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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您說什么?”
鳳無憂如同石化了般,一動不動地盯著面色爆紅的君墨染,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出聲。
司命仿若探得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同追風竊竊私語道,“王居然想為鳳小將軍生個大胖小子!”
“聽到了。”
追風悶悶應著,瞬間垮下了臉。
他心下腹誹著,君墨染竟生出想為其他男人生子的荒謬想法,潛意識里極有可能將自己當成了女人。
若真是如此,君墨染的男性特征極有可能正在逐步退化。長此以往,其造人功能定會大受影響!
再這么下去,還怎么指望他娶妻生子,為君家開枝散葉?
“大水沖刷龍王廟,蒼天要絕君家后。人間慘劇!”追風長吁短嘆,不大的眼睛里再度蓄滿晶瑩的淚水。
“雨這么大,還敢抬頭望天。眼睛不想要了?”司命扯著追風的胳膊,全然無法理解追風的惆悵。
“你懂什么?抬頭望天,淚水才不會掉下。”
追風一本正經地說著,他以眼角余光瞄著略顯嬌羞的君墨染,心內淚流成河。
君墨染腦海中空白一片,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如此荒唐的話。
不過,覆水難收。
話已出口,他也懶得去解釋。
在他看來,解釋純粹是浪費時間的無用功,威脅恐嚇甚至殺人滅口,更為有效,也更高效。
如此一想,他直截了當地掐住了鳳無憂纖長的脖頸,冷聲道,“本王方才所言,復述一遍!”
鳳無憂狂抽著嘴角,她早就知道君墨染性格惡劣,卻不知他惡劣到這種程度。
他此時的行為,無異于在被窩里放屁,逮人往衾被里蒙,又逼著人昧著良心說“真香”。
君墨染手上力道微微加重,聲色亦愈發冷沉,“鳳無憂,你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
“王爺,雨勢過大,您說什么我一句也沒聽見。”
隔著厚重的雨簾,鳳無憂裝聾作啞,借雨水的掩蓋,故意噴他一臉口水。
“沒聽見?”
君墨染反問著鳳無憂,眼角斜光卻掃向了呆立在雨中的司命和追風。
他們二人會意,篩糠般搖著腦袋,異口同聲道,“王恕罪!雨勢過大,卑職沒聽清。”
“嗯。”
君墨染聞言,心情大好,遂又拎著鳳無憂的后領,凌空而飛,往京都方向疾馳而去。
“攝政王,我怕高!”
鳳無憂并未料到君墨染竟帶著她扶搖直上,逆雨勢而行斡旋于層云之上,她嚇得雙手緊摟著他的腰線,扯著嗓子大喊道。
“鳳無憂,你不會輕功?”
“攝政王,您可悠著點兒。萬一被雷劈了,我可怎么辦!”
“你若害怕,大可放開本王。”
鳳無憂心里已經將君墨染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但面上依舊顯得十分乖巧,“攝政王,您放心,我誓死都不會放開您的!我天生怯懦,怕黑怕高怕雷劈,可我最怕的,是失去您啊。若是沒有您,我將不會是我,充其量只是路邊沒娘的野草。”
君墨染默默汗顏,這小東西的狗嘴里,當真是沒一句中聽的話。
她將自己比作野草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叫他“娘”?!
“鳳無憂,立刻跪下,給本王道歉。”
君墨染冷著一張臉,黑金色的眼眸中滿是戲謔。
他越來越喜歡捉弄她的感覺,喜歡看她乖巧的偽面皮下張牙舞爪的真面目,亦喜歡看她若蕁麻草一般堅強地在他的壓迫下野蠻生長的瘋勁兒。
“攝政王,您飛太快了,我有點暈。”
鳳無憂煞白了臉,胃里翻江倒海,尤為不適。
“跪下,道歉。”
君墨染全然無視了鳳無憂所言,聲色冰冷,帶著一股不容人反抗的霸道氣勢。
“嘔——”
鳳無憂暈得厲害,一時忍不住,竟對著君墨染的胸膛,一陣狂嘔。
剎那間,陣陣酸腐味順著漣漣雨絲兒,在君墨染玄色衣袍上肆意蔓延。
他木然地盯著伏在自己胸口狂吐不止的鳳無憂,頓覺四肢百骸都被一股無名怒火點燃。
她可真是膽大妄為,短短幾日之中,竟兩度吐在他衣襟上!
“對不起,我忍不住。”
鳳無憂抬起略顯蒼白的臉,亦顯得十分無助。
她也沒想到,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頂級傭兵,開得了一級戰斗機,卻沒骨氣地敗在古武輕功上!
腳不著地的失重感,加之毫無支點的危機感,使得她只能緊緊地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君墨染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將她從云端拋下的沖動,徐徐抬起一只騰空的手臂,“砰”得一聲往她后腦勺處擊去。
“攝政王,您別殺我。我懷了您的崽崽…”
鳳無憂以為君墨染要殺人滅口,徹底失智之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蹦出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