!你記住,戰亂這么多年,這種弓箭常人家中也并不是沒有,本官家里就有一副!即便是真的和軍中有關,法葉大師乃是天下聞名的得道高僧,還是本官的客人,本官決不允許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現危險!”

  “是......是——”

  見鄧宰發怒,謝縣尉整個人縮成了鵪鶉,唯唯諾諾應答著。

  鄧宰在就任炎縣縣令之前,在沙場上廝殺十數年,也是一頂一的悍將。

  平日里,他在夫人面前唯唯諾諾,在法葉這樣讓他尊敬的高僧面前畢恭畢敬,但在下屬的面前,他卻是威嚴無比。

  加上那一身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剽悍氣勢,真的是讓謝縣尉等一眾屬下都覺得自矮了n1個頭。

雖然鄧宰本來就比他們高兩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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