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恐嚇信暫時沒有入手調查的方向,凌平就準備換個思路,去問問藪內家的其他幾人對藪內義房的身份調查進行得怎么樣了。
“啊,竹內…哥哥,你出來了啊。”正好迎面遇見柯南,這家伙好不容易才把稱呼改了過來,惹得灰原一直在捂嘴偷笑。
“嗯,調查一下有關恐嚇信的事情…你們的調查又進行得怎么樣呢?”凌平的眼神從藪內家的五人臉上一一掃過,被看到的人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個啊,我們剛剛在倉庫里找到了義房叔叔年輕時候的一張照片,而且據說他的腿上還有一道傷疤,正要去看呢。”柯南無視藪內家眾人震驚的眼神回答道。
“喂等等,你怎么能把重要的信息就這么輕易透露給別人,他可是…”兒媳藪內敬子臉色一變,就要上前打斷柯南的話語。
“沒關系的。”凌平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完全不關心你們家里的遺產紛爭,藪內義房是真是假與我無關,不如說我更希望他是真的,這樣才不會拖欠我的委托費。”
“你!”藪內敬子被凌平噎住了話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當然,我也不會阻止你們去調查他,只不過他委托給我的內容里有保護他的安全這一選項。”凌平扶了扶鴨舌帽,讓自己的眼神在陰影里看起來更銳利些,“如果有誰害我的委托失敗了,我會很不高興的…”
明目張膽的惡棍氣質似乎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除了早就熟悉他本性的柯南和表演大師工藤有希子。
這兩個家伙一個瞪著死魚眼,一個則是雙眼放光,似乎找到了表演天才的樣子。
“好了,我們也去那個倉庫調查一下吧。”灰原背著手走在前面,側眼瞟了一眼柯南,“畢竟也不排除某人進行的調查會有疏漏…”
“喂喂…”柯南瞪著死魚眼,我的觀察能力有那么爛嗎?
倉庫里的灰塵不少,看起來應該是很久沒有人動過了,凌平自己戴好一直準備著的口罩和塑膠手套,看了一眼灰原。
“你也要一起找嗎?”
“不然我專門過來是為了呼吸灰塵的嗎?”
“那就戴上這個吧,我之前準備的。”
凌平從口袋里掏了掏,居然找出一個畫著小熊圖案的兒童口罩,灰原接過口罩,塌著眼皮抬頭看了一眼凌平。
“所以,你為什么會準備這個,難道是早就想好了要壓榨我的勞動力嗎?”
“是為了萬一哪個電視臺的外景節目組把你拍進了攝像機,而又恰好被那個組織里的人看到。”凌平同樣瞪著死魚眼和灰原對視,“組織應該不會認為一個戴小熊口罩的家伙就是他們找的背叛組織的雪莉吧?所以我才準備的這種花里胡哨的口罩,改變風格對于隱藏身份也是很有用的。”
“不得不說,雖然你的行為稍微有點惡心但居然沒什么錯…”灰原認命一般戴上小熊口罩,開始幫凌平在倉庫里翻找起來。
既然之前柯南和藪內家的眾人都在這里仔細搜索過了,那么那些被檢查過的地方就沒什么必要細找,只需要大致看一遍就行。
重點是那些死角,比如…
“啊啦,這里好像有個暗門呢。”灰原在角落發現了一個暗門,從里面拿出了許多一看就有些年頭的信件。
“這么多信,從上面的人名來看是藪內家老主人和藪內義房的互相通信,不過他們為什么要藏起來呢…”凌平接過那些信件,快速閱讀了起來。
“這是…原來是這樣…哦,是這一集啊…”
“怎么了?有發現什么線索嗎?”灰原問道。
“嗯,與其說是線索,不如說整個事件都變得清晰了起來…”凌平把信件重新收好,放回原來的那個角落里。“現在我們先去找義房先生吧,把話攤開了說,事情就簡單多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明明只要把話說開了就沒必要拖這么久…”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仿佛是一百多公斤的鐵塊,打不動也說不動…”灰原幽幽地吐槽道。
“這樣啊,你們已經看過那些信件了…”藪內義房先生聽完凌平的話,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
“不錯,真正的義房先生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卡爾洛斯就是他與一位巴西女子所生的孩子…”藪內義房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大青年,“而我其實才是真正的保鏢,我的名字叫做田中西克森,是巴西的二代日裔。”
“因為藪內義房是自己到巴西打拼的,沒有受過在日本的藪內本家的一點好處,所以過世的藪內家老主人想對卡爾洛斯這個侄子做出一點補償,把他也列在了遺產繼承人里,這也是在信中說過的。”
田中西克森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藪內家老主人也明白他的幾個兒女都是不成器的那種人,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遺產會變少一定會大鬧一通,更別提我還收到了不只一封恐嚇信…所以才會做出由我冒充藪內義房的決定,正好他因為手部受傷的緣故所有的信都是由我代筆,我腿上也留下了和他差不多的傷疤,應該能騙過那幾個不成器的家伙。剛才他們還故意過來確認過了,我想他們應該已經相信了我的身份了吧。”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我大概明白了…”凌平點了點頭,“不過,我接下來說的事,你千萬別害怕。”
“老夫好歹也是在國外打拼了那么多年的人了,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怕的。”田中先生微微一笑,坐得穩如泰山。
“想殺你的人,即使是現在,他們已經半認可你的身份的情況下,至少還有兩個。”
“…”田中先生臉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他抿了抿嘴,繼續問道:“那么,知道是誰了嗎?”
“雖然我大概已經確定是誰了,不過由于沒有直接證據還不方便告訴你。”凌平摸了一下下巴,“不過他們肯定會挑你脫離大家視線的地方下手,比如自己洗澡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到那時候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這樣啊…我知道了,總之還是多謝你,我會注意的。”田中先生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今天晚上吃火鍋啊。”
轉眼間便到了晚飯時間,藪內家的長女藪內廣美給大家準備了日式火鍋壽喜燒,順帶著也招待了作為客人的有希子柯南和凌平灰原他們。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母子在這邊還讓你們招待這么豐盛的一餐。”有希子笑瞇瞇地說道。
“這有什么的,吃火鍋的時候就說要人多才更好吃啊。”藪內廣美一邊往鍋里加著食材一邊說道,“只要我們那個一直很嚇人的舅舅不出現就好了…”
“舅舅?”
“是啊,我們的生母有個弟弟來著,在十五年前她因為意外去世的時候曾經來我們家大鬧過一番,還說要讓藪內家的人全都給媽媽陪葬…啊抱歉,這時候說起這種話。”藪內廣美低聲說道。
“這一家子可真是…”