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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聽聞鳳無憂那句“我懷了您的崽崽”,心中毫無波動,甚至覺得十分荒謬。
雖然鳳無憂長得細皮嫩肉,乍眼一看確實有些像女人。
可她的所作所為,根本和女人搭不上邊。
一會兒捂襠直呼蛋疼,一會兒自夸擁有著令人矚目的男性特征,就她這么不著邊際的人,如果是個女人,這天怕是要塌了吧?
君墨染垂眸掃了一眼軟趴趴地擱她手里的鳳無憂,既未將她扔下云端,也未掐斷她纖長的脖頸,只默默地騰出一只手,撕扯去自己身上被她吐得臟污不堪的外袍,繼而又輕手輕腳地將她抱在懷里,任由她靠在他胸膛之上酣睡。
司命遠遠地望著君墨染的背影,低聲感嘆道,“倘若鳳小將軍是個女人,王定會欣喜若狂吧?”
追風靈光一閃,饒有興致地說道,“鳳小將軍姿容無雙,若是換上女裝,定可艷煞四方。”
“艷煞四方有什么用?他終歸是個男人。”
“此言差矣。王若是被換上女裝的鳳小將軍所吸引,自然想要索取更多。而鳳小將軍因先天的生理構造,注定無法完全滿足王的需求。這時候,食髓知味的王,定會因欲求不滿,轉而臨幸其他女人。到時候,王府里頭住滿了香噴噴的女人,還愁無人為王生兒育女?”
追風頭頭是道地分析著,一雙不大的眼眸里閃著耀眼的星光。
司命冷不丁地潑了一盆冷水,直截了當地打斷了追風的美好幻想,“你認為,鳳小將軍愿意穿女裝?他那么要面子的人,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見得會屈服。”
“說得也是。”
追風聞言,瞬間泄了氣。
他怎么忘了,鳳小將軍在東臨雖無權勢,但她本身就是個一頂一的刺頭兒,想逼她就范,難于上青天。
君墨染默默聽著追風、司命二人的竊竊私語,嗤笑出聲。
鳳無憂的胸,雖然比他大了些,看上去還是十分平坦。由此可見,她和那些個胸比頭大的女人們完全不是同個尺寸。
她若想穿女裝,胸前起碼得塞上兩個柚子。
再者,她若是穿上女裝,縱相貌未有違和之感,姿態必定違和。
一想到她邊掏襠,邊扭胯的滑稽姿態,君墨染突然間生出了幾分興致。
正當此時,靜靠在君墨染胸膛上的鳳無憂因他低醇悅耳的嗤笑聲而驚醒。
雖然,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息很好聞,他低醇魔魅的聲音很好聽,他堅實寬闊的肩膀靠上去亦十分舒服,但鳳無憂那顆怦怦直跳的心始終高懸在嗓子眼兒,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她怕自己稍有動靜,一不小心又觸及君墨染的逆鱗,惹得他勃然大怒,將她從云端扔下。
思及此,她已然雙腿發軟。
再瞇眸瞥了眼層云之下被縮小了數倍的高臺建筑,她只覺渾身酥軟提不起勁兒,只得繼續梗著脖子歪在他懷中裝死。
半個時辰后,君墨染終于將鳳無憂帶回攝政王府。
此時,天已放晴,鳳無憂僵直的脖子也徹底不得動彈,稍一轉頭便疼得齜牙咧嘴。
“你倒是膽大。吐了本王一身,還睡得這般自在!”
君墨染垂眸,掃了眼齜牙咧嘴的鳳無憂,沉聲道。
鳳無憂尚未回應,就見君拂纖纖細指提著羅紗裙裾,朝君墨染飛奔而來。
“王兄,你的外袍呢?為何全身都濕透了?”君拂目露關切,全然無視了君墨染懷中僵著脖子不得動彈的鳳無憂。
“無礙。”
君墨染態度稍顯疏離,甚至沒興致看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君拂。
君拂稍顯失落,水眸中星影舞動,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她見君墨染似乎毫不關心她的情緒,轉身欲走,忙不迭擋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王兄,你知道東臨百姓都怎么說你的么?”
“他們怎么說,與本王有何干系?”
“他們說,咱們君家的百年家業,終會毀在你手中。他們說,你沉湎男色,擔不得攝政王的重任。他們還說,鳳無憂是北璃派來的細作,其目的就是為了瓦解你在東臨的勢力。”
君拂說得正氣凜然,可她籠于袖中的手卻早已冷汗涔涔。
若是讓君墨染得知,她所言全是空口捏造,定會重罰于她。
可她實在是太嫉妒鳳無憂了,若是不做點什么,她定會被自己逼瘋。
“下次再有人在你面前說本王的不是,直接殺了便是。你身為本王的妹妹,理應處處維護本王的名譽,能做到?”君墨染淡淡言之,聲色平和,但始終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君拂撅著精心描畫過的殷紅檀口,小聲應道,“能。”
鳳無憂委實不明白,君拂有什么不滿意。
君墨染的皮囊雖是萬里挑一,但他變態的靈魂亦堪稱世間少有。
論起他凌虐人的手段,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君拂倒好,當著君墨染的面說了那么多編排他的話,他不生氣已是萬幸,居然還妄想得到他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